4月1日，讓我想起了林徽因
4月1日，讓我想起了林徽因
□李朝林
4月1日是林徽因的忌日。
如果你只是津津樂道她與徐志摩、梁思成、金岳霖的感情糾葛的話，那她在你的眼裡無非就是一個風流女子。
如果你讀過林徽因的文學作品的話，如果你了解林徽因作為中國第一位女性建築學家所獲得的巨大的學術成就的話，那你會認定她是一個才女。
但是我要告訴你，林徽因最為讓我敬佩的是她在國難當頭時所表現出的愛國熱情，以及她在強權面前所展現出的剛烈氣節！
01
1937年，梁思成、林徽因一家在逃往昆明的途中，結識了一批國軍空軍學員。他們把梁思成、林徽因當作兄、姐看待，無話不談。有時他們還一起去郊遊、游泳、唱歌、拉琴。
一年之後，這些飛行員們從空軍軍官學校畢業時，由於沒有親屬在昆明，他們便邀請梁思成、林徽因夫婦作為他們的「名譽家長」出席畢業典禮並致詞。抗戰時期中國空軍飛行員匱乏，他們一畢業便飛向藍天，對日作戰。按照慣例，他們每個人出征前都要留下親人的聯繫地址，以備身後之用。這些年輕人的家多在敵占區，不便聯繫，他們就留下了梁家的地址。中日空軍力量懸殊，他們很快就在慘烈的空戰中一個一個為國捐軀了。是梁家，在他們生命的最後階段給了他們快樂、溫暖的情誼。
梁家開始一次又一次收到部隊寄來的陣亡通知書，以及他們的日記本、鋼筆、照片、喜愛的西洋唱片和留聲機等私人遺物。每一次接到遺物，作為「名譽家長」的林徽因都捧著它們，泣不成聲。
而就在三年前，林徽因的三弟林恆在成都與日軍的空戰中血灑長空，以身殉國。林徽因對三弟林恆的思念無時不在。直到三年後，林徽因懷著難言的悲傷，在病床上寫下了長詩《哭三弟恆》。
02
抗戰時期，林徽因一家曾到四川避難。兒子梁從誡後來曾問母親林徽因：「要是日本人打進四川，你們怎麼辦？」
林徽因淡淡地說：「那還不簡單，家門口不就是揚子江嗎？」
03
上個世紀50年代，梁思成因保護北京古城而多次遭到批判。在明清古城牆拆毀時，梁思成和林徽因撫磚痛哭。1953年文化部組織的歐美同學聚餐會上，林徽因衝動地指著時任北京市副市長的吳晗說：「你們真把古董給拆了，將來要後悔的！即使再把它恢復起來，充其量也只是假古董！」
在這樣的一種心境下，林徽因的病情急劇惡化。在醫院裡，林徽因拒絕吃藥救治以示抗議，最終於1955年4月1日清晨離世。
林徽因在她那首膾炙人口的《你是人間的四月天》的詩歌里，讓四月天帶給我們永恆的春天，讓四月天在我們心中留下最美好的記憶——而她卻選擇在四月的第一天離開這個世界，留給我們的是無盡的傷感……
（本文素材主要出自梁從誡：《悼中國空軍抗日英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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