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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沒有林徽因,民國定會寂寞很多

這是叫我麥大人的第158篇文章

01

民國是一個特定時期,這是一個讓人浮想聯翩的時代,無非是因為它的人才輩出,燦若星河。

短短三十餘年,文化之繁盛,教育之發達,思想之自由,幾乎是史無前例的。

一時間湧現出了像梁啟超、王國維、陳寅恪、蔡元培、胡適之、周樹人等思想大家,當然也不乏「民國四大才女」之類的奇女子,其中一位就是大名鼎鼎的林徽因。

作為女人,林徽因無疑是幸福的。

徐志摩愛了她一輩子,梁思成陪了她一輩子,金岳霖等了她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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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徽因出生在江南杭州官宦之家,典型的白富美。祖父進士出身,做過浙江地方要員。父親林長民早年留學於早稻田大學,後任北洋政府司法總長。

童年的林徽因並不幸福,母親生了很多孩子都未養大,卻只剩下她一人。在傳統觀念里,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後來父親又納了小妾,一連生了四個弟弟。

從此,她和母親就搬到後院居住。失了寵的母親整日以淚洗面,自然不會給她好臉色。

這種環境下長大的林徽因,性格早熟。

她把所有時間都拿去閱讀書本,以求獲得心理的慰藉,她也確實找到了一個屬於自己的天堂。

在書本中獲得見識的她,越來越受到父親的喜愛。16歲那年,就帶著她出國考察,順便遊歷歐洲去了。

一圈旅行結束後,她和父親在倫敦定居下來。白天父親要忙於應酬,而她也進入了聖瑪莉女子學院學習。

可一到周末,身在異國的她頓感孤獨,有時也隨女房東到校園去消遣時間。

03

就在這時,一個長她7歲的男子出現了,這人便是徐志摩。

志摩是父親的朋友,他和林徽因在北京就見過,只是那時徽因還小。但如今她已經出落得亭亭玉立,詩人的徐志摩更是英氣逼人。

兩人在異國邂逅,大有相見恨晚之感。一個才華橫溢,一個宛若驚鴻,註定了他們之間會發生點什麼。

他們徜徉於劍橋校園,泛舟於康河之上,一邊談論著詩歌,一邊訴說說情懷,過得好不逍遙快活。

志摩驚訝於一個十六歲的少女會有如此犀利的見解,她的靈氣打動了他。在她身上,他找到了一直夢寐以求的東西——愛、自由和美。

而徽因正處在少女懷春的季節,懵懂的她也被這個俊朗飄逸的多情才子深深吸引。

在康河的柔波里,兩人雙雙墜入愛河。他們愛的那麼熾烈,那麼真摯。

但張幼儀的到來給他們潑了一盆冷水,讓林徽因頓時清醒。當她得知志摩已經結婚,還有一個兒子後,她陷入矛盾之中。

幾天後,她和父親送別志摩夫婦回德國,在火車啟動一瞬,她看到張幼儀臉上那雙哀怨、絕望、祈求和嫉意的眼睛時,林徽因退縮了。

這樣的眼神似曾相識,不就是那個被拋棄的母親么?我怎麼能去拆散別人的家庭,那個時候做小三是要被千夫所指的。

她的理智戰勝了情感,選擇退出。於是,她給徐志摩留下一封分手信:

我走了,帶著記憶的錦盒,裡面藏著我們的情,我們的誼,已經說出和還沒有說出的話走了…我怕,怕您那沸騰的熱情,也怕我自己心頭絞痛著的感情,火會將我們兩人都燒死的…

1921年10月,父親帶著她回國,與徐志摩不告而別。志摩在得知這一切後,無奈得發出「得之我幸,失之我命」的感嘆。

1924年,泰戈爾訪華期間與林徽因徐志摩合影

時光倏忽十年,徐志摩趕去北平參加林徽因的講座,飛機在濟南上空失事墜毀。

林徽因得到消息後,悲痛萬分。她派丈夫梁思成去處理他的後事,梁帶回來一片失事飛機的殘骸,她收藏了一輩子,掛在床前牆壁上。

多年以後,林徽因曾對自己的兒女說:

徐志摩當初愛的並不是真正的我,而是他用詩人的浪漫情緒想像出來的林徽因,而事實上我並不是那樣的人。

「你是愛,是暖,是希望,你是人間四月天。」

大多數人都以為這首詩是她對徐志摩的表白,但事實並非如此——這首詩是她寫給兒子梁從誡的。

在錯誤的時間,遇到對的人,註定是一場遺憾。

04

很多時候,陪伴在我們身旁的並不是那個最愛的,卻是比較適合的那個。

對林徽因來說,這個合適的人,就是梁思成。

梁思成是梁啟超的長子,在清華學堂念書的時候,他便是校園裡的風雲人物。「清華學生中的小領袖之一」,同學評價他「具有冷靜而敏捷的政治頭腦」。

最關鍵的,梁啟超和徽因的父親是很要好的世家,當父女從英國回來時,父親也有意兩家的孩子在一起。

交談得知,徽因喜歡建築,而思成鍾倩繪畫,算是志同道合吧。他們有著共同的愛好,相似的家庭,教育背景等,兩人的友誼迅速發展。

最終促使他們在一起的,緣於一場意外的車禍。

1923年5月的一天,梁思成和弟弟梁思永騎著摩托車在京城遊逛。當他們轉入長安街時,冷不防被高官金永炎乘坐的大轎車撞翻,兩人重重摔倒在地,梁思成右腿骨折,並住進了醫院。

