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代宦官權力巨大,歷史罕見,竟敢軟禁天子,能主持皇帝廢立
原標題:唐代宦官權力巨大,歷史罕見,竟敢軟禁天子,能主持皇帝廢立
在歷史的漫漫長河中,由於宦官之禍,最終導致王朝終結的不在少數。就連使國人引以為榮的煌煌大唐王朝,亦無法逃脫這一歷史的宿命。
唐文宗李昂因誅滅宦官不成,反被宦官軟禁起來,不能親政,抑鬱成疾。《資治通鑒.唐紀六十二》這樣記述:開成四年(839年),「上疾少間,坐思政殿,召當直學士周墀,賜之酒,因問曰:『朕可方前代何主?』」周墀答道:「陛下堯、舜之主也。」李昂知道這是恭維話,這位病懨懨的皇帝搖了搖頭,嘆息道:「朕豈敢比堯、舜,何如周赧(東周赧王)、漢獻(東漢獻帝)耳?」周墀大驚,忙伏地應道:「彼亡國之主,豈可比聖德?」文宗曰:「赧、獻受制於強諸侯,今朕受制於家奴,以此言之,朕殆不如!」說完這番話後,「因泣下沾襟,墀伏地流涕,自是不復視朝。」次年,受制於家奴,阻隔於宮牆內的唐文宗,因病重不治,便「厭代」了。
中國的歷代皇帝都身處深宮,雖說內有三宮六院,外有文武百官,皆可隨傳隨到。但一天十二個時辰,始終與陛下保持零距離接觸,甚至陛下行幸時,也須臾不離的,卻都是大大小小的宦官,俗稱太監的閹寺。
因為後宮除了皇帝一個男性外,其餘都是女性。所以,要想進後宮成為宦官,就必須被劁去勢,成為男不男女不女的人。作為宦官,不知是由於付出的代價太大,求償之心過甚;還是由於性器官被閹割,形成心理變態?不知是由於身處權力中心,產生染指慾望;還是由於出身貧賤,產生對財富的病態渴求?一但得勢、得志、得手、得意,就會陷於罪惡的淵藪而不拔。
《新唐書》在談到唐代宦禍時,不禁感慨:「小人之情,猥險無顧籍,又日夕侍天子,狎則無威,習而不疑,故昏君蔽於所昵,英主禍生所忽。玄宗以遷崩,憲、敬以弒殞,文以憂僨,至昭而天下亡矣。禍起開元(玄宗李隆基年號),極於天佑(昭宗李曄年號),凶愎參會,黨類殲滅,王室從而潰喪;譬猶灼火攻蠹,蠹盡木焚,詎不哀哉!跡其殘氣不剛,柔情易遷,褻則無上,怖則生怒,借之權則專,為禍則迫而近,緩相攻,急相一,此小人常勢也。」
歐陽修、宋祁在《新唐書》里,將宦官定性為小人,這也是千古以來的歷史結論。
如果你是一位明主,他們就會羈縻你,磨耗你;如果你是一位庸主,他們就會控制你,支配你;如果你是一位昏君,他們就會折騰你,操縱你;如果你成為障礙,他們就會廢黜你,幹掉你。
唐朝從玄宗李隆基寵信宦官高力士開始,至唐中後葉,一代不如一代的李姓帝王,其立與廢,生與死,完全操縱於宦官之手。
唐順宗李誦,第十一代,永貞元年(805年),因「永貞革新」未能除掉宦官,反被宦官俱文珍迫退,後於次年駕崩。
唐憲宗李純,第十二代,元和十五年(820年),為宦官陳弘志所殺。
唐穆宗李恆,第十三代,同年為宦官梁守謙所立。
唐敬宗李湛,第十四代,寶曆二年(826年),為宦官劉克明所殺。
唐文宗李昂,第十五代,太和元年(826年),為宦官王守澄所立。其間,因欲除宦官,策劃一網除盡,事泄。宦官仇士良發動宮庭政變,屠殺朝官,幽閉文宗,是為「甘露事變」。開成五年(840年),文宗李昂於抑鬱中駕崩。
唐武宗李廛,第十六代,會昌元年(841年),為宦官仇士良所立。
唐宣宗李忱,第十七代,大中元年(847年),為宦官馬元贄所立。
唐懿宗李崔,第十八代,咸通元年(860年),為宦官王宗實所立。
唐僖宗李儇,第十九代,乾符元年(874年),為宦官劉行琛所立。
唐昭宗李曄,第二十代,龍紀元年(889年),為宦官楊復恭所立。天佑四年(907年),禪位於宣武節度使朱溫(朱全忠),旋即被殺,唐亡(傳說,李曄後人藏身於徽州黟縣西遞,改姓胡。曾在《尋找消失的徽州之四》中專寫過,如有興趣可點括弧中看全文)。
在中國歷代的封建王朝中,為帝王者,一旦成為宦官玩弄於股掌之中的玩偶,這個王朝也就會隨之覆亡了。秦朝如此,東漢後期如此,元朝後期如此,明朝後期如此,唐朝後期當然也不會不如此。宦官之所以可怕,就在於他們以唯唯諾諾的謙卑姿態,討好主子;以言聽計從的奴才精神,坐大成勢;以心領神會的溜須哲學,拓展勢力;以混淆視聽的蒙蔽手段,插足權力;以挑撥離間的卑鄙伎倆,干預朝政;以嚴酷刻毒的報復心理,左右大局;以慾壑難填的貪得無厭,影響決策。唐代的宦禍,就是在這樣的閹人中一代又一代地上演著,直至唐亡。這就是唐代宦禍的實質。
歷史,一頁一頁翻過去了。宦官,早己成為歷史課、文學中、百姓閑聊時的一個名詞;皇帝,也只是在影視屏幕中,戲曲舞台上露臉的角色;宮廷,如今己成為《百家講壇》那些名嘴們天花亂墜的談資。但是,歷史也是一面鏡子,永遠有著借鑒的作用。
※東漢末年稱帝的袁術,真的是不自量力嗎?
※日本明治維新後,打造強大海軍,從這些老照片可以看出實力不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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