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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雞散文新地標//趙潔:最後一座麥草垛

寶雞散文新地標:趙潔

趙潔:陝西省青年文學協會會員,寶雞市作家協會會員,寶雞市職工文聯作家協會理事。文章多見於《中國教師報》《教書育人》《陝西教育》《西安晚報》《延河·下半月》《秦都》《楊凌文苑》《秦嶺文學》《寶雞日報》等。曾多次在省市各類徵文比賽中獲獎,其中散文《最後一座麥草垛》獲第二屆「絲綢之路」全國青年散文大賽銅獎,著有散文集《花開半夏》。


◆最後一座麥草垛

文/趙潔

我確信,它應該就是村莊里最後一座麥草垛了。

這樣想著的時候,我已經在村莊周圍的田地里轉了好幾個來回。在這個方圓幾十里的村落周圍,我沒有看到記憶中那些大片大片的麥子,在初夏煦暖的風裡起伏搖蕩,更沒有麥香瀰漫四野,令人沉醉。在那些曾經站立著麥子的田地里,是一株株楊樹苗,或者榆葉李等綠色植株,最多見的,是一片又一片的獼猴桃、櫻桃園,偶爾也有一些李子園。依時令,正是收割完油菜,麥子已經開鐮的時節。遺憾的是,在整個村子和那些田間小路上,我沒有看到提著鐮刀疾走的村人,也沒有遇到一輛滿載著麥草的架子車。水泥桿鐵絲網織就的獼猴桃園子里,有人在除草,有人在疏果,有人站在田埂上,和園子里忙碌的人拉著閑話。不遠處的村巷裡,有小孩子在奔跑,幾家門口坐著三兩個老人,聽不到說話聲,偶爾幾聲犬吠過後,村莊重又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我是在村子南面不遠處的一片空地上,冷不丁撞見它的。那時候,站在麥草垛下面的男人正背對著我,用一根長長的鐵叉挑著蓬鬆的一大坨麥草往上面遞。高高的草垛上,一個戴草帽的壯漢彎腰低頭,伸出手裡的鐵叉,正迎面接過那一大坨麥草。不大會功夫,一座麥草垛便矗立在我眼前,黃燦燦的,高大,圓實,煞是好看。腳下這一大片空曠荒蕪的場院,似乎也因了它的存在,平添了幾份生氣。

其實,我眼前這片荒草雜生,枯枝橫陳的土地,曾經是村莊里最熱鬧的所在。那時候,它是被喚做場面的,一年到頭平整豁亮。那些大大小小的麥草垛,就像一個個大饅頭靜靜地卧在它的周圍,守望著不遠處的村莊。冬天裡,幾場雪落過,麥草垛頂著厚厚的白雪,在肆虐的寒風裡,竟也幻化成孩童們眼裡一幢幢童話般的城堡。孩子們在這裡追逐打鬧,堆雪人,打雪仗,在雪地里留下一串串腳印,長長的,深淺不一。繁星滿空的夏夜,耐不住溽熱和蚊蟲叮咬,人們紛紛走出家門,來到村子南面這一大片場面納涼。男人們總愛扎堆神侃,從三皇五帝到秦皇漢武,再到蔣毛之爭,說得激動了,也會扯著嗓子起爭執。老人們大都喜清凈,三兩閑坐,輕言低語,也有腳下放個小收音機,裡面傳出激昂悲亢的秦腔唱段。最歡實的莫過於孩子們,正是調皮鬧騰的年紀,小些的孩童前後追著跑,一圈又一圈,喊叫著,摔倒了爬起來繼續。大人們也不用擔心會傷著,因為場面是平整的,除了大小的麥草垛,沒有什麼雜物。大些的孩子是不屑於瞎跑的,他們有許多更好玩的遊戲。有圍坐一堆唱童謠的,也有幾個人一組,跳方格,玩抓人遊戲。更多的時候,孩子們會玩捉迷藏,一塊一塊的場面連接著,向四面八方延展開去,大大小小的麥草垛,或零星獨立,或擠擠挨挨,參差錯落,正是絕佳的藏匿之處。尋人者閉目靜站,只等一聲令下,藏的人四散奔跑,快速覓得一個自認為最隱蔽的地方藏起來。在那些看似靜寂的麥草垛後面,總有幾個小身影若隱若現,穿梭奔跑。為了不被發現,也有孩子會在麥草垛底部掏一個洞,將身子藏進洞里,再將撕扯下來的麥草掩在洞口。因為是在夜裡,又偽裝的好,便很少會被識破尋到。於是連連獲勝,喜不自勝。偶爾也有孩子藏在那草垛深處,身子四圍被鬆軟暖和的草秸圍裹,竟也會舒服到沉沉睡去。直到村人散盡,被父母急切的喊叫聲驚醒。

