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為了更好的活著,我們來聊聊「死亡」吧!
如果死亡終究會來臨,那我們為何要選擇懼怕,而不是和這個世界擁有一次認真的告別呢?
親愛的朋友,你來了。
傾盡心力,寫了一晚,希望你不會被標題嚇跑。
看到最後,願你能熱愛生活。
If I Die Young
Harmonic Hyperbole
Michael Henry
00:00/04:08
1
今天,我想聊聊死亡這件事。
之所以想起這個話題,是因為最近看了一期《奇葩大會》,裡面有個演講者叫丁銳,他在上海做了一家「死亡體驗館」!
查了下資料,丁銳開的這家死亡體驗館名為「醒來」,位於上海!
體驗先是以12人為一組,時長約3小時,玩12輪心理遊戲。每輪參與者要就一些親情、友情、愛情、財富、人性等話題展開辯論探討,然後大家像玩狼人殺一樣「投死」一名同伴。「死去」的淘汰者會穿過「無常」之門,走入「彼岸」,然後在一台模擬焚化爐中「歸零」,最後「醒來」。其中最能讓人感受到死亡的可能就是那個模擬焚化爐!
中國人有個特點,就是不習慣探討和面對死亡。比如當一個人臨終時,他的親人一般都不會跟他探討死亡,而是用一些類似於「你會好起來的」 的謊言去安慰他。
所以丁銳說,他做死亡體驗館就是因為覺得死亡是一件需要探討的事情,至少每個人都可以在面對死亡這件事上安放一些心理上的東西。
在做體驗館的過程中,丁銳見到了很多令他印象深刻的人。比如丁銳在節目中回憶起一對特殊的夫婦,他原以為二人只是單純地來體驗死亡,卻沒料到這是一位自知癌症晚期的妻子,想在還美麗的時候通過場館和丈夫體面說再見。
這段無法預設的情境,不禁讓高曉松傷感落淚!
所以,聽完這段故事,你肯定也會感慨一件事:
如果死亡終究會來臨,那我們為何要選擇懼怕,而不是和這個世界擁有一次認真的告別呢?
2
我這輩子最大的遺憾,也許就是沒能跟我父親見最後一面。
我22歲的時候,父親遭遇車禍,當場就去世了,沒來得及跟所有人告別。我趕到的時候,他已經在殯儀館裡了,我沒有見到。
我最後一次有機會見他,是在遺體火化的時候。那是我人生最最崩潰的時刻,沒有之一。就像剛才說的,最能讓人感受到死亡的可能就是焚化爐!
那天,工作人員把父親冰凍的遺體推出來跟我們家人告別。我看到那個車子上蓋著一塊布,就像曾經在電視里看到的那樣。但是不知道是因為怯懦,還是因為不舍,最終我放棄了見那最後一面。因為我知道,車禍後的遺體已經不再是我記憶中的父親了,我不想讓這悲慘的一幕成為他留給我的最後印象!
我保持離那個車子10米遠的地方,我跪在地上,頭貼在地上,嚎啕大哭,幾近暈厥。
再清醒的時候,遺體已經變成了骨灰,我從一個窗口抱出了那個滾燙的罈子,雙手顫抖。但也有一個聲音在說:永別了,爸爸。
其實我一直在想,與其說父親的去世是我人生最大的遺憾,倒不如說,是我在替父親遺憾。而我遺憾的點在於:第一,父親的一生實在太過悲苦,還沒來得及享福,卻又以一種如此悲慘的方式離開;第二,父親走的太快,都沒來得及跟世界說聲再見。
那感覺就像是看了一部電影只看了上部,卻看不到下部;一本書看到倒數第二頁才發現,最後一頁消失了。你永遠不知道故事的結局,但卻已經結局了。
我時常會假設,哪怕他車禍後能在醫院彌留幾天,讓我們跟他說說話,或者讓他跟我們說說話,然後再離開,那也是一種莫大的安慰。
但是,這個世界上有太多的死亡,都是沒有預兆的,迅速的,陡然的,將一個生命從生活中抽離。
如果可以,真的希望人世間每一個生命的消逝,都能像流星一樣划出一道美麗的光。因為那是它跟這個世界鄭重告別的儀式!
