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民國瘋子的演講為什麼如此吸引人？
天才在左，瘋子在右。
似乎很少有人仔細想過這句話的意思。
想知道的話，去文末測試一下吧~
01
小時候學歷史，有一個小夥子叫鄒容，寫了一本書《革命軍》，為了革命慷慨就義，時年19歲。當時驚為天人。
今天我忽然發現鄒容與章太炎是忘年交，後者曾為《革命軍》寫過序言，魯迅尊之為恩師。
這個人很厲害，曾經七次被追鋪，三次下獄，平生看不起康有為，成天嘲笑孫中山，還死討厭袁世凱，把勳章當扇墜。
他在日本留學期間，曾經在日本的人口普查上寫自己的出身為私生子，職業是聖人，年齡則是萬壽無疆，日本人認為他是神經病。
章太炎也總是自稱瘋子，每出驚人之語，當時報刊會像我們當前的標題黨一樣說「章瘋子又發瘋了」，偶爾贊同的話，會說「章瘋子這次居然沒發瘋」等等。章太炎自己說：成大事者，必有神經病，不才承認自己是有一些神經病的。
章太炎後來成立光復會，主要以暗殺和暴動為革命手段，魯迅曾經在會中擁有九袋長老一般的地位。
這些都是閑話。
這些閑話都是因為我今天讀了章太炎的《國學概論》而起。
02
這樣一個瘋瘋癲癲書生意氣的人物，寫出的書卻宛如老人在調教後生，淳淳教誨，讀起來倍覺親切。
當然，雖然這些演講錄都是為青年人國學入門準備的，但我們當前年輕人的文化程度與民國差距甚大，故而如果沒有一點國學底子，讀起來還是略微費勁。
這本書是我5年前讀過的，當時國學底子很薄弱，許多經典尚未涉獵，只能囫圇吞棗，許多地方不能領會。現在其實也有許多不能領會，但較之當時卻增加了不少領悟。
雖然叫《國學概論》，太炎先生在講演里卻並沒有指出國學的概念。
我以為，他所謂的國學就是經史子集四大類。
論述國學的本體論里，先生著重說了三點：
一是經史不是神話，
二是經典諸子不是宗教，
三是歷史非小說傳奇。
從這個論述里我們也能看出先生概述的國學框架的確是經史子集。
這裡最能看出章太炎瘋子本質的一個論述就是第一點。
他駁斥太史公在《史記.高祖本紀》里的說法，說高祖之父太公，雷雨中至大澤，見神龍附高祖母之身，遂生高祖。
他說這不知道是太公捏造這話騙人呢，還是高祖自己編造給自己增加魅力，無論如何這些肯定是不可信的。
他舉例說當時湖北有一則關於姦夫殺人的新聞：姦夫姦婦密議，想到一個好辦法，在雷雨當中，姦夫把自己裝扮成雷公模樣，從屋脊而下，活活地把本夫打死。章太炎推測，高祖的故事可能實際情況也是如此，高祖不過是個私生子。
這個想法非常大膽，肆意汪洋，很有趣味性，直接撥開了歷史中那些封建假託的面罩。
03
在關於如何學國學的講演中，太炎先生提出五點：
一
辨別書籍的真偽
這個對我們來說顯然是神話級別的要求了，不過我們可以循著章太炎提供的見解進行挑揀。
二
通小學
就是不僅認字，還要懂得一些訓詁啊音韻之類的常識，古代人小學就學這些，我們大學畢業也未必通懂，所以這個要求也非常高。
三
明地理
不僅明白天然的山川大河，還要明白人為的州縣建郡，只有明白這些，才能把古書看懂，不然很容易產生誤解。
比如諸葛亮五月渡瀘，瀘水在今天金沙江，就是四川的寧遠，但是因為唐代曾經在四川設置瀘州，就以為諸葛亮當時渡的是此地，就是大謬了。
四
知古今人情的變遷
社會更迭變幻，物質不斷進步，人情風俗隨著變遷，絕對不能把道德看做是永久不變的，那樣就是僵化了。我們後來經常把國學打入封建糟粕的行列，就是因為這一點混淆。
實際上，道德分為兩部分：普通倫理和社會道德。
前者是不變的，比如真善美，後者則是隨著環境變更的，當政治環境制度變遷時，風俗因此改易，社會道德要適應這個東西才行。
太炎先生說，道德無所謂是非，在哪種環境里產生適應的道德，在那時如此便夠了。我們既不可以議古論今，也不可以以今論古。
這個教誨值得我們反思。
五
辨文學應用
這個主要講詩和文的區別，在論述這一點時，我們很容易發現了章瘋子的偏好。
他非常厭棄當時流行的白話文，認為白話詩根本就不是詩，還在後面的其他講演里著重嘲笑了這一點。
他講一個例子。
說唐代史思明的兒子史懷義自稱懷王，某天高興起來，作一首詩：
櫻桃一籃子，
一半青，一半黃，
一半與懷王，