在麥草還沒有在場面堆起來以前,它們是在村子周圍的田地里威武地站立著,麥穗在一天比一天熱起來的風裡快速地豐盈,飽滿著。每天都會有人來地頭看它們幾回,掐下幾穗,揉搓掉麥衣,塞嘴裡咀嚼著。慢慢地,村子周圍的場面開始有人影在晃動,除草洒水,從灶膛掏來灰撒下去,拉著碌碡開始光場,一圈又一圈,直到平整光潔,恍若一面大鏡子。麥子到達場面,一層層攤曬開來。拖拉機突突地叫著,拉動碌碡快速轉圈,反覆碾壓。男女老幼齊上陣,各種農具輪番上手。三兩個時辰後,黃澄澄的麥粒鋪了一地,麥草散落在四圍,只等人們騰出手後好摞成垛子。在村莊里,摞麥草垛絕對是個技術活,可以說是男人們臉面的象徵,也是務弄莊稼水平高低的充分體現。麥草垛高高大大,飽滿圓實,男人臉上就有光,說話底氣都足。那些個頭矮小,散亂堆放的麥草垛,就像它們站不到人面前去的主人一般,寡言黯然,悄無聲息地隱在某個角落裡。當然,摞麥草垛也不光是男人的專利,也有能幹的女人手執鐵叉,站在高高的草垛上,男人只在下面做幫手,竟也常常引來路人圍觀慨嘆。此後在很長一段時間裡,那女人的能幹會在村莊里被人們口舌相傳,讚譽不斷。

新落成的麥草垛黃燦燦的,遠看像一個個大饅頭,撕扯起來也容易。白天,太陽地里曬麥子的孩子隨手就能撕下一大捧,當墊子坐上去,綿軟舒適,玩撲克,抓石子,也會在上面翻跟頭、睡覺。到晚上,去場面看麥子的大人將葦席鋪在麥草上,便有草木的清香從身子底下幽幽泛起,直浸入夢鄉深處。經了幾陣風,再落過幾場雨之後,麥草垛的顏色慢慢變深了。遠遠望去,灰撲撲的,只有那個經常被撕扯的豁口處泛著黃色,看上去很醒目。在這一大片場面上,許多時候,麥草垛們都是靜默的,但在差不多相同的幾個時段,它們都會毫不例外的喧鬧一小陣。人們提籃挎籠,來了又去。青煙順著村莊里高低不一的煙囪冒出來,麥草垛的身形一天比一天消瘦下去。麥草垛餵養了村莊,最後卻化成雲煙,了無痕迹。它曾經站立的地方,一茬茬的孩子們正在悄然生長,快速奔跑,他們的歌聲歡快響亮,唱徹雲霄。

沒有了麥子的土地,實在是陌生的。比如現在,站在腳下這片荒蕪的大地上,我的心裡就滿是惶恐與不安。想起村子裡一位老人的話,年輕人都跑進城去了,地里不種麥子,鐮刀?頭都快生鏽了,世事變成這個樣子真害怕,以後的娃們估計連麥子長啥樣都不知道咧。我知道老人的擔心不無道理,這片土地上的變化實在太多了,有許多事物正在一天天地消逝,永遠從我們的生活中剝離出去,無存尋覓。我們痛心,卻又無可奈何,這是土地的悲哀,又何嘗不是我們自己的悲哀呢?

麥草垛寂然,以最後一個守望者的姿態,巍然挺立在這塊風雲變幻的大地上。或許若干年後,它也僅依稀浮蕩於某個從村莊走出的遊子的夢境里,隱隱綽綽,恍惚迷離,那麼近,又那麼遠。

(——此文刊載於2016年8月29日《西安晚報》,並獲第二屆絲綢之路全國青年散文大賽銅獎。)


