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歲女兒身上惡臭難忍,老媽忍無可忍脫.下她裙子一看,嚇得說不出話來......
紅燭輕搖,芙蓉帳暖。
華美的床幃在男人急促的低喘聲和女子嫵媚的嬌
.
吟聲中,瘋狂抖動。女子馨香柔軟的長髮,絲絲糾纏在身上男人汗濕的頸間。英武如神的男人如策馬狂奔般,霸道馳騁間奮力撞擊著她瑩白柔滑的嬌軀,一次又一次,在她身體最深處,縱情釋放……
情音深淺交纏,夜色呢喃羞人……
直至破曉時分,男人終於饜足。
他把她的頭輕輕攬至胸口,結實有力的懷抱將她圈牢。
字字鏗鏘。
「此番凱旋之日,便是我娶你做王妃之時。我夏侯恪此生,只要你一人,且只允你一人生下我的子嗣。」
女子聞言,本已虛乏不堪的倦眸閃過意外的星芒。
她體質特殊無法生育,他不僅不嫌棄她,反而做出這樣無異於甘願一生放棄子嗣的承諾……
尋常男子又能有幾人容忍絕後?何況他是威震天下顯赫尊貴的戰神寒王!
她知他真心待她,卻沒想到他竟愛她至此……
無盡動容間,她柔美的身子如同黏人的貓兒,向他懷中貼得更緊了些。
「漣漪……我的漣漪……」
她的柔軟豐盈令夏侯恪難以自持。
他吻住她的紅唇,再度將她壓至身下……
「戰事在即,不該放縱無度。」漣漪輕推著他鐵一般的胸膛,眸子如水洗後的星辰,「漣漪別無他求,只盼你平安歸來。你要時刻記得,倘你有事,我絕不獨活!」
夏侯恪粗糙的大手溫柔地輕撫著她的臉頰,與她抵頭輕語,「既許了你白首不離,我定會安然回來!漣漪,等我……」
……
漣漪,等我……
那一聲溫柔低語不停在漣漪的腦中迴響。
她伸出手去,拼盡全力想要抱住那令她日思夜盼的溫暖身軀。可她雙手觸到的,卻是氣息全無僵硬冰冷的他……
「不……不!」
極度的驚恐絕望中,漣漪掙扎著嘶喊。
只覺有一口腥氣在喉中翻湧,她竟生生嘔出一口鮮血來。
「漣漪姐,你總算醒了!」
丫鬟落雪腫著眼睛,心疼地為漣漪擦拭著唇邊的血跡。
漣漪愣怔看著自己熟悉的房間……
記憶瞬間回還。
眼前滿是夏侯恪一身鮮血的僵冷……
那一日,隨著捷報傳回的,還有夏侯恪身中毒箭的噩耗。
他所中之毒是奇陰無比的並蒂誅心,就連她能克百毒的血液都無法將他救回,無奈之下,她只能逼出體內的元命丹,拚死一搏。
可直到她昏死過去,也沒能見他醒來……
她猛地起身
.
下地,聲音顫抖走樣,「王爺在哪兒?我要見他……無論生死,我都陪著他……」虛弱如紙的她幾乎是一頭栽下了床,落雪急忙扶住她,哭著說道,「漣漪姐,王爺他好好的!你不必擔心!倒是你……你已經昏睡了大半月,還日日被人取血……你自己都快活不下去了,你還惦記旁人做什麼!」
她的哭訴讓漣漪一怔,頭腦昏沉的她彷彿只聽見那一句「他好好的」,其他的似是絲毫沒能入耳。
她光彩盡失的黑眸竟忽的亮了一下,「他活下來,就好……」
只要他能活下來,她把命給他,都不悔!區區一顆護體元丹,又算得了什麼……
她孱弱卻欣慰的樣子,讓落雪更是淚如雨下。
本想強忍的真相,不由脫口而出,「王爺不僅活得好好的,他還已經請到聖旨,下月十八便會迎娶雲曦小姐入府!雲曦小姐將會是日後的寒王妃!並且……」
「寒王妃」三字,讓漣漪的心口一疼。
她蜷起冰冷的手指,沙啞打斷,「我,不,信。」
這天下的男人,誰都可能背叛說謊,唯獨她的夏侯恪不會!
