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冬齡VS石開,都取法於林散之,但書法作品的表現形式又不相同
王冬齡,(別署冬令,悟齋)男,1945年12月生,江蘇省如東馬塘人。著名書法家,中國美術學院教授點擊此處添加圖片說明,博士生導師。中國書協理事,浙江省書協副主席、中國書法進修學院副院長、美國明尼蘇達大學客座教授。
石開,1951年生於福建省福州市,原姓劉,別名吉舟,從事藝術職業後改姓石。青少年師從陳子奮、謝義耕、何敦仁等先生學習書法、篆刻、繪畫、詩文。1998年遷居北京,為職業篆刻 書法家,滄浪書社成員。歷任福建省書法家協會副主席、中國書法家協會篆刻委員、中國書法進修學院教授。
筆者為什麼把王東齡和石開放到一起說呢,因為這二人的行草書,都取法於林散之,而在新一代流行書風的影響下,尤其受西方書法藝術的影響,後來的創新和堅持都走的同一條路子。或者用現在比較流行的話語叫「丑書」。但二人的書法作品,又給人不同的感覺。
王冬齡在林散之的基礎上形成了一些自我個性語言:收左放右、左低右高的體勢,自左下向右上划出半圓狀弧線的重複使用,潤滑飛揚的筆姿,大氣而不失文人氣的格調,組成了王書的一些獨特面目。
其行草書的風格二十年沒有變化,始終徘徊在八十年代的水平,在用線上過於滑潤,將林老之線媚俗化了。但是王是善於「折騰」的書家,對書法的外在形式創變始終沒有停止過:不過王犯了藝術上的一個致命錯誤——對於書法風格的開創應從書法內部筆技和思維觀念上下苦功而非僅僅從作品的外部形式注力。書法與人一樣對其品評應遵從「論心不論跡」,如果內在的書藝貧薄外在的形式百變亦無補矣。
此亦為當代張海推崇代表作難以成功之因。王與當下書壇注重視覺刺激之浮躁風有同一處:其忽而現代派書法,忽而少字數書法,忽而巨幅榜書,但無論如何在形式上極盡變化之能事,其行草書之流滑少骨、媚俗、機械之病形影不離。一書家,如果他的字十分一般,那麼將字寫大、些小,寫多、些少,寫狂、寫穩,其審美效果基本上沒有什麼太大的差別。對於內行人一眼便知優劣。近年王的大字榜書經常出現在讀者的視線之內,以大逞奇的成分多些,其書若俗氣不脫,重外而輕內,則只是熱鬧熱鬧罷了。
石開的篆書頗具「鬼氣」,一如其裝束,令人大開眼界:橫線左高右低,行筆在輕微地擺盪中自然而然地邊留邊走,將線條拉長,有「描篆」跡象——石開書用筆得「描」法。數學上兩點的距離以直線為最近,而書法中,尤其是石開篆書中兩點之間沒有直線,似捲髮之曲折線條大量運用。
因為曲線是頗具美感的線條。不過這裡的「描」已經不是簡單的脫離藝術本體的描畫之「描」,而是極具藝術創新和感染力的個性筆法。再輔之輕微的漲墨,收筆時而甩出的「蟹爪鉤」等筆技,新意迭出。
筆者以為當世書家可立書史而不倒者楷為孫伯翔、王鏞,隸為何應輝、張海、張繼,草為沈鵬、劉正成、聶成文,篆則為石開。石開的篆書在「雕琢」、「自然」之取捨中能夠很好地和諧處理。這種風格的篆書古來無有,乃大家手筆。其氣格開冷逸詭譎之先,鬼氣十足,若將此篆書懸壁,當有陰森之感也。
筆者常想:石開之篆書用線是否與其篆刻一樣,先細後粗,風格先文後野?假如其晚年篆書再欲突破的話,加重線條粗細之比,輔以漲墨變化,當更為高曠吧。對於一書家風格演進一般講在用線上會有從細到粗再到細之種種表現。
如果壽長,最後書家晚年都會因人之氣衰而導致書氣衰退。然「衰」有兩種結果:一是作品韻味更加醇厚——如黃賓虹晚年篆書;一是走向韻味與身體氣脈的同步衰竭——如林散之最晚年草書。
※田蘊章先生的「每日一題,每日一字」,給學書法的人傳遞了什麼?
※中國人究竟懂不懂書法藝術,我們每個人難道不該捫心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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