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史地圖集》工作簡報第十二期
一 會議概況
(一)目的 介紹當前工作進度,相互交流編纂經驗,提出面臨問題,協商妥善解決,明確提交地圖需求的時間。
(二)時間 2015年5月23日9:00—15:00
(三)地點 復旦大學光華樓西2201歷史地理研究中心會議室
(四)議程
1.華林甫介紹項目進展總體概況
2.專家和參加項目的研究生介紹各自工作具體進展、遇到的困難,擬完成《編稿表》及提交地圖需求的時間
3.會議總結
(五)與會代表名單
鄒逸麟 復旦大學歷史地理研究中心教授,學術顧問
華林甫 中國人民大學清史研究所教授,項目主持人
傅林祥 復旦大學歷史地理研究中心教授
楊偉兵 復旦大學歷史地理研究中心教授
楊煜達 復旦大學歷史地理研究中心副教授
段 偉 復旦大學歷史地理研究中心副教授
巴兆祥 復旦大學歷史系教授(委託劉猛、何沛東彙報)
郭 紅 上海大學歷史系副教授
任玉雪 上海交通大學歷史系副教授
另有來自復旦大學、上海交通大學及上海大學的博士生、碩士生劉猛、何沛東、賴銳、沈斌、李健紅、方誌龍、韓健夫等10位同學參加。
本次會議分三場,由段偉、楊偉兵和華林甫分別主持。
二 會議內容
2015年5月23日,上午9點《清史地圖集》項目組在復旦大學光華樓西2201歷史地理研究中心會議室舉行了清史地圖集南方專家組的工作會議。會議分為3個環節。第一環節是本次會議的召集人段偉副教授發言,闡述會議本次目的、介紹參加人員;項目負責人華林甫教授作整體項目進展報告。第二環節是專家介紹各自工作進展以及所遇到的問題,並展開自由探討。第三環節是華林甫教授總結會議。
第一環節:召集人段偉副教授闡述會議本次目的、介紹參加人員,項目負責人華林甫教授作整體項目進展報告
南方諸省子課題負責人段偉副教授:從去年的會議到現在差不多半年了,原計劃我們應該每三個月向華老師彙報一次進展。這次剛好借著復旦大學校慶的機會,華老師過來,把這個會議和校慶活動並在一起進行。先請華老師給我們介紹一下《清史地圖集》項目的總體進展以及北京方面有什麼新指示。
項目主持人華林甫教授:我們原本是想最好一個季度小結一次,但頻率太高了也不大好,擾民。半年大家碰一次頭,最好。所以5月9日在北京召開了一次工作會議,孫喆、劉文鵬、寶音朝克圖、丁超、胡恆等參加,我們在一起議論了半天。5月17日,胡恆把《項目簡報》發給了大家。
項目的整體進展情況已經大大地落後於每人的個人計划了。項目的執行時間是五年,(從項目啟動)到現在為止,正好是兩年半了。下一次開會的話,時間就過半了,現在正好是在中心點上。各個省、各個地區,每人承擔的任務進度有快有慢。要想進度快的,如果不是親自做,和同學合作完成的話,我建議是把項目任務和同學們的學位論文結合起來。上次開會,我已經介紹過了,施劍的博士論文,夏建立的碩士論文都採用這種方式。這次陳棟的碩士論文,又有新意。他承擔山西南部的《編稿表》,要畫山西南部的地圖,以此為選題做的碩士論文。5月20日答辯的,老師們評價都不錯。我想,無論怎麼做,項目的進度,必須要加快。這是第一點。
第二點是關於提出底圖需求時間。胡恆台灣、山西的底圖需求已經提交了。台灣的地圖也反饋回來了。王榮因為要博士後出站,廣東的底圖需求也提了,我請蘆總儘快把廣東的地圖先做出來,他也答應。為了和地圖出版社更好地合作,我們清史所歷史地理專業還專門給地圖出版社開了一個研修班,周末授課,給他們講授歷史地理知識。三月底、四月初的時候,還帶他們去清西陵考察了一次。
第三點是《地理志》的論文集問題。在座的各位,就郭紅老師沒交論文了,其他人的論文都收了。我已經與出版社約定,是北京聯合出版有限公司,前身是京華出版社。主編是鄒老師,我是執行主編。去年臨平會議的論文集,出版補貼我也申請到了。
今天,主要還是要聽聽各位老師的情況,進度、困難和解決之道。同學們也請踴躍發言。
第二環節:專家介紹各自工作進展以及所遇到的問題,提交底圖需求的時間,並展開自由探討
