嘗過這種魚的老外都被扭進戒毒所
最近無錫一對夫婦吃完麻辣燙被查出毒駕，在一片「外出用餐，小心成癮」的喧嘩之中，我的腦海浮現出法國馬賽急診室里的那一碗「惡夢」全魚湯......
假如你生在上世紀80年代的紐約，看到嘴唇邊上沾滿白粉精神恍惚的路游鬼一定吸過可卡因，13%老美的鼻中珍饌是一袋只要60R的Crack。
Crack 可卡因曾在1980年代的美國造成危機，接近60%-100%的死亡增長率和低出生率，民眾強姦、搶劫、父母不理孩子全去嗨。
動植物的多樣性瀰漫著歡愉的氣息，又根據地域特色形成物種間的結界，在人類世界分配著超現實的額度。
相對於紐約、芝加哥的可卡因情懷，法國南部、以色列和突尼西亞等地居民相當樂於享用海底鮮味，在地中海邊詐屍的貧困小伙姑娘們吃的都是家常菜：叉牙雕料理。
叉牙雕，又稱為salema或sarpa salpa
「視覺和聽覺迷幻、睡意、視線障礙……有些人看到了蝙蝠俠或紅色大象，大約每隔兩到三年，你會診斷到產生其他幻象的病人。但我很確定有更多的幻象不被醫學記載，因為病人常會有失憶的癥狀。」
西班牙、西非南非、近期的英國都能找到致幻魚蹤跡，阿拉伯世界稱其為「夢之魚」、古羅馬時期叉牙雕被視為可循環供應的季節性蹦迪良伴。
法國毒物學家Luc向媒體表示，打從他的反毒生涯起，已經遇見220位被送進馬賽戒毒中心的致幻魚料理癮者了，而他也打開了第220次嘔吐袋。
回想起12年前往事Luc還心有餘悸，「那名40歲小伙飛大了誤以為我是仇家，抄起鞋就朝我一頓毒打」，牆上的時鐘伴隨尖叫聲每小時就敲響一次，響過36次後Luc醫師圓了學柔道的夢，臉上掛著痛點的微笑。
Luc醫師本人
和小伙一同被送進醫療室的是名90歲老先生，診斷證明上印著一行法文「在現實之中出現新的幻象，患者常以為自己被不明物體攻擊，類似迷幻磨菇或LSD。」
老先生幾天前在地中海餐廳喝了一碗馬賽魚湯，目前還搞不太清楚狀況，「我聽到死神的召喚失眠兩天，就像在第17層地域輪迴」，經歷無止境的夢魘之後，老先生體驗了九十年來最強烈的腦電波活動。」
「我熱愛生命，但目前比較想上天堂。」癱瘓在床的老先生雙眼睜得像圓球。
地球上1%的人口並不需要致幻魚的輔助就能產生通感，這類人看到上面這張圖便能聽到聲音。
為了避免食用者在疑懼的邊緣遊盪，《Drug Forum》的老司機向不知檢點的人們提出安全法則 ：
「叉牙雕又被稱為「噩夢魚」，吃過的人連續兩個晚上必會產生極深沉可怕的噩夢。」
「中樞神經失調、體能衰退、焦慮和恐懼妄想」
叉牙雕在地中海的名聲極差，只有兩種人敢攝取：觀光客和窮鬼。法國的中產階級則堅信叉牙雕會招來Bad trip，他們對這群海底生物敬而遠之，深怕一不小心被糊弄身心靈。
和我語言交換的法國朋友Renan極力撇清他與致幻魚的關係，「我不嗑，那是致幻魚種」。
我差點以為身在阿姆斯特丹，街上隨便抓個本地人都會對我搖搖食指，邊說「我不是Junkieeeeeee」邊吃了塊布朗尼。
叉牙雕屬致幻種，同種的還有被稱為「酒神」的法國留尼汪島的刺籃子魚，以及被稱為「鬼魂首領」的夏威夷斑帶擬羊魚。
在飢渴中產階級的某種自我控制之下，魚的留證以一種新的方式顯現出來。目前世面上出現了緊身褲、手機殼等魚類外圍商品。
除了致幻魚迷惑人心的傾向，「窮人食物」的頭銜也讓法國中產退避三舍。
歐洲人買一小撮哲學家磨菇就需要85刀，買100-200條魚只需380刀，與其用低廉的價格買下叉牙雕，吞咽那近似老四川牛筋乾的肉質，不如直接嚼干屎。
