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燃靈魂的一團火
朋友輕輕有一天很不解地問我,說認識我這麼多年,從沒聽我說起過喜歡畫畫,也沒說起過要學畫畫,怎麼突然間就熱情不減地一個猛子扎進國畫里了呢?難道這個心愿被埋藏得很深?
他這麼問還真把我問住了。曾寫過《月亮與六便士》的毛姆說「每個人都應該時刻培養自己的偏見。」對繪畫一直無感的我的確從沒想過,會有把國畫變成偏見培養的那麼一天。
去年7月時初入青藍書院,所願不過是練習書法。後來看到師姐妹畫畫,跟寫字的枯燥一比較,心亦活絡起來。也想著跟她們一樣練練手,塗塗鴉什麼的。只是這個心愿一直被飯飯老師壓著,一直到11月才逐漸開始習畫。
猶記得第一節國畫課畫的是石榴。初涉繪畫的我下筆完全不知輕重,色彩更不曉濃淡,至於布局構架根本毫無章法。偏還沾沾自喜,給自己的石榴圖取名「紅榴枝頭鬧」。現在看看,石榴鬧在哪兒都不知道,枝頭葉片兒更是隨意得令人扶額。
接下來就畫了很長一段時間的梅花。
才畫臘梅覺得好神奇,幾種顏色一調,筆尖微點異色,三兩筆暈染,整朵花就有了層次,添了靈氣。畫梅最難的是梅枝。梅枝枯瘦有風,梅朵才有節。為此我專門去拍了好多花枝的造型仔細觀摩,但最終總結出梅枝畫不好的原因在於書法基礎沒打好,畢竟書法也才剛入門。
等到春暖大地,百花齊放,方覺各種芳華皆可入眼。每每看到花枝招展,我就毫無招架之力地心旌旗搖,忍不住想要繪於筆端,納入花愛的「後宮」。
連著畫了一周康乃馨,我覺得我能逐漸把握葉片的調色與姿態了。而在這段時間的練習里,我最陶醉的是調色。調色真的是件可以讓人上癮的事情。筆下顏料,水分的不同,總能調出不同的色彩來。尤其在國畫精髓----墨的主導下,散發出深淺不一的魅力。再濃艷的色彩只要筆尖觸墨,勾出的一筆總也可以透出一股大家閨秀的風姿與氣度來,更別提淡墨調出的小家碧玉姿態,淺淺淡影實在是我見猶憐。
調色里最入迷的是葉片的表現。一幅畫里幾十片葉片兒,不論色澤與姿態,我都想讓它們兩兩不同,形色各異。作畫時越想表達,越發現自己所知甚少,便越想更深入地了解。慢慢地,我變得越來越喜新厭舊。對上一幅的欣賞還未捂暖,下一幅已取代成為新歡與最愛。
今天看了一段梵高寫的話「人的靈魂里都有一團火,卻沒有人去那兒取暖,路過的人只能看到煙囪上的淡淡薄煙,然後繼續趕他們的路。」也許,學畫之於我不過是碰巧點著了我深埋的靈魂之火。而我想我最好的那幅畫,將永遠存在於下一張畫紙。這讓我前行的路充滿未知的期待與渴望。
2018年3.2與3.30畫的同一個主題,用筆和著色都有了很大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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