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光的是鑽石,還是愛情?
一個從鄉下來紐約打拚的鄉間少女,每天清晨都會在蒂凡尼的門口向裡面閃閃發光的寶石張望。她愛這華麗的顏色,她愛這耀眼的光芒,就像每一個懵懂的少女。然後她穿著精緻的小黑裙,邁著搖晃卻又堅定的步伐在錢權酒氣中強顏歡笑。
但她必須這樣,因為她需要珠寶,需要蒂凡尼,需要金錢和寵愛。誰不是呢?那個「永遠不會有憂愁的地方」才有真正的愛情。畢竟在她眼裡,愛情意味著牢籠,意味著束縛,意味著男人對她容顏的渴求和能夠交換蒂凡尼的金錢,除此之外,愛情什麼也不是。於是她流連於權貴,甚至為了金錢每周去監獄探望一位黑手黨首領。但她不在乎,只要能看見蒂凡尼,一切憂愁就都消失了。
可一位窮酸的小作家搬家到了樓上,給予了她不基於金錢的愛情。他溫暖,貼心,可愛,有才,他們天真無邪的笑容是她從來沒有露出過和見過的,可他沒錢。這小作家頗像自己在服兵役的弟弟,自己拚命賺錢也為了弟弟服役結束能有個歸宿,從此以後,她便以弟弟的名字稱呼這寒酸的作家。
但她並不認為他們能有,或者說應該有愛情。因為他沒有錢。
她帶他來到那「沒有憂愁的」蒂凡尼,可他只有十塊錢的預算和一個朱古力的贈品假戒指。當店員尷尬而又不失禮貌的嘲諷他們這對窮酸鬼的時候,眼前閃閃發光的珠寶,或許永遠也不能屬於自己,那象徵著上流社會的光芒彷彿在告訴自己,與他成為戀人,就意味著自己以前的努力全都付諸東流。
她要變得富有,只有有錢,才可以買得起蒂凡尼,只有蒂凡尼可以消除憂。於是她繼續參加各種聚會,每周去監獄探望販毒的黑手黨。她要嫁給巴西的富翁,她要去南美,她要學習西班牙語,她要學織毛衣,她要離開這個無比魅力富饒的城市,她要離開無比愛她卻不能在一起的窮作家。對不起,我也愛你,但我不能和你在一起。我不喜歡南美,我不喜歡那複雜難懂的西班牙語,我不喜歡織毛衣,我喜歡紐約,我喜歡你,但對不起,我必須走。就在臨走的前一個晚上,她被警察抓走了。
原來監獄裡的黑手黨一直在利用她傳遞毒品的暗語。原來一直以來,她只是棋子,只是玩具。天降大雨。一切追求,一切名利,隨著街邊的污水付諸東流。美國的富翁原來是欠下巨款的窮光蛋,巴西的富翁因為她的入獄會玷污自己的名聲而拒絕在接受她。
雖然原本嫁給她就只是自己的一廂情願。但從來沒人戳破這個美夢。在夢中,她住在巴西富饒的農場,她擁有蒂凡尼最閃亮的王冠。但這場大雨,把一切都毀了。計程車裡,窮作家和她看著窗外的灰濛和天降的淚水。我還是要去巴西,我不相信他會拋棄我;飛機就要起飛,我還趕得上,我還能追上前往夢境的客機,遠離紐約,遠離你。
「我愛你。」窮作家凝望著她深邃如水的眼睛。
「我不屬於你。」她流著淚,仍舊說著。。
他將一個盒子扔給她,裡面是在蒂凡尼刻字的假戒指。雨更大了。心裡的雨,臉上的雨。她痛哭。飛也似的衝進雨里,在一堆垃圾和廢箱子里找到了那無名的小貓。也找回了無名的自己。她和窮作家擁吻在大雨中。她放棄了變得富有的虛無的夢,儘管它已經在大雨里被擊的粉碎;她放棄了每天早上在蒂凡尼門口叼著一隻麵包靜靜膜拜的自己,儘管那曾經是她幻想的未來。
影片開始,蒂凡尼門口穿著小黑裙遲遲凝望的少女看醉了多少深情的眼睛。而為奧黛麗赫本這位世紀女神打造小黑裙的紀梵希也在前幾天隨她而去,帶著他的時尚和對赫本的感情,去天堂尋找他的女神,他們終會在那裡重聚。「是紀梵希造就了我。」紀梵希為赫本設計了第一款香水,為她每一部電影設計服裝,回憶起赫本,紀梵希說:「再沒有一個人能夠像奧黛麗·赫本那樣了。怎麼形容她呢,她能給我一種非常強大的情感能量。每次談及她,我都會激動不已。」
他說自己與赫本之間「類似婚姻」。
可就像電影里一樣,他們也許愛著彼此,可卻沒法在一起,可能愛情過於複雜,複雜到兩顆純凈的心無法理解,可能愛情過於遙遠,遠到兩個人的心之間總是夾著十萬大山,隔著一條月亮河。電影是完美的,雨中擁吻,皆大歡喜。可現實就像赫本和紀梵希,深愛彼此,遠隔天邊。
愛情,到底是項鏈上鑽石的輝光,還是小黑裙上蕾絲的包邊,抑或是香水裡沁人的幻影。我們有著太多的不解和顧慮,愛情的力量真的能衝破樊籠,跨越生死嗎?
如果紀梵希在那裡遇見了赫本,會像霍利和保羅一樣,激情擁吻,還是會像老朋友一樣說上一句——「好久不見」。
當相愛的人們擁抱在一起時,那閃光的究竟是鑽石,還是愛情?
霍利和保羅不知道,赫本和紀梵希不知道,也許你我也不知道。
ps:以上圖片為網路圖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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