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秋萬代,四海列國,都只有一個阿朱,她是喬峰心裡最溫暖的亮光
「飛雪連天射白鹿,笑書神俠倚碧鴛」金庸先生十四部小說,我都十分喜歡,但是這十四部武俠小說里的愛情故事更是讓人驚艷,讓人動容。
這兩日與朋友分別,心中悵然,好似缺了一角,人也像是被刀子扎中,鮮血汩汩而出,把舊書重讀,看到書中幾段愛情,總覺得感同身受,如有重石壓身。憶起點滴往事,不禁心中凄然。
一場大雨這城市就陌生了
一見到你我就又是全新的了。
我把下雨和見你,叫做洗禮。
世界上美好的東西不太多,立秋傍晚從河對岸吹來的風,二十歲笑起來要人命的你。
你不得不承認,在這個世上有些人就像柳絮,有些事卻像刀子。
你喜歡漫天飄舞的柳絮,也該承受朝你刺來的刀子。
在我這暫時還不算太長的日子裡,我讀書最多便是武俠小說,也因為讀這一類書的緣故,我不得已去讀了一些其他方面的書,因為武俠小說雖不是非得寫古代發生的事情,但畢竟還是在當時的那種風俗習慣和社會背景下產生的。我需要對當時的情況有一點點了解。
我覺得我們要尊重那個時代,就像敬重我們的愛人一樣。
作者寫得這些事情也必定都會受到當時那個時代的限制,但有一樣東西它是可以跳離當時的背景的,而且永遠也不會流逝,那便是人感情,一種永恆的感情。
我要說兩對很苦命的鴛鴦,他們的故事都是可以令人流淚的故事。
人在特別想流淚的時候,總難免想起發生在別人身上的不幸事,以換取一點點心理上的平衡,這是人心的孱弱,也是人性的缺憾。
梅超風、陳玄風
我記得書中有這樣一段描述:
「師父教我武功,還教我讀書寫字。師父沒空時,就叫大師哥代教。大師哥曲靈風文武全才,還會畫畫,他教我讀詩讀詞,解說詩詞里的意思。」
「我年紀一天天的大了起來。這年快十五歲了,拜入師父門下已有三年多了,詩書武功都已學了不少。我身子高了,頭髮很長,有時在水中照照,模樣兒真還挺好看,大師哥有時目不轉睛地瞧我,瞧得我很害羞。大師哥三十歲,大了我一倍,身材很高,不過很瘦,有點像師父,也像師父那樣,老是愁眉苦臉的不大開心,只跟我在一起時才會說幾句笑話,逗我高興。他常拿師父抄寫的古詩古詞來教我。」
我看到這一段詞,寫得雖不算太好,韻律也沒有過分的考究,甚至還有一點點語病,但我覺得感情真摯,能夠很好的表達我嘴裡要說的那種感情。
老人無復少年歡。嫌酒倦吹彈。黃昏又是風雨,樓外角聲殘。 劉郎已老,不管桃花依舊笑。萬里東風,國破山河照落紅。 今古事,英雄淚,老相催。長恨夕陽西去,晚潮回。
最後梅超風與陳玄風,都沒有落得一個好下場。
這無疑是一個很悲情的故事。
我開始覺得一個人活在世上,是不是武功蓋世,豪氣衝天,這並不太重要。
重要的是,他的心中要有愛。
我希望我們塵世間衝破險阻得以相見的伴侶,能夠少一些悲情,多一些歡樂。
我絕不高尚,我是一個卑鄙的人。
但這確是我的真實的想法。
阿朱是金庸書中我最喜歡的一個女孩子,我這個人有一個不太好的地方,我不喜歡看風中的落葉,反而總愛看雨中鮮花,我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有人生來就是人中的龍鳳,有人性命輕賤似草芥,我總有一種不太正確的觀念,瑩蟲之光不應與皓月爭輝。
蕭峰、阿朱
書中阿朱這樣的女孩子實在是太珍貴,若你的一生當中有幸遇到了一兩個,我勸你哪怕是打爛了額頭,也要去爭取。
杏子林中,天下成名豪傑和昔日生死同袍對於指證誣陷喬峰的言論選擇沉默或是質疑。是這個素未謀面的弱女子為之出言抗辯。
聚賢莊上,各路英雄豪傑割恩斷義刀兵相見,暗算群毆無所不用其極,又是她不顧安危提醒於他,生死與共。
雁門關外,喬峰為天下人唾棄,前程盡毀孤苦無依,是這個重傷初愈的女子千里迢迢,從江南到塞北,在石碑下守候五天五夜。
你是昔日光芒萬丈的幫主也好,今日不齒於人的胡虜賤種也好,在我小阿朱的心裡,你只是個重情重義的好漢子,是救我於水火的喬大哥。認定了你,此生就跟定了你。
這一點,勝過馬夫人,阿紫何止千倍萬倍?
別忘了,在天龍這個畸形的世界裡,阿朱雖然調皮鬼馬,但三觀之正實在凌駕於眾女之上。天龍里的喬峰是帝釋天神性崩塌的過程,在這個茫茫的黑暗裡,阿朱是喬峰心裡最溫暖的亮光。
而我好像已經失去這束亮光。
感謝它那光耀的瞬間,曾照亮我最幽暗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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