從故鄉說起

————趙潔散文集《花開半夏》閱讀印象

文/馬召平

在大面積的城鎮化推進時代,故鄉正在名正言順地消失。因而談起故鄉似乎是矯情的落寞的,甚至是令人傷感的。1921年,冒著嚴寒返回闊別二十年的故鄉,魯迅的心境是複雜的。他在作品《故鄉》中寫道:冷風吹進船艙中,嗚嗚的響,從篷隙向外望去,蒼黃的天底下,遠近橫著幾個蕭索的荒村,沒有一些活氣。我的心禁不住悲涼起來了。2000年的蒼茫一日,歌手許巍在單曲《故鄉》中唱到:天邊夕陽再次映上我的臉龐,再次映著我那不安的心,這是什麼地方依然是如此的荒涼,那無盡的旅程如此漫長。從文學作品到流行歌曲,橫跨一個世紀,故鄉留給遊子的情感總是充滿柔情卻又萬般複雜的。趙潔的散文同樣有著一份揮之不去的惆悵,注意到了村莊的衰敗:沒有了麥子的土地,實在是陌生的……我們痛心卻又無可奈何,這是土地的悲哀,又何嘗不是我們自己的悲哀呢?(《最後一座麥草垛》)

無論是悲哀還是惆悵,故鄉仍然是文學表達的恆大主題。人生最初的味蕾記憶,最初的疼痛與歡喜,大約都是在故鄉形成的。當然,人生中一段無所拘束的時光應該也是在故鄉度過的。所以故鄉決定了一個人的血脈和情感走向。在當下的散文寫作中,因了城市化的歷史背景,書寫故鄉成為一種風潮,盛極一時。寫莊稼、寫農具、寫牲畜、寫草木、寫瓦礫、甚至寫碗筷都成為文學返鄉記,輓歌式的描寫充滿快意與道德優越感。與那些故作姿態,為賦新詞強說鄉愁的文字比較起來,趙潔的散文深情本真,沒有濃墨重彩的修飾,散淡隨性:離開故土十多年了,然而年少時烙印在心底的記憶,非但沒有因為歲月的流逝漸次模糊,反而如古鏡般愈是擦拭愈加明亮。我知道,那個廣袤原野上的小小村落,那些善良敦厚樸實的鄉鄰們,連同那些散落久遠的時光,依舊會不時地溫暖我恬淡的夢境……(《鄉鄰》)

從故園石頭河,到落星灣到金台觀,從杏花開滿的秦嶺到微波蕩漾的渭水河畔。趙潔對於故鄉的敘述不僅僅是地理上的老屋大樹,更多的是情感上的長久眷戀。她對故鄉的懷念與書寫總是以人為主線的,然後由人及物,夾雜其中的風景與食物只是陪襯。她要說的是逝去的親人,是日漸蒼老的親人,是陪伴左右的親人。為此她一次次地拆解時間之外的故鄉,拆解成河流、野苕、草垛、鍋巴、核桃、杏花和大雪,拆解成祖父、祖母、外婆、姨母、父親、母親。用影像般的文字輪廓勾勒出文學上的故鄉,如同一幅幅小品畫,沉靜美好:春來了,風兒柔柔地吹著,又經了一陣子細雨,沒幾天功夫,村口那棵歪脖子柳樹上便有柳絲飄起來了。田埂上的草芽兒也呼啦啦地躥了出來。清脆的柳笛聲里,阡陌間多了孩童們雀躍的身影,給清寂的原野平添了幾分靈動與生氣。(《野苕子的春天》)

故鄉作為一個文化概念,本質上是屬於農業社會的。是與現代工業文明相對立的一個詞語,是封閉的單純的。中外文學史上,作家與故鄉的關係密不可分。他們的創作激情里,總是流淌著清晰的大地意識,充滿著對自然活力四射的認知與表述能力。在萬物生長,星辰日落,草木枯榮的鄉村裡任思緒天馬行空。少年莫言躺在溝坡上放羊看天空雲朵變幻,心生無數魔幻想像。馬爾克斯在小鎮阿拉卡塔卡度過孤獨童年,腦子裡激蕩著外祖父講述的神奇故事。賈平凹說自己寫作出現困頓的時候,就常常回故鄉尋找寫作感覺。他一個村鎮一個村鎮地走,從而復活奇思妙想,調動起寫作的衝動。他說故鄉就是自己的文學根據地。

從趙潔的散文里也不難看出故鄉是她的文學根據地。她的文字集中迸發,穿越了廣袤的空間,將時間、地點、家庭、歷史和記憶細密地編織在文字里,喚醒我們對故鄉的再次認知與懷念。趙潔的散文似山歌又似小曲,簡潔透明直抒胸臆。閱讀趙潔的散文,另一個明顯的感受就是溫暖。或許是有感於當下社會風氣的變化,趙潔的散文中沒有抱怨和羞澀,呈現出的是一份份感恩。散文《又見山菊爛漫開》就記錄了喬遷新居的時候,她邀請姨母分享一份喜悅的真情感受,令人感動。在世人眼中,我的姨母容顏蒼老,衣著不夠光鮮,行動也有些遲緩,但在我心裡,姨母卻是我這一天最尊貴的客人。(《又見山菊爛漫開》)

