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舍軍裝,難說再見!公安現役部隊改革了,你想回家了嗎
原標題:不舍軍裝,難說再見!公安現役部隊改革了,你想回家了嗎
3月21日,中共中央印發了《深化黨和國家機構改革方案》,方案指出:公安現役部隊不再列武警部隊序列,全部退出現役。公安現役部隊轉到地方後,成建制劃歸公安機關及各個單位,進行適當調整整合。因為國家改革需要,我即將脫下深愛的軍裝,退出現役了,即將告別用青春和汗水堅守的邊境線。
各種版本的涼涼、說散就散……彷彿一夜之間在我的朋友圈湧現。有人調侃:別人當兵是人走了,部隊還在,而我們是人還在,部隊沒了;我們這代人,手太重,鐵打的營盤生生給敲碎了。
字裡行間流露出了多少不舍和眷戀,含淚脫征衣,非為劣汰故。前兩天,兩張截圖在朋友圈刷屏了,一名戰友,在沒有信號的無人區執勤點執勤,終於找到有信號的地方,打開手機,才知道部隊轉制,自己要脫軍裝提前退役了,了解情況後,他依然轉身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崗位,繼續在無人區執勤點執勤。旗幟未改,陣地還在,他和我一樣也是在邊防派出所工作。
在滇西橫斷山脈地帶,青藏高原「世界屋脊」喜馬拉雅山余脈由北向南逶迤傾伸,生成擔當力卡山和高黎貢山這對纏綿而倚的戀人。在戀人的懷抱里,有一個毗鄰緬甸,與西藏交界,有著神山仙水傳說的地方,那裡就是被世人稱之為「太古之國」的獨龍江鄉。
未進獨龍江之前,除卻如詩如畫的風景,聽到更多的是關於獨龍江的路。有一位記者曾總結:「只有去三個地方用『進』字,進京、進藏、進獨龍江。」這個「進」字說的正是前往獨龍江路途的艱險。歷史上描述,進獨龍江的路是掛在絕壁上的天梯,是懸在江面上的藤篾溜索和弔橋,是斷斷續續地延伸在江邊的羊腸小道,對於生活在現代社會的人來說,這條「路」猶如天方夜譚。
我第一次走獨龍江公路是在2008年冬季。路的一邊是不時有滾石墜落的高山,另一邊是一眼望不到底的懸崖。路面很窄,碰到會車,兩輛車幾乎是貼著車身會車的,稍有差池,處於外線的車很有可能被擠下萬丈懸崖。而就是在這個地方,躺著我的8位戰友。
1964年,戰士張卜得了急性闌尾炎,因為封山期間缺醫少葯,被病魔無情地奪去了生命;1971年,戰士邱旦史在巡查界樁時被野獸襲擊身亡;1972年,為了給患瘧疾的戰友們補充營養,獨龍族戰士孔玉錄到村裡去買豬,途中遭遇泥石流;1977年,戰士張枝繁為了給戰友和當地群眾探路,跌落懸崖,獻出了自己年僅18歲的生命;1979年,戰士劉金國下鄉經過一座年久失修的獨木橋時,不幸掉入江中;1982年,戰士齊當此在行軍路上誤食了毒菌,不幸去世;1991年,戰士庄雲在幫駐地群眾砍柴時,不慎滾下山崖犧牲。如今,8位戰友靜靜地躺在獨龍江鄉巴坡村以南數百米的一處山坡上,默默守衛著他們的第二故鄉。
聽到即將脫下軍裝,退出現役的消息後,我多麼想再進一趟獨龍江,再去看望一下那些依然堅守在大山深處的戰友,再看一眼他們那純真而樸實的笑顏。對我們來說,脫軍裝,脫掉的不僅是那一身衣服,還有自己的青春,自己的夢想,自己的驕傲和堅守,自己的信仰和追求。
不舍軍裝,難說再見。退役,是部隊給我們下達的的最後一個命令。我一定會站好最後一班崗。期待著再次走進獨龍江,一起去界碑看一看。圖文無關,記得關注我哦!(楊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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