地中海群眾食用叉牙雕最麻煩的地方還不是口感，畢竟磨菇的腥味對他們來說也沒好到哪去，倒是魚刺問題讓許多人神經緊繃，怕吃掛了言行不慎魚刺從喉結中竄出。
然而在地中海外圍，叉牙雕仍然倍受突尼西亞人的追捧，他們普遍缺乏小資情懷，能三餐溫飽便行，食材的取得渠道不外乎自釣、漁市場，或Alibaba。
國外的阿里巴巴詢價後下單
捕魚論壇C?T&PêCHE的網友Kirss下單了十斤叉牙雕煲湯，她認為使用昂貴又犯法的LSD、磨菇或哈草的人都是傻逼，老狗必須認知到Bad trip是一段冒險、Good trip則是一場修行，兩者都能替生活的負能量畫龍點睛。
Kirss在C?T&PêCHE分享她煲的魚湯
Kirss潛心研究叉牙雕的吃法，發現與所有魚類料理相同，以煎煮炒炸為主，只是為了讓肉質更為軟嫩要用檸檬片去腥，再用高壓鍋壓個幾次，就能朝著蒸氣看到魚的形狀。
如同雲南人對附子食材升華的講究，Kirss的成功來自於她的廚房學問。當大部分廚師都在搔頭晃腦研究Ichthyoallyeinotoxism怎麼發音時，Kirss已經趁新鮮熬煮完Ichthyoallyeinotoxism最豐富的部位：魚的頭部和消化器官。
事實上，Ichthyoallyeinotoxism來自於叉牙雕平時吃的蕨藻，即「致幻魚毒」，食用者產生幻覺的源頭。雖然科學家們還沒法了解魚毒的詳細成分與運作方式，唯一可以確定的是，並不是每條魚的肚裡都有未消化完成的藻類。
魚體內的蕨藻是計量儀，不吃三餐的叉牙雕只是失去神力的普通海魚。
而住在地中海附近的人大多充滿誤食有毒致幻魚的經驗，要麼不經意，要麼賭徒心態影響，特別是晉身為藥頭的漁夫們大部份時間會把魚丟回海里，有些人卻將戰利品留了下來。
在Ｍarseille-sympa上匿名發帖的網民指出，一位馬賽的漁老闆曾經中過兩次魚，「我吃的那條魚剛吃完藻類，簡直十惡不赦」、「我看到獅子大象和其他生物」，老闆長著汗水的臉發紅，寫滿了渴望，「千萬不要在晚上吃，不要一次吃太多」。
另一名漁夫身分的網友Hammadi則講出被父親餵食叉牙雕的故事，「小時候不知那是什麼就吃了，我失眠發獃了兩晚」、「長大後我姊再給我吃一次，幸好這時科技已經進步，失眠的兩晚我可以上網來打發時間」。他為這兩次的trip稍為做了個總結：「一年四季都別嗑魚，別心存僥倖。」
論壇Shroomery的美國網民們特別感同身受，他們曾渡過Crack可卡因危機，卻害怕自己對海洋世界所知甚少，深怕體內的小星球正蠢蠢欲動。
「隨著全球暖化魚向北回遊，這股風潮很有可能會燒到北美缺乏自制力的青少年。」
「目前美國緝毒局有鑒於狗舔蟾蜍危機，將蟾蜍毒素列級管制－－如果你有舔蟾蜍的癖好會受到監獄的庇護，吃過致幻魚的人卻失去這項特權。」
地中海倒是沒什麼老外在討論這則問題，無須遮遮掩掩，一切順心自在。Luc醫師掙扎著要不要喝下眼前那碗馬賽魚湯之時，想起科特柯本在《Something In The Way 》曾唱過「It"s okay to eat fish ,cause they don"t have any feelings.」
「如果人與叉牙雕之間可能發生什麼feelings.，那就是顯性食物中毒。」Luc醫師抓了抓頭，咕噥著說。
TAG:公路商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