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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馬最佳《血觀音》三個女人玩心機,甄嬛都看跪了

多年以前,在台北市某小學門口,有一群家長在發傳單。

傳單內容是某年某班的小朋友有艾滋病,請各位家長聯署把這個小孩趕出學校!

多年以後,台灣導演楊雅喆以此為靈感,拍出了金馬獎最佳劇情片——《血觀音》。

「21世紀了,家長還在以愛的名義,在孩子面前示範霸凌的動作!」

「愛的騙局」是《血觀音》的核心主旨,但楊雅喆傳達這個命題的方式卻耐人尋味。

他結合台灣政局醜聞中,頻頻出現的「白手套家族」,以及冥婚、念唱戲等台灣民俗元素。

最後以佛教理念融會貫通,拍出了這部荒誕現實主義的女版《教父》。

為了讓大家更好的理解這部電影,我在第一時間碼出了本片的影評,沒看過的趕緊捂眼,前方都是劇透!

白手套家族

「白手套」的說法源於台灣,指那些充當「黑錢」漂白的中間人,他們通常都是巧舌如簧的生意人。

而在政局風起雲湧的台灣,白手套醜聞屢見不鮮。

這也是楊雅喆導演拍攝本片的動機之一。

他在為本片做田野調查時曾發現:三個法官集體受賄,幫他們處理這些事情的很多都是女性,都是他們的老婆、小三、女朋友。

這便是《血觀音》中,古董世家——棠府三代女人的創作原型。

《血觀音》的英文片名叫做——《The Bold, the Corrupt, and the Beautiful》,翻譯成中文就是大膽之人、墮落之人、美麗之人。

大當家棠夫人心狠手辣,無疑是大膽之人。

棠寧,棠夫人的女兒,生活糜爛,無疑是墮落之人。

棠真,既是棠寧的妹妹,又是棠寧的女兒(是的,你沒看錯)。

她外表清純無辜,無疑是美麗之人。

然而看到最後,你卻很難用這三個標籤去界定這三個角色。或者說,在棠家三個女人的身上,大膽、墮落、美麗三者並存。

惠英紅飾演的棠夫人笑裡藏刀、口蜜腹劍、心狠手辣、手眼通天。

一曲《上海灘》還未唱罷,一記回馬槍殺的對手措手不及。

所有人對她來說都是一顆棋子,棠寧是性工具、棠真是小卧底。

最可怕的是,她懂得以愛為要挾,一句「我是為你好」就是她操控人心的咒語。

然而就是這樣一個毒婦,時不時也會真情流露。

只不過她的淚水,就像她殘害的生命一樣不值錢。

正如她自己所說:「沒有狠過,何來看淡?」

棠寧:濫交、酗酒、嗑藥、歇斯底里、戲夢人生。

影片一開場,棠寧給我們的印象並不好。

然而隨著故事的推進,你會發現棠寧其實才是最無辜的那一個。

她被母親當做性工具、被女兒出賣羞辱,最後成為了家庭的犧牲品。

其實,影片一開場,楊導就已經點破了棠寧的處境。

開篇招待王夫人的橋段中,雖然棠府三個女人都穿著藍色的制服,綉了一樣的花在不同的位置,但棠寧制服的布料卻和另外兩人截然不同。

也就是說,棠夫人和棠真才是一夥的!只是她自己不願接受,在幻想與現實之間苦苦掙扎。

楊導也曾說:「棠寧這個角色是最難演的,又要瘋瘋癲癲,又要保持純真,她既恨媽媽,又想在媽媽那裡,得到哪怕一點的愛。」

棠真:看似清純文靜的棠真,卻是片中最讓人脊背發涼的陰狠角色。

因為嫉妒,她出賣並害死了閨蜜林翩翩,她的身上有著太多14歲小女孩不該有的冷血、瘋狂與心機。讓人不寒而慄。

楊導在刻畫棠真時,運用了大量的超現實橋段,看似天真浪漫,實則扭曲病態。

而在棠府這個大染缸中,棠真最終「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成為了下一個棠夫人。用一條假腿行走在塵世的無間地獄之中。

影片的最後,棠真守在棠夫人床前,心滿意足的看著後者被病痛折磨,並「祝福」她長命百歲。

骨肉相殘,因果循環,正應了楊導所說的:

「我覺得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是沒有愛,而沒有愛這件事情又是大人教的。」

除了賦予角色複雜的性格之外,楊導也將棠府刻畫的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他一再向劇組強調:

