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村,真的將現人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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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地球之上,有一些鄉村像一位白髮蒼蒼的老人,穿著人生最後的新衣,佝僂著衰老的身軀,步履蹣跚地走在風雨飄搖的荒郊,前方是他的的墓場。
他把蒼涼而凝滯的目光投向曠野和往昔,像站在黃泉之路的望鄉台上,回望自己鮮活的歲月和動人的輝煌。
曾經,在那千百口人的大家庭里,笑聲隆隆,子孫滿堂,雞犬之聲相聞的噪雜合奏歡快的樂章。雖然被現在的人說成是貧窮,卻吃得飽穿得暖,大家都過相同的日子,沒有人感覺到苦惱和不平,也沒有人向他們耀武揚威和投來不屑的目光。
吃飯、穿暖、快樂、平等、尊嚴,這一切最實質的需求,本就是人生的全部。
或許有人說這太簡單,這只是動物本性的需求。
是的,人做為高級動物,與其他低級動物的區別,就在於有理性、有知識、有美德。
可是我們今天的所作所為,有哪一點體現了高級動物的理性、知識和美德,而不是體現著低級動物的不理智、無知和殘忍?
我們情願拜在花花紙和鋼筋水泥的腳下,讓那些死物做我們的主人,把自己的自由、幸福、快樂奉獻給它,用辛苦勞累取悅它,窮盡畢生精力爭做它的奴隸。
我們把自己幼小可憐的孩子關入窒息人性教育制度的牢籠,逼做苦役,讓他自幼就像印度的禁慾宗教婆羅門教徒一樣,將身體倒懸的火焰之上或用鐵鏈鎖在大樹上,用摧殘身心的贖罪苦行,像饑渴不許吃喝一樣抵制天性,來讓自己和孩子跟上潮流,將他們磨鍊成所謂的高級人物。
我們拋卻鄉村那種像馬兒在草原、鳥兒在天空一樣快樂自由的廣闊天地,耗盡半生血汗的積蓄、透支下半生和子孫的血汗,買來一張床,睡在只有關押罪魂的地獄才那樣擁擠的層層疊疊狹小空間,回歸豬圈和牛馬棚一樣鼾聲響屁相聞的原始狀態。
我們情願被感染,並向他人傳染都市綜合症——老死不相往來、互不信任、見死不救、損人利己、爾虞我詐、勾心鬥角、虛浮煩躁。
許多人都不願意過城市生活,但又不能重回鄉村,因為他們要在城裡賺更多的錢,以便送他們的孩子上學以資助教育事業,買更貴的房子以資助開發商和管開發商的高官。
讓孩子考上更好的大學,將來賺更多的錢,再到更大的城市買更貴的房子。然後再像他們的父母培養他們一樣,培養他們的下一代,就這樣子子孫孫循環下去。
中國式應試教育的黑色之花,已經在人類智慧的黃泉路吐臭千年,它光榮地將書獃子范進(小說《儒林外史》中因考中舉人而發瘋的人物)培育成精神病,自豪地將大才子蒲松齡(《聊齋志異》作者)、施耐庵(《水滸傳》作者)排斥在體制之外。
古代的科舉制度荼毒的是極少數富貴人家的書生。
現代的科舉制度荼毒的是千家萬戶的一代代人和一個國家、民族的未來。
今日的農村,房子是空的,人是老的。
再過十年二十年,老人相繼離去,家家戶戶的房子和整個村莊將成為空巢,成為老鼠和麻雀,狐狸、黃鼠狼和貓頭鷹,還有那些懷戀故鄉的遊魂的棲息地。
昔日人聲鼎沸、雞犬之聲相聞的人間樂園,將成為《聊齋》裡面那種狐嗚鷹唳、怨魂哀嘆的鬼村。
百年以後,那些僅存的殘垣斷壁,將成為古代農村的標本。
千年以後,那些黃土之下的殘磚爛瓦,將成為考古者悉心考察的「墳墓」。
他們考察的真正墳墓,埋葬著一個時代的機密。
他們考察的村莊,埋葬著整個人類的快樂。
這正驗證了《聖經》中的神話預言:人類受到毒蛇的誘惑偷吃智慧果,被上帝逐出自由快樂的原生態樂園,讓自己和子孫,用數不盡的苦行,向上帝謝罪。
當今的人類,正走在這一步上。
上帝,就是都市化和現代應試教育的推動者。
毒蛇和智慧果,就是人們隨波逐流的攀比和按慣性做蠢事的愚昧。
誰能阻止鄉村走向墳墓的腳步,誰能讓鄉村這位日暮老人煥發青春,誰能阻止人群像擠入地獄那樣擠入都市,誰能阻止都市綜合症的瘟疫向全人類漫延,誰能讓人類重返樂園、重過人的日子,誰就是人類的救世主和上帝。
我們欣喜地看到一個英明決策——「鄉村振興戰略」的宏偉藍圖,它像一切偉大的理想那樣令人痴迷,令人歡欣鼓舞。
它不是希臘哲學家柏拉圖空想的《理想國》,也不是空想社會主義者莫爾的幻想《烏托邦》。
保證這一偉大設想變成偉大現實的前提,是保證不讓那些鄉村成為空村。
要想不成為空村就要有吸引力,跟城市一樣甚至比城市更大的吸引力,把現有人口吸引住,把流失的人口吸引回來。
鄉村是多少人的精神樂園和心靈歸宿,這是現代都市裡漂浮忙碌的靈魂得以暫短歇息的驛站,拆除了它,我們的靈魂將永無落腳點,永遠漂浮在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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