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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臨沂有一種人,叫做物流人!

臨沂——「中國物流之都」。

作為一個外地人,當我第一次聽到這個稱號的時候,一股國際化、高大上的感覺撲面而來,寬敞到一眼望不到頭的倉庫明亮廠房,大型機械化流水操作、進進出出、井然有序的貨運車流……

仰望「物流之都」名號已久,昨天,終於有機會與工作室小夥伴一起實地感受一番。

塵土飛揚的嘈雜現場

發動機聲、車門聲、喇叭聲、裝卸貨撞擊聲…拖挂車、小卡車、三輪車…隨處可見、堆積如山的貨物…所有的一切都在瓦解著我對臨沂物流最初的想像。

嘈雜,是我對這裡最真實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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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天的午後,陽光已初具威力,水泥路面一道道輪胎印交錯疊加,汽油味、輪胎磨損味充斥在空氣中。

各種大小、型號、種類車輛到處都是,這一秒停下,下一秒就可能出發,包裝各異、大小不同、隨處可見的貨物讓人眼花繚亂,園區內道路忙碌的水泄不通。

我們茫然的站在園區內,除了隨時躲避來往的車輛,一時竟然無處下手。

嘈雜背後是爭分奪秒的忙碌

背後再一次傳來急促的喇叭聲,急急轉身給一輛三輪車讓道,已經數不清這是第幾輛車從我們身邊飛馳而過了。

我們在園區轉了一圈,忙碌取代嘈雜成了最貼切的形容詞。

一排排的平房,房前統一搭起的棚子,就算做存放貨物的倉庫,可避免日晒雨淋。

檐下物流貨運地址清晰可見,就是這樣幾平米地方,用不了多長時間,裡面堆積貨物就將發散於中國各處。

卸貨的、裝車的,各種車輛橫排豎放,把園區內每一寸土地最大化的利用。

裝卸工人、司機、調度,除了埋頭苦幹,看不到偷懶耍滑,每個人都在與時間賽跑。

因為,時間就是他們的金錢。

他們,都是臨沂物流人

★ 貨車司機@薛師傅

薛師傅的車正在裝貨,我們趁著難得的時間聊上幾句。

薛師傅告訴我們,他乾貨車司機已經5、6年了,現在跑臨沂-湖南線路,2400多公里的距離,來回一趟需要5-6天,一個月要這樣跑上4、5趟。

薛師傅告訴我們,他的老家就在莒南,不遠,但回去的時間實在少的可憐。關於家人,從薛師傅的笑容里讓我讀出了太多心酸。

人生實苦,若不是想要更好的生活,誰不想待在家裡與家人相伴?

同樣也是貨車師傅,每天往返在臨沂-南昌路線,不一樣的行車路線,一樣的辛苦日常。

出車路上,為了方便也為了省錢,自帶水和飯是最好的辦法;困了,就在車上小睡一會兒,貨車就是他們移動的家。

「不能離車啊,這將近30噸的貨物,你得給人家看好,要不然丟了可賠不起。」師傅一臉憨厚的指著身後的車廂。

還沒聊幾句,有人過來檢查貨車輪胎情況,再顧不得與我們閑聊,又變的忙碌起來。

★ 裝卸工人@齊師傅

一輛30噸的貨車,4個人合力需要3、4個小時才能裝完,從早上7點左右開始,整整一天,12個小時,平均每天要裝4、5輛車。工錢以車為單位,最後還要幾個人分。

這是一名裝卸工人的工作日常,一個靠體力為生的職業。

齊師傅幾人正在裝一個大型拖挂車,可能是中場休息,幾人直接坐在已經堆成高山的車頂,我站在地面,感覺脖子都要仰成了直角。

齊師傅說,他做裝卸工人已經3年了,平時吃住都在這裡,定期回老家看一眼再回來。

★ 物流老闆@孫老闆

在園區一角,有一人仔細的看著來來往往的車輛,絲毫不懈怠,他就是孫老闆。

從事物流行業已經15年的孫老闆,目前公司有40多輛貨車,每天從他這裡運走的貨物不知是多麼驚人的數字。

在園區內找到可以採訪的實屬不易,大多數都是忙得眼不離貨,匆匆說一句「沒時間」。

幾人合作,正在緊張的裝車,藍衣服的小哥正忙著爬上車幫忙。

做完裝車的最後一道工序

小小的三輪車承載的,除了貨物的重量,是不是還有生活的不易?

我們很想跟他聊聊,可是我們實在不忍心將他叫醒。

破舊的小車,滿是油污的衣服,年邁的面龐配著「突突突」車響,「中國物流之都」這幾個字來的有多麼的不容易!

光鮮名號背後是渾汗如雨的現實

提到臨沂的物流,大家通常會想到什麼?

國字輩的稱號——「中國物流之都」,多名國家領導人親臨指導工作,言談間全是自豪的神情。

2013年11月25日上午,新華社記者 鞠鵬 攝於金蘭物流基地

有多少人知道為這一切所付出的努力,這是幾十萬物流人靠汗水澆灌出來稱名號。

有裝卸工人夜以繼日的揮灑汗水,貨車司機的日夜不停賓士在路上,還有更多我們甚至叫不出名字的工人們,每天都在做著我們看不到的付出!

這名號足夠光鮮,這背後也足夠艱難!

致敬!臨沂物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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