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的我用盡所有的小聰明,只想讓你開心
安靜
范特西
周杰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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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at do you want to be when you grow up?"
"I want to be a teacher when I grow up."
從小學到初中,我換過許多夢想。與其說那是夢想,說那些是未來想從事的職業也許更符合。小時候很多人都想當宇航員,我不想;長大後說這種話的人很少了,我卻開始說了。想要成為一名老師,真的只是應付式的回答吧,我對這個行業從來過憧憬與想像。
從上學到現在,記住了許多很好的老師。三年級的數學老師,在周六補課給我們講了許多有趣的數學題;英語老師,因為她,我才能因為得了單詞競賽第一名而歡呼雀躍,比一年級拿雙百分還要興奮;體育老師,那時候剛學《九月九日憶山東兄弟》,把他名字里的庚記成了萸,後來查了字典才知道原來一直讀錯,他是個高高大大的男孩兒,我總是很喜歡跳的很高去拍他的肩膀,趁著練鼓的時候和他玩兒。
四年級的數學老師的名字我都還記得,他是第一個肯定我的人。許多人誇過我優秀,誇過我聰明,只有他,在思想品德課上說我前途無量。有一節數學課犯困,雙手撐在桌子上差點睡著,他看到後叫我起來回答了問題,我瞬間就醒了。有一回我難得的數學考了滿分,原因是我做完卷子後檢查了一番。我還記得他當時髮捲子給我時的笑容,比我父母還要欣慰的微笑。英語老師也是個很可愛的人,她從來也不發脾氣,總是很溫柔。我總是有事沒事就往她辦公室跑,以英語科代的名義在她面前晃悠,跑到辦公室門口大聲說句"May I come in?"。我喜歡英語,我也喜歡她。有一次班長在課上幫別人撿了筆問是誰的,老師以為他上課說話,還傳東西,他反駁了,英語老師很生氣,在辦公室哭了很久。班主任罰了我們一個月課間都不許休息,要一直靜坐。有一節數學課下課後,他問我們為什麼要這樣,然後我們告訴了他,他讓我們這節課不靜坐,出去玩,有事就說是他說的。那個罰靜坐的班主任啊,我至今都記得她凶凶的模樣,儘管她並沒有給現在的我造成多大陰影。她是我們的語文老師,小學語文第一題都是寫拼音或者寫出漢字。每次發下卷子後,這一題有錯的,一個打一下手板。有時候用那種數學課上用的木尺,有時候用長的鐵尺。我也被她打過。她現在令我後怕的不是這個,而是,她的辦公桌里有一盒針,她用這個來扎屢次不寫作業的男同學,美曰其名是「挑懶筋」。那個時候還不懂,聽同學描述那個男孩子被扎的直大叫,只覺得很可怕,為什麼不能把作業寫了呢。現在想來,這應該是我最早見過的虐待學生了吧。
五年級時,最喜歡的是我的班主任,也是我的語文老師。我是她的語文科代,那時候沒有什麼朋友,但是一個人抱著一堆作業本跑去辦公室也沒覺得不開心。我會在每次作業後給她留言,天天開心啊,教師節快樂啊,國慶節快樂啊等等。她說每次看到我的作業本都會很開心,我聽到她這麼說,我也很開心。那時候有武術課,教我們的好像也是個90後,儘管教的東西我都忘得差不多了,我也記不清他的樣子了,但是我還是記得他罰過我們跑十圈操場。那是性格溫和的他第一次生氣,死死盯著我們跑,一個也不許偷懶。我頭一回超越了極限,跑不下去的時候還是得撐著繼續,最後竟然不感覺累了,繼而跑完了全程。
初二有兩個很好的班主任。一個身材姣好,聲帶因多年教書受損而沙啞的老師,她對我們總是很兇,刀子嘴豆腐心,對我們很好。另一個有著和我一樣名字的老師,第一次在課程表上看到這個名字的時候我還嚇到了。她備課總是很認真,我們是她唯二帶過的學生,她只當了兩年老師。和我們年齡相仿,我們所有人都喜歡她。她也是第一個誇我字寫的好看的「大人」。三年級的時候,我在筆盒裡放了一張手寫的課程表,左邊是我寫的,右邊是同學寫的。那天回家爸爸打開筆盒,看到兩種不同的字,問我哪一個是我寫的,我開玩笑地指了同學寫的字,他說道:「這字寫的怎麼這麼丑,你看看別人的字,多好看。」於是我開心地告訴他:「我剛剛是騙你的,左邊那個才是我寫的字。」可是爸爸改變了主意,又說道:「我覺得右邊的字比較好看。」 潑了一頭冷水的我再也沒有和他提過我的字。後來長大後他再提起我的字誇好看的時候,我腦海里總是會浮現出當時的畫面。
認識你真好,認識你們真好。
以前,我從來沒想過要成為一名老師。就算是填志願舅舅一直勸我念師範學院時,我也是一口回絕。就在這些天某個時刻,我就改變了主意。 其實我沒什麼夢想,上個周末在家,修好了插座給表換好了電池,成就感十足,突然覺得自己挺適合做電器維修工的。
「如果這要我等十年,我等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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