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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時間與地點,我只為尋到逝去的你……

十幾年前,

一部《尋秦記》,

讓我們感受到了穿越的神奇

最近

新版《尋秦記》即將面世的消息來了

十多年過去

我們將看到的新版《尋秦記》是這麼穿越的

清明節就要到了

我們準備了

一輯對於逝去親人的「穿越」紀錄片

回顧那些戰場難忘的歲月

1

1943年12月2日,「彈盡人亡,城已破」,57師僅剩兩三百人。3日凌晨,師部會議上,柴意新最終說服余程萬率另外幾位團長帶余部突圍,自己率52人死守常德城,等待援軍 ......

柴陵華的父親柴意新曾任國民黨七十四軍少將團長。1943年,母親李傳芸在戰前前往湖南探親,卻因戰事激烈 ,僅在後方基地桃源撥通電話,約好在戰後見面。可她等來的卻是一紙陣亡通知。

國軍從最開始的部署就是將常德用來固守,以吸引日軍的重兵

1943年10月18日,日軍乘坐汽艇,向塗家湖突襲。在塗家湖駐防的一六九團三營九連,在這裡打響了常德保衛戰的第一槍。平靜的湖濱,頓時成為彈雨槍林的生死場。塗家湖的第一聲槍響,也同時揭開了常德守城戰的序幕。為了拒敵於城下,柴意新的169團要在岩包陣地打一場硬仗。

在塗家湖登陸之後,日軍立刻向常德推進,而位於城垣地區的岩包陣地成了阻止日軍攻城的最後防線。葉榮開是常德會戰研究會的學者,他告訴柴陵華,當年他父親柴意新鎮守的碉堡還完好地保存著。

葉榮開(常德會戰研究會學者):

岩包碉堡就是柴意新戰鬥的地方。這個碉堡就是控制這一大塊地方的,因為它前面是個小公路,是進常德城的必經之路,所以日軍對這條路,對這個碉堡地方,是必須要爭奪的。

常德城東側河湖港汊眾多,日軍藉助汽艇從水路不斷向岩包增兵,力求以最快速度攻陷岩包。

葉榮開(常德會戰研究會學者):

柴意新深知這個碉堡對常德城的重要性,所以死守這個岩包碉堡。但是日軍的援兵數量遠遠多過我們守碉堡的人。敵我懸殊,所以又被日軍奪過去了。這樣反反覆復五得五失,打了四天四夜,糧食也沒有了,子彈快打完了。最後柴意新才把這個岩包碉堡的守衛往後撤,撤回東門城內。日軍本來是21日、22日一定要攻進常德城的,結果由於柴意新在這裡死守,直到24號晚上才撤退,就延遲了三天日軍進攻東門。

2 1943年11月28號,57師苦守11晝夜的常德城被攻破。師長余程萬向第六戰區司令長官孫連仲發出了最後一電:「彈盡,援絕,人無,城已破。卑職率官兵死守中央銀行,各團長劃分區域,扼守一屋,與倭寇做最後拼殺,誓死為止以報國恩,並祝勝利。」

93歲的吳榮凱,在常德保衛戰中擔任57師169團上尉文書。見到柴意新的後人,談起自己的老長官,他突然間振作起了精神。時隔70多年,吳榮凱老人回憶起當年的一切,仍歷歷在目。而他之所以能在常德之戰中倖存下來,與柴意新在最後關頭的命令有著直接的關係。

吳榮凱(常德保衛戰老兵):

他對我從沒發過脾氣。要我突圍的時候,留我在常德不還多一雙人手嗎?結果他看余師長突圍的時候,他好像非常不安,對我說「你也出去」。我說「我不出去,我還是和團長守常德」。他愣了一下,說「要你出去你就出去」,命令「你趕快突圍」。軍隊里以命令為本,他下命令要我突圍,我不得不突圍,我給他敬的一個禮。我說「服從團長的命令」,我就出來了。但是我只走了兩三步,他又把我喊住,他說「站住,沿途小心啊」。

