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的情愛事故——若愛狗，請深愛
聽周柏豪的小白，一直覺得它就是一首旋律好好聽的情歌。
但事實上，它是一首寫給狗的歌，情深似愛人。
小白
WHITE
周柏豪
00:00/03:42
還有李榮浩的小黃。一個一個小黃流浪經過的地方，每個地方都留下了歡笑或憂傷，搖搖尾巴看一看前方，一路尋找又一路躲藏......
小黃
小黃
李榮浩
00:00/04:38
寫給所有愛狗和養狗人士
故事有點虐，請深思
很久很久以前，我深愛著一隻黃色毛的狗，叫小黃。
其實在養小黃之前，家裡還養過兩隻狗，第一隻是黑色的，第二隻是白色的。
第一隻小黑狗，是從外公家裡抱過來養的。
人家都說，狗不能吠主人。小黑在我家養了一段時間後，估計是熟悉了新主人。等到再見舊主人，陌生了。也許又是真的不小心吠錯了，這隻狗，後來，真的沒有活下去。是病死的。
那時候，我只有兩三歲，不懂何為悲傷。
那時，鄰居有個叔叔也很愛狗，朝夕與狗為伴兒。
後來，可能是附近經常出現狗亂生事的原因，政府什麼組織的出了新規定不許群眾養狗，說要把我們所有人原來養的狗收了……
當初聽起來是很殘忍，還有人說他們是要把我們的狗打死然後吃掉！
其實，我特別不贊同人類吃狗，覺得很殘忍。
叔叔那隻狗後來怎麼樣，不記得了。我只記得，組織要來捉狗的時候，叔叔抱著狗一直逃，一直躲，一直哭。
這是我對狗，最早最早的記憶了吧。
第二隻狗，小白。
是我大概5歲的時候吧。
媽媽帶我去逛街。看見有賣狗的……
媽媽：來，挑一隻。
我指著小白：我要那隻毛短的，看起來比較斯文！
從前，認為毛越長狗越凶。
可能是一種毛長看起來長得壯的錯覺……
跟狗在一起久了，感覺自己能聽得懂狗在說什麼。
她說她餓了，會伸舌頭會搖尾巴。
她想去方便，她喉嚨會發聲腳會顫抖。
她睡覺時發出奇怪的聲音，那一定是做噩夢。
她流口水了，一定是做美夢，不是吃肉就是見情人。
長得這麼好看，那情人也必須棒棒的。
......
小白，是雌的。打起架來，一點也不遜色。
以前，看到狗打架，會特別地揪心。想拉開，又怕被咬。不拉開，又不甘心自己的狗被欺負，會痛。
所以我就會急急的雙腳遁地，大聲喊救命啊救命啊！要死了要死了！然後附近所有聽見的大人都會跑過來，以為我出事了……
我會偷偷地把家裡好吃的東西拿給狗吃。柜子里的餅乾廚房裡的生肉……
她喉嚨被食物卡主了，又揪心了。捉住她，把自己的手伸進去，把骨頭拿出來。
這麼危險的事情，大人是不知道的。以及我對狗的感情，也是大人不明白的。
天冷了，明明人也很冷。但是看到她一顫抖，就會覺得她更冷。就會把不穿的衣服拿去給她當被子。
媽媽說我傻瓜。
跟小白的故事，最難以忘懷的，是我7歲那年。
我記得我那天是一個人去上學的。
可能是開門的時候，小白就溜出去了。當時完全沒注意。
走到半路。感覺後面有個什麼東西跟著我。心慌回頭看，是小白啊。
當時我可樂了，看見小白。竟然送我上學……
可是，跟著出來，萬一被別人抱走了怎麼辦呢。
於是我又開始擔心，想辦法把她藏起來。
想把她放進書包里，發現狗又太重了。
就在焦慮萬分時刻，遇到一個學校的小姐姐。
我跟她說，可否幫我把書包拿到學校，然後我把狗狗帶回去。記得放學的時候叫我姐把我書包背回來，然後記得千萬不要跟老師說我的狗來了……
然後我就帶著小白回家了。
回到家，媽媽問我怎麼又回來。
我說，老師讓我把狗帶回家的。
說完，我又去睡覺了。
中午，哥哥姐姐回來吃飯了。
他們說，老師問，怎麼你的書包到了學校人沒在……
我當時也不明白我既然不想去學校幹嘛要特地讓人把書包背到學校然後又背回來。
下午去學校，老師問我原因，我又說我病了……
從前的我，真的是……不可思議。
一切都是因為愛。
後來，這隻小白，就越來越不聽話了。喜歡調皮，喜歡逃出去幽會夥伴。
每次回來都弄得濕濕的，臟髒的。
後來又養一隻狗，小黃，是雄的。
跟中年的小白相比，小黃要比較高冷，不喜歡跟別的狗玩，也不喜歡成天巴結著主人轉。倫理上分析，就是孤僻。
他睡覺的時候，如果我刻意去打擾去挑逗他，他便會發出戰鬥信號。又有種欲斗又止的感覺。一般他也就會走開然後又找個安靜的角落自己呆著。