1、楊偉兵教授:根據項目組的要求,我所承擔的工作主要分兩塊。一個是雲、貴、川三省的地圖,包括成都地區放大圖;另一個是今年接到的新任務,晚清開埠通商口岸。雲、貴、川三省,我彙報一下雲南和貴州的情況,四川現在由沈斌具體在做,由他彙報。貴州,現在由我在顏燕燕《編稿表》初稿完成的基礎上進行修訂。整個貴州省有十一個府,兩個直隸州,一個直隸廳,大致是三十四個縣,十四個散州,十三個散廳,另外比較特殊的是有六個親轄地。目前,修訂工作完成了五個府和一個直隸州,其他還沒有做,接近完成了一半。但是也還有一些問題,主要是以下三個:1、史料補充還不夠充分。主要體現在地方志有限,(用於定點的史料)只能停留在《府志》,甚至是《省志》里一些比較粗糙的資料,要想進一步把山、河具體化,難度有點大。去年年底,帶著學生去南京查資料,又找到了一些方誌。當然,復旦也有很多(方誌),但是南京那邊又彌補了一些。四月份我自己做修訂的時候,也在用,效果還是明顯的,有一定的補充,但整體上看資料還是少。2、定點上仍有很大的難度,主要是古今地名變化,定點的參照物資料不夠,依據表述比較難。3、輿圖還是不夠。整體來看,貴州(預計的完成時間)遠遠超出了華老師規定的時間了。原來(預計)是去年年底,後面拖到一月底,現在又要再拖。
雲南省是由我和劉靈坪分擔。截止到五月份,雲南省的《編稿表》初稿完成了十五個府、直隸州和直隸廳,也就是說整個《編稿表》的工作完成了62%。雲南最大的問題就是時間不夠。劉靈坪的事情很多,而我貴州還搞不完,所以(雲南《編稿表》預計完成的時間)也達不到華老師規定的時間要求。(華老師:我記得十二月份開會的時候,我說希望5月8日全部完成。)雲南相對來說,資料要好一些,最大的問題是時間投入不夠。
四川早期由賴銳在做,現在由沈斌在接。等會由他大致彙報一下。這是(雲、貴、川)三個(省)《編稿表》的情況,整體上都是嚴重拖後了。
第二塊就是晚清開埠通商口岸圖。接到任務以後,第一個是把原先我做的資料整理出來。開埠通商口岸的資料是很明確的,哪兒開了那些,很清楚,但我們需要把資料做得系統些。我們依據的資料,第一種是第一歷史檔案館他們館裡的人寫過大概兩篇文章,很早就發表在《歷史檔案》上,都是根據檔案整理出來的,但由於資料欠缺,他們有些也是吃不準的。第二種是牛平漢的《清代政區沿革綜表》。第三種就是條約。我原來做的時候,大致是依據這三種資料。當時(的工作)重在數據和繪草圖,對資料的整理做的不是太多。現在的工作就是要把它梳理清楚。想做這麼幾個(工作),第一,是什麼時候提出要設(通商口岸)的;第二,是什麼時候正式設的;第三,就是它的地點,方位大致在哪裡。我的工作大致就這些。
2、沈斌碩士生:我彙報一下四川省(《編稿表》)任務的大致完成情況。宣統三年,四川設有十五個府、九個直隸州、四個直隸廳。目前,十五個府已經完成了十二個,還缺三個。這三個府是康定府、巴安府和登科府,資料比較少,所以就先缺著。直隸州已經完整地完成了五個,剩下的四個直隸州和四個直隸廳,編稿資料都收集全了,就缺今地考證。所以總體上來說,已經完成了90%的編稿任務,可以在六月底準時交稿。
然後,還有幾個問題:1、有一些山不知道怎麼定位,比如說某山在縣東五十里,但是同一份資料說這個縣往東只有二十里(就是縣界)。那這個山怎麼會在五十里者外呢?超過縣界了啊。也就是說這個裡程不是直線距離而應該是實際路程。
傅林祥:都是路程。
沈斌:如果都是路程的話,那這個數據就沒有很大的意義了。
華林甫:數據本身意義不大,關鍵是要通過里距找到今地。不依據這個,通過別的線索找到今地也行。
沈斌:還有一個,就是有一些市鎮,明確說了在宣統年間已經廢了,還要畫上去嗎?因為那些地方資料是一層一層抄上去的,最遠抄到了宋代的《元豐九域志》。《元豐九域志》記載了,《縣誌》就記載了,然後(以後的《縣誌》)就都記載了。但是市鎮已經廢了。
華林甫:是不是鎮,並不重要,鄒老師說要把市鎮當小地名,關鍵問題是這個小地名(和地點)清末時還有沒有?
