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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渴望有人暴烈地愛我至死不渝,明白愛和死一樣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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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子不是唯一的水果》

截止到4月4日晚21:00

奧斯卡金像獎剛剛落下帷幕,《伯德小姐》入圍了最佳影片、最佳導演、最佳女主角等五項提名,雖遺憾陪跑,但它仍不失為一部充滿驚喜、精彩非凡的電影。

關於青春與成長題材的影片比比皆是,《伯德小姐》卻依舊得以從中脫穎而出,是因為它精準地捕捉到處於青春期女生特有的苦惱:

不甘於平凡外表,給自己取了一個獨特的名字「lady bird」;虛榮心作祟,擔心同學看到父親開著低檔車送自己上學,就提前下車;與母親的關係更如同灌滿水的氣球,隨時隨地都會炸裂。

Lady bird最大的願望就是像小鳥一樣,飛離乏味沉悶的家鄉。然而,在歷經種種挫折終於考上異鄉心儀的大學之後,她又赫然發現,自己曾經嚮往的地方,可能並沒有那麼閃耀,曾經想要逃離的故鄉,才是心底最愛。她最終接受了自己的平凡,也終於與母親握手言和。

影片最後是美好的結局。但更多的人,恐怕無法瀟洒地釋懷。同樣是關乎成長的故事,也面對幾乎相同的困境,另一個女孩珍妮特,《橘子不是唯一的水果》中的女主,就沒有這麼幸運了。

《橘子不是唯一的水果》是英國作家珍妮特·溫特森的處女作。也許在每位作家的處女作里,都可以或多或少地看到作家本人的身影。

59歲的珍妮特·溫特森

溫特森在2011年的自傳《我要快樂,不必正常》中寫道:

「關於《橘子》這個改編版本,我認為對我而言最悲哀的是,我寫了一個自己可以承受的故事。另一個故事太痛苦。我無法從中倖存。」

記憶就像一團打滿結的線,我們不過是按照自己想要的樣子拆解成不同的圖案,可最真實的圖案呢,在哪裡?它或許早已被遺忘,因為它不應該被記住,也不能被記住,正如溫特森說:

「當處境艱難時,人們拋棄過去便毫無顧慮。血肉會焚毀,照片會燒掉,而記憶,那算什麼?」

這個冷冰冰、灰色晦暗的成長故事,或許我們都能從中找到自己的影子。

有些人的童年是一座孤獨破敗的花園

珍妮特的童年在嚴厲刻板的基督氛圍中度過。身為基督教徒的母親,對待珍妮特嚴厲而刻薄。每逢禮拜日,珍妮特的母親都會早早起床禱告,結束之後,她會走進廚房喝茶,接著對珍妮特說:

「主是美善。」(冷鋼般的眼神盯著後院)

「這是什麼茶?」(冷鋼般的眼神盯著我)

「聖經里年紀最大的人是誰?」(或者其他關於聖經的變體)

在以後數不盡的日日夜夜裡,母親那「冷鋼般的眼神」似乎從未離開過珍妮特的生活。

在母親的「指引」下,珍妮特的童年都在聖經、教會的禮拜、天堂的盛景與地獄的烈焰里度過。然而,當母親把她送入學校之後,這一切卻令她成了師生眼中的「異類」。

童年時期的珍妮特·溫特森

入學之後的珍妮特,一直都很「喪」,有一次她興緻勃勃地念起了作文,希望與師生們一起分享她充實的暑期生活——跟著教會夏令營舉行證道儀式、為治癒傷患佈道準備洗禮儀式、擔心貝蒂阿姨可能會因為腿的病情死掉……

然而,這些關於宗教、信仰、死亡的經歷在師生眼裡卻過於古怪另類,珍妮特的滿腔希望,換來的是師生的冷眼與嘲笑。

倔強的珍妮特不服氣,她一定要好好把握接下來表現自我的機會。於是,在學校布置的綉布作業上,她經過深思熟慮,綉上了經文「夏季已完,我們還未得救」(典出《耶利米書》)送給摯友,不過,與鄰桌女孩那句「獻給深愛的媽媽」相比,珍妮特顯然又一次「不合時宜」。面對老師的質問,她只能悲傷委屈地說「我很抱歉,我以為那很有趣。」

就像一個小女孩雙手捧起自己心愛的玩具,真誠地希望和對方分享的時候,卻換來了鄙夷和厭惡。

遭受忽視、不被理解,這些無疑在年紀尚小的珍妮特心中烙下了深深的印痕。

珍妮特切身感受著成長過程中被孤立的苦悶與孤獨。離開母親周圍的世界,來到「外面」的她也忽然發現,一切和她從小認識的大不相同:

「我不理解這種規則,我把他們所認為的事實真相顛來覆去地組合搭配,以儘可能地安慰自己。」

我們都曾渴望被父母關注,渴望得到老師的認可、同學的喜愛,然而大部分時候都不能如願。我們不知如何處理這種不被理解的孤獨,也不知向誰尋求答案,在所有這些事物面前,節節敗退。童年於有些人而言,是一座孤獨破敗的花園。

社會加諸於身的標籤那麼多

但如何選擇仍取決於自己

《奇葩大會》第二季第二期,曾患有躁鬱症的姑娘劉可樂分享了一段故事,結束之後,包括馬東、高曉松、蔡康永在內的所有觀眾起立鼓掌。

她說,每次看心理醫生之前,都要做一個測試,測試的最後一道題是:你覺得你有躁鬱症嗎?你覺得你需要治療嗎?答案有三個選項:是的,我覺得我有;可能吧;不,我覺得沒有,我不需要治療。