當然，他也有會主動靠近我的時候。
這種靠近是有距離的，他不會碰到我的身體，不會舔我。
他會坐在離我很近的地方，然後，坐著，看著我。
不是餓了，不是病了，很可能心裡是寂寞了。
所以一般這個時候，我也會很主動去撫摸他，然後笑著跟他說他聽不懂的話。
我剛上小學的時候，哥哥姐姐早已上中學開始校宿了。所以，好多時候，都是小黃陪伴著我。
我在桌上寫作業，他就會睡在桌子下面。
會很安靜，像在守候著我。
我一走開，他就會顯示出落寞的眼神。好像我在，他睡得就安心。
小黃，看起來不像別的狗那麼溫熱。
但在我心裡，他是最忠誠的。
媽媽說，我們都去上課時，小黃就會靜靜的，默默的跟著她，陪著她，看著她做飯拖地洗衣服。不離不棄不打擾不影響。
我們都不在家時，他哪兒也不去。守在門口，等著我們回來。
小白，晚年過於溫馴，不認生，對陌生人也無距離感。叫一聲就會搖尾巴，很熱情。
小白一生情人真的太多，而小黃，沒有別的朋友，只有我們。
後來某一天，小黃自己出去，回來就受傷了。
他的左腿斷了，就是瘸了。
但後來又覺得，是跟狗打架的話，傷口不可能是這樣的，所以基本斷定是被人打傷的。
但是被誰打傷，我們也不能胡亂猜測，只是默默心疼又委屈。
我的小黃那麼乖，幾乎不搭理陌生人，怎麼可能去惹事！所以，小黃的受傷，我們表示真的很委屈！
自小黃受傷以後，媽媽更加細心照顧它，而我，也更加關注他。
每天晚上睡覺前，都會看一看小黃在不在睡覺。
每天去學校之前，都會看一看小黃在不在家裡。
這樣的日子又過了幾年。
四年級時，小白走了。因為衰老……
而小黃離開我的這一年，我五年級。
朋友離開我，連心愛的狗也離開我……
所以，知道這個消息，我是很難過的。
他不是失蹤，而是中毒身亡的。
如果是失蹤，起碼我們還可以心存希望去尋找他，可再見卻是人狗陰陽相隔……
其實，我一直很內疚。
明明那天，出門沒有看到他在家。
明明在路上，我又遇到他了。
明明我遇到他，而我卻只是跟他說回家吧。不要跟著我。
然後我也看見他反方向跑回去了，我以為他就是回家了，所以我也頭不回的去上學。
可是那一別，他永遠再沒有回家。
明明我也可以像從年那樣把他送回家然後再去學校。
明明我也可以逃課明明我可以留住他……
可惜沒有明明也沒有如果。
中午回家，我顧著做作業，吃了飯就去學校了。我知道我當時沒有看見小黃，可是我卻偏偏沒有刻意去周圍看一眼他在不在。因為他太乖了，總相信他會在的。
到了晚上，媽媽說，她一天沒看見小黃。
我說，早上去上學路上看見他。
於是媽媽一個人拿著電筒去尋找他了。
我一個人在家裡，天很黑，我很害怕，本來我是應該做作業的，但是家裡太安靜了。我盡量把電視聲音放到最大。當時我很餓，媽媽沒有回來，沒有人做飯。
作業不想做了，越想越後悔，越想越內疚。
8點多，媽媽回來了，告訴我這個消息。
當時很安靜，真的很安靜。再沒有小白纏著我撒嬌，再沒有小黃酣睡的呼吸聲。
平靜的內心，似乎可以把一切的悲傷延長至幾個世紀……
因為深愛過，才會懂，失去的痛。
因為深愛著，所以平靜，情願習慣他好像還在身邊，努力強迫自己是在做夢。
小白離開時，我留住了她的牙齒。
小黃走了，我留住了他的毛毛。
就這樣，把小白的牙齒和小黃的毛毛放在一起，用小布包住了用針線縫住了，然後當做紀念品一樣放在抽屜里。偶爾會拿回來想念他們的樣子。
後來上了初中，某一晚，我做噩夢了。
醒來後很害怕。於是我就把那個小布包拿出來，埋葬在家附近的樹底下。挖了個很深的，只希望它永遠不要被發現。決定了要從此開始忘記他們。就讓他們永遠留在這片土地守候他們的主人。
再後來，我也很少回去住。
再過幾年，我開始想念他們，把小布包挖出來，畢竟那是唯一的紀念，愛的最後痕迹。
可，人是物已非。土地已經不是原來的土地。我，再也找不著它……他們也就真的只能永遠留在我心裡。
後來家裡也有再養狗。
卻不在像從前那樣天真……
所有情感與理智，
在經過千萬遍回憶過後，逐漸清醒。
敬請天下所有人多多關愛流浪狗多多關注身邊的小生命！
無論您是養狗還是養貓，請好好待她，珍惜她
圖片：以上所有圖片來源於網路
編輯：陳晗笑
作者：陳晗笑
TAG:藕荷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