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牽著殘疾母親到鎮上接兒子電話,為躲避汽車,老人竟被撞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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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龍叔,睡了?」
「沒睡,正吃飯哩。」陳龍應著忙放下碗站起來開門。進來了一位中年男人。
「坐,坐。沒吃吧。孩子他媽,升火給雲兄弟做飯。」陳龍一邊給來人遞煙一邊吩咐正在倒茶的老婆。
「不要忙。吃了。吃過晚飯再過來的。白天事多沒得空過來,你家剛兒上午打電話來,讓你們明天中午去接電話。」來人不緊不慢地說。
「好。謝謝你了!雲兄弟,又讓你跑這麼遠的路。」陳龍謙慎地說著,隨即從內衣口袋裡摸出一張5元錢遞給來人。
來人接過錢,便站起來告辭:「好晚了,我得回去。記得明天中午早點去接電話。」邊說話邊向門外走去。
陳龍夫婦熱情地一直送出大門口好遠,還不迭聲地說:「雲兄弟慢走,慢走!讓你跑路了,費心了。」
「沒事。給鄉親們傳傳話應該的,再說,我這也不是白跑路,收了錢的。」
「那能這樣說,那能這樣說」……
來人走遠了。陳龍夫婦返回家,飯已經冷了。於是又重新升火焐熱。
其實來人說的是實話。這裡是山區一個小鎮,方圓十幾個村子就鎮上通了電話。這幾年隨著改革開放不斷擴大,山裡山外聯繫的事也就越來越多。加之,山裡出外打工的人增多,有什麼事需要打電話聯繫的。
山裡的,都得到鎮上電話亭打電話;山外的,只得先打電話到鎮上的電話亭里,讓電話亭的人幫忙傳個話家裡人,約定時間接電話。
電話亭的人很樂意跑這趟路,一次少得收5元腳資,要是急事急辦的還得加收。而且人家還感激不已。所以鎮上電話亭的生意格外的好。
剛才來給陳龍傳信的人叫方雲,原先在鎮上開小商店的,後來看見電話亭賺錢,就改做電話生意了。
這個陳龍,六十多歲,為人過於老實忠厚。三十多歲才結婚。妻子左腳有點殘疾,走路一拐一拐的。只有一個兒子,叫陳剛。初中沒畢業就出外打工了。
夫婦倆聽到兒子讓他們去接電話,心裡格外高興,他們可以順便告訴兒子,讓他回來一趟,他們託人給兒子說了個對象,就等他回來訂親結婚。
次日上午,陳龍擔心妻子走路不便怕誤了時間,就帶著妻子早早來到鎮上等兒子的電話。可他兒子又必須等到中午下班後才能打電話回來。到了中飯時間,陳龍想妻子平時很少到鎮上來,準備帶妻子到鎮上小飯館裡吃一頓。陳龍牽著妻子過馬路,一輛汽車飛馳而來。
陳龍想快步過去,他妻子卻向後退回。這樣,一雙牽著的手突然被斷開了。陳龍擔心妻子出事,就忙返退回來想扶住妻子,正好撞在快速駛來的汽車頭上,當場倒在血泊中氣絕身亡。
中午,陳剛打來電話,聽到的卻是電話亭老闆的聲音:父親垂危,讓他速速趕回。
陳剛急忙請假趕回家,父親早已去了。當他知道父親是到鎮上接他的電話才遇上車禍的。更是悲痛萬分,呼天搶地地哭得死去活來,深責自己害死了父親。
陳剛含淚忍痛埋葬了父親後,便一聲不響地走了。除了每月按時給母親寄來生活費外,再也沒有任何訊息。他母親看到村裡人前前後後到鎮上去接兒女們打來的電話,心裡很想兒子也能打個電話回來,她好久沒有聽到兒子的聲音了。
尤其是老伴走了,她一個人孤獨地生活著,是那樣強烈地焦盼著能和兒子說說話。然而,兒子卻沒有打來半個電話。村裡人開始議論起陳剛,指責他把母親一個人留在家裡,連一個電話也不打回來。太沒有人性了。
連續兩年春節,陳剛都沒有回來。
這年 8月初,村裡來了一批人,他們忙著測量、挖坑。不久,又運來好些水泥桿。村裡人弄清了這些人是來拉電話的。頓時,全村人一遍歡騰,奔走相告:以後不用跑到鎮上去接電話了,可以坐在家裡與山外的親人說話了。
次年春節,陳剛仍沒有回家過年,不過,他們村子家家戶戶通了電話。陳剛與母親通了好長好長的電話,說了好多好多知心話。
這一年,村裡人知道了陳剛為什麼不回家過春節。
不久,村裡所有出外打工、或工作的人都紛紛捐資,為村裡修公路,建電視轉播站,拉自來水等等,還給陳剛父親的墳頭修了一塊石碑,這塊石碑與別的石碑不同:遠遠望去就象一部電話機。這鈴聲整個山裡人都能聽見,清脆、悅耳、動聽……作者王能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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