林徽因得知消息後,心如刀割,每天都去看望他。有了佳人相伴,梁思成心裡無比欣慰,這可比什麼葯都要有作用。

事故的後遺症,梁思成右腿跛了。但他卻收穫了人生中最重要的東西,得到了大才女林徽因的愛情,這也算因禍得福。

邂逅一個人,只需片刻。愛上一個人,往往會是一生。

05

一年後,這對戀人到美國賓夕法尼亞大學就讀建築專業。但當時學校有個規定,建築系只收男生,徽因只好改學繪畫系。

由於徽因能說一口流利的英語,加上活潑機靈的性格,她在這裡很受同學的喜愛。

平時非常注重形象,每次都要打扮好才出門。所以每次約會,梁思成總要等上半小時。

為此,弟弟梁思永曾為他們撰寫了一副對聯:「林小姐千裝萬扮始出來;梁公子一等再等終成配。」橫幅是「誠心誠意」。

1928年3月,他們在加拿大完婚。回國後,梁氏夫婦一起受聘於東北大學建築系。

十多年間,他們走過了15個聲,190個縣。考察測繪了河北趙州橋、武義延福寺 、山西應縣木塔、五台山佛光寺等2738處古建築物,完成了對《營造法式》這部「天書」的解讀。

抗戰爆發,他們流徙西南,為了有處居所,他們甚至「得親自幫忙運料,做木工和泥瓦匠」。

在西南聯大,他們應校長梅貽琦邀請,為聯大設計校舍。

原本一心想設計出中國最美的校園,可因為經費短缺,只能被迫將設計案由「高樓變成了矮樓,矮樓變成了平房,磚牆變成了土牆」。落成那天,林徽因流下了眼淚。

昆明只是一個開始,最艱難還是在宜賓李庄。

由於飲食惡劣,她得了肺結核,卧床不起。梁思成這個公子哥,一手承擔了所有的家務,煮飯、做菜、蒸饅頭等,甚至還當起「護士」,學著給她打針。

林徽因晚年,和梁思成一起設計了人民英雄紀念碑、國徽等,挽救了景泰藍製作工藝,並最大限度地保護了北京古建築。

天妒紅顏,年僅51歲的她告別人世。

許多年前,梁思成曾問她:

有一句話,我只問這一次,以後都不會再問,為什麼是我?

她說:「這個問題我要用一生來回答,你準備好聽我回答了嗎?」

她真的用一生給出了這個答案。

06

因為林徽因,金岳霖終身不娶。

從美國歸來後,梁氏夫婦把家安在北平總布衚衕3號,這裡很快成了知識精英集散地。在徐志摩的引薦下,同樣留美歸來的金岳霖很快成為梁家的座上賓。

高山流水,惺惺相惜。他們情投意合,私交甚篤。

一天,梁思成從外地回來,林徽因很沮喪地告訴他:

我苦惱極了,因為我同時愛上了兩個人,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梁思成聽了以後非常震驚,一種無法形容的痛苦籠罩了他。經過一夜的思想鬥爭後,他毅然告訴林徽因:

你是自由的,如果你選擇了金岳霖,我祝你們永遠幸福。

當她把一切告訴金岳霖時,金的回答更是率誠得令人驚訝:

看來思成是真正愛你的,我不能去傷害一個真正愛你的人,我應該退出。

林徽因如此幸運,遇到兩個如此懂她的男人。

從那以後,他們之間坦坦蕩蕩,毫無芥蒂,金岳霖仍舊跟他們比鄰而居,相互信任有加。

金岳霖還曾題「梁上君子、林下美人」的對聯贈於梁氏夫婦。

1938年,左起周培源、梁思成、陳岱嶽、林徽因、金岳霖、吳有訓、梁再冰及梁從誡在昆明西山

林徽因去世後,金岳霖聽聞不禁慟哭。在追悼會上,他的眼淚一直長流不止,並為她送上輓聯:一身詩意千尋瀑,萬古人間四月天。

老來多健忘,唯不忘相思。直到臨終前,金岳霖才說:

我所有的話,都應該同她自己說。我沒有機會同她說的話,我不願意說。

他大概是不想有什麼流言蜚語傷害林徽因,哪怕她已遠去多年。去世後,金岳霖墓相隔林徽因的只有一箭之遙,像生前一樣守護著她。

這就是一代情痴金岳霖的愛情觀,超越時代,超越得失。

07

為什麼這麼多人迷戀林徽因?

這是因為,她不僅有絕世的容貌,還有出眾的才華和超脫的智慧。

她生平最討厭別人說她是美人,好像女人除了美貌就沒有什麼事可做似的。

她在男性圈子裡有多受歡迎,在女性世界裡就有多孤獨。

陸小曼一直介懷徐志摩對徽因的放不下,冰心寫《太太的客廳》暗諷林徽因愛出風頭,從此兩人成為陌路。

流年似水,太過匆匆,一些故事來不及真正開始,就被寫成了昨天。一些人還沒有好好相愛,就成了過客。

今天,越來越多的菇涼被物化。

他們不斷談論著包包、衣服和化妝品,彷彿只要長得漂亮,人生就能過得完美幸福。

我們也會羨慕一個姑娘的性感迷人,以為只要長得美就夠了。

其實遠遠不是,外表的美是短暫易逝的。

只有而優雅的氣質和過人的智慧,才是決定一個女人幸福的終極密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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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麥大人,一個不務正業的文字愛好者,最會寫娛樂人物的自媒體人,偶爾品讀詩詞,長期泡娛樂人物圈,還活著。公眾號【叫我麥大人(maidr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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