傅林祥:我插句話。大家在做《清史·地理志》時,可能存在的一個問題,就是當初太注重參考《清史稿·地理志》的東西。《清史稿·地理志》中的很多集鎮實際是把宋代的集鎮就直接抄上去了。大家沒有去甄別。包括清代的一部分方誌中可能也會把宋代《元豐九域志》或其他材料中鎮的名稱直接抄下來,而實際上這個地名早已不存在了。所以我不知道大家在重新核對《清史·地理志》的時候,有沒有注意(這一情況)?(如果沒有注意的話,)還是麻煩大家注意一下。
華林甫:所以作為《地圖集》上要畫的地名,還要看看晚清的資料有沒有記載。
傅林祥老師:還有包括河流的名稱、山川的名稱(也存在這種情況)。(方誌中的記載)上來第一個名稱,很有可能用的是古名,後面才有今名什麼,俗名什麼。他們為了雅稱或別的什麼原因,上來的某某水,實際上可能是從《水經注》延續下來的,但是清代當地已經叫其他的名稱了。也請大家注意。
任玉雪:我也插句話。我感覺在畫圖的時候,《地理志》中很多小山,可能不如一些有文化色彩的地名或有特點的地點更有意義。所以有些特別小的山,比如說一、二百米的山,後來在文化上也沒有什麼意義的話,就沒有必要都入圖。反而是其他的一些地理信息,如果重要的話,特別是在清末還存在,反而可以入圖。
華林甫:那是當然。原則上,一個縣的山不超過五個。
3、段偉副教授:我自己承擔的是江蘇和江西兩個省份。安徽現在由盧祥亮和陸發春兩位安大的老師在做。盧祥亮上次跟我說,他工作的部分,估計六月底、七月初能完成。江蘇部分主要是我的兩個研究生李幸和李健紅在做,基本上已經完成初稿了,包括八個府、三個直隸州、一個直隸廳,但我還沒來得及看。江西部分,我自己完成了大概三個府,李幸幫我做了三個府,方誌龍幫我完成了差不多一個府,剩下還有六府一直隸州,差不多完成了一半多一點,50%-60%的情況。還有臨江府、瑞州府、袁州府、吉安府、贛州府、南安府和寧都直隸州沒有完成。我想大概在暑假,也就是七、八月份左右,差不多能完成,九月份向地圖出版社提出底圖需求。關於底圖需求,我個人有點疑問,到底需要什麼樣的底圖?我們做的《編稿表》可能反映的只是其中一部分比較重要的,還有一些山脈和比較細小的地名是否由地圖出版社自己看?
華林甫老師:不是,地圖出版社他們不知道的,所有的地名都需要我們自己列。
段偉:我的問題是我們的《編稿表》裡面,有些地名雖然不是市鎮,也不見得有多大意義,但是不放進去的話,地圖就會顯得很空曠。江西有的地方就是這樣,一個縣有兩三個市鎮不錯了,再加上兩三條水、幾座山和縣治所在地,我們《地理志》差不多就這些內容,如果不再加些小地名什麼的,這張地圖就顯得空白很多。
任玉雪:我也順便講一句,比如像吉林省,有些縣就是清末新設出來的,沒有專門的《縣誌》,但是有比較好的地圖資料,比如1912年的地圖。在地圖上能明確顯示一些比較大的市鎮,但是卻沒有文字資料,那這些市鎮是否可以入圖?要不然地圖就會顯得很空曠。
華林甫:可以入圖。
段偉:我接著任老師的話講,華老師一直要求我們要古今對照,但有些清末的小地名,今名是找不到。
華林甫:我們提底圖需求的時候,是要告訴地圖出版社今名的,今名沒有的話,他們是找不到的。
段偉:所以任老師,像你遇到這樣的情況,怎麼處理?
