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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學世家子用音樂刷新法國人三觀

採訪指揮家許忠的時候,我們好不容易才對上他的時間。這時候距離狗年春節不到一個月,他的工作非常繁忙,除了擔任上海歌劇院院長,還兼任以色列海法交響樂團藝術總監。除此之外,他還在維羅納歌劇院、夏季歌劇節擔任首席指揮,經常輾轉國內外。

一直到2018年1月7日,他都在忙著上海歌劇院全新打造的威爾第歌劇《阿依達》在「第三屆中國歌劇節」的展演。

這是2017年到2018年上海歌劇院的重點項目之一。《阿依達》從2017年8月開始在中國內地、中國香港、德國等多個城市獻演,一直持續了近半年,演出多達15場。

「1月,上海歌劇院同時還有《圖蘭朵》演出,3月則有《卡門》,4月是《納布科》,同時我們還有兩部非常大的原創歌劇……」許忠脫下外套,理了理灰藍相間的羊絨圍巾,坐了下來。圍巾的海藍色與羊絨衫的水藍色搭配得恰好。

01.不一樣的音樂家

「除了演奏和演藝生涯,我工作很重要的一個部分就是藝術管理。這兩部分同時進行。」許忠說,「當談到藝術家,很多時候人們下意識會講到藝術家在純藝術層面上的追求與想法,認為這是他們的一個主要工作。但是可能我的工作比較特殊,我可以把演藝與管理同時進行,這是我與其他音樂家、藝術家非常不一樣的地方。」

2016年3月,通過全球選聘無記名測評,許忠被聘為上海歌劇院院長,成為上海歌劇院歷史上第一位聘任制院長。

藝術管理與藝術演藝是兩種截然不同的工作內容。藝術管理是對藝術質量的管理,對藝術家水準的把控,以及對藝術生產日常時間表的把控,這裡面的每一項都涉及到對度的把控,涉及到與人打交道。而這可能正是許多藝術家最怵、最不願意觸碰的領域。

但之前,許忠擔任過上海愛樂樂團的執行總監,承擔過無數的藝術管理工作。尤其是「中法文化年」之中,很多的大型活動,許忠都是執行者與參與者…這些工作經歷都給他帶來很多的經驗。

他並沒有覺得兩者之間有矛盾,「我在樂隊、在合唱團工作也是與人打交道。可能有的藝術家更多地專註如何把控好自己演出的質量。但中國文化產業發展速度很快,以後會有越來越多的歌劇院落成,需要複合型的人才,需要去貢獻社會,將學到的藝術知識通過有效的執行,傳遞下去。」

這兩年,許忠作為上海歌劇院院長,一直致力於加快上海歌劇院與國際接軌的步伐,通過與國際上的其它演出機構進行多元、緊密、深度的合作,讓世界越來越頻繁、越來越清晰地聽到上海歌劇之聲。

02.黑白玩具

1972年,才三歲半的許忠就開始隨著鋼琴教授王羽習琴。「一個三歲半的孩子肯定沒有意識要主動靠近一個樂器。是我的父母發現我有與眾不同的一點,我的耳朵是一個完美音高,『LA』喊出來永遠是一個441或者將近442的音準。」

童年,很多小夥伴都愛去踢球或者玩耍,但許忠的童年,鋼琴就是他的玩具。「從三歲半開始,這個龐然大物就一直陪著我,直到今天。」

許忠說他的母親格外溺愛他,他的父親則極其嚴厲。他出生在上海的一個醫學世家,家裡幾乎都是醫生。

「我父親是做腫瘤研究的,他可能是以一個科學家挑剔、精準的眼光在教育我。他和我一起上課,每一堂課他都做筆記,做完筆記後,拿著筆記回到家裡,按照上面的要求來督促我練琴。這些筆記至今還能在我家裡看到,通過這些,他這個原來完全不懂琴的人,都可以去做鋼琴老師了。」

