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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凳子、一團爐火、一口黝黑爆米鍋,這位老手藝人堅守著全玉溪人都想找回的記憶!

一個黑乎乎的「鍋」架在火上

一個人輕輕轉動著手柄和鼓風機

幾分鐘後便傳來「砰」的一聲巨響

隨著城市經濟的不斷發展

許多人正在把這種傳統的製作爆米花方式遺忘

其實在玉溪的某一個角落,一定會有這麼一個承載著無數玉溪人兒時記憶的炸米花手藝人,他們含辛茹苦的轉動著炸米花機,只為給人們帶來無窮的美味與歡樂。

隨著「砰」的一聲巨響後,一股特有的香味撲鼻而來。在熱鬧的街心上不時有路過的人說著「隔著老遠就聞到香味了,香的不得了」!我順著街上人們手指的方向看去,一位炸爆米花的老大爹吸引了我是視線。在路人口中,我了解到,幾乎每天晚上,都能看到這位從北城梅園來的大爹,騎著一張有些陳舊的三輪車,和老伴到北城街上炸爆米花賣!

現炸的爆米花很快就買完了,大家一邊吃還一邊說著:現在像這種炸爆米花的真是少之又少了,但是這位大爹炸出的爆米花,卻依然還能吃出那憶童年的味道...

一個帶搖把的黑乎乎的「大肚」密封罐,密封罐上有個氣壓表,罐子連接一個鼓風機,再外帶一個火爐、一個皮圈和一個袋子、幾把工具、一把小凳子,就是炸米花的全部設備。鼓風機、搖罐子、燒柴火——幾乎是這位大爹一個人包了所有的活。

炸米花兒的爐子兩頭尖中間圓像個大肚子葫蘆。爐身是生鐵鑄成,常年的煙熏火燎上面有一層厚厚的煙灰。爐子架一個鐵支架上,下面放著個小煤爐,爐口接著風箱,炸米花兒的一搖鼓風機,火苗就從燒紅的柴火里躥出來吹著轉爐的大肚子,像我一樣焦急的盼著米粒兒趕快炸開。爐子的一頭焊著個小鐵轉盤,炸米花兒的右手不停搖那手柄,使爐體均勻受熱。鐵轉盤中間還有一個壓力表,大爹就是根據錶針的指示來判斷米粒火候的。

大爹告訴我:一鍋米花最多能裝三公斤的大米或者玉米,在炸米花前要先放糖精或者是奶油,這樣才會甜甜的。好奇的我忍不住問大爹為什麼不是放糖?大爹耐心的告訴我說:「放糖的話,糖高溫融化後會連同米花一起粘鍋的!」我恍然大悟的連忙點頭。他小心翼翼的從小瓶子里倒出一些在他手心兒里,用手指來回撥了撥,似乎在數糖精的顆粒,再看看籃子里的大米,覺得多了,便又往瓶子里倒回幾粒。

看到這一幕,我不禁想起小時候曾傻傻的問過:「老闆你咋不多放點糖,放少了不甜,我就不給你錢嘍。」老闆也笑著說:「小娃娃不懂,放多了會苦。」我對老闆的話半信半疑,雖不懂為啥放多了會苦,但知道苦了肯定不好吃。此事就此作罷,任由老闆去弄。

大爹說二十多年來,他已經用壞3個米花機了,如今這個也已經用了6個多年頭。可以很清晰的看出,米花機一端的搖柄經過長年累月的摩擦,已經光滑的有些發亮。如今的經濟發展,五花八門的零食層出不窮,吃路邊米花的人越來越少,大爹只能時不時的更換地方,堅持著這門漸漸消失的手藝。大爹就在那兒不停的搖,小爐子的火很旺,火苗呼呼地往上躥,舔舐著那個鐵罐子,還時斷時續地冒著黑煙。

「要一直不停的搖15分鐘,待米花機上的壓力表到了一定溫度時就要馬上把米花爆出來,一分鐘都不能耽擱,不然很容易發生危險,自己多年前就發生過意外!」大爹回憶著說道:」當時的米花機直接彈到三四米遠的地方,不過索性沒有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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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等待過程中,大爹跟我說他已經炸了二十多年的米花了,以前只是農閑的時候才走村串戶的炸米花,而如今田地大部分都賣掉了,自己便專職做起了炸米花的工作,這可比上班時間自由多了。大爹開玩笑的說到:「也算是半輩子跟火打交道了!」

炸玉米和大米對於大爹來說是最簡單不過的了,他還自己摸索了很多包括蠶豆、花生、板栗、等等一些豆類的炸法。回憶起剛開始炸米花的時候,大爹略微有些自豪,告訴我以前經常會有人直接到他家門口找他炸米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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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禁想起自己小時候,一看到村子裡來了炸米花的便要去央求父母,經過一番軟磨硬泡,父母也不好掃我的興只好答應,我歡呼雀躍的盛上玉米或大米去炸米花了,現在想想,這應該是我們兒時最歡樂的記憶了吧!搖了一會兒,大爹提前告知我要開始炸米花了,讓我站遠一點。

終於,最激動人心的時刻到了!我一邊嚇得趕緊捂緊耳朵,一邊又抻著脖子看,只見大爹戴上厚厚的手套,把那鐵罐子從架子上轉下來,口對著一個像蛇一樣的長布袋,長布袋的口用皮桶做成的,老闆一手握穩手柄,運足力氣,對著鐵罐子猛然一踩,只聽得「彭」的一聲巨響,地動山搖,金燦燦、香噴噴的炸米花就通過皮圈充滿了布袋,隨著一縷白煙飄起,米花特有的香氣撲鼻而來。

此情此景,突然好懷念小時候!一聲響亮的「砰」聲,也曾在八九十年代,給旁邊等待炸米花和圍觀的人帶來了喜悅和歡笑!在我看來,這遠比現在開啟一瓶高檔啤酒時「砰」的一聲更讓人興奮不已。

看著零零星星的米花散落在布袋外面的地上,心想要是小時候的我恨不得擠過去撿起來,顧不得上面的塵土,急不可待地塞進嘴裡,捨不得一下子吃了,而是慢慢地咀嚼,臉上露出了甜蜜的笑容……逛街的大媽路過時也忍不住的說「好香啊!隔著老遠就聞到了米花的香味。」而站在一旁的我更是早已口水直流三千尺了…..

大爹卻告訴我,剛爆出來的米花要冷卻五六分鐘,這樣爆米花吃著才會比較香~閑聊時,大爹也說道:現在這樣傳統的爆米花機已經很難買到了,現在的爆米花大都是通過機器加工的,味道也沒有這樣爆出來的香、好吃。其實又何止呢?走村串戶炸米花的人越來越少,如今的爆米花雖然在超市、茶樓、KTV裡面比比皆是,但卻已沒有了兒時的味道,到底是時代不同了,還是炸米花味道不同了,我也說不清,道不明。至今我還是經常懷念兒時那個年代炸米花的美味......

爆米花我們每個人都吃過,但傳統爆米花製作過程在如今已很少見了:一把凳子、一團爐火、一個鼓風機、一口黝黑爆米鍋、一個袋子、幾把工具。用手捂住耳朵,激動等待爆米花出來的瞬間,巨響後,很開心的湊過去,把一袋子爆米花裝在臉盆里跑回家……這些都是不少玉溪人兒時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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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統的炸米花,散發著香甜的味道,銘記著那個時代的烙印。如今生活條件好了,超市裡各種各樣的小食品琳琅滿目,應有盡有!現在已經住進高樓大廈的你,還記得那份童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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