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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旭光VS馬世曉,從行書轉變草書時步子邁的太大,很容易扯到蛋

張旭光,男,曾任中國書法家協會培訓中心副主任兼《中國書法學報》執行主編,曾任中國書法家協會分黨組成員,副秘書長,中國書法家協會理事,中國書法家協會評審委員會、創作委員會、學術委員會副主任,《中國書法通訊報》主編。2008年8月調任到中國美術家協會任副秘書長。

馬世曉,長期從事書法創作和書法教育工作。曾任中國書法家協會第三屆理事,中國書法家協會第一、二屆評審委員會委員,浙江省書法家協會第二、三屆副主席。

張旭光和馬世曉二人的行書是我一直很喜歡的角色,後來專攻草書後,總給人的感覺是倆人太過於渴求某些草書符號的刻畫,導致線條在某些方面太過於拙劣。換句話說,就是二人在從行書向草書的轉變過程中,步子邁的太大了。其實這樣倒不是有什麼大的毛病,就是扯到蛋。

其實這話並不是筆者危言聳聽,而是他們的作品,普遍反映出這樣的特色,行書沒有發揮到淋漓盡致,草書又搞的不倫不類。不信,且聽我詳細說說。

張旭光之行書主要從《聖教序》中一路走來,不斷求新求變,從世人覺得幾乎很難出新的經典書作中開出一條新路。取法亦獨到,竟然亦從顏體楷書中悟得圓轉之法,殊不易。

近年來張旭光大有棄行奔草、棄溫潤奔粗獷、棄平正奔險絕之態。筆者觀其近作,邁的步子有過大之嫌。換句話說,就是步子邁的太大了。

從中庸的行草一躍而為大草、大幅,原有的行書筆勢尚未完美地轉化入草書中,書卷氣亦有喪失。張之行草個性語言之一為收左放右的圓弧型筆勢運用,在行書中它能起到很好的效果,但是在草書中,這種個性化語言時而顯得有些單薄無力,尤其是涉入大草時,情況就會更加明顯。

張旭光書風並不是那種剛硬派,而是綿里裹針型,這也是其書具有長久審美趣味的主要原因:書卷氣頗濃,與林散之書氣有相通處。我覺得草書固然追求大、野更能從視覺上打動人心,更能展現作者的情緒,但是並不是對於每個書家都是如此。

張書更應該在視覺心理上用「內力」取得打動人心的效果。張旭光的草書我們不能斷言其不能大、野,但是在追求大、野的同時往往將自己的某些個性特點丟失後與當代一些追求形式美的草書面目趨同化,則不是個明智的選擇,應主動避免與時人同,自覺拉開距離,將自己的書風打造的更加醇厚一些為優長處,在增加內美上多下功夫似乎更能體現自己的藝術高度。藝術進步越快求靜之心應該越沉。

馬世曉草書突出的個性與突出的習氣是成正比的。春蚓秋蛇之線條、彩蝶翩翩之字態似具開新境之功。然細觀其書,不足與前輩齊肩,僅有小成矣,因何?筆勢單一輕佻,用筆曲軟化為大病。

先說筆勢單一化:馬書有兩種常用字型,一是伸左足、聳右肩,一是伸右足、聳左肩。字態向左傾側,上下字之牽連,必從上字右下向下字左上遠距離拉引牽掣,所以馬書外表看似花哨迷人眼,蹦跳的很,細分析其實內在有十分僵化的節律,越是看似亂的東西往往有特別死的東西在做支撐,筆隨心動的藝外之趣並不多。

再說曲軟之病:馬書未下筆之前喜歡在空中舞筆,找一下感覺,由於太過追求體育競技之中的一些動感因素,致使得魚忘筌,筆筆動筆筆飄,用筆自然少駐留之法,點線欠沉實、欠古意,綿軟無骨態畢現。相比其動感稍弱的行書或重筆書則不乏精品。馬草書之突破口在於動,可以想像其參悟草書突得此秘的激動心情,為了實現這一藝術發現,所有藝術家幾乎無一例外將全力為之,其心可解。

然當我們選定並發現一創新突破點之餘更應保持冷態:應立足於藝術美學、創作學這個立場上去發掘、鞏固、提煉,如果將一些傳統美學中的骨、力、勢加以偏狹化理解的話,即使發現了新大陸,亦難接高格。所以,以獨特視角發現藝術創新之突破口僅是成就藝術大家的第一步,藝術化地完善並提高是關鍵的第二步。從現下來看,馬世曉第二步無疑走的還不是很完美,甚至有些「得意忘形」了。馬書的價值在於為後來人提供一個繼續開掘的起點,在這個起點上,或許有人能夠開拓出一片更為廣闊的天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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