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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在生命的三分之一——藝術觀之讀書

音樂給我精神上的享受,每夜伴著我入睡,讀書卻是一件效果恰恰相反的事,常常讓人輾轉反側夜不能寐。

1

我的讀書入門

我的閱讀量有點像是指數增長的,大學之前除了幾本《哈利波特》和《水滸傳》,幾乎是空空如也,肚子里半瓶墨水晃蕩。想起來這非常讓我遺憾。

雖然後來上了大學直到現在,都算不上閱讀達人,但是,看的不多,想的卻不少,因此常常耽誤了好些再讀兩本的時間,全用來想些有的沒的。

大二為了完成思修課程的結課作業,閱讀了《穆斯林的葬禮》,震撼於其精巧的敘述結構,故事本身精彩,排兵布陣更是沒得說,只是清麗的語言風格未曾打動我。

但無論怎樣,這本書算得上是我開始閱讀近現代作家名著的開山之作。

2

結緣在黃土高原

緊接著,聽聞《平凡的世界》乃「大學生必讀書籍」之列,三部加起來,一個暑假看完,簡直覺得正應了主題「平凡」二字,當時並不能對路遙有多少好感,但後來讀了他的另一篇早期作品,較短的《人生》,卻覺得更勝一籌。

同樣寫黃土高原的陳忠實自稱路遙所寫《平凡的世界》激勵了他創作《白鹿原》,歌頌那片他們同樣熱愛的土地,這作品可稱得上恢宏、大氣、磅礴。

直到後來讀研又讀了賈平凹的《秦腔》,這三位陝西作家,在語言風格上,一脈相承,其地道的方言體,讓同樣來自黃土高原的我感到極其親切。

另可作比較的是,賈平凹、余華和莫言在敘述方式上都有點雞零狗碎和抽象之風,這種寫作習慣其實有些小眾,是很多南蠻子不能消化和理解的,比較典型的例子就是《廢都》一度被禁,賈平凹也受到各種社會輿論的壓力。

在我閱讀《秦腔》時,也常常被其污穢赤裸的語言渲染紅了臉頰,但僅僅是靠小黃書,為了博人眼球而作,就大大拉低了賈平凹的水準。很顯然,《秦腔》落腳點是三農問題,但由於先鋒文學的興起,讓余華和賈平凹等人背負了不少的質疑。

3

血與肉,泥和水

近來,讀了錢鍾書的《圍城》和張愛玲的中短篇小說集以及沈從文先生幾篇隨筆,感悟頗深。先被錢鍾書的博學震撼,再被張愛玲的藝術水平震驚,最後跪倒在沈從文的道德基石上。

錢鍾書的《圍城》,刻畫了一個典型的男性形象方鴻漸和好幾個不同的典型女性形象鮑小姐、蘇文絝、唐曉芙和孫柔嘉。張愛玲的《紅玫瑰與白玫瑰》與錢之《圍城》相似,是以男性為第一主人公的手法。

除此之外,張愛玲幾乎每一個中短篇都只塑造一對男女,但最後發現,無論是

《色戒》中的王佳芝和易先生,

《傾城之戀》中的白流蘇和范柳原,

《沉香屑:第一爐香》中的葛薇龍和喬琪,

《封鎖》中的吳翠遠和呂宗楨,

《金鎖記》中的曹七巧,

《留情》中的敦鳳和米先生,

《多少恨》中的虞家茵和夏宗豫,

還是《五四遺事》中的密斯范和羅,

都好似同一個女性和同一個男性。

這自然與張愛玲自身的履歷是分不開的。張愛玲式悲劇都透露著女人明明白白的對愛情的不信任而無可奈何的決絕。刻畫女性心理,張愛玲自然是一絕,把事實真相和消極都一刀一刀剖析在世人面前,讀著常常像要被她的消極人生觀帶入。藝術水準之高無可厚非,但千萬不可沉迷其中,容易致郁。

4

孤獨的人存在於未來

先前讀過沈從文的幾篇中短篇《邊城》、《三三》、《虎雛》,故事的結尾都是一樣的留下一個懸念,任由讀者去畫上一個自己的句號。語言風格上也很欣賞,且小說多以田園派為主。

以為沈老乃眾多作家中的一枚罷了,結果最近讀了幾篇雜文或隨感,才真正了解到沈從文先生非比尋常一般作家,實乃一位真正的思想家。以至於讀到欲罷不能。有許多觀點竟能與老人家不謀而合。

回過頭再看先前那些小說中的摘錄,發現,原來他的思想觀點早已在這兩種文學體中相互融合。

一個來自鄉下的年輕人飽含著對學問的憧憬,飽學之後,思想境界升華,卻又與社會格格不入,遭受過文人墨客的鄙夷,雖一直自謙「鄉下人」,但卻是對所謂城裡人諷刺意味的鄙視。

他讚賞人的純粹,認為知識分子「陽春白雪」的偽純粹是遠不如「下里巴人」。然而由於自己受到了外界繁雜的熏陶,又無法返回重新做一個純粹的鄉下人表示出無可奈何:

如今生活在二十年前的夢境里,而且感到厭倦了,我卻明白了自己,始終還是個鄉下人。但與鄉村已離得很遠很遠了。

真正推動這個社會進步的,永遠是那些走在時代前沿的人,活在未來的人,之所以他們活在未來,是因為對現狀的不滿足,通俗地說是難以適應當前的社會,就是那些各種矯情和嫌棄著社會中的種種不完美。

因此,想要去改善這社會的,或者推翻這社會的,譬如馬克思,一個活在未來的共產主義社會的人,並願意為之付出犧牲的人。而一切擁有長遠眼光的人又必然受到當前社會的打壓,時代由他們創造,勝利果實卻由後人享受。

不滿足的人一定是多數,但能想到還能做到的人卻實在沒有幾個,畢竟犧牲自己成全別人這種事情,實在是一件太過於違背人性的偉大事情。

5

思想的葦草

大約一年前自己在一篇題為「慾望的可戰勝與不可戰勝論的交鋒」一文中也同樣地想過這個問題,並且沒有得到結論,因為恐怕戰勝了獸性的人類是否就如同機器一般,那麼到時候人類是該歸為生命,還是歸為機器,很難劃分界限。

這一問題甚至曾讓我對實現共產主義產生懷疑,得出這樣的結論讓作為一個共產主義者的自己深感恐懼,但人卻永遠無法停止思考,一邊是共產主義的趨利,一邊是個人主義的避害,兩者產生一個巨大的矛盾,但歷史的車輪告訴我們,偉人永遠存在,即使是像沈老說的:

歷史上這種人並不多,可是間或有一兩個,就很像樣子了。

青年人要考慮的,是去不去做這間或的一兩個人。(不得不說,沈老對人的要求實在是太高了。)

下篇就是關於兩性,這個眾人話題。

2018.4.1 武漢

(編輯:麥田裡的守望者)

(小標題為編輯所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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