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8後張學良在熱河率部抵禦日軍 為何僅10天就潰敗
核心提示:張學良確實是取辱有道,他染上了毒癮,日軍進攻熱河,他說要守三個月,結果不到十天就潰敗,他只有辭職下野。張學良決心清理自己,他到了上海,住進了德國醫院戒毒。
張學良 資料圖
本文摘自:中國新聞網,作者:佚名,原題:世紀行過——張學良傳,節選
我是愛國狂,要是國家要我的命我立刻就給,要我的腦袋,拿去就可以。(註:作為一個大軍閥,張作霖自有他帶人統御恩威並濟的一套,張學良常提到他父親有一年過年,向部下黑龍江省督軍吳郡升大發脾氣的事。)
過年那要給長輩磕頭拜年,完了以後就是送紅包,就是給點錢,我們到現在還是有這個規矩,那麼就因為吳郡升,我那五弟是吳郡升的乾兒子,他來了我們都去給他拜年,他預備好了,就是銀行的那個本票,他預備好了,一個人五千塊錢。一個人五千塊,他預備好了,我父親就火了,說你,我父親喊他吳大,你給孩子錢給幾個錢可以,你怎麼給他這麼多錢,他就說我的錢都是你給我的,我父親說,你說真話嗎?他說我當然說真話,你說真話你不要這樣,你回黑龍江去你好好做事,不要黑龍江(人民)罵我祖宗,他給我父親跪下磕頭,嚇得我毛骨悚然,那麼大歲數跪地下給我父親磕頭,所以我父親這威風,所以我跟我父親……那時候我父親說我不如你,就為了郭松齡的事,我說爸爸,你那個部下我統治不了,可是我的部下你也統治不了,我爸爸說我不如你,我說不是這樣,你那一套人馬我看他都毛骨悚然,我這頭髮都站起來了。
(註:北京前門火車站1928年6月3日凌晨,張作霖在這裡向北京告別,6月4日凌晨,張作霖的專車到達瀋陽郊外皇姑屯南滿鐵路和京奉鐵路的交道口時,日本關東軍埋在橋洞上方的炸藥爆炸,把專車從頭而下炸得粉碎。)
我認為日本人是不智,日本少壯軍人乾的事不智呀,橋樑炸斷,我們是站在日本人的立場說,很不智,他做這件事,換句話說得不到好處,只得到壞處。
我父親臨死的時候他要緊頭一句話:到家了。他說你們不要告訴他知道啊,我在灤州,正作戰,他不願我難過,我父親他對我,他不讓我知道這件事情,不讓我知道他死。我真正生日是陰曆的四月十七日,我父親死也死在四月十七,所以我把生日改了。
我恨透日本人,不能說日本人都是壞的,日本那個軍人跋扈,我跟你說,我們那個兵,日本人就想挑撥是非,我們告訴兵不要跟他衝突啊,我跟你說抽香煙,到我們兵的槍上劃洋火抽香煙,開玩笑,我告訴兵們,別出聲你別理他,你知道一個人忍氣吞聲這個事兒我跟你說很難,所以人家罵我不抵抗,那不能,我們打不過他們有什麼法子,他願意你抵抗,他願意挑撥,你把事情擴大了最好,他贊成,他好打你,這證明了我們是沒責任,完全是你來侵略我們,你抵抗,你要挑撥是非,他就說賴你。
你獨立就和中國脫離,就跟日本人去啦,你當然是中國人,你為什麼要獨立,日本願意獨立,所以林權助來給我父親弔唁,那說好多話……他說,我說您老人家,但最後我總沒有什麼一個具體的答覆,實在的答覆,最後他要走了,我又喝了幾盅酒……我說林老先生您所替我想的比我自己想的都正確,他說那很好,那你到底怎麼,為什麼不(獨立),我說你忘了一件事,他說那我很願意知道,我說你忘了我是中國人。
東北大學同我的關係怎麼樣呢?我父親去世了,我負責任的時候,我父親留下的遺產……我想辦一個大學,自己想辦一個大學,後來東北大學聽見這件事,他們說我們東北大學很需要錢,你把錢捐給我們,我們把東北大學好好地擴充一下好不好,你何必再另外起一個爐灶,後來東北大學請我當校長,我這個校長也就是那麼回事,我就把三千萬塊錢捐給東北大學了。
(註:瀋陽柳條湖,1931年9月18日,日本關東軍爆破了這裡一段南滿鐵路,然後向旁邊的北大營進攻,這就是九一八事變。張學良發表了抗日演說:「日本素來反對中國,反對統一以及經濟的發展,所以對外宣傳說東三省不是中國的一部分,東三省素來是中國的一部分,在歷史上可以考察的,現在有三千萬人民在東三省是他們的故鄉土,所以他們這三千萬人民有九十九分都是中國人,他們也願意為他的鄉土而奮鬥,就是剩一個人他們也是很願意的。現在日本用這種暴力而佔領全滿洲的領土,為這個暴力之下,犧牲有數千萬的財產,有數千無告的這種平民,現在因為這種暴力之下,破壞了國際條約,尤其更破壞以三千萬人民的生命奮鬥來的國際聯盟,所以我自己很希望日本不要一意孤行,以致世界遭受重大的犧牲而不止。」
國聯派出了李頓調查團來中國,張學良陪同他們遊了長城,但是李頓的調查報告卻改變不了日本的侵略的現實。日本退出了國聯,進一步向熱河和華北進攻,張學良這時的意志力和體力都很差,他被指為是不抵抗將軍。《哀瀋陽》這首詩說他在九一八事發的當晚仍然沉迷酒,其實他當晚是陪英國公使在北京前門的中和戲院看戲。
但是,張學良確實是取辱有道,他染上了毒癮,日軍進攻熱河,他說要守三個月,結果不到十天就潰敗,他只有辭職下野。張學良決心清理自己,他到了上海,住進了德國醫院戒毒。
我氣得抽鴉片煙,你知道帶軍隊這個氣啊,打針是這麼回事,後來抽鴉片煙,有一個醫官就想給我戒,結果就是用打針用的這個針,戒鴉片煙,把鴉片煙是戒了打針又來了,打針戒不下去了。等我打針也戒了,我跟你說,現在抽鴉片煙人還是有的,如果想戒掉,能有這個決心,可是很不容易的。
那就是戒了,不過戒的這個人是一個外國大夫,戒不好就死掉,我那一個副官跟大夫說,他說他要死掉,你可活不了了,他給我戒掉了,一個禮拜戒掉了,他打上一種葯,簡單說吧,太多了,昏迷一個禮拜差不多,我跟你說,我有一句話,現在有人也打嗎啡針,這種人活人叫死東西管著,你要不聽它的話,你是什麼事也幹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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