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來西亞最後一天
十馬幣和二十馬幣都是紅色的,長得好像,剛剛付錢的時候沒看清楚,到底給了那個穆斯林阿姨十馬幣還是二十馬幣呢。
炒粿條,印度人油重,馬來人加醋,沒吃到華人炒的粿條。
最近兩天下雨,下水道的味道臭臭的,瀰漫在街上。
320毫升罐裝可樂,方圓一公里以內價格會有浮動,從1.6馬幣到2.3馬幣不等。
青旅老闆的皮膚那麼好,也沒見他喝酒,卻有個超大的酒槽鼻。
馬來西亞這麼熱,華人的皮膚卻那麼白。
有人在馬六甲河釣魚,我盯著河水看了很久很久,卻不見任何生命的跡象。
下水道里有巨大的爬行動物,有人說是鱷魚,有人說是蜥蜴,我聽過它轉身的聲音,吸溜,像是一大口滑滑的麵條下肚。
洋妞的臉那麼小,身子卻那麼大。
隔壁小孩子留下的榴槤蛋卷,那個英國女孩問也不問就直接拿起來吃了。
三角梅白的粉的紅的這麼多,沿著河道,開到我懶得去的地方。
尤克里里的聲音總像是感冒了一樣。
他早早起床去菜市場,花了很長的時間,卻只拎回了一袋吐司。
這裡最多的旅行紀念品竟然是冰箱貼。
馬來西亞由13個邦組成,國王也是幾個邦的老大輪流做,卻彼此相安無事,甚至其樂融融。
一條街可以有印度教寺廟、觀音廟和清真寺,大家各有信仰,互不打攪。
我兩天能按時睡一次覺,每天洗兩次澡,如果有機會,我還要再來,然後每天都去看電影,9馬幣可以消遣兩個小時,一杯3.6馬幣的可樂,一個好像永遠都坐不滿的電影院。
換上乾淨的襪子,我喜歡在黑暗中脫了鞋子抱著膝蓋看電影,有的時候會遇到非常狗血的劇情,就當練英語聽力,男主角夠帥就可以忍。
馬來西亞泡麵好吃,比印度的好太多,有味,印度泡麵,除了辣、咸和咖喱,沒有別的滋味。
吐司不見得烤了才好味,我喜歡那幾十秒鐘的等待,不長不短,揮霍得起,卻給我一種「你看,我有好好照顧自己,我願意花時間認真地準備早餐」的錯覺。
有人把加了奶和糖的咖啡叫做白咖啡,一大杯白咖啡,要熱的,五元人民幣以下,即使是在旅遊區也是這個價格,再多,就是詐騙了。
但是,真的白咖啡不是這個意思。
再但是,哪有什麼真的假的,你聽得懂就好。
文鄒鄒累,考究更累,裝逼無窮累。
南洋人感恩鄭和,很多將軍的廟,將軍臉寬大,身型矮壯,有人說他是穆斯林,有人說是佛教徒,無所謂,別執著,這裡包容各種膚色和信仰。
正午的溫度可以熔化你,穆斯林姑娘們長袖長褲頭巾裹得嚴嚴實實,我對這些女孩有好感,活潑可愛,見過獨自旅行的,也遇到過在外企工作的,笑容像椰子糖一樣甜的馬來土著姑娘,嘴唇厚,眼睛大,手掌厚實有肉,看著讓人踏實暖和。
「我可以選擇任何一個我愛的人結婚。」這是grab(類似國內滴滴車)女司機對我說的。
所以頭巾只是頭巾,別過分解讀。
洗到近乎發白的襯衣,那個中年大叔頂著禿頭,安安靜靜地吃午飯,飯畢,見他用紙巾把桌子擦了一遍,然後慢慢地喝起茶來。
老爺爺騎著自行車,和善地向我打招呼。
隔壁手工店的大叔在打掃衛生,見到我,特地停下手中的活,等我完全經過才繼續打掃。
某些珍貴的東西在國內失傳,卻在這裡生生不息。
青旅從客人入住到離店幾乎是全自動,一切都井井有條,牆上會有小紙條,給你各種提示,前台大部分時間沒有人,只有一個小小的儲錢罐,客人用了洗衣液和洗衣機,或者買了可樂和礦泉水,就要在儲錢罐里放錢,沒人催你,向你要錢,純粹看你人品了。
青旅公共場合的燈都是自動的,白天大概九點多點會亮,晚上過了十二點就會滅。
老闆原本是IT從業人員,所以,這些可怕的細節看過去就像是程序一樣,很方便流暢,似乎也少了一點人情味。
晚上兩三點街上會有可怕的飆車聲,馬達簡直和地震一樣凶,聽得我心驚膽戰。
周六下午四點到晚上七點,離我住的地方六百米遠處,有當地的集市,集市上我遇到一個十歲左右的小男孩,長相青澀可愛,幫著爺爺賣豆花,他每個手指上都有傷口,動作嫻熟得像是一個賣了很多年豆花的大人,我看著難受。
在馬來西亞的這個月,我講的話或許還比不上在印度一天說的那麼多。
這是個禮貌謙遜的國家,大家都默默地努力生活。
印度人、中國人、印尼人,初來時,都是異鄉人,都不容易,所以寬容禮讓。
每個人都有難熬的日子,二十齣頭的迷茫困頓,想破腦袋都得不到答案的十萬個為什麼,夜深人靜的時候輾轉反側,問自己為什麼呀。
下雨了為什麼不打傘。
想喝茶為什麼卻泡了咖啡。
想你了為什麼不敢說。
明明很累為什麼要堅持下去。
找不到原因,沒有原因,不找了。
就往前走吧,執著並且大膽,儘可能忽略一切有的沒的,越不過問越清晰,越簡單越幸福。
一起加油好不好。
"To see the world
Things dangerous to come to
To see behind walls
To draw closer
To find each other and feel
That is the purpose of lif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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