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沒有詩和遠方,其實最多的還是一趟遠行回來重新埋頭苦幹
2013年,豐口市郊區一破舊廢棄的工廠內。
「蒼鷹一號,是否就緒,回答!」
「兩名劫匪,一號位置窗口,頭部完全暴漏,二號劫匪在門西側。完畢。」
「窗口位置能否有效命中?回答」
「命中概率95,完畢。」
兩秒鐘後……
「孤狼一號準備強攻,蒼鷹一號,擊斃窗口。行動。」
85一聲悶響過後,窗口的劫匪眉心爆裂,紅白相間的東西濺射出來。
「目標終結。完畢」
槍聲傳來,門側的劫匪忽然跳了起來,將床上的人質抓到身前,在牆角位置歇斯底里的吼叫著,槍口抵住人質的頭,不時的對著衝進來的孤狼指來指去。
「報告,二好劫匪命中概率85,有可能傷及人質。」
狙擊手一槍擊斃對手需要完美的擊中對手的中樞神經,而中樞神經只有六厘米見方大小,狙擊手要麼擊中眉心,要麼擊中太陽穴,否則,在劫匪中彈的同時,手指的痙攣會很大可能扣動扳機傷及到人質或者正在門口不斷勸解的孤狼。
「確保人質安全,無論如何不能向對手妥協。一定百分百確保人質安全!」
蒼鷹一號的手輕輕的一抖,但是很快的平復下來,很有深意的看了看正在門口的隊友,閉目兩秒後,下定決心的抿了抿嘴唇,再次鎮定的瞄準正在嘶吼的劫匪。
「出擊!」
85再次一聲悶響,成功擊中匪徒的側臉頰,而劫匪的槍支在指向孤狼的同時,也是一聲槍響。
翻身閃避的孤狼胸膛中彈,頂著疼痛上前三步將癱軟的劫匪奮力甩出,摔在窗口的牆壁上後,拉扯人質推出門外,無力的癱軟在地。
「二號目標終結,孤狼中彈!完畢!」冷靜的報告後,蒼鷹緩緩的閉上眼睛,雖然開槍前已經揣測到百分之五十的可能,在那種情形之下,保障人質的安全,就是賭博隊友的命。
但是,他是一個士兵,特戰隊員。他要忠於自己的祖國,要執行上級的每一個命令。
意識一點一點的模糊,感受著胸膛內冰涼的手術刀,江山靜靜的躺著,沒有一絲的眷戀。接近十個年頭,近七年的軍旅生涯,一次次的執行著危險的任務,與罪惡鬥爭的同時,一次次的與死亡擦肩的同時,江山那愧疚,不安,才得以片刻的安寧。
才二十多歲,唯一的遺憾,還沒有娶妻,沒有為父母盡孝。但是,他不後悔……
奮力的把眼睛睜開的江山再次的掃視一下這個世界,卻看到操刀的醫生搖頭嘆息,摘掉口罩的一幕,頭腦中一片空明,周圍越來越白……
「江山,你沒事吧?」一聲驚呼,腦子一片空白的江山被這一聲驚叫喊的一片茫然,詫異的睜開眼睛。
我沒死?不是㊣(3)在執行任務時中彈了么?自己還清晰的記憶著前一刻醫生那搖頭嘆息的神色。
這是在哪裡?
「喂,你怎麼了?江山,你別嚇人!」發獃中江山看到眼前的事先被一隻張開的手遮擋住,不斷的搖晃著。
「唔……沒事,你等下!」江山很快的冷靜了下來,多年的特戰大隊訓練使得江山很快的沉靜下來,分析著自己的情況。
掃視周圍,眼前的一切是那麼的熟悉,這不是自己高中時候的教室么?淺藍色的桌布一排排的看起來那麼的清新整潔,身後那墨綠色的黑板,周圍那雪白的牆壁,還有身旁正驚恐的瞪大眼睛看著自己的死黨,鄧傑。
「傑子。現在是多少年多少號?」江山被眼前的一幕徹底的雷住了。
「不是吧?你別嚇我!」鄧傑哭喪著臉伸手為江山揉著頭,回身對著正握著笤帚傻看著自己的同學,苦著臉問道:「怎麼辦,真的撞蒙了!時間都記不起來了!」
「沒事,沒事!他還能想起你的名字,應該沒大事!或許是因為剛才的話題太亢奮吧!」其他的同學也都圍了上來,七嘴八舌的說著,輪番上前摸了摸江山的額頭。
「哎呀!先回答我!現在的時間!」
「鍾在那裡!」鄧傑回身指了指教室後面掛的電子鐘。上面的時間清晰的顯示著2003年
四月十三日,16:40分。
「算了,你歇歇,剛才那一下撞的可不輕,我感覺整個教室都晃了幾晃!還是我去打水吧!」戴著眼鏡的劉正業看江山盯著電子鐘傻傻發獃,上前說道。
十年前,就是今天。讓自己悔恨十年,夜夜夢中回憶的場景,讓自己良心愧疚了十年的今天,自己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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