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飯一茶，成了你我呀

我來看你，帶著你愛的。

撰文｜舒菲

編輯 & 視覺設計｜李優雅

出品｜USC新媒體

晝夜更替，四季輪迴，時間的轉盤再一次轉到清明。

提起清明，浮現在我腦中的一個是雨。正如「清明時節雨紛紛，路上行人慾斷魂。」這句詩所描繪的，清明總是少不了雨的，但今年的雨，似乎有點遲了。

記憶中有好幾次的掃墓都是伴著濛濛細雨，帶著祭品，撐著傘，行走在山間小路上，別有一番風味。

另一個是長眠於地下的爺爺。掃墓是清明的習俗之一，我認為它也是最重要的。用風帶著思念，為死去的生靈送去人間的牽掛。

每年清明，奶奶都要親自準備好為爺爺掃墓所需的物品，儘管腿腳不便，也堅持親自去山上為爺爺掃墓。爺爺在爸爸讀初中時便因病去世了，因此對我來說爺爺便成了在清明才會稍顯清晰的記憶。

來到爺爺的墳前，奶奶便會拉著我的手說:「這就是你們的爺爺，他躺在這裡好多年了，以後我也會來這裡陪他。」每年奶奶都會把這句話重複一遍，像是對我們說，卻又更像是喃喃自語。

他們那一代人的婚姻，似乎有愛情的影子，又似乎沒有。就像在風中搖曳不定的火苗，似乎下一秒會熄滅，又似乎不會。那時的婚姻，不過一句」女大當嫁，男大當娶。」

男女雙方經熟人介紹幾句，哪個村誰家女兒呀，十七八了呢，挺好的，長的也不錯；哪個村誰家兒子也到年齡了，身強力壯，父母也都是老實人。再找個合適的時間，讓男女雙方互見，大多是男方去女方家匆匆瞥一眼，對眼了，便如此定下來了。

我想，在那一眼中，便蘊藉著他們的愛情。就這樣，幾句話的功夫外加一眼，便可組建一個家庭。並且那時的人們，對待婚姻總是忠誠的。

爺爺與奶奶便是如此，挑一個黃道吉日，一輛轎子，便將奶奶抬了過來。從此，開始他們自己的生活。那時，日子是苦的，生活是累的。

結了婚便是生孩子，那時的他們可能沒有孩子是愛情的結晶的想法，沒有什麼浪漫。女人為男人生孩子，只是順其自然亦或是理所當然。但是男人也會懂得女人的辛苦。

奶奶一共為爺爺生了八個孩子，有一個夭折了，只有七個長大成人。對當時他們那個貧困的小家庭來說，孩子無疑是更大的負擔。無論家裡有多窮，當她生完孩子，爺爺總是會想盡辦法找到幾個雞蛋來給她吃。

那個時候的雞蛋並不是尋常物，更不用說對一個貧困的家庭了。在他們共同生活的日子裡，兩個人不知有多少次為孩子生病而焦頭爛額，為全家的伙食而擔憂，兩個人咬著牙將生活過著。

他們就是這樣一對貧困夫妻，我相信還有很多人也和他們相似。在一個貧困的家庭，撫養著他們的孩子，在一天天的生活中相互溫暖，他們相濡以沫，他們互幫互助。

他們或許沒有激烈的愛情，一路走來，他們之間的細水長流卻勝過愛情。對奶奶而已，爺爺是那個與她拌嘴的人，是她孩子的爹，是曾經疼愛她的人兒，是她現在的思念。

沒有天長地久的陪伴，卻有牽掛終身的溫情。

拾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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