「這是一個講述上流社會家族中的骯髒事,它會很華美,就像掉到水中的黃色紫色的花,顏色還是很斑斕,卻已經爛掉了。」

為此,劇組花了一半以上的經費在棠府的布景上,打造出上個世紀90年代的復古與奢靡。

同時也使用屏風這一關鍵道具,製造出庭院深深的感覺。

而每當進行骯髒交易時,屏風就會關起來。昏黃的燈光、密閉的環境、給罪惡提供了完美的溫床。

影片中的棠府,無時無刻不充斥著楊導所說的那種「爛掉的味道」,躲藏在精緻妝容和豪宅屋舍之下的,是一具具披著人皮的紅粉骷髏。

念唱戲

《血觀音》給我的第一感覺,是像極了黑澤明的《蜘蛛巢城》。

《蜘蛛巢城》中,黑澤明便是將日本傳統戲劇——「能劇」和莎翁故事結合起來,道出了一座城池的興衰。

「君不見,人生如朝霞,託身於斯世,命短如蜉蝣,奈何自尋苦」。一句話就定下了全片的基調,暗示了城中人無法逃離的因果宿命。

而《血觀音》則請來了台灣念唱表演藝術家——楊秀卿,卻沒有將唱詞變成畫外音。

楊秀卿的念唱現場被打造成了幽冥地獄,作為串場橋段穿插全片,她撩撥月琴變彈邊唱,彷彿陰律司附體一般,將這人間善惡娓娓道來。

她的每一次出場,都有著承上啟下,交代角色命運走向的作用。

同樣營造出一種強烈的宿命感——人在做天在看,生死禍福,冥冥之中早有定數。

影片以念唱開場,以念唱結束,這一點也和《蜘蛛巢城》相似。曲終人散,善惡到頭。

影片最後一個鏡頭,楊秀卿一曲唱罷,鏡頭緩緩拉出,一排紅蘋果映入眼帘。

紅蘋果在西方文化中象徵著罪欲,這一象徵意義在本片中多次出現。

而《血觀音》的故事,也只是地府善惡薄上,萬千「紅蘋果」中的一個罷了。

彼岸花

《血觀音》中,這個鏡頭讓我印象特別深刻。

攝影師利用人物所佔的畫面比例進行對比,並以筆架為前景,將棠寧和棠夫人、棠真二人分割開來,暗示了棠寧的處境和命運。

而在棠寧的畫上,畫滿了大片大片的「彼岸花」。

傳說中,這是一種只開在冥界三途河邊,忘川彼岸的花,當靈魂渡過忘川,便忘卻生前的種種,曾經的一切都留在了彼岸。

彼岸花的特點之一,便是花與葉決不會同時出現,象徵著棠府一家人早已被猜忌、利用、嫉妒拆散,永遠不可能齊齊整整。

但這並不是彼岸花在片中的主要隱喻。

楊秀卿曾在片中唱到:「為何母女徘徊三途川?」

「三途川」也就是彼岸花生長的地方——「三途河」。

而棠寧所作的畫,正是棠家三人徘徊在三途河時的合照。

生前身陷人間地獄、死後無法超度往生。和她們作伴的,只有一望無際的彼岸花。

血觀音

《血觀音》這個片名,和《暴裂無聲》一樣,都是以營造落差感來表達主題。

聖潔不可侵犯的佛,在片中成為了利益往來,官商勾結的信物。

炸死女兒棠寧的棠夫人,在斷手佛的見證下念起了給亡者超度的往生咒,彷彿罪業已凈。

念佛誦佛,心中卻沒有佛。

信徒失信,人間失格。

愛,從何談起?

楊雅喆導演用一尊沾滿獻血的觀音像,引出了本片的主旨:

「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眼前的刑罰,而是那無愛的未來。」

這樣的劇本,這樣的演技,《血觀音》的確對得起金馬獎最佳劇情片的獎盃。

不過,影片的缺點一樣很明顯。

台灣電影一向都很本土化,地域色彩十分濃郁,小清新文藝片佔比較大。

以至於魏德聖當年拍出了一部戰爭片——《賽德克巴萊》,大家都像瞧稀罕一樣。

《血觀音》同樣有著鮮明的台灣本土印記,比如起源自台灣的「白手套」、念唱戲,對於文化差異較大的內陸觀眾來說,不是很友好。

片中出現的冥婚,楊導表示也是對如今台灣政局的一種諷刺:「他們破不了案,就喜歡搞點牛鬼蛇神轉移大眾視線。」

然而,這種「in-joke」並不是所有人都能懂,本土化也不是影片的原罪。

影片的主要問題在於——楊導野心太大,把一個簡單的故事講述的過於複雜了。

通篇的符號和隱喻,以及不那麼流暢的敘事節奏,都讓人有一種雲里霧裡的感覺。

但總體來說,《血觀音》依舊是我極力推薦的一部影片。

尤其是看完惠英紅、吳可熙 、文淇三位主演之間的對手戲,你就會明白什麼叫「別惹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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