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務實的角度來說,也許「澶淵之盟」在當時是個明智之舉
蕭太后執掌了遼國的大權後,遼宋雙方在岐溝關(今河北涿縣)進行了一次大規模的戰爭,宋軍大敗。這場戰爭使得宋遼雙方的軍事天平產生了傾斜,宋由攻變守,而遼則由守轉攻。
公元1000年(宋真宗咸平三年),遼軍大舉南下,但楊延昭堅守的遂城( 今河北徐水北)使其久攻不下,銳氣受挫。
連獵狗都知道啃不動的骨頭吐出來,換個便於著力的位置,以便順順噹噹地把它吃掉,況且是熟讀兵法的蕭太后了。於是遼軍繞過遂城,在疏於防範的瀛州生擒宋將康保裔,還深人齊州(今山東濟南)和淄州(今山東淄博)大掠而歸。宋朝大特范廷召一直尾隨在後,不敢進擊,等到遼軍退出邊界,他才他才上奏說是他把敵人趕走的。剛剛即位的趙光義之子趙恆十分高興,還即興在大名府行宮的牆壁上做了一首《喜捷詩》,搞得群臣不得不上表慶賀。更令人暗笑皆非的是,宋將王繼忠兵敗被俘後投降了遼國,去了蕭太后所賜的遼女,而宋真宗卻認定王維忠戰死疆場,下詔加官褒獎並善待其後人。既然朝廷忠奸不辨,宋王朝就習慣於上下欺瞞了。
宋朝喜宴未罷,遼軍已捲土重來。宋真宗景德元年(1004)秋天,遼聖宗和蕭太后親自率領20萬大軍南下侵宋。遼軍充分發揮了騎兵在平原曠野上的優勢,一路破關奪隘,勢如破竹,連奪宋朝天雄、德請兩座重鎮,並避開宋軍堅守不出的城池,直抵黃河北岸的澶州(今河南濮陽西南),此地距宋都開封不過100公里。
北宋朝廷一片慌亂,文武百官大都主張南逃金陵或西遷成都,唯有宰相寇準力主抵抗,聲稱「惟可進尺,不可退寸」,督促宋真宗前往澶州督師。在萬般無奈中,久居深官的宋真宗強打精神隨軍前往。此時,遼軍孤軍深人,後援不足,狂妄自大親臨城下巡視地形的統帥蕭達覽又被宋威虎軍將張環用新近發明的床子弩射死,遼國上下震動,兵將心慌意亂。而宋軍將士見皇帝親臨前線,似注射了強心劑一樣軍心大振,歡呼聲、萬歲聲不絕於途。
按說這是反戈一擊的最佳時機,然而消極的宋真宗根本無心戀戰,而是藉助上升的軍威派精明的使臣曹利用前往遼營議和,這當然正中進退維谷的遼軍下懷。遼要求宋割讓土地,宋只應允繳納銀帛,雙方爭執個下。經過一段拉鋸式的談判,雙方最終於景德二年(1005)初在澶州前線達成了一個諒解備忘錄。因澶州又名澶淵,所以和議被稱為「澶淵之盟」。和約規定宋、遼雙方領土以白溝河(河北中部)為界,應當互相尊重領土完整;宋應當每年提供給遼絹20萬匹和銀10 萬兩作為「助軍旅之資";任何一方不得對逃犯提供庇護,不得沿邊界建立新的要塞和水渠。
在許多歷史史料中,宋朝給契丹的歲幣被描繪成給宋朝造成了沉的負擔,這顯然有些言過其實。宋朝每年送給契丹的組僅僅相當於南方兩個州的產量,而且支付的銀也在宋遼日益擴大的貿易順差中抵消。儘管「澶淵之盟」對宋來說是屈辱的,但這一協定使宋朝以有限的代價獲得了持久的和平。天子駕返東京,河北行營罷除,戍守士兵減半,壯丁歸農,民眾喜從心生。契丹也獲得了穩定的額外收人,減輕了軍事支出並致力於自己國內發展。「澶淵之盟」是在意識形態要求之上的政治務實主義的巨大成功,為一個世紀的穩定與和平鋪平了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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