3
不過,來不及告別的死亡,有一個特點,就是沒有恐懼。就像我的父親,他沒來得及面對死亡,思考死亡。
在可預知死亡的情況下,我想絕大多數人都是害怕和恐懼的。
比如電影《烈日灼心》里,鄧超飾演的辛小豐在被執行死刑時候的情景。
這是鄧超演繹的順序:害怕——我不害怕——又開始害怕——開始恐懼——萬念俱灰——死亡。
他用精湛的演技演繹出了一個普通人在面對死亡時的心理變化。
這部戲讓他拿了金雞獎「影帝」。
4
我剛才說,當面對死亡時,絕大多數人都是害怕和恐懼的。注意,是絕大多數人。所以,肯定還有一小部分人,他們已經不害怕死亡了。
我覺得,不害怕死亡的人主要分兩種。第一種,有極強的信念,支撐著他們願意放下生命,去換取其他的東西。比如我們的革命先烈,歷史書里的黃繼光,邱少雲,董存瑞等,他們為了國家民族的利益,犧牲自己。現實生活中,也還有許多為了他人生命,付出自己生命的人。
毫無疑問,他們都是偉大的值得歌頌的人。
第二種,就是真正看透了自己所理解的人生,能夠坦然面對死亡的人(不包括走極端自殺)。比如你突然被查出得了絕症,你能坦然面對嗎?
我曾看過一個讓我非常震撼的視頻。這是BBC的一段紀錄片,記錄的是一個英國老人,在瑞典接受安樂死的全過程。因為在瑞典,公民是被允許自己選擇安樂死的。
這個老人看起來精神狀態非常好,特別的紳士,乾淨。明明知道自己馬上就要死了,但卻跟個沒事兒人一樣,淡定地喝著咖啡,聊著天。
但他的好朋友卻在一旁坐立不安,顯得非常悲傷。
接下來就是工作人員準備藥劑,他禮貌地說謝謝。
工作人員最後一次確認他是否要喝下這藥劑?
他說他很確定!
拿起那杯毒藥,他沉思了五秒鐘左右,然後一飲而盡。
然後大家跟他說再見。
最後,他安慰自己的妻子要堅強。他在面對死亡時的坦然,淡定和冷靜,似乎在感染著所有人!
接著就是死亡的過程。藥劑讓他有點難受,他說他想喝水,但被拒絕了。
大概持續了一分鐘不到,他就睡著了。他開始打呼嚕,然後呼嚕聲停止,再然後心跳停止——死亡。
在生命最後的時刻,老人十分安靜。他彷彿只是去遠方旅遊一樣淡定,跟每個人告別。只是一旁的家人和朋友早已淚流不止。
這段視頻我看不出他選擇安樂死的原因,但能看到他腿腳不方便。這大概是其中一個原因。
但我覺得真正震撼我的,是他面對死亡的坦然,不!應該說是從容、樂觀,因為在我看來這是一種積極向上的精神。
他勇敢地選擇了主動面對死亡,而且這跟那些走極端選擇自殺的方式完全不同。至少,他的儀式感特彆強,在一生最摯愛的家人和朋友的陪伴下,走向死亡。跟這個世界莊重地告別!
視頻的最後,鏡頭停在了窗外的雪景。孤獨而美麗,就像生命。
5
回到我剛才提的一個問題,如果你突然被查出得了絕症,你能坦然面對嗎?
死亡終究會來臨,我們為何要選擇懼怕,而不是和這個世界擁有一次認真的告別呢?
相信很多人都會和我一樣,偶爾會想像死亡的樣子。有時候我會想自己死掉了,是一種什麼樣的狀態?腦海中經常給出的答案是一種完全被黑暗包圍,沒有一點光的死寂狀態。但是很快又會否定自己,因為我們都清楚,死亡就意味著什麼都沒有了,連黑暗的死寂都沒有。
就像睡著了,但是沒有夢。
想著想著就有點後怕,嗯,我還不能死,因為我還非常害怕死亡!什麼時候我能夠從容樂觀地面對死亡了,我才能死!
但我也知道,這只是死的理想狀態。就像那位安樂死的英國老人,他的死亡就是完美的。
因為就像我的父親,這個世界上有太多的死亡,都是沒有預兆的,迅速的,陡然的,將一個生命從生活中抽離。
絕大多數人都無法決定自己什麼時候死。
絕大多數人都會在自己還沒有準備好死的時候就會死。
在《奇葩大會》節目中,高曉松問了丁銳一個問題:到底是此生太苦的人更怕死,還是此生太幸福的人更怕死?
丁銳說,沒有充分活過的人最怕死。
這句話,似乎讓所有問題都變得簡單。
沒有充分活過的人,翻譯過來,其實就是有太多遺憾的人。
當我們無法預知自己在哪一天死,當我們還無法面對自己現在就死,那麼最好的選擇就是充分地活,不留遺憾地活!
起碼等死的那一刻,你可以對自己說:我已經沒多少遺憾了。
當你真的已經沒有遺憾的時候,你也可以像那位老人一樣,完美地死去。
那麼,最後一個問題,你知道該怎麼活了嗎?
If I Die Young
If I Die Young
The Band Per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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