任玉雪:我只有保證這些地方在今天也有,才上圖。這些可能還是比較大的地方,那還差不多,但有些小地名,在清末的地圖上還有,民國初年(的地圖上)也有,但是和今天的地名完全對不起來。
楊煜達:我要補的話,當時的地圖中有,現在的地名重要,兩個原則都具備,我就補。還有畫法的問題,比如地方上有些河流的問題,清末的有些河流和現在的流路差距較大,那麼我們做出的地圖上要顯示幾種河流(流路),古今都要有嗎?
華林甫:古今都要顯示。
楊煜達:我覺得古今能對照的畢竟只是少數,像長江、漢江,這些可以古今對照。大量小的河流,到時候只能上古的了。
段偉:另外,我覺得《清國史·地理志》中有些河流記載很詳細,在有些方面還是有價值的。還有大家應該充分利用一些解放後和解放前的地圖,最好是五六十年代的圖。
楊煜達:五六十年代的圖是很好的。解放前的地圖,在反映河道這方面,大部分不靠譜;反映聚落點還是可以的。
華林甫:再強調一下,底圖需求是《編稿表》正編和輔編做完以後,把今地全部摘出來,然後按縣列出來。如果今地在一個縣甚至一個行政村就有許多同名的,那就加定語,一定要讓地圖出版社能定位到唯一的點。
楊煜達:我的想法是這樣的,你們如果在Google地圖、天地圖或者百度地圖上實際上已經做到非常精細了,就把經緯度標上去就行了。我們到時候在地名後面加一個經緯度的表就可以了。
4、傅林祥教授:我承擔河南的《編稿表》任務,我的學生葉江英承擔福建的《編稿表》任務。福建的《編稿表》正編,基本完成了,我看了一下,還有一點問題,需要再改一下,進度就是這樣。什麼時候上圖,我還沒有問她,可能會在暑假(上圖)吧。我自己本來答應華老師從三月份開始做,但實際上三月份主要是把國家圖書館館藏的《河南省圖》影印本找到了。後面又在做鄒老師《地理志》的審改工作,而在核對的過程中,我發現原來做的還有一些問題,又修改了一個月左右的時間。本周二的時候,把《地理志》的稿子改完發給了鄒老師。周三開始做《編稿表》。這幾天做下來,我感覺一天可以做兩個縣。我不知道你們的速度怎麼樣?我在查看《地理志》時,看得比較詳細,把你們做的也學習了。我發現我做的《地理志》和你們的有很大差別,小地名比較少,而你們《地理志》上的小地名比較多,所以我一天能做兩個縣。河南總共七十多個縣,我感覺七月中、下旬可以提出底圖的要求。
5、楊煜達副教授:我承擔的是湖北的《編稿表》正編部分,輔編現在是由華林甫老師的學生在做。目前,《編稿表》正編1911年的部分做完了,圖也做出來了,但是現在《編稿表》還沒有能達到一個可以提交的程度,還有一些問題。《編稿表》中存在的問題,一個是我們在工作中補充了一些譚圖有的地名,但在補充完善史料時,發現譚圖中的一些地名不一定在1911年還存在。這些地名在1820年有意義,但在1911年很難找到資料,不光是當時的地圖上找不到,方誌中也很難找到這些地名的資料。
華老師:那就不上了。
楊煜達老師:第二個,長江河道的變化怎樣準確復原到1911年。我這邊雖然復原了一個,但這個我也不是特別有把握。另外,江漢平原大的湖泊比較多,湖泊變化非常大,我們這裡也重新畫了幾個,一個是洪湖,一個是汈汊湖,一個是長湖。有若干個湖是我們手工畫的,但依據的準確性有多大,我們也不是特別有把握。整個工作做下來,長江的河道變化,包括湖泊的變化,我們現有的資料解析度都不是很好。像長江河道的變化,實際上非常快,特別是荊江監利段的河道,它一年變化十幾公里的程度都有,要求做到準確的時間斷面,困難很大。另外,宣統三年和光緒二十年這幾個斷面還有資料,再往前幾個斷面的資料怎麼做?可能要做一個長江河道的專題研究。而落實到下面那些湖泊的演變,確實更加麻煩。第三個問題,在做的過程裡面,實際上和《清史·地理志》是有一些差別的。一個問題,剛才大家都討論過,《清史·地理志》中涉及到一些鎮,我的鎮不多,只有襄陽有四個鎮,四個鎮中三個是找不到(資料的),實際上在清末就沒有意義。這三個鎮就沒上圖。其他(在《清史·地理志》的基礎上)也補了不少地名,大概有幾百個吧。現在平均下來大概一個縣有十個左右聚落,山有一兩個到兩三個,水的話,重要的基本都上了。現在補充的地名是這麼幾種:一個是譚圖中有的地名,現在暫時都上了,之後的工作要做減法,把宣統三年沒意義的地名刪掉;第二個補充地名是考慮這個聚落在現代是一個重要的聚落,而在《光緒會典圖》上有,兩個條件滿足,我上圖,就不會有古今對照不了的問題。還有一個問題是,《編稿表》當時要求孤證不立,我做的《編稿表》中聚落的資料至少都是兩個出處,但山和水很多還是一個。山、水的話,我主要是根據《光緒湖北輿地圖》中的山、水上的,但它與方誌的體系差別很大,河的名字和方誌對不上,不好側重。現在能不能只用這個?