吳榮凱戰後回到常德,開始四處尋找自己的團長,可是找遍常德卻不見柴意新的身影。

吳榮凱(常德保衛戰老兵):

我想去見見團長,市區內外沒有見到。因為柴團長那時候已經犧牲十幾天了,裝在棺木裡面,都掩了蓋了。我只有抱著他的棺木,哭了幾個鐘頭。往事已經71年了。71年…71年…71年……

3 當年湖北赤壁市公安局民警余發海第一次走進羊樓洞村裡這片墓地時,只看到滿眼荒涼。

余發海(赤壁市公安局退休幹警):

全是荒草,有的草跟碑頭那麼高,有的比那個碑頭還高。那個夏天起南風,風一吹,茅草像麥浪一樣,碑頭露出來很震撼,給人心裡很心寒。我就扯了一把草,搞了個墓比較清楚的地方,擦了一下,拿一個紅粉筆把痕迹描出來,因為這個墓它風化了,看不清楚,很模糊。描出來發現墓碑的主人是中國人民志願軍烈士,還有是公安軍,再就看到了有這個中國人民解放軍。我把所有的看完了,比較清楚的就是這麼三種部隊。

當年中國人民解放軍四野獨立四團,駐紮在羊樓洞,1950年抗美援朝戰爭打響後,四野獨立四團也被派往了戰場。當時正值解放初期,三大戰役剛剛結束,遼東、山西、河南、河北的醫院全是傷滿為患,從朝鮮戰場上負傷下來的士兵,醫療條件比較缺乏。羊樓洞的軍營因為交通便利,改為預備醫院。羊樓洞一共來了3000多名傷員,分6批到達,當時醫院光醫生就有600多名,其中包括91名日本籍醫生。

很多士兵傷重不治,犧牲後就地掩埋,形成了這142座烈士墓。時隔半個多世紀,墓碑上刻著這些戰士的名字、部隊,然而誰也不知道這142座墓碑後有著怎樣的故事,怎樣的人生。

余發海(赤壁市公安局退休幹警):

找到了以後,我就在那兒登記。跪在那個地下抄。結果還下起雨來,雨點子打到那個筆記本上全塌了,塌了完了就混得一塌糊塗,一個字也看不清楚......

余發海覺得,他有責任為烈士們找到回家的路,就此開始了他艱辛的「尋親」歷程。他將墓碑上的姓名、籍貫、所屬軍號抄錄下來,向籍貫地址發去一封封信件,希望獲得回應。

然而發了一百多封信,還是有三四十封信被退回來。上面寫著:查無此人,或是地址不詳。記錄過程中,余發海發現部隊番號大多不全,因方言近音字,使一些烈士的姓名與籍貫縣鄉地名出現錯字,增加了為烈士找家尋親的難度。

2007年,余發海收到來自全國各地的來信,從信中得知這些烈士家屬,因為沒有親人的音訊,有著各種各樣的遭遇。他們收到余發海的信件,千里迢迢來尋找他。

余發海(赤壁市公安局退休幹警):

他們有的是個人來的,沒有介紹信,也沒有人贊助他。湖南的有一位,他說我四兄弟,三個上前線全戰死了,我一個弟弟在家裡面,我一個一個地去找,我卻不知道我的哥哥就死在這。他來的時候,當時剛剛砍出來的那個茅草,那個竹樁子、石頭,墓碑附近沒有弄好,他就磕頭,邊磕就哭,一邊說「哥哥呀哥哥,哥哥呀」,就哭,一下子把這個頭都磕破了,全是血......

余發海走訪得知,抗美援朝期間,地處京廣鐵路沿線的蒲圻與咸寧兩縣共有三處部隊醫院與傷殘軍人學校,合計安葬了經前線各部隊轉運來救治無效的414位志願軍烈士,其中羊樓洞安葬142名,汀泗橋安葬180名,溫泉安葬92名。余發海為烈士尋親還在繼續。

編輯:伊梵、蒙小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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