趙潔的職業是小學語文老師,她的寫作立場或者說寫作理念因此帶有些許的「範文感」,注重行文的立意與文字的精確。所以她的寫作是認真務實的,視角是單純快樂的。這種快樂在某種程度上又是浪漫的,浪漫歸根結底又是坦誠與善良的。她選擇熟悉的故鄉,熟悉的人群熟悉的風物寫起,寫的情真意切,餘音裊裊。帶領我再度認識了故鄉對於一個人的精神滋養,也為我們保留了一份難得的人情世故。隨著「鄉土中國」的逐漸消失,故鄉終將遠去,包括方言、草木和土地。未來的故鄉是什麼?是千篇一律的城市叢林?還是龐大的國家概念?還是整個地球?一切指向似乎是明朗的。但鄉愁是永遠的。鄉愁是治癒不了,只能消解的。而消解鄉愁的方式就是懷念,用文字懷念,不斷在內心詠唱。

鑒於此,讓我們安頓下在城市裡一路狂奔的靈魂,端起一杯清茶閱讀趙潔的散文,帶著精神的故鄉繼續走向遠方。當然,我反覆強調趙潔散文的美好,不是說她的文章無瑕疵可挑。我想表達的是,我們需要這樣恬淡寧靜而又溫暖的文字,以此來鄙視批評家對臃腫散文的熱情吹捧,返回真切的文學故鄉。

2017年8月23日

半夏看花開

――寫給趙潔

文/趙玲萍

三年前,參加市職工作協同題散文賽「半夏時光」徵文,拙作意外獲獎,真摯典雅的評語讓我被文字里的心意契合感動潸然,評委老師有心了。過完暑假,我從鄉村小學來到市區一所重點小學交流學習。工作十餘載駐紮山村,初到市區上班的我興奮而忐忑。透過公交車窗看車水馬龍,我還在想著今天的課要怎麼導入。一場秋雨一場涼,下了車,身上的薄衫已覺有些冷。來到辦公室只見桌上赫然一包衣服。對面的張老師快人快語:「小趙,趙潔給你帶的衣服,快穿上,今天冷得很。」只聽門外笑語盈盈,進來一女老師,溫婉可愛。交談才知她就是半夏時光那位有心的評委老師!只是讀過文字,只是在學校文件上看到名字,知道我來這件事,天雨驟然降溫,就把衣服送來了!早上拎包趕公交為一個素未謀面,不曾言談的人送衣服,讓我感動到沒話說。這個朋友交定了!

這個小女人看著溫婉嬌柔,工作中卻是個鐵娘子。省級教學能手,單位中流砥柱。我們一起探討教材教法,一起分享和學生在一起的各種喜樂消磨。她用瀟洒的楷書批註修改學生作文,每有童言無忌,妙趣可人,總不忘與我分享,一番笑談讚歎,心花怒放。也曾一起上北坡看秋葉塗丹,層林盡染;也曾在植物園踏雪尋梅,嘆息「逆風如解意,容易莫摧殘」;也曾同游渭河畔看弱柳扶風,李花爛漫。也一起逛街吃飯,某次,各自買的衣服居然撞衫!一年的交流學習,因了這從天而降的志趣相投,讓我這地道的村姑突然移植城市全無水土不服的失落感。

日曆再翻到暑假,我回到山村,我的山路十八彎,和趙潔見面就少了。後來我們一起參加過採風學習,一起站過領獎台。居然還巧遇到駕校,感嘆人生有奇緣!她哥教她練車,趙潔像個小姑娘貧嘴,她哥都捨不得說她,趙潔有個很疼愛她的親哥。每次採風活動相遇我倆都會合影,趙潔說:女人老得快,趁著還年輕多拍幾張。趙潔跟我說起出書的想法時,我就不失時機地回她:女人老得快,趁著還年輕照片也漂亮抓緊出!看了書稿《花開半夏》,清風撲面,燦然心頭。這個素心小女人的真誠樸厚、熱情善良、溫文爾雅,綻放成了生命枝頭的花兒,你也一定喜歡!

