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洋軍最強人:張作霖喊他大哥,孫中山是他備胎,蔣介石不敢用他
這是北洋直系軍閥吳佩孚在洛陽練兵時期創作的軍歌《滿江紅·登蓬萊閣》,其中可以看出他欲效仿自己的偶像岳飛、戚繼光以武力驅除韃虜、恢復中華的雄心壯志。吳佩孚的秀才身份使他成為北洋軍閥中金光閃閃的最高學歷,同僚們起鬨稱他為吳秀才,史學家稱他為「學者將軍」,文人墨客吹捧他為「華夏四百州之第一人」,外國人更把他當成「中國最強者」。
北洋巨頭中,吳佩孚的起步不算早,輩分更不算高。當段祺瑞成為中華民國首任陸軍總長時,當張作霖貴為奉天督軍兼省長時,當馮國璋以江蘇都督實領直系諸軍時,吳佩孚不過是中華民國陸軍第三師副官長、炮兵三團團長,曹錕師長手下的一員幹將而已。數年後比吳佩孚小一歲的張作霖成為奉軍「老帥」時,他雖是曹錕大帥智囊,但職務也只是第三師師長。
吳佩孚曾隨曹錕去天津與張作霖會晤,他因屢屢插言被張作霖一頓挖苦:「我同三哥(曹錕)有事相商,你一個師長跟著攙和什麼?要是師長能參加的話,俺奉軍有好幾個師長哩!」孰料幾年後的第一次直奉大戰,這位師長直接把12萬奉軍干趴山海關外,後來張作霖入主中南海時謙恭且親昵得稱吳佩孚為「大哥」,並道歉道:「過去一切錯誤,承冗海涵原諒」。
俗話說「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那麼秀才遇到土匪那更是沒理可講,吳佩孚以強大的實力告誡張作霖這些土匪軍閥們,誰說書生不能領軍,近代有曾國藩、李鴻章,如今有我吳佩孚。吳佩孚全盛期虎踞洛陽,擁兵十萬,其勢力影響著大半個中國,國內乃至國外一致看好他,甚至認為他「比其他任何人更有可能統一中國」,大量天使投資者紛紛向他伸出橄欖枝。
《共產國際、聯共與中國革命檔案資料叢書》中曾透露蘇聯人在決定幫孫中山和中國國民黨之前,曾主動致信吳佩孚想扶持他作為其在華代理人,蘇聯派中國特使越飛肉麻地稱他為「將哲學家的深思熟慮和老練果敢的政治家以及天才的軍事戰略家的智慧集於一身」,然後希望吳佩孚統一蘇聯在中國領土上與日本談判並接受蘇聯進佔中國外蒙古的現實。
隨後越飛在給斯大林的絕筆電報稱讚吳的軍隊「從未見過這樣完美的軍事秩序:秩序和紀律極其嚴整,操練和訓練比讚許的還要好」。可見吳軍的強大實力征服了蘇聯人,只是他們不知道的是一個無限崇拜岳飛、戚繼光的愛國軍人是不會犧牲國家疆土和民族利益以換取洋人支持的,正是吳佩孚對蘇聯的拒絕這才給了備胎孫中山機會,國民黨才又起死回生。
吳佩孚的秀才身份成就了他,而他同樣也被儒家那套「上下」、「尊卑」、「主從」的封建思想所束縛,他雖有強大的實力卻不願取曹錕而代之,最終成為曹錕的殉葬品。擁有極強民族自尊心的吳佩孚不願依靠外力,卻終被得到外國支持的張作霖、馮玉祥打敗,日本人曾願支持他東山再起,他卻堅定回答:「中國的事應該由中國人自了」。
吳佩孚下台後曾借調解西北地區漢回民族糾紛之際前往甘肅,九一八事變時西北五省的新軍閥馬步芳等人見天山掉下個吳大帥,連忙聯名通電中央要擁戴他出山領導抗日,蔣介石深恐吳佩孚真的東山再起威脅自己的地位急忙電請召回,吳佩孚就此失去了最後號令千軍萬馬的可能。1932年吳佩孚不得不離開甘肅,輾轉回到京城直至謝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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