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首頁 > 最新 > 她不能增加他的煩憂,還得替他擋去一部分煩憂!

她不能增加他的煩憂,還得替他擋去一部分煩憂!

在巴金面前,蕭珊總是竭力掩飾自己的難受,因為她知道這個男人更不好過,她不能增加他的煩憂,還得替他擋去一部分煩憂。報紙上每每刊登了批判巴金的文章,她總是比他更難受。有一次,他們下班比較早,也沒有受到紅衛兵的迫害,蕭珊很高興,做了一桌子菜。晚飯後,她要看報,發現了一篇所謂的巴金的「罪證」,她的笑容頓時沒了。為了不讓巴金察覺,她早早地回了房間,躲在被子里偷偷地哭泣。

身體和精神的雙重壓迫讓蕭珊病倒了。巴金還在幹校勞動,假期時才能回家,有人勸她打電話給他,她不願意,「他在寫檢查,不要打岔他,他的問題大概可以解決了。」她始終盼著他的問題能早點解決,盼著脫離這非人的境況。她並不知道,她已經是癌症晚期了。當時看病是很難的,尤其他們情況又特殊,蕭珊想做一次身體檢查也辦不到。平時去醫院掛門診,她等上半天,才見到醫生,對方隨便開個藥方就了事。趕上發高燒,她才能掛上急診,在擁擠的觀察室待上一天。

靠著一個好心的親戚,他們走後門,終於得到了確診:她患了腸癌。打點和疏通之後,蕭珊最後終於住進了醫院。她很高興,以為自己得救了,事實上,她在醫院只活了三個星期。巴金得了假便去看她,她的狀況已經很糟糕了,一天天地衰弱下去,見了他,她說:「看來,我們要分別了。」她走的時候,他並不在身邊,匆匆忙忙地趕過來時,她已經被停放到了太平間。「我彎下身子,把地上那個還有點人形的白布包拍了好幾下,一面哭喚著她的名字。」

巴金站在她的遺體旁,有人給他們照了相,那是他們最後的一次同框,儘管是以悲慘難看的形象。蕭珊的骨灰在存放室擱了三年,此後,巴金才算徹底解決了自己的「問題」,恢復了聲譽。他把骨灰盒領回家,放在床頭的柜子上,就像她仍然還陪著她一樣。晚年的巴金一直活在懺悔里,他的《隨想錄》字字樸素感人。他始終一個人生活,有人勸他續娶,他沒有答應。其實他的內心深處是孤獨的,他渴望朋友的理解和安慰,在給冰心的信中,他寫道:「我需要的是精神養料,你的友情倒是更好的藥物,想到它,我就有了巨大的勇氣。」

2005年,巴金因病在上海逝世。他留給兒女的遺言是,想和蕭珊的骨灰一起撒向東海,就像他曾經說過的:「這就是她的最後,然而絕不是她的結局。她的結局將和我的結局連在一起。等到我永遠閉上眼睛,就讓我的骨灰同她的摻和在一起。」都說女人如水,可是這水也有不同的形態:她熱烈如奔涌的瀑布,她純真如山間的小溪;她溫柔如春日的湖水;她冷艷如枝頭的白雪;她多變如不安分的海洋。男人喜歡哪一種呢?或許每個人的答案都不同。但是,再洶湧的海嘯也會歸於安靜,再轟轟烈烈的愛也會變得平淡,每個男人或許對另一半也有過期許:她美艷,她溫柔,她聰穎,她蕙質蘭心,但最後打動他們的都是「現世安穩」。英雄也好,凡夫俗子也好,那些浮華在他們面前終會褪去,他們希望家是溫情的,是一飯一蔬的暖意。

容貌總會老去,心動也會平復,聰明的女人應該為他在夜裡點亮一盞燈,給予他守護與陪伴。我一直覺得金庸先生的所有小說里,《神鵰俠侶》是最兒女情長的。一部武俠,寫盡「情」字,眾生百相都在紙上了。愛情有千百種情態。最蕩氣迴腸的愛是等待,在小龍女跳下絕情谷後,楊過痴痴等待了16年。即使不知對方生死,不知相見何時,他仍然在原地,就像谷口的樹,迎來一春又一夏,枯榮過後,繁花成泥;最刻骨銘心的愛是失去,年輕時,黃藥師為了武功絕學,讓身懷六甲的妻子出面鑽營,落下病根,天人永隔。

從此,他碧海青天,夜夜思念故人,一管碧玉簫吹老了年年桃花;最瘋狂的愛是佔有,比如李莫愁之於陸展元;最無望的是追逐,比如郭襄之於楊過;而最深刻的愛則是成全,比如程英和公孫綠萼之於楊過。當程英在紙上寫著「既見君子,雲胡不喜」,她對楊過的心意隱晦而深長,但自始至終,她都沒有表露過。她知道他心有所屬,因而萬分小心地藏好了自己的情誼,唯恐自己的愛是他的負擔。她始終守在妹妹的位置上,但她的情意不曾因此泯滅半分,她終身未嫁,全部的青春韶華和愛慕都獻給了心底的他。

愛如指間留沙葉聖陶曾經說:「九如巷張家的四個才女,誰娶了她們都會幸福一輩子。」這個4個才女就是人們熟知的張家四姐妹,她們出身名門,各自才華橫溢,品行淑良,在民國女子中是一道獨特的風景線。卞之琳苦戀的對象就是張充和,張家最小的女兒。1933年,卞之琳只有23歲,剛從北大英文系畢業。他的新詩寫得不錯,十分仰慕徐志摩,通過徐志摩的引薦,他結交了北京那一幫風雅峭拔的文人,尤其與沈從文交好。

這年9月,沈從文和張兆和舉行了婚禮,不久,張充和考上了北大中文系,於是她來北平投靠新婚的三姐和三姐夫。當時,沈家還住著另一位貴賓巴金,所以常常有一些作家和詩人上門拜訪,年輕人聚在一起談論文學,氣氛非常融洽。有一天,卞之琳來到沈從文居住的達子營28號,在院子里那棵大槐樹下,一群人正聚在一起聊天,大家都圍著張充和,她興高采烈地說著在北大的見聞。卞之琳找了地方坐下,這時,二姐張允和發現了他,笑著打招呼道:「來,坐到前面來。」她指著張充和介紹說:「這位小喇叭筒是我的四妹充和。」那是他們第一次見面,卞之琳深深地愛上了這個靈動機敏的姑娘。

比起三位才色俱佳的姐姐,張充和更勝一籌。她自小就被叔祖母抱養,是按著絕代名媛的路子養大的,連國畫老師都是吳昌碩的徒弟,詩詞曲畫,她無不精通。更重要的是,沒有父母的拘束,她的性情更為自由獨立,又帶著幾分恰到好處的任性。卞之琳則比較內向拘謹,敏感得像含羞草,面對靚麗活潑的張充和,他顯得笨拙無比,只能在心裡偷偷的暗戀。

10月時,巴金和友人在北平的三座門大街創辦了《文學季刊》,他看重卞之琳的才氣,便把附屬月刊《水星》交給他打理。張充和活潑好動,時常出入三座門大街那個蔥綠的小院,一來二去,她和卞之琳也熟稔起來。

喜歡這篇文章嗎?立刻分享出去讓更多人知道吧!

本站內容充實豐富,博大精深,小編精選每日熱門資訊,隨時更新,點擊「搶先收到最新資訊」瀏覽吧!


請您繼續閱讀更多來自 好男孩 的精彩文章:

TAG:好男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