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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學、愛情、命運

人類一思考,上帝就發笑。

——來自昆德拉轉引的猶太格言

&我說,那就一起笑。

1.哲學

問及哲學是什麼/什麼是哲學的問題,其實已經開始了哲學的探尋、思考。

昨晚朋友夜聊,將近凌晨一點,胸中溢出一股澄澈,我下意識地對朋友說到,我們現在談的不就是哲學么?或者說,哲學不就是如我們在談和我們所談的么?至少那一刻的愜意讓我相信,我似乎在某個時空交叉的瞬間,出離了軀殼的擺弄,而意游進無窮。

那一刻的我,不僅對話友談到,原來哲學果真這麼簡單,我收到了確認,來自自己的。

蘇格拉底之死

哲學應當有一個終極命題,對,是一個命題。這個命題,或許來自前哲的啟發,或許你出於自發,儘管還在前人的車轍上復碾——這個時候,你也許會放下一切,趨向空靈,原來時間這麼長,事件卻這麼寥寥無幾,偶有所得,時有所寄,不過是前人註腳,徒增笑料罷了——不過,無論你在既往哲學命題的院前還是門內,是否你越出俞吾金先生所談的「問題域外」。但從個人完善——如果你同意蘇格拉底的「未經反省的人生」一說——的角度,你有自己動手發現和重新確認既往命題的自由,甚至你還能確立你的哲學命題,如果還有可能,你還可以對前邊的命題商榷一二,給出一份更好也更有說服力的方案,只要你的論證足夠強大和縝密。

論證是一種技巧手法。以至於古人「白馬非馬」與「離堅白」說,甚至遙處東方的古希臘羅馬,也曾在如今稱「偽」的很多議題面前,大動口舌干戈,邏輯是美麗的,前提是你足夠認識和掌握,此間樂趣無窮。

如果說前人在終極命題上有了「先發制人」的優勢,我們也並非不可作為,我們可以返回終極命題,因為終結命題始終並未被壟斷和隔離,每個人都可以返回現場看一看,有興趣的話,動動腦筋,指點一二,也並無不可。

我更喜歡在矛盾纏鬥的思考中,不知不覺地回到這些終極命題,與終極命題的副命題,有時候在終極命題的子命題前兜兜轉轉,也能撿到不少好貨和寶貝,對,就像現在我們巴望著的乾貨,硬邦邦的,摸得見看得著,這是發問,做到了由衷。如果太刻意,似乎不太符合人之哲學本能的需求,這再次對你思考的頻率與深度提出了要求,只要你樂意,歡迎你渉渡流連。

最終還是要指望論證,你的所有頭緒都不能一廂情願,除非你獨享這份收穫之愉,只要你張口,你就必須予以論證,言說是有分量的擔當所在,當然,前提是你對說話的形式保持真誠。

2.愛情

似乎有些託大,但還是想談談愛情,這種體悟,更源自本能吧。

遙想愛情,證明自己真的很單。所以我不能一個人「談」情說「愛」,得找一個在戀愛中,與激情的自由——似乎單身只能想到愛情的激射一面,這是缺愛的癥狀——纏綿悱惻、相伴廝守的人兒對話,當然,他是他,對,性別就是:男。真是個富有啟發的談話對象。

人和人真的不一樣,所以理解很必須,每個人的選擇都不一樣,每個人對支配自己選擇的內在控制與協調也難以等比。那麼,選擇一份愛情呢?

有人說,愛情是不能選擇的,因為愛情來自衝動、浪漫和偶然,是利比多喚起荷爾蒙,是原始慾望脫韁,橫衝直撞。還得有性,性必須衝浪在前,是謂無性無愛,這裡的「有人」似乎認可和接受的是,本能的愛情。

潑涼水的踉蹌而來,這次是冰的。你丫電視劇看多了還是就沒看,現在誰還這麼干,是不是sa?

這是一個彼岸的存在,在你的身體和心靈長大的時候。這個時候,選擇冒了出來,長大就是選擇,而長大本身變得不能選擇,這和生死一樣,和你無關,但有關一切。

選擇愛情的人,是否忠於了彼岸之花——愛情呢?其實這個問題極為傲慢,無理由甚。因為,愛情、愛情發生和選擇愛情常常在現實並置,他們是常常一體而混淆,你難以用一份彼岸來測試當下的發生,或許吃不到的葡萄最酸,但這不見得眼下的愛情就並不完滿,也許酸味衝天呢。雞湯里說這是人在犯賤,不過話說回來,人不犯賤怎為人,可以成立一個命題——作為犯賤而存在的人。

而理性來說——我不能保證我是理性的——選擇總是面臨代價,這是一份抉擇,尤其你還要把長大的堅硬的智慧使用起來。衡量似乎抹殺可能性,內心交戰,回眸深淵,選擇的人往往經歷俄狄浦斯之夢,最終倒在哈姆雷特的結局裡。精神是被蹂躪出來的。我佩服,我也掉眼淚似的難過,或者確切地說,那些克服了選擇的人,尤其是在愛情上選擇的人,他們排除了萬難,過了一個坎兒——這裡,充分說明我是主張愛情和婚姻,我試圖吃齋,但似乎家庭生活誘人的緊。總是在誘惑中上鉤的,聰明的人啊——他們對自己最冷峻,當然所有選擇都具有無情的面向。

我似乎在對愛情的豐滿幻想前,戰慄著貧瘠無根的恐懼。當我試圖拒絕在愛情面前拒絕選擇的時候,我的反身出現,我的決絕成就了另外一種選擇,我的身體集合了悖論,我在凝結的空氣中遭遇糾結。我們無往不在選擇,你得、我得相信命運安排,天道倫常,四四方方。

3.命運

命運無常,這何嘗不構成一種鐵律,朋友如是說。開頭是生,結尾是死,不論你的姿勢多麼優美,多麼令人沉醉,但無非是從無至有,有盡而到無。虛無虛無,我們似乎戰勝了「虛」,一道血噴出來,發現要殺的卻是「無」,但你體認到無的厲害,人生竟將至功德圓滿,夢醒了,人散了,棋局一通,幻生幻滅。

在我們的思考——關於自然科學的止境的極限運動中——的盡頭,我們在確定性上截止了目前,但問號和嘆號似乎顯示了未來衝動,關於極限是無限的極大可能的存在;而我們的視野——似乎只能看見不能看見的遙遠——在視野之外,我們一無所獲,呆到一無所有。你說,這是上帝安排的么?我只能說沒有人能反證上帝不存在安排,我有些動搖了,未知是黑乎乎的一片,扣滿周圍和你。

假若命運的安排是如今的樣子,我選擇背靠前面,舉起雙手,送出投降,能否、可否、善否?

不道

非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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