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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預美國大選與脫歐,搞臭臉書,這家公司怎麼這麼牛?

涉嫌干預美國總統大選,參與英國脫歐,竟然能讓Facebook股價暴跌,「劍橋分析」這家公司,究竟是何方神聖?

甜蜜時光總是短暫劍橋分析再次涉嫌干預民主

曾在劍橋分析工作的懷利(Christopher Wylie),是揭露這起醜聞的舉報人。他表示,劍橋分析的母公司Strategic Communications Limite(SCL)的工作原則是:是否違法不重要,重要的是把工作做好。換句話說,這家公司可以為效益不擇手段。

劍橋分析一直吹噓自己是特朗普當選總統的「關鍵」。舉報人人懷利也相信,劍橋分析幫特朗普欺騙了美國選民。

懷利在劍橋分析的期間,有參與到在大選前分析選民習慣的工作中,這些數據可以幫助特朗普掌握選民的具體情況。

一家與SCL集團有關的加拿大公司,在2016年英國脫歐公投前,也提供了「脫歐」陣營分析。而這項調查,很可能間接動搖了最後的公投結果。

舉報人懷利非常後悔,他認為劍橋分析沒有帶來任何善果,它不是一家正當的公司。

劍橋分析進行了複雜的數據分析,用來鎖定美國幾次選戰的潛在選民的。除了劍橋分析,共同參與的,還有寫出鎖定Facebook用戶演算法的加拿大公司Aggregate IQ(AIQ)。

而與脫歐相關的數據分析,則影響了許多選民的投票,脫歐派之所以會贏,可以說AIQ扮演了非常重要的角色。

懷特

不擇手段的公司

2013年底,劍橋分析創立。這家公司的老闆是共和黨的大金主—美國億萬富翁梅瑟(Robert Mercer),以及特朗普的前競選經理班農(Steve Bannon)和最近由於醜聞停職的尼克斯(Alexander Nix)。

為了讓這家公司具有公信力,創辦人打算假裝與劍橋大學有研究上的合作關係。

每當班農來訪,他們就會設置一個假的辦公室,來展現自己的學術氛圍。班農說,公司既然跟劍橋大學有密切合作,就應該叫劍橋分析,但是其實這間公司與劍橋校方根本沒有什麼關係,他們只是與劍橋其中的一個教授有來往。

梅瑟

班農

尼古斯

劍橋分析還有什麼手段?

劍橋分析高層會使用一些骯髒手段,來製造新聞。例如,使用性工作者製造性醜聞,或者找前間諜偷取機密等手法,來幫助客戶贏得選舉,以此詆毀對手的聲譽。

劍橋分析的一位高層,表示公司認識英國情報機構MI5、MI6的前間諜,但是並未透露更多消息。

劍橋分析有時候會向客戶的對手,提出一份「超級划算的協議」。比如,可以為對方提供一大筆錢競選金,但是條件是低價租賃土地,之後再把交易場面偷錄下來,以製造對方「貪腐」的證據,。有時候,這些戰術非常有效。

在這之前,劍橋分析就受到調查。檢察官穆勒(Robert Mueller)注意到,劍橋分析的人員曾接觸過維基解密的負責人,也討論過竊取民主黨電郵的事,還曾詢問過特朗普是否有與俄國合作,但是,具體的調查結果並未公布。

穆勒

劍橋分析的母公司是做什麼的?

劍橋分析母公司SCL集團,於1993年由英國廣告人魁克斯(Nigel Oakes)創立,這是一家公關宣傳公司,它為全球政府、政客、軍隊提供服務。

公司的客戶包括印度尼西亞、泰國、肯亞、英國等國的政府、政客。SCL聲稱,只要掌握了複雜的人類心理學,就能說服選民相信客戶要傳達的信息。

911事件之後,這家公司開始專攻反恐與反聖戰的宣傳活動,當時的西方政府,還是很樂意為此掏錢的。

2013年,SCL找到一位有錢的美國金主。他們接觸到了班農,班農當時負責《Breitbart News》,也是保守派富豪梅瑟父女相當信任的政治顧問。班農為雙方牽線,於是SCL大幅接下了美國政治的業務。

他們自稱可以鎖定個人性格(而不是年齡、種族、性別等傳統的人口統計特徵),能夠利用心理學成功說服選民。梅瑟父女同意為這項計劃投入1500萬美元,因為他們認為這才是政治的未來。於是,因此成立了「劍橋分析」。

在共和黨政治顧問圈裡,劍橋分析很快就打開了知名度,因為大家知道,那是梅瑟投資的公司,想要得到梅瑟的贊助,就得僱用劍橋分析。

最後,共和黨內初選特朗普競選成功,還差幾個月正式加入特朗普陣營的班農,開始為劍橋分析和特朗普牽線。2016年6月23日雙方簽約,但是劍橋分析的操作手法,似乎偏向於傳統的政治諮詢,沒有用到所謂的「心理學」手法。

劍橋分析真的能顯著改變選民行為嗎?

耶魯心理學、經濟學與管理學教授蘭德(David Rand)認為,Facebook廣告本身,就算是不帶有強烈的心理暗示,就擁有強大的力量。

據一項研究顯示,性格外向的人,相信宣傳的機率,會比其他性格的人高出一點;而開放性高的人,相信宣傳的機率則高出許多。

但是,劍橋分析這種鎖定目標客戶群的手法,實在是效果有限,有可能是劍橋分析的自吹自擂。

首先,使用數字數據鎖定目標選民,很可能會出錯,因為選民個人的偏好會改變,隨著時間推移,這種手法的效果會大打折扣。

其次,數據並不會告知人們不知道的事,結論基於的之前慣例的推測。此外,Facebook按點贊數提供的預測能力,也會隨著時間逐漸減弱,多數人都會在5年後,對自己以前關注的事物,不再有熱情。

如果要說服選民,選擇陣營是非常重要的。動員那些本來就符合自己政策主張的可能的選民,要比改變他們的心意容易得多。

雖然劍橋分析喜歡精心設計信息,以玩弄人心為樂,但是,往往認為自己是最聰明的反而顯得愚蠢,因為他們低估了變化的力量。

編輯:Joy 格式:黃牛

魯曉芙,財經作家,旅居歐洲。

中國經濟已經國際化了,不了解歐洲,有時候,你就不了解中國。

歡迎關註:魯曉芙看歐洲

欄目設置:周一到周四為「歐洲政治經濟評論」,周五到周日為「周末雅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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