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可以這樣吃:榆錢、槐花!
北京恭王府里有好幾棵榆樹,但每次去都不趕巧,趕不上榆錢還一嘟嚕一嘟嚕掛在枝條上的好時光,只能看到滿地的薄薄的銅錢大小的薄片,在乾燥的北風裡亂飛。看都沒看到,就更別提吃了。槐花也是,五月槐花香的時候,滿鼻子的香氣直竄,但是沒有其他反應,要一直等到滿地落上開過了的槐花,才像是突然想起來一樣,一拍腦門回憶起這也是能吃的東西。
綜上所說,鑒於總是錯過這兩樣好吃的時節,所以雖然一個生髮在四月,一個極盛在五月,本來不應該拿在一起說的榆錢和槐花,在這裡也就一併提出來說了,希望今年春天的霧霾是最後一波,別再影響了吃榆錢錢和槐花的心情。
先說榆錢。四月份,北方的田野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一天一個樣的變化著,顏色上,從嫩綠到青綠再轉為深綠,數量上,從三五冒頭的小嫩芽,到一夕之間滿枝滿椏一樹一樹的蔓延,冬春的季節轉換往往就是在一夜間完成的。也只有在冬季漫長的北方,春天的到來才會如此顯眼。
榆錢也是,先還只是一片兩片薄薄的葉片零星掛在枝頭,沒兩天,長壯了,撐開了,幾乎可以看到榆錢錢里飽含的汁液漿水如何快要撐裂葉片,同時,一嘟嚕一嘟嚕的榆錢錢長成了,摸上去,清涼。在北方極度乾燥的空氣中,這份手感喚起的不僅僅是對水分的渴望,還讓人迫不及待的捋一把下來,塞到嘴裡,嚼咽、吮吸那份清甜。當然啦,現在路邊的榆錢樹可不敢這麼吃,灰土和霧霾都是肉眼可見的附在上面的。小學課文上所描述的坐在榆錢樹下先吃個水飽的場景,現在怕是再也見不到了。無論榆錢還是槐花,都得漂洗好幾遍,再決定下一步怎麼吃。
除了坐在樹下,大把大把的生吃榆錢,榆錢最著名的吃法當數榆錢麥飯了,曾出現在小學課文里的《榆錢飯》,雖說是老一輩的憶苦思甜,但不知饞壞過多少小學生。
新捋下來的榆錢漂洗乾淨,瀝水,撒上麵粉,拌勻,要讓每片葉子上都均勻的沾上麵粉,蒸鍋上鋪一層粗紗布,將蘸好麵粉的榆錢撒上去,蒸七八分鐘即可,注意不要撒得過厚,導致麵粉蒸不透,結團。蒸好的榆錢,倒上油辣子和蒜泥,用鹽一拌合就可以開吃,面香裡帶著淡淡的榆錢香,很清。還可以用香油稍微炒一炒,有一股油香味,更好吃。麵粉可以換成麥麵粉和玉米面的混合物,更香。
南方人大概很多鬧不清,直到看到了圖片也在奇怪,這怎麼能叫榆錢飯呢?哪裡有飯?飯里至少得有米啊。但北方的麵食也是北方的飯,不一定非得是大米飯。
將榆錢切碎,趁鮮包進餃子皮、包子皮里,做成餃子、包子,也別有一種清鮮。特別好吃是談不上,但味道確實特別。
在蛋液里加上切碎的榆錢,拌勻,下油鍋煎泡,做成榆錢餅,當成早餐,配豆漿,應該也不錯。
白米粥快煮得的時候,加一小把榆錢錢,煮出來清爽爽的一碗,不用加調料,自帶香甜。
將榆錢切碎,混合麵粉和鹽,可以做成榆錢窩窩頭。
槐花也一樣,做法完全可以複製榆錢,雖然一個是花,一個是翅果,同樣都適合拌上麥面、玉米粉蒸熟做成槐花麥飯,拌麻油蒜泥吃。
槐花最好選半開未開的,這時候香味和口感最佳,漂洗乾淨以後,直接拌入雞蛋液中,攤成蛋餅,有豆香。
雞蛋湯里加槐花,做成槐花蛋湯,簡單清淡的一道湯菜,泡飯吃清香。
大米煮開花,撒幾粒槐花,煮成槐花清粥一碗,帶著槐花的淡香,也是不錯的早餐。
其他,比如包子、餃子、蛋餅等,都可以複製榆錢的做法。
正如小學課文里說的,榆錢和槐花是困難時期的救命口糧,村頭村尾都有,富裕時當做風景樹,缺糧少米時就成了哄肚子的糧食。現代人吃它,因為已經是物以稀為貴,成為山珍了。
你那兒的菜市場,有賣榆錢和槐花嗎?價錢如何?
(圖片整理自網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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