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還有多少學生,要被「爸爸」逼到跳樓?
1、
3月26日凌晨2點,陶崇園的母親接到了兒子的電話,在電話裡面,這個即將畢業的研究生,跟母親說自己「不舒服」,陶母聽到後很擔心,第二天便趕過來看兒子。
第二天一早,陶崇園和母親一起吃了早飯,吃早飯時,陶崇園再次和母親控訴導師王攀,對自己的壓迫和控制,「我實在不知道如何擺脫他」。母親想帶兒子去醫院看看,但是被陶崇園拒絕了。
隨後在去往宿舍的路上,陶崇園突然跑了起來,母親一時沒回過神,趕緊追了上去,剛剛追到宿舍門口,卻眼睜睜看著兒子,從宿舍樓上跳了下來。
隨後陶崇園被送往醫院,但因搶救無效,永遠離開了人世。
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是他的導師,王攀。
2、
事件的其餘細節,有興趣的朋友可以去查閱一下,這裡只是貼出其中的一小部分。
導師王攀對陶崇園態度,與其說是學生,不如說是像奴隸一樣使喚:
(打電話叫導師早起)
(為導師買飯)
(甚至逼迫學生叫自己「爸爸」)
(為導師洗衣服)
(王攀發現陶崇園在找工作,便使出手段阻撓他)
最後,這些層層壓迫,未來希望渺茫,使得陶崇園越發抑鬱,看不到希望的他,從高高的宿舍樓頂一躍而下,在母親面前離開人世。
3、
往往有一些畸形的聲音,反過來指責受害者:「農名工比你們辛苦多了,怎麼沒見有跳樓的?自視清高!」「知識分子事就是多!現在都受不了了,以後出到社會還不是一樣要跳樓?!」
所以,我在街上被陌生人砍了是不是因為跑的慢了?如果沒有作惡人,這一切都不會發生。不去譴責那些犯罪者,卻要反過來對受害者施以言語暴力?
農民工被欠薪,他可以上訪討薪;企業員工收到不公待遇,可以勞動仲裁;但是像這些研究生、博士生們,他們的論文、獎學金、畢業、深造機會,都一一被導師握在手上,導師想控制他們,就像捏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受到的屈辱、壓迫,他們可以向誰討說法?
陶崇園出身寒門,家境並不富裕,在自己想出本校讀研時,被導師阻撓了;想出國讀博時,被導師要挾放棄碩士學位。付出了三年的時間、精力和學費,到最後卻迫於導師的淫威,所有的努力都可能付諸東流,若換做是你,你會作何感想?
不到真正絕望的時候,誰又會願意選擇離開?
4、
我想起來,在年初「寒門博士之死」事件中,作家六六發表了這樣的言論:
這樣的觀點,其實根植在不少導師、領導、高層的觀念中,認為學生端茶送水、伺候老師,本是理所應當。而那些對此存異的學生,反倒成了另類,是「不會做人」 的代表。
學生對老師心存感激,願意在自己的義務之外幫助老師,這無可厚非,但是導師利用這個來道德要挾學生,本身就是站不住腳的。孔子有言「回也視予猶父也,予不得視猶子也」也是這個道理。
在這起事件中,王攀要求陶崇園買飯、洗衣服、管理足球隊等事情,早已超越了學術的範疇。
導師的權力之大,幾乎決定著學生的生死存亡,如果每一位導師都為人師表,鞠躬盡瘁,那麼給予導師們這些權力本無不妥。
問題在於,不是每一位導師都是如此,有一些導師也許會利用自己的權力之便,指使學生為自己做私事。
更有甚者,像王攀、北電性騷擾女生的陳小武,用變態形容都不為過。學生們如果遇到這樣的導師,學業、生活、前途,都變得希望渺茫。學生在導師、學校組成的權力網之下,無處吶喊,這個時候,你還希望給予導師們這些權力嗎?
權力鏈下,學生永遠都是弱勢群體。
5、
這類事情總是有一些相同點:事件發酵、爆炸傳播,而後又歸於平靜,事情的根本原因從來都沒有得到解決,這才是接連不斷有研究生、博士生選擇極端手段揭發的原因。限制導師權力,保障學生的人格尊嚴,這已經是一個需要考慮的問題了。
像這起事件中,導師的所作所為,並沒有受到絲毫的限制,也沒有絲毫的監督和約束,而這些手段,卻是毀滅一個學生的最根本原因,我們還是看到,王攀依然不痛不癢,逍遙法外。教育者們,若是依舊對導師管理和權力監督的問題視而不見,那麼今天,陶崇園跳樓了,明天依然會有第二個、第三個陶崇園跳樓。
最後在文章的末尾,分享《三傻大鬧寶萊塢》里的一個片段: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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