面對這道問題時,她很疑惑:難道我覺得我不需要治療,我就可以不治療了嗎?她有些忐忑地選擇了第三個答案。後來,心理醫生對她說:設計這道問題的初衷是想知道,你到底還在不在乎自己對自己的看法。

每個人都會遇到社會強加於身的各種標籤,但標籤的出現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如何面對標籤,你究竟如何看待自己?當種種打壓與質疑鋪天蓋地而來的時候,你還是否能夠有勇氣堅持最初的堅持,成全內心最本真的世界。

和劉可樂一樣,珍妮特從小就不是一個循規蹈矩的人。

小時候,珍妮特在玩遊戲時布置出了獅子張口吃掉但以理的場景,這與聖經截然相反,熟讀聖經的她故意犯下這樣的錯誤。

慢慢長大一些之後,她對女人和男人的關係產生了深深的疑惑。這源自住在同一條街上的女人,這個女人幾乎對所有人都說過:她嫁給了一頭豬。

珍妮特很可憐這個女人,認為她一定是被這頭豬騙了。於是,珍妮特意識到了一個問題:世界上是不是有很多女人嫁給了野獸,但是還未察覺?

她苦苦思索未果,甚至躲在垃圾箱里偷聽女人們的談話,最後她決定:還是把男人的問題拋諸腦後,最好不要跌入情網,專心成為傳教士比較好。

就在這個決定之後不久,她喜歡上了一個女孩。

初戀的味道就像塗滿蜜糖的青橄欖,混合著酸澀與甜蜜。經過小心翼翼的試探,她們終於確定了彼此的心意。但這對於母親和教會而言,無疑是一件堪比世界末日的大災難。

在眾教友面前,牧師說,「撒旦的惡咒已讓她們墮落」,她們「已墮入淫慾邪惡之罪」。

「你能否認對這個女人的愛是夫妻之愛嗎?」

「不,是的,我是說,我當然是愛她的。」

「那你就不愛上帝。」

「愛,兩個我都愛。」

「你不能兩個都愛。」

在珍妮特的世界裡,愛是自然的饋贈,是美好的情感。她不明白,愛和愛,難道有什麼區別嗎?

面對精神和肉體的雙重摺磨,珍妮特的初戀「懺悔」了,遭受背叛的珍妮特不肯屈服,被囚禁在家。

就是在這個時候,她終於真正意識到,以前的自己如同生活在「楚門的世界」,已被虛偽的高牆壓制在內,她的人生被橫七豎八地貼上了醜陋的標籤,她必須衝破藩籬,勇敢保有內心的堅持,無所畏懼。

「牆是庇護,也是限制。牆的本質決定了牆終將傾頹。吹響自己的號角,你會看到四壁倒塌……別害怕,都是些古物。它們滄桑而智慧,值得尊敬,但它們也不是永恆的存在。內含靈魂的身軀才是真正唯一的神。」

記憶是打滿結的線,我們很難知曉開頭與結局

但這就是成長

成年後的珍妮特成為了教會的一員。

愛情總是來得毫無徵兆,珍妮特再次愛上一個女孩,由於教會的身份,她再次遭遇了孤立與懲罰,外界幾乎因此否定了她生而為人的意義。

連同母親在內的所有教會成員都認為這是她掌控教會權利的惡果,開始反對她佈道,認為佈道應該是男人的事情。諷刺的是,在此之前,正是母親一心一意地要她走上這條人生之路,她也一直認為,這會是自己的歸宿。

基督教是男權社會的產物,它將慾望(Lust)定為原罪,認為有欲即是有罪。而同性戀更是不可饒恕,這些人是「愛的錯誤的一類人」,是「罪孽」,需要經歷「驅魔儀式」。

「這就是我的處境,我在講壇上的成功反而成了墮落的緣由。」

珍妮特毅然決然地選擇離家出走,她去殯儀館打工,兼職賣冰激凌。後來,她去了精神病院工作,因為可以是全職,重要的是,提供住宿,這對於經濟窘迫、無家可回的她而言,再好不過了。

童年時期的珍妮特·溫特森與養父

漂泊在外多年以後,珍妮特踏上了回去的路。

「十個街區,二十盞路燈。」我自發地數了起來。很快就會到了……突然間,我再次站在了家門口……我徘徊良久,而後猛然鼓足勇氣,推開了前門。

當她一個個一盞盞地經過之時,關於過去的一幕幕是否會陸續湧現——那些關於家與愛的追尋和背叛。

「許多人無家可傍,儘管他們仍有家可歸」。(《奧麗芙·基特里奇》)

顯然,珍妮特對於故鄉並沒有多麼美好的期待。關於這一點,她早已做好準備。

母親的教會忙碌依舊,昔日的鄰居有去有留。當珍妮特站在最初離開的地方,面對熟悉的場景與昔日的初戀時,她終於明白「時間是最厲害的殺手,人們遺忘,厭倦,變老,離去。」

她不禁開始懷疑,自己是否真的離開過。也許,在離開之前,早就有部分自己永遠停留在了原地,停留在任何一個曾經去過的地方。

也許,在某時某地,我們都曾和過往的自己擦肩而過。

「有人說,故事中有真相可尋,還有人說,各種各樣的事情都可以被證實。我不相信這些說法。唯一可以確信的就是事情都很複雜,你很難找到開頭,也不可能搞清楚何謂結尾。」

珍妮特遠離家鄉,擁有了自己的生活,但她無法拋卻重重陰影——那是童話里的情節。但她始終在堅持自我,從未懷疑過自己的選擇。故事還在繼續,而這就是成長。

註:文中綠色字體選自《橘子不是唯一的水果》

文丨水見

部分圖片來自網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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