許忠回憶起父親,不禁覺得他們這代人非常可愛,他打趣地說:「那個時代的人們,有大把的時間,光陰變得非常慢,如何來消磨這個時光呢,他們就開始『折磨』孩子。」

幾天後,我們登門拜訪了許忠的父親。這位許忠口中已年近七十歲的「嚴厲父親」,坐在台式電腦前,打開一個個分類整齊的電子文件夾,一張張翻出許忠從出生學琴、留學法國、再到如今成為著名指揮家的照片。

他細細地講述著照片背後的故事。當他拿出當年自己為許忠手寫的琴譜,彷彿許忠的音樂之旅躍然紙上。

03.巴黎,流動的盛宴

許忠的少年和青年時期都在巴黎度過,巴黎對許忠的成長以及藝術品位的形成也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

1986年9月27日,還在讀高二的許忠獲得周勤麗基金的資助,離開上海遠赴巴黎深造。

「海明威說『你曾經在巴黎待過一陣子的時候,巴黎在你的一生當中就會是一個流動的盛宴』。巴黎有很多美好的記憶,甚至苦難、困難的記憶。成功、挫折,都在那個時期發生了。」許忠回憶起在巴黎的學習生活,仍然心馳神往。

「剛到巴黎,出國的第一感受是恐懼,除了距離感,還要面臨語言和生活習慣上的困難。9月28日剛到巴黎,10月2日就有一場重要的考試。」許忠介紹。最後,他以第一名的成績考進巴黎。

進入到巴黎高等音樂學院,走在樓梯上可以看柏遼茲、凱魯比尼等人的油畫。「進校後聽的第一堂課就是柏遼茲的大師課,法語聽不懂,全靠比劃來理解。但是我法語學得很快,六個月就基本就沒問題了。除了眼看和耳聽,我還有『複印機』式的記憶力,這種記憶方法在我背譜子的時候也發揮了很重要的作用。」

許忠在巴黎國立高等音樂學院中見到了名教授梅爾萊先生。正是在他的教導下,許忠被要求這樣演奏巴赫:一隻手從頭開始彈,另一隻手從尾開始彈,兩隻手從不同的地方進入,可想而知那有多麼彆扭。

他教給許忠的視譜方法也是古怪的,一下子就彈總譜,各種樂器、調號、記譜方法都不一樣,卻逼著許忠去彈去記。

「吃盡了苦中苦」,許忠卻習得了不同風格演繹的技術。再加上對西方,對歐洲文化音樂的了解與探討,許忠在音樂道路上走得越發紮實。

04.拿起指揮棒

26歲前,許忠已經在國際上獲獎無數,甚至是在巴黎讀書時就已斬獲西班牙巴塞羅那瑪麗亞·卡納斯國際鋼琴比賽第一名。

這相當不容易,那個時候的音樂學院很難有在讀學生獲獎,許忠是巴黎國際高等音樂學院鋼琴歷史上的第一位。「我們院長在我決賽的時候還親自臨現場鼓勵,他也感到無上的榮耀。」

「當我拿起指揮棒的時候,我的藝術執行力和我的藝術管理的才能同時綻放。」雖然許忠在指揮上的開拓之舉可以定格到他2006年在上海創辦掛靠於上海東方藝術中心的東方小交響樂團,但萌芽期卻要早得多。

在學校的時候,他已經在為當指揮做準備,並且他對指揮的興趣由來已久:「我的一位鋼琴老師也是指揮家,有時他會讓我去代替他,讓我有了一些經歷。」

「從鋼琴轉向指揮,我覺得對於一些鋼琴家來說有種必然性,在我這裡像一顆種子慢慢發芽到一定時間爆發這樣一個結果。我指揮迸發的速度很快,實際上是因為當我真正走到指揮的時候,我從藝的生涯已經有30年,無論是積累的經驗還是挫折,都有幫助。」許忠坦言。

李嘉︳撰文 辰焱︳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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