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再吻你一次,你再決定離開(情感故事)
「你再讓我吻你一次,如果你沒有任何反應,說明你不愛我了,我心甘情願放棄,否則我不會放棄。」是的,他的吻,是我逃不出的感情劫。
本期主角:納新,女,30歲,教師
深夜,讀完納新的郵件,便有了一股衝動,想儘快把她的文字她的故事變為鉛字,因了文字里辛酸的愛戀與淪陷的掙扎強烈交織的氣息,還因了她在自己所扮演角色里真實的痛楚與少有的清醒。
生命里刻下一個男人的名字
一次聚會的熱烈氛圍中,寒暄過後,喜歡安靜的我斜倚著沙發,一點點啜飲酸甜的飲料,掃視著每個角色,想著他們真實的和隱藏在眼睛和肢體後面的語言行動的意義……一個男人坐在了我的對面,整個身體透露著上進自信征服一切的味道,只有那副眼鏡柔化了部分凜然的光芒,使他極具侵略性的性格變得圓潤,而那富有磁性的男中音更叫人感覺他是剛柔並濟的男人。我們就這樣相識。
他是一個成功的商人。我們各自有各自的工作,時間在電話和簡訊的交流中輕快地流淌,漸漸地,話題領域由彼此問候擴大到了天文地理人文哲學,也延展到了婚姻家庭親情戀情,怎麼有那麼多的共識啊!通話一個多小時仍覺言猶未盡,數十條信息還有辭不達意的遺憾。生活是否因為有了這樣的內容而充實豐富了許多?像吸毒的癮君子一樣,我有了依賴性,每天接不到電話或者收不到信息,就覺得周圍連空氣都被抽空似的空落感,實在忍耐不住的時候就主動問候他……
一個浪漫溫馨的夜晚,我們很自然地走到了一起。融合的一剎那,這個男人深深刻在了我生命的里程碑上。我愛他,而這愛,是見不得陽光的愛,是委屈求全的愛。
這樣的包容的愛
十一到了,他的妻子從老家來看他,我自覺地退避三舍不再聯繫他,因為我不想傷害任何人,只是想無怨無悔地愛自己愛的人而已。他偶爾發個信息給我,我的心略感安慰———他是愛我的挂念我的。但是,我茫然的目光卻再無法收回,攤開的書永遠停在那一頁,筆尖墨水已干,茶不再有淡淡余香……思念是什麼啊?甜蜜的痛苦?愛戀是什麼啊?抖不去的沉重?情人是什麼?無奈的尷尬角色!
七天,像漫漫的幾個世紀。
再次佔有他的懷抱的時候,委屈的淚水淹沒了黑黑的夜,他吻干我的淚珠,像安慰一個孩子一樣,撫摸著我的頭用難以拒絕的巫人般的口吻說:「愛是需要包容和付出的……」是的,我百分之一千地相信,因為我從內心到行動就是這樣想的和做的。
何況,他還有一個讓所有女人拒絕不了的特長:甜言蜜語。他喃喃地用盡世間最深刻最煽情的語言誇遍我的全部,說他的真愛是我,無論是氣質容貌生活態度都比他妻子優秀,我叫他懂得了什麼是真正的愛情,什麼是真正的女人!
春節很快來臨,他要回老家了。從他踏上汽車的時刻起,我們就開始簡訊交談。他每過一個地方就告訴我具體的方位,我回復一些泛著酸味的撒嬌文字,叫他只許想著我念著我,要不我會想他想得哭鼻子。我不斷地發送自己的心情,陪伴他整個行程,我不想他孤單地走路。就這樣,我讓太陽從東山轉到西山地照射我和他的心情,直到他走到自家門口。
「到家門口,不說了。希望你開心!」我戀戀不捨地合上手機,望望西落的太陽,剛才還很開朗的心情忽然覺得沉重起來。
我知道,對於我而言,這個夜晚肯定是一個難眠之夜,所以我盡量消磨時間,讓自己晚點回家。在昏黃的路燈下獨自散步,在超市漫無目的地逛,在麥當勞喝可口可樂……我不時地看自己的手機,希望看到一個小小的信封的圖示,但是,已近午夜,我的手機依然保持沉默。我抱緊雙臂,讓聲聲相叩的高跟鞋清脆的聲音陪自己回家。
鑽進被子,把手機調成振動模式放在胸口,希望那令心顫慄的震動能給自己一個驚喜……夜,卻就在那樣的寂靜里過去。
只是沒想到,直到大年初二我依然沒收到他任何音信。我委屈極了,氣憤極了,把悲憤凝聚在一句話里發送給他:「我算你什麼人?!」他回信息速度飛快:「她在,不說了。愛你。」我立刻淚如泉湧,開始自嘲:你算他的什麼人?他真愛你?你和他的未來是什麼?