華林甫老師:就怕清末的時候,那個地方有變化。
楊煜達:有變化的,我們上圖的時候都發現了。大的變化主要就是湖泊和長江。我要彙報的就是這些,我們還要抓緊時間再把《編稿表》核對一遍。
6、郭紅副教授:非常抱歉,我的進展速度相對比較慢。廣西的《編稿表》現在基本上還是我一個人在做。我基本上是依據光緒二十一年的《廣西輿地全圖》為底本在做,現在還在進行中。地名問題不大,光緒《廣西輿地全圖》的河流以及邊界上的地名標註還是比較多,比較準確的。遇到的問題,一個是邊界上比較細的變化,比如說,有的縣,我最初的感覺是它的邊界可能和現在的邊界沒什麼出入,但是一個一個小地名對下來以後,還是發現在有些地方有明顯的形狀上的改變。另外,就是廣西的山和邊界的問題。有些大的山脈作為邊界,由於山比較大,山裡的村莊在光緒《廣西輿地全圖》上就顯示不出來了,無法據此定界。現在的地圖上很多情況下都是以分水嶺為界。我只能從現在的地圖中的邊界去推清末的邊界大體是什麼樣的情況。
華林甫:陳棟同學做學位論文的時候,做到呂梁山山區。他本來也想以分水嶺為界,後來發現,不見得是這樣,有的時候是以主脊線為界,有時候是以分水嶺為界,有的時候主脊線被切穿了以後,又以不是主峰、相對矮的山為界了。所以具體情況要具體分析。
郭紅:比如說灌陽縣,和湖南是交界的,它整個東部的邊界線現在是以分水嶺為界的。而從光緒的圖上看,從河流的走向來分析,它可能也是以分水嶺為界的,但是因為它是山區,小地名標得非常少,即使借鑒清代的方誌,你也很難確定它在這一段是怎樣變化的,那我是否就可以使用今天的邊界?因為我覺得在圖上表示出來的話,應該差別不算太大。
劉猛:其實還有一個問題,光緒的《輿地圖》和方誌上的圖,不同的地圖上的邊界線不一樣。我覺得可能對於邊界線的劃分,各材料各自有各自的說法,邊界線就不一樣。
郭紅:另外,還有在畫桂林府的過程中,我感覺附郭縣的範圍,尤其是桂林府的臨桂縣,清代的管轄範圍和今天的完全不一樣,邊界都要依靠一個個小地名把它畫出來,還要考慮它和周邊的縣交界地方的問題。
楊煜達:這裡最關鍵的問題是怎樣獲取在邊界上清末的小地名。像傅老師的河南,他就找不到清末的小地名。像廣西的圖就很好,一個縣有幾百個小地名。
7、任玉雪副教授:我接著郭紅老師的話題。像傅林祥老師,他至少還有分縣的圖。像奉天,就沒有清末的分縣的圖。但民國《奉天通志》中有比較好的分縣的圖,它大概是30年代的,可以做參考。另外,我現在把奉天《鄉土志》的資料又看了一遍,清末的奉天有一些《鄉土志》也是附圖的。有一些變化比較大的、有帶邊界的地方,我就以《鄉土志》為準。也不是說它的質量有多好,而是往往就只有這麼一張圖,也沒有其他資料可以參考。我現在的基本想法是把民國《奉天通志》的圖、清末《鄉土志》的圖,還有現代的圖,三種圖一起拿來參照畫圖。(但)有一些《鄉土志》還沒有圖,那我現在只能是把1911年它所轄的所有比較大的鄉鎮和現在的鄉鎮對比,我的底線是保證清末所有大的鄉鎮都在我畫的縣界之內。很難做到像您說的,找到那麼多點去定縣界,因為就沒有那麼多資料。現在的邊界,我本來以為可能沒什麼參考價值,但是現在發現奉天的有些縣,它現在的某些縣界還是沿襲了(清末的邊界)。如果說,像民國時候分出去很多縣,那樣的邊界,我需要重新考證。但是有的縣,它是清末、民國一直延續到現在,沒有大量分縣的話,它有些縣界還是保存下來的。這樣的話,我需要參照的(材料)就比較多,然後我還要看一下,民國時是否大量的分縣,如果沒有大量分縣,現在的縣界就有參考價值。如果民國的時候大量分縣了,我就要回溯到《鄉土志》,定一下縣界。還有的話,有一些自然地理的界限也可以參照。另外,清代的有些(有關)自然村(的材料),它會說一下我們這兒有多少個自然村,和現在(該縣有)的自然村數做對比,也可以找到一些線索。反正,有什麼線索就用什麼線索,最後大概能確定出一個相對來說跑不太偏的圖。但具體準確到多少,奉天我是不敢說的。
