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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不盡的美食,訴不夠的情懷

清明時節雨紛紛,路上行人慾斷魂。借問酒家何處有?牧童遙指杏花村。

今日清明。我的緬懷與文字密不可分——許久未寫行業外文字,且碼一篇小隨筆,慰藉自己,感念親恩!

我想,所有孫子輩的懷念都是與美食有關。

南瓜粑

我是一個不太記事的人,關於南瓜粑的記憶模模糊糊是八歲的時候。時值秋季,背著書包放學歸來的我一入院門就聞到了香噴噴的南瓜味,一腳踏進大門便看見一個人影,坐在大廳的桌子邊,一起一伏。不必多問,那人便我的奶奶。

「奶嘞,恩在搞米易呦?」

「留粉做方瓜粑七嘜。」

一問一答之間,我已在她身旁站穩,彎著腰看她揉粉,順便問具體做法。

方瓜即南瓜。用老南瓜削皮煮爛搗成泥,和入粳米粉,捏拍成實心粑,不用包餡,再用少許油煎黃燜熟即可。

南瓜粑有多香多好吃,那是無法用文字來描述的,更無法複製。

西紅柿

應該也是八十年代的事,是西紅柿剛入村栽種的那年吧。因為西紅柿帶有的特殊氣味,家裡很多人都拒絕吃,除了奶奶和我,於是便有了這樣的畫面:

大廳儲物房的門口,奶奶一手端著裝著西紅柿的籃子,拿個顯紅的在大衣襟擦一下遞給我,自己再挑個次紅的擦一下放到嘴邊,我們就這樣站著吃完。如果還有可吃的,我們就吃到籃子里僅剩青白色的西紅柿,再全部放入儲物房,等它們變紅了再來吃。

不是所有的青白色都能泛紅。變不了的,奶奶就切成絲兒清炒。鹹鹹的,酸酸的,也很迷人。

米粑

米粑的精彩在於它有芯(餡兒的意思)。每年的三月三和七月半的晚餐。不過,記憶里的清晰部分是屬於七月半的。

新出的早稻米磨成粉,豬肉、豆角、茶乾和韭菜切得足夠小,混炒而成就是芯。像做包子那樣,把泡熟揉好的米粉包裹些許芯,捏圓即成。

那些年家庭人口多,吃過午飯後不一會兒奶奶就要做準備,太陽還未下山,米粑就在鍋火的油煎悶燒下散發出芳香。我和哥哥對吃是最沒耐心的,不管多燙,都要先抓一個在手裡,雙手對團,直到感覺沒那麼燙了,再一使勁掰成兩半,左一口右一口地吃得光光,然後在繼續去抓拿。有時候手上的沒吃完,聽到奶奶在屋裡喊:「還有『殼子』的落個要哇?」就又亟不可待地搶著拿碗去裝。

農村的土灶台,燜一鍋米粑,也只鍋底部分的才起「殼子」。特別是中心那個,厚厚的,熾黃的,脆脆的,香香的,也是我最先要搶的。

那個七月半我好像吃了十六個米粑,應該是長這麼大吃得最多的一次。先吃幾個,再跑出去玩一會兒,夜幕降臨後又吃了好幾個。

鹹鴨蛋

每年的三四月都有鹹鴨蛋吃,都是自家腌制的。

雨壇初中,204班前的那個小操場上,某天早上,住校的我被同村一個人喊住(不記得是哪個了,嘿嘿),然後,便看著她從書包里拿出兩個鹹鴨蛋,我接過來後,她又從書包里拿出兩個。「恩奶奶感恩跟了生日,特為叫額帶給恩七。」語言和動作,一氣呵成。

記憶里那個時候好開心,不是因為有人記得自己都沒記住的生日,而是因為有這麼多的鹹鴨蛋可以吃。要知道,鹹鴨蛋在當時很珍貴,主要是給春耕勞作的大人吃的。平時我在家最多能吃二分之一個,大部分時候只能吃四分之一。

那一次,我沒有絲毫感恩心理,全部心思都在四個鹹鴨蛋那裡。

寫不盡的美食,訴不夠的情懷。

且憶且回味。且過且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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