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一份官方版的職業規劃嘛
想要一台時光機。
穿梭到未來的八年十年,看看我在做什麼。
再回來完成這份每位大學生都要面對的職業規劃。
我最開心的學習時光是初三的化學課上。
到現在我也還是很感謝初中化學的周麗麗老師。
一個親戚家的孩子也在這所初中讀書。
都說我倆長得很像,像到在我的升學宴上有人給她塞紅包。
名字也很像,算上姓氏我們有兩個字都是同音。
回家過年的時候我們坐在一起聊天,她跟我說「可欣姑姑,剛開學的時候周老師總是把我叫成你。」
老師很溫柔,懂得也很多,我可以把所有形容好老師的形容詞都用在周老師身上。
最開始做晶體的時候,是向老師要了一些硫酸銅,老師一臉認真地和我說千萬不要告訴別人。
初三下學期的時候做了大概有十本化學練習冊,做到最後書店裡沒有我可以再買的題。
上了高中之後,我一個人學化學競賽。自己一個人查著英文資料也一點也不嫌累。
因為我想成為周老師般溫柔又睿智的化學人。
從初三到高一我想成為一名製藥師。
我想親自看著各種各樣有趣的反應在我眼前展開,我想看燃燒和結晶。
我想用我的量杯喝牛奶。
直到最後化學夢被家裡掐斷,分科志願被改成文科,美其名曰「女孩子,別那麼辛苦。學文科好考公務員和事業編。」
我一個人在房間里大哭大叫摔東西,最後我媽問我「至於嗎。」
至於。
2015年11月,我開始喜歡千璽。
真的被他吸引得緊,現在也是。
忘記了是高一的哪節體育課,站在操場上一邊兒發抖,一邊兒看著學校門口有第六節沒課的老師才來上班。
我轉頭問了朋友一句:「你說,做到蘇芒那個樣子是不是就可以和千璽平起平坐了?」
她笑著點點頭,眼睛裡閃亮亮的。
「那你去做吧。我開一家珠寶店, 你的雜誌只能用我的項鏈兒,你可別忘了。」
我哈著白氣說了句好。
在自己沒辦法成為明星的時間裡,或者沒辦法接觸到明星的時間裡,那就做個明星的僱主吧。
高二到高三畢業我想成為一名時尚雜誌總編輯。
之後在網上瘋狂搜索自己喜歡哪個學校的新聞系,最後選擇了中傳和中南。因為,千璽總是和北京還有湖南有關係。
在離高考不久的時候班主任把我叫到樓道里說「你看,學個金融以後自己開公司做老闆多開心。」
我尷尬地點點頭。回家之後給班主任發消息說「老師,我要學新聞類。」
考完試後班主任和我說去找書記把積極分子的材料準備一下,「進了報社什麼的,都好使。」
我這次回家之後沒有說我想做的是時尚雜誌。
背著政治大題的時候一邊兒想哭一邊兒想再堅持一下就可以去見千璽了。
課桌上貼滿了「努力來見我」和千璽的照片。
千璽和編輯成了我的強心劑。
最後查成績的時候發現考砸了只是剛剛過了一本線,北京長沙都是無望的。
這次我還是一個人在房間大喊大家摔東西,我媽又問我「至於嗎。」
至於。
上半年裡,一位學姐幫我樹立了比較正經的新聞理想,她問我「做個跑一線的記者難道不酷嘛。」
這應該不屬於疑問句,她只是向我陳述,「你看,民生記者和時政記者都可以很有意思。」
再之後各種各樣的記者的名字出現在我耳邊,好像更多人在跟我說你需要一個更加遠大的新聞理想。
而且看到了很多厲害的學者都是民生記者出身,可能這樣會更有人情味兒吧。
而且記者編輯不分家嘛對不對。
所以,我突然覺得做個時政/民生記者也不錯。
單槍匹馬奔赴現場取回第一手資料再高度自信地站在鏡頭前,真的是太酷了。
我一邊兒應付著文學概論奇怪的作業一邊兒在圖書館做著傳播類的筆記。
寒假也是抱著無聊打發時間的目的去電視台做了一段時間的實習,跟著記者和市委去慰問,拍著書記緊緊握住村民的手說「這一年辛苦了。」
我有點厭煩,沒有做滿一個月就走了,我怕這就是我可以做的民生新聞,再或者是時政新聞。
這個時候我才發現自己是如此的眼高手低。
直到上次再見到這位學姐,她說「校網現在離我好遠,我很久沒寫稿子了,也很久去給小朋友們開過會了。數出挺好的,老師說會賺得比一線記者多一些。」
或者,時尚雜誌編輯本來就是一個很正經的新聞理想。
再之後去到一家做得蠻不錯的自媒體做視頻後期,內容不是很難,除了掉掉頭髮熬熬夜都挺好的。
以前有位高中同學學播音,和我說「魚,你很適合學編導的。」之後我也考慮了很久,但是最後我決定不用愛好來就業,會消耗熱情的。
但是我還是靠著剪輯混到了實習,分分鐘打臉。
挺不屑的。
所以我願意撿回來原來的想法,不會再去消磨熱情。
生活歸生活,情趣歸情趣。
各走各的陽關道。
直到這兩天自己一個人走過了大街小巷之後,發現做個外派記者,再順帶做個旅遊記者也很有趣吧。
不知道這份明晚12點之前要交的職業規劃想聽我的哪一段理想呢?
檸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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