吉林的情況相對樂觀一點,我們有1912年的質量比較好的分縣的圖,缺點是其他輔助的材料太少,材料比較單一。但是可以和現在的地圖做比對。吉林的問題應該是不大的,困難是在奉天。我的《編稿表》正編是做完了,現在正考慮輔編。
8、劉猛博士生:我做的是湖南省的《編稿表》,湖南省包括九個府,四個直隸州,五個直隸廳,總共有七十八個(縣級)行政單位。上次開會的時候,我也向各位老師彙報了,當時我做的《編稿表》正編就快要完成了。當時向華老師彙報說,希望在這次開會的時候,把《編稿表》正完成,輔編也能完成大半以上。但是後來開完會以後,我一直在根據我所找到的湖南全省的分圖和《湖南輿地圖說》補充正編的一些內容。主要是因為在與《中國歷史地圖集》的核對中間發現,巴老師的《地理志》雖然也做得很詳細,但是地名比《中國歷史地圖集》少了好多。我粗略地統計了一下,發現全省有150個左右的地名是沒有的。從這時開始,我就準備補,補了很長時間。到現在為止,我的正編已經基本完成了。輔編的話,我根據我的地圖,把那些邊界線左右的山、水、聚落的名字已經打出來了,下面就是要定點和找資料了。我還想彙報的是關於《中國歷史地圖集》的問題。我一開始沒有太關注《中國歷史地圖集》,只是把它當作參考。《中國歷史地圖集》中大部分都是對的,但也有一些有問題的地方。
華林甫:當時我記得在寫《地理志》的時候,我向鄒老師建議,如果譚圖裡面有的地名,我們找得到資料,在宣統三年還有的話,我們也寫進《地理志》中去。大概每個人的執行情況不一樣。
劉猛:大概有三種類型,大部分都是《地理志》少的,還有一些確實是譚圖錯了的,還有一些是完全不知道譚圖中的地名是從哪來的。如橘子洲的名稱,清代是水陸洲還是橘子洲,值得商討。
98、何沛東博士生:甘肅的地圖,我上次跟華老師說,應該是4月份提出底圖要求。本來4月底正編和輔編已經全部做好了。但是,後來說要參考《中國歷史地圖集》上有一些地名補充,我最近一直在補充。《中國歷史地圖集》1820年的圖中,甘肅有五百六十五個地名(在《地理志》中沒有),與《地理》重合的地名也不多。舉個例子,安西直隸州,一個州就有二十三個地名在《地理志》中沒有;敦煌一個縣也有二十四個地名沒有。
華林甫:譚圖有的地名,《地理志》中沒有的,你列個目,去查清末的資料,能查到的盡量查。
何沛東:按照《地理志》來說,我的正編、輔編已經做完了。我現在的工作主要就是補那些地名。還有《中國歷史地圖集》上沒有縣界,有好些點,我們首先要確定它在那個縣,這也比較麻煩。
第三環節:華林甫教授總結會議
第一點,感謝大家!第二點,時間已經到一半了,進度還得加快。咱們要在保證質量的前提下,加快進度。《編稿表》只是第一步,第二步要提出底圖需求,有了底圖之後,我們再畫圖,我們畫的還只是草圖,所以後面的路還很長,進度還要加快。
※從林彪與白崇禧兩戰看四野氣質
※清末《列國政要》的編撰與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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