一半與周贄。
那時有人勸這個傢伙把懷王和周贄順序換一下，可以顯得更對仗工整。可是沒文化的王說我是王他是臣，怎麼能在我之上呢。
這個例子在當時的現場演講里一定激起了雷鳴般的掌聲，因為年輕人是最容易被權威誤導的。
但是太炎先生似乎忘記了，他在前面的演講中還在說古書都是當時的白話呢。
這種自相矛盾的毛病，連學富五車的太炎先生都容易犯，我們現在聽演講一定要提高警惕，擇善而從才是。
04
這本小書非常薄，100頁多一點的樣子，攜帶起來非常方便，有一點基礎的話，在地鐵上讀是非常適合的。
這本書最大的價值還體現在另外一個方面。在太炎先生的一系列演講稿後，還附錄了當時駁斥太炎先生的文章，讀起來很帶勁，使我們一窺當時學術嚴謹，言論自由的風氣。
我家也有一些關於建國前各類文化爭論的麻面紙藏書，當時的文學名流彼此批評，縱橫捭闔，社會上也有因為批評而反目的軼事。
不過，真正的文學爭論的確是能正本清源的，並且也有助於當事人濾清思想。當前的文學公開爭論已經很少了，這是非常可惜的事。
05
太炎先生雖然精研諸子百家，但總體來看，是不怎麼喜歡儒家和道家的。
文章里隨處可見他對孔子的嘲諷，老子則變成了懦弱膽怯之人，論據就是膽怯之人權術多，不能力取以智取。這是很有意思的說法。
說這個例子的目的其實是激發大家去了解國學的興趣。
當前對國學的態度存在一些不客觀。
要麼就是直接貶抑，將國學窄化為儒家思想甚至簡單的理解為程朱理學，更甚至直接理解為封建糟粕，認為這是對思想的極大桎梏。
另外一種則走向反面，產生了國學熱，許多人不求甚解，囫圇吞棗，全盤笑納。
實際上，經過幾年前的傳承，這種學問仍然流傳在我們的大地上，它肯定是有值得我們學習的地方。
我們真正需要了解的是國學的精粹部分，理解那些跨越時代仍然值得我們學習的精華部分，這種了解單純通過別人的講解是無法融匯的。
在這個科技改變生活的時代，人們的節奏越來越快，內心的浮躁總也按捺不住，我們需要一種可以使我們沉澱的東西。
就像真正的古迹能使我們內心安定一定，國學經典也擁有真正去躁的魔力。同時，在自己的文化上下一番功夫，也才能擦亮眼睛對待西方文明，實現西學為用的目的。
對我而言，多了解一點東西，就多一點定見，讓自己在人生中明心見性，並且對卓卓的教育不至於淪入跟風的境地。
本書配圖除《國學概論》封皮以外，均為何藩作品。
何藩（1933-2016）
香港著名攝影大師，
將國學融入膠片意境，開創了香港街頭攝影先河。
（蘋果讚賞通道）
天才在左瘋子在右，是天才還是瘋子，測了就知道！
1、看到部首，首先想到的兩個字是什麼？
看到「考慮」，說明你是一個偏理性，愛思考的人，這樣的你更適合去搞科研創作，適合當科學家。
看到「老虎」，說明你想像力豐富，對世界充滿好奇，保持一顆童心，為人單純直率，不喜歡局限在固定的思維模式當中，這樣的你適合搞文學創作。
2、這幅圖，第一眼看到的是什麼？
90%看到的會是「人」，說明大多數的人都是右腦發達，說明比較感性，所以文學家才比科學家多，人人都可以搞文學創作，卻不是人人都能當科學家。
而少數人會看到「箭頭」，這類人十分理性，愛思考，邏輯能力強，對事物分析也會比較獨特，更適合搞科研創作。
3、你看到的是順時針旋轉，還是逆時針旋轉？
如果你看見這個舞女是順時針轉，說明你常用的是你的右腦，則說明你的右腦較為發達。
如果是逆時針轉，說明你慣用的左腦思考，這樣長期的鍛煉，你的左腦比右腦發達。
4、列車在往哪個方向行駛？
進隧道，地鐵列車是向左開的，說明右腦比較發達。
出隧道，地鐵列車是向右開的，說明左腦比較發達。
左腦右腦都不發達的看，一會向左開，一會又向右開……說明沒有定性，容易動搖。
5、試試你能全部說對嗎？
如果能夠全部說對，說明你的右腦戰勝了左腦，你的右腦比左腦發達。如果一分鐘能夠全部記住每個字對應的顏色，說明你的左腦已經無敵了，你就是天才。
純右腦是瘋子，純左腦是天才。
嘿嘿~告訴我，你是天才還是瘋子，還是兩個都不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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