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還債將女兒賣人，繼母助她逃跑被打殘，多年後她只給繼母養老
曹軍是一個不務正業嗜賭如命的人，並且脾氣十分暴躁，動不動就打人。劉鳳不想就這樣和他過一輩子，吵著要離婚。結果，娘家那邊一直勸她多忍讓，就算不為自己，也為女兒燕子著想。
最後，劉鳳得了抑鬱症，有一天清晨突然就跳河自盡了。那時，燕子才剛滿六歲不久。
劉鳳死後，她的父母和弟弟找曹軍算賬，把他綁起來痛打了一頓。他們本來想讓曹軍償命，最後看到燕子的面子上，只好饒他一命。
為了不讓燕子跟著曹軍受苦，燕子的外婆想把她接過去，曹軍不斷說好話，說為了燕子他可以戒賭。還說媳婦沒了，他不能沒有女兒。燕子見父親可憐，就同意留下來。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曹軍戒賭半年後，在朋友的慫恿下又回到牌桌。
家裡沒個女人，弄得家不像家，燕子雖然勤快可畢竟是個小孩，很多家務事都做不好。後來，曹軍就找媒人給他介紹個對象。
李惠是個啞巴，結婚前，她的前夫是個窮光蛋。後來做生意發了大財，前夫就把她拋棄了。在媒人的撮合下，曹軍和李惠結合成夫妻。
李惠雖然是個啞巴，性格卻很樂觀開朗，對燕子也像親生女兒一樣。燕子特別喜歡這個繼母，還主動改口叫她「媽」。
曹軍的賭癮越來越大，沒錢玩牌就把家裡的糧食挑去賣，拿到錢後他又跑去茶館消遣。家裡因為他變得入不敷出，要不是李惠私底下偷偷藏點錢，燕子早就輟學在家了。
幾年後，曹軍欠下不少賭債，只要是認識的，交情不管深淺，他都厚著臉皮向人家借。時間久了，大家見他沒主動還錢，都跑到家裡來要債。後來，曹軍向鄰村的曹奎借了一筆巨債。
曹奎知道曹軍還不起，就讓曹軍把燕子送給他當女兒。曹奎是個好色之徒，結過兩次婚，最後媳婦都因為他在外面拈花惹草，離家出走了。
曹奎說：「兄弟，我年紀比你大不少，找媳婦兒這事早就看淡了，也無所謂了。媳婦可以沒有，但不能沒個後人，不然將來誰給我養老啊？你不一樣，你和李惠還可以生一個。」
聽說不用還債，曹軍掙扎半晌後還是同意了。那天晚上，他特意給燕子買了她喜歡吃的滷肉。吃飯的時候，他用商量的語氣說道：「女兒啊，爸辛苦養了你十二年，現在你是不是該回報爸了？」
聽說父親要把自己送人，燕子無論如何都不同意。並且，那曹奎是個好色之徒，表面上說讓她當女兒，背後要幹什麼出格的事也說不定。
燕子死活不同意父親的決定，還哭著跑去卧室收拾衣服，說要離開這個家。曹軍見狀立馬把她鎖在房間里，還兇巴巴地對李惠說：「不許放這死丫頭出來，也不許給她吃的，我看她翅膀到底有多硬！」
第二天早上，李惠等曹軍出門，就偷偷給燕子送吃的。燕子苦苦哀求李惠，讓她放自己走。李惠想了想，從牆角掏出一個包裹，從裡面拿出幾百元錢交到燕子手上，讓她快點逃走。
燕子走了沒幾步，突然轉過頭來，把衣服往桌子上一放，冷靜地說道：「媽，我不能逃跑，我走了，爸會打死你的。我不能這麼自私！」
最後，李惠還是讓燕子走了，見燕子回頭，她笑著揮了揮手，說自己沒關係。
李惠因為私自放走燕子，被曹軍打斷了一條腿，但是一想到燕子脫離了苦海，她就覺得一切都值了。
燕子在逃跑過程中遇到一位老奶奶，那位老奶奶聽說她的遭遇後，就把她領回家去。老奶奶的兒子在城裡做生意，為了忙事業耽誤了終身大事，最後，他認燕子當女兒，也算是彌補了沒有子女的遺憾。
燕子長大後，跟著養父在城裡做生意，她嘴巴甜對人又好，大家都願意照顧她的生意。有一天，燕子遇到村裡一個熟人，就向她打聽繼母的事情。
聽說繼母因為放走她被父親打斷了一條腿，燕子把眼睛都哭腫了。後來，她回到村裡，要把繼母接走。
見燕子穿著打扮像個有錢人，曹軍就想從她那裡弄一筆錢：「燕子，爸現在老了，沒本事掙錢，你把你媽接走後，身邊又沒個依靠。看在我養育你的份上，給我一筆錢養老吧。」
燕子毫不客氣地說道：「你做夢吧。」
後來，燕子只把李惠接走了。想到母親的死，還有當年自己的遭遇，她無法原諒自己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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