之後,他隔三岔五地發一個簡簡訊息,總之是讓我為了大局的穩定而包含,他愛我。我僅回復了四個字:「不愛了,斷!」便不再回復他,我決定了斷這份不該存在的畸形戀情,讓我們從彼此的天空消失。
他回來了,瘋狂的電話給我,我不接,便瘋狂的信息給我。我以平淡的感覺回復他:「該結束就結束吧。」但他還是那麼瘋狂地聯絡,我不清楚是心疼他還是氣憤,撥通了他的電話:「你究竟想怎樣?」他的聲音還是那麼柔和深厚不溫不火,講定「最後的晚餐」。
他要求最後吻我一次,我們擁吻了,才發現自己的冰冷是那樣的不堪一擊。渾身沒有一絲氣力,完全依靠他的擁抱支持著,頭腦恍然覺得整個世界都在興奮地轉動,我的呼吸停止了,激情融化了所有冰封的情感,化作清淚泛濫成災,時間在那時停駐了腳步……
他一邊吻我一邊呢喃地問我:「愛我嗎?」我的大腦里就只有一個字:「愛!」他還問:「還說離開我嗎?」還是只有一個字:「不!」
「傻丫頭,認命吧,我們是真心相愛的,我們是分不開的。」他如是說。
是的,那個深長的吻,讓我不得不承認,我愛他!愛的那麼死心塌地!愛的那麼無私無愧!那個深長的吻告訴我,我的生命中他不可或缺!我無奈地對自己說,就這樣走下去吧,順其自然吧。
一個逝去的小生命與孤寂的苦果
但是,現實卻總是在故意捉弄我,讓我體會著這種關係的尷尬和無奈:他回來後不久就因為公司需要又要返回總公司辦事。而我的例假已經後延了十來天,而且總是反胃厭食,整天精神不振懨懨欲睡。從書上得知這是早孕的徵兆,我害怕極了。他說不要驚慌,先檢查確診再說。卻在當天的夜裡,乘車絕塵而去!他說他們的工作就是如此不自由,要不他絕對不會丟下我一個人的。那夜,我委屈地哭了一個晚上。
我試探地問過他,可不可以要這個孩子?他很客觀地否定了。他不可能認養孩子,而我也不可能順利養育這個孩子,所以必須做掉。其實我根本不打算要的,但是聽一個男人這樣理性而無情,卻倍覺心酸。
第三天,我的朋友陪我去了醫院。從產床上天旋地轉地下來,我蜷縮成了一團,只覺得天地又回到了原始的混沌狀態。朋友送我回家,囑咐我不要急於上班先靜養身體便去單位了,但她善意的責備依然迴旋在耳邊:他給你前途了?還是給你婚姻了?還是給你經濟的補償了?別再生活在天真的童話里了!我當時只是不置可否地笑笑,依然用沒有什麼說服力的「那是對感情的褻瀆」在心裡安慰自己,卻擋不住淚如泉湧。
已經習慣了他回家之後就等待的規則,可這時卻忍耐不住這委屈了:我憑什麼這樣折磨自己啊?從精神到肉體,從經濟到名譽,付出那麼多,卻一個人在這裡忍受痛苦的煎熬。撥通了他的手機,但是剛聽到兩聲連接的聲音就斷了:「您撥打的用戶正忙,請稍候再撥。」我冷笑了,我冷漠的淚水凝固了:他肯定和妻子在一起。
過了一會兒,他回電話,果然,他正陪她和兒子在動物園玩,說是找機會打給我的。他用最簡短的話語安慰我,說回來後再補償我,把他當牛當馬都行,任憑我的處置,然後匆匆掛斷。
我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只是悲哀地想到林黛玉是在賈寶玉和薛寶釵的婚樂喜慶中撒手人寰的。我算什麼啊?他在陪一家人快樂地遊玩,我在孤獨地咀嚼苦果;他必須陪妻兒,情人卻是可以擱置的;他們有大紅色的結婚證理直氣壯名正言順地進行著一切,我們什麼都沒有,就像沒有牌照的黑車一樣鬼鬼祟祟地行走……
我休息了三天就上班了,除了惦記工作之外,最主要的是無法忍受那種一個人摸黑夜行的感覺,僅僅三天,我都快崩潰了。
他很快提前回來了,他真心地牽掛我。他說,在他心目中,我才是他真正的愛人,真正的妻子。他還玩笑地重複我以前的幼稚的想法:「你不是說,哪怕懷了我的孩子再做掉,也算是我的完整的女人了嗎?」
我無法走出自己給自己編織的網,也無法走出他給我編織的網,用情感為絲的網是那麼柔韌。我再次進入了他溫存眼神的中心地帶。
可是,我的思想動搖了。我不會自私地讓他為了我放棄他的家庭,但是他的家庭究竟是怎樣的一個家庭?我到底充當的是一個什麼樣的角色呢?
那個和美的家庭
暑假,他的妻子帶著兒子一起過來了。
在我的胡攪蠻纏下,他同意我看看他的妻子。我沒有什麼目的,就是想看看他妻子是什麼樣子的女人。那天,我坐在商場對面的咖啡廳,等待他們進入我的視野。可是,我並沒有遵守「諾言」———只看一眼就離開,不知道是什麼心理的驅使,我慢慢踱出咖啡廳,保持很遠的距離跟隨他們一家三口走入商場。他的妻子親密地攬著他的胳膊,時不時愉快地昂起頭和他說著什麼,兒子忽前忽後地雀躍著;他們耐心地陪兒子做手工泥罐,精心地幫兒子挑選旱冰鞋;他溫存地做妻子忠誠的服裝參謀;妻子順手把買的物品塞到他手裡讓他做腳夫……心理落差急劇增加:他不會讓我攬著他的胳膊逛商場,他沒有給我買過衣服,更無從說起做腳夫,這是多麼和美的一個家庭……我感覺臉上有冰涼的液體滑過,我是失敗者,我沒有對手———我不想掠奪什麼,所以她不是我的對手,但是我輸給了自己。
我又一次決定退出了,而且這次想法更堅定。
見我那麼堅定的口氣,他就又以他平時雷厲風行的風格不容置疑不容分辯地說:「你再讓我吻你一次,如果你沒有任何反應,說明你不愛我了,我心甘情願放棄,否則我不會放棄。」
就這樣被他征服啊!我真的不知道,我有能力拒絕他嗎?我有能力讓自己逃出他的熱吻嗎?有能力讓自己不愛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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