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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術館:權力的眼睛?

《未思之思圖志》這個作品佔據一個半圓形空間,牆壁上覆蓋鏡子,形成一個完整的圓形。一盞緩慢旋轉的燈透過五道同心的弧形圍欄向外照射。圍欄用鋼條編織而成,每一道都採用了不同布局。

奧拉維爾·埃利亞松站在他2018年的新作《道隱無名》下面。天花板的鏡像中,他變成一個點,混雜在喧喧鬧鬧的媒體人和美術館工作人員中,無法分辨。這個作品是一個裝有單頻燈的半圓環,展廳內的鏡面讓半圓變成完整的圓形,而半圓環的影子投射到牆壁上,形成一個正方形。

《道隱無名》:在一個天花板貼有大鏡子的房間里,一個巨大的光環似乎跨越房間的實體空間鏡像的界限。

埃利亞松於1967年出生於丹麥首都哥本哈根的一個普通家庭,他的父親是一位廚師,同時也是一位業餘藝術家,他的母親是一位裁縫。在父母離異後,埃利亞松跟隨熱愛藝術的父親搬到冰島生活。那裡的星辰、極光和無盡漫長的黑夜,都成為他創作靈感的底色,同時,與自然的親近也讓埃利亞松在今後的藝術創作道路上獲得諸多靈感。風、光、水、霧、冰、氣等一系列現象,都成為他創作的材料。氣象學、物理學、光學和建築學也成為他藝術表現的基石。

他也是一個公共藝術的倡導者,他提倡公眾對於藝術的參與,提倡藝術的民主化,提倡將鑒賞藝術的權力交給公眾,而非藝術界內部一種小圈子式的居高臨下和沾沾自喜。

冰島/丹麥藝術家 奧拉維爾·埃利亞松

埃利亞松說,當我們在創作藝術的時候,以及當觀眾在觀看藝術的時候,當我們與萬事萬物發生關聯的時候——比如說,當我們閱讀一首詩並且想弄清楚它到底想表達什麼的時候,有一些直覺、感官和由此產生的自我意識,其實是無法用語言表達的。也許這只是一個短暫的瞬間,或者是一個稍長一點的時段,但在此期這些體驗無法訴諸言語。這可能是一種絕佳的體驗,但也可能是一種糟糕的體驗,因為它可能是一種創傷。

《明日共鳴器與昨日共鳴器》:光學儀器的核心部件是一個斜邊玻璃環,它原本屬於一套菲涅爾透鏡,用途是在燈塔中聚集發散的光束,並以一個固定角度投射出去。在此作品中,它被用來在牆上繪製素淡的彩色條紋。

埃利亞松認為道家思想含有這種雙重性,它既包含一種自我實現的想法,一種無限的機會,一種非自我性,同時也關於「我」是否存在,又或者,存在是否足以支撐「我」。觀眾在他的展覽中被賦予和一起創造作品的權力,這一點十分重要。他們在展廳中成為生產者,而非消費者。在這裡,萬物的敞開也意味著對公眾的敞開,意味著為公眾提供來到展覽現場並且成為藝術品生產者的機會。

《聚合彩虹》:黑暗空間中,聚光燈由內向外照射在環形水霧上,形成微亮的彩虹。彩虹並不存在於霧障上,它之所以能被看見,是因為光線被水滴折射和反射後以特定角度進入觀者眼中。

在藝術界,常見的是一種由上至下的權力關係,有點精英主義的。美術館的作品常常試圖告訴觀眾:你不夠聰明,因此無法理解這些作品。埃利亞松認為,雖然視覺是佔據主導地位的感官,但還有很多被忽視但卻同樣重要的感覺,比如平衡感。如果仔細觀察,你會發現這個美術館有很多上下起伏,實際上,這對觀眾而言也是一個重構平衡感的機會。在他的幾個作品中,聲音這種感官也是十分重要的,比如《水鐘擺》這件作品。

《水鐘擺》:利用水在頻閃燈照射下的舞動,將時間流轉化為一系列彷彿凝固的瞬間。

埃利亞松說,「美術館像一個望遠鏡,聚焦在外部世界無法看清的事物」,我們走進美術館,並不是進入一個外部世界的庇護所。恰恰相反,我們走進美術館,是為了增進對外部世界的了解。美術館為我們與外部世界之間的關係提供了一個再闡釋的空間。當我談到藝術作品和美術館的關係、美術館和社會的關係、社會和公眾的關係,這些都是彼此關聯的。因此,一件藝術品不應該和人們的日常生活脫節。

《聲音銀河》:呈現了一個由27個懸於空中的多面體構成的環形,這些多面體可以分為九族,每族包括三個相關形狀。三個多面體中的兩個成對偶關係,將兩個對偶多面體合併,就得到該組的第三個多面體,即「複合物」。對偶多面體排列在外圈,對應的複合物懸掛在內圈,與兩個對偶多面體的中間對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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