趙潔和我一樣出生在農村,鄉野的山風浸透了成長的歲月,即使身居鬧市,心中依然種植著一方碧綠。《花開半夏》攜著鄉村的清風記錄著一個女子成長成熟的步履,花葉婆娑,生氣勃勃。走進《夢裡故園》,《老屋》在時光里凄惶,《關於一條河的記憶》此生難忘。經過一個個《記憶中的鄉下年》,迎來《野苕子的春天》,看《杏花開滿村莊》,玩著《遠去的遊戲》吃著《鍋巴》,回憶《最後一座麥草垛》,守望心中《永不消逝的稻田》。真情書寫如鳥鳴清音,這些我們農家子弟稔熟的勞作苦澀,經由時光醞釀成了酸酸的醇爽和盈盈甘甜。詩意的背後,是一個女子深切的鄉情。

《懷念祖父》,念叨《外婆這輩子》,也《懷念母親的暖炕》,《母親的鞋墊》,還有《那個世界上愛我最深的男人》,《躺在母親身邊》,趙潔依然是個拈花微笑的鄉村女孩,生命中的至親給了趙潔最溫暖的童年,也賦予了她善良本真的秉性。《橘子花開》婆媳一起賞讚,和生命中的另一半走進菜市場,走進廚房,恍悟,玫瑰上的露珠只是美麗的夢幻,原來《愛,就像鹽一樣簡單》。當了那麼多年女兒,自從有了兒子終於當上了媽。於是,各種煩惱擔憂,喜樂笑談,鬥智斗勇,有驚無險。看著自己的小情人一天天長高,英氣睿智,是多麼深切的幸福。

《路在腳下延伸》,《又是一年教師節》,《窗里窗外》有笑有淚,《假如粉筆會說話》嘮嘮叨叨也是有聲有色,《向著快樂出發》有花有果,《不敢輕言放棄》,只想《讓你的世界春暖花開》,三尺講台致青春,辛苦也甘甜。

《春天,我們看花去》《守望一棵樹》《植一片綠籬》《祈盼一場好雪》。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涼風冬聽雪。流年裡涅槃般若的美好光影,趙潔都用心品鑒了。《愛在指尖流淌》《改變讓生命豐盈美麗》《幸福原來如此簡單》,《走在自己的路上》,一切感傷憂愁《都會過去》,讓我們《好好愛,好好活》《讓匆忙的腳步變得從容》,《讓時光靜靜綻放》,《讓歡喜從心底開出花來》,每一處心靈風景都散發著趙潔對生活的款款情意,散發著獨有的生命體驗和神采韻致。

穿越時光,趙潔一直堅持著讀書寫作。靈秀的筆墨把一顆美善之心品啜到的人生滋味分享給每個人,也滋養著自己的心田。若說相由心生,趙潔是最好的藍本。趙潔生的不是傾國傾城,笑容卻是一見傾心有眼緣。竊以為,一個四十歲的女人能有溫婉純澈的笑容是最美的妝容。一顆向善愛美之心把滿面塵灰煙火色,浮氣戾氣功利心全都消解了。市聲熙攘中能做到這一點,是智慧、是幸福。

正如詩人華滋沃斯所說:「一朵微小的花對於我可以喚起不能用眼淚表達的那樣深的思想。」綜觀《花開半夏》,真情真意誠摯動人,平常日月神韻自然。走過的路,看過的景,愛著的人,一一投諸筆端,散淡不經意間卻又渾然一體。鄉村女孩骨子裡的那份質樸、柔韌經時光打磨更加清晰有力。故鄉那些古老而新鮮的嗅覺記憶伴隨生命旅程,走過山川河流、閱覽城市風景,體味煙火凡塵,都有對生命、對人性人情的理解,對美和善的追求。有小資情結,又有大女人的襟懷氣魄。奔波疲累的現代人類,讀這樣的文字,是休憩。

霓虹閃爍,廣告叫囂讓多少人心猿意馬,在浮光掠影中追星趕月。小女子趙潔溫文爾雅,傳道授業,被學生尊敬,被家長信任。三尺講台,坦坦蕩蕩。讀書寫字,文墨飄香,溫暖著身邊每一個人。看《花開半夏》,享沁心醇爽!感謝生命里有你。咱見面不說教書苦,聊聊山水草木,書齋廚房,聞聞花香,畫個淡妝,偶爾再約出去逛逛。陌上花開緩緩歸,讓我們把生命中的小確幸,點點收藏。難忘那年半夏時光,屏幕彼岸你以心語予我感動,難忘素未謀面時,你雨中送來的毛衫、牛仔衣讓我倖免一場感冒又結了一世情緣。生命已半夏,願時光不老,芬芳常在,即使白髮蒼茫,我們一起慈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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