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學能幫助我們做出明智的倫理判斷嗎?(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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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學知識在形成我們的道德價值觀和幫助我們構架更明智的判據方面,具有一種即使有限卻很有活力的作用;倫理價值是自然而公開的,可以在理性和證據的陽光下接受檢查。
那些期望通過科學和理性形成倫理判斷的人,他們的主張是什麼呢?能夠跨越這道溝壑,認識到價值觀與人類利益相關,並公開接受一些客觀的批評嗎?我認為,同時也基於別人的反映,大多數受教育的人們會接受。我把這第三種主張叫做「客觀相對主義」或「客觀結構主義」,即,價值觀是與人的利益、需要、渴望和熱情相關的——無論是個人還是社會文化——但他們又是公開接受科學評估的。我的意思是,這種智慧反射的形式,適用於原則和價值問題,可以在批判的陽光下加以修正。換句話說,有一棵「善」和「惡」的知識樹,上面有果實,如果吃了、消化了,可以把道德和智慧的知識傳給我們。
科學探索在什麼程度上可以幫助我們做出道德選擇?我的回答是,它一直在幫助我們選擇。在應用科學領域更是這樣:醫學、牙科學、護理學、藥物學、心理學和社會心理學;在政策科學領域也一樣,如:經濟學、教育學、政治科學;以及兩者之間的交叉學科,如:犯罪學、老年醫學等。現代社會如果沒有來自這些知識領域的諮詢建議,簡直難以發揮功能。這些知識使我們可以做出評估性判斷並提出規定,建議我們在了解來龍去脈的基礎上決定應該怎樣做。
儘管這樣,對這種主張持懷疑批判的人,否認科學本身可以幫助我們或者自然倫理是可能的。我認為,這些批判者犯了同樣的錯誤,而且,自然主義與倫理是直接相關的。我的論點是,知識的增長可以幫助我們做出明智的選擇。通過知識,我指的不是單純的哲學分析,而是科學證據。它既可以回答宗教主義者,他們主張除了宗教不可能有道德;也可以回答主觀主義者,他們否認有任何的倫理知識和智慧。
在我為本主張做出結論以前,假設我承認,懷疑的哲學家反對從科學中獲得倫理具有某些長處,那麼,這些長處根本上是些什麼?批評者肯定,我們不能從科學中推斷出倫理,也就是從原因中推導原因。從戴衛休穆到情感主義者的一系列哲學家都已經指出了這種錯誤。G.E.摩爾在20世紀初就把這種情況定為「自然主義的謬誤」。
G.E.摩爾著作《倫理學原理》
但他們本質上又是正確的。科學發現事物的原因,本身不能證明是好的或對的。可以從以下方面說明這一點:(1)達爾文發現自然選擇和為生存而鬥爭是物種進化的重要方面,我們是否就可以得出結論,並教條地加以運用,我們沒有必要幫助殘疾者和貧困者,因為應該讓自然做出選擇?(2)世紀初的優生學家得出結論,一些人比另一些人更聰明,這是否證明傑出人物統治的社會是最好的原則或者最值得遵循的優生學方法?這種觀念曾被許多自由分子廣泛擁有,直到法西斯分子在德國加以運用,並導致災難性的結局。
關於偽科學的理論已經有豐富的理論說明——人類行為的單因素理論曾被叫喊成「科學的」——但運用的結果卻很糟糕。比如:(1)王室貴族的種族理論和約瑟夫·阿瑟·戈賓諾聲稱的雅利安人優勢導致納粹的種族滅絕行為;(2)許多種族主義者提出1Q(智商)以證明黑人在社會中的低下地位和他們對正確行為的反對;(3)歷史唯物主義被馬克思看成是「科學的」並經常用來證明階級鬥爭;(4)環境主義者把遺傳學描述成「種族主義」,並認為物種的變化只是對環境的適應。因此,把最近的科學時尚用來制訂社會政策的時候,一定要小心謹慎。
我們不應該把科學專家當作特殊的天才或者認為他們擁有倫理知識,更不要授予他們把這種知識運用到社會中的權力——就像B.F.斯金納在《瓦爾登第二》和其他烏托邦分子所試圖做到的那樣。無論是科學王國還是哲學王國都不要試圖設計一個更好的世界。我們已經得到了試圖放棄民主而期望創造一個《勇敢的新世界》的冒險和危險的教訓。所有人,包括科學家,都是容易犯錯誤的,過度的權力會腐蝕人們的判斷。為了防止誤解,我寧願認為,科學知識在形成我們的道德價值觀和幫助我們構架更明智的判據方面,具有一種即使有限卻很有活力的作用——更加肯定地,我還要加上,至少比我們眼下依據的神學家、政治家、軍事權威、公司CEO們和著名人士可靠。
赫胥黎著《勇敢的新世界》
作者:保羅.庫爾茨本文僅代表作者觀點,文中圖片來源與網路。授權載自微信公眾號:中國科學探索中心(cfi-chi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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