暫且不論一言九鼎的他曾許給她的那些誓言,就憑當下是她拚死救了他的命,他那樣重情重義的男人,也絕不會做出背棄她之事……
漣漪慘白著臉顫抖著唇,卻堅定微笑的模樣,讓落雪心如刀割……
她用力抱住瘦的就剩一把骨頭的漣漪,嚎啕大哭,「你好傻,漣漪姐……王爺不僅要娶妃,他還……還要你把命交出去啊!」
漣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
也不知是落雪搖晃所致,還是她口中那荒謬至極的言詞所致。
她剛想開口問個明白,視線里忽然便多了一道身影。
紫袍錦帶貴氣逼人的夏侯恪,正緩緩走近。
冷峻清華的他,看不出半分病態,依舊俊挺英武,光芒萬丈。
他黑眸半眯,定定地看著她。
曾經對她獨有的那溫柔目光,此刻竟猶如冰冷的寒刀,令漣漪狠狠一顫。
「恪哥……」
她喃喃輕喚,踉蹌向他迎去。
怎料迎接她的卻是劈頭一個狠重的耳光……
猝不及防的漣漪被打倒在地,劇痛中竟一時睜不開眼,撐不起身。
落雪驚呼著跑去攙扶她,房中響起一聲斥罵。
「什麼東西,竟敢直呼王爺名諱!以後再掂不清身份,我定把你打到懂規矩為止!」
漣漪認得打她的婆子,正是雲將軍府上的萬嬤嬤。
她含淚看向夏侯恪。
一個外人,又是下人,如此對她,他竟一臉漠然……
難道落雪說的都是真的,他真要娶雲曦為妻?
急火攻心間,漣漪又是一口鮮血湧出。
耳邊,夏侯恪冷聲如冰棱,「你既然醒了,就立刻去為曦兒解毒。我不允許曦兒體內殘留半分毒素,否則,我會抽干你的血,為她做藥引。」
漣漪難以置信地看著他,顫手揪緊胸口,「憑什麼?」
她這一聲反問激怒了夏侯恪,他竟大手將她提起,用力把她按到牆上,字字剮骨,「就憑你害我損失三萬精兵險些兵敗受辱!就憑你給我下毒妄圖置我於死地,而曦兒她以命換命救下了我!」
「你說……什麼?」
漣漪如同五雷轟頂。
而夏侯恪根本不再給她時間,大手一拽便如同拖一隻垂死小獸般把她拖出了房門……
自八年前被夏侯恪帶回寒王府,漣漪便一直住在府上主殿寒瑞閣里。
起初他把她安置在離他寢室最近的一間寬敞廂房裡,而她及笄那年他要了她的身子後,便讓她搬入他的寢室,兩人自此同床共枕,如今已是三年有餘。
乍暖還寒的早春時節,地上尚有薄雪。
夏侯恪一路拖拽著衣衫單薄的漣漪,毫無憐惜地大步走向迎紫閣。
而迎紫閣,則是寒王府兩座主殿的另一座,為寒王妃所屬。
那迎紫閣的名字,正是夏侯恪專門為漣漪所取。
「你是我在東祺山尋到的至寶,實屬紫氣東來之祥瑞,這迎紫閣予你,最合適不過。」
猶記那時,她笑靨如花地偎在他懷中,美眸羞澀,「可我習慣了和你同住,不想搬出寒瑞閣怎麼辦?」
他滿是寵溺地輕吻著她長長的睫毛,「寒瑞閣是我們的家,你大可把迎紫閣布置成你的閨房,當做你的娘家。」
是啊,她沒有家。
是他給了她一個最溫暖的家……
如今,他要收回去了嗎?她又要變成無家可歸的棄兒嗎?
她最害怕被拋棄……
可是,她明明沒做錯任何事,她不能不明不白就這樣失去他啊!
她輕泣開口,「恪哥……」
可她的解釋還沒來得及說出來,耳邊已經響起雲曦那鶯啼般的柔弱聲音。
「阿恪,你回來了……咳咳……」
夏侯恪聞聲把漣漪狠狠擲向殿階,快步跨階上前為雲曦攏了攏衣,語氣低柔嗔怪,「天這麼冷,你身子又弱,誰讓你私自跑出來?」
漣漪淚眼望去,一襲淺綠曳地長裙外罩白色錦緞披風的雲曦,在迎紫閣的牌匾下,盈盈而立,清雅絕倫,儼然一副尊貴女主人的模樣。
而憐愛輕攬著她的夏侯恪,看向她那萬般珍視的眼神,更是令漣漪有如萬箭穿心……
「恪哥,你真的……不要我了么……」
她無力垂下頭,苦澀的淚水顆顆落在眼前的雪地上。
唇畔淌下的血滴瞬間將白雪變了顏色,嘶啞的輕喃更是葬在那一片血色之中,隨雪融化,沒入泥土。
她凄絕的模樣讓夏侯恪的心一陣沒來由的緊縮……
可他眼中不僅沒有半點憐憫,反而滿是厭憎和憤怒!
「來人,把這賤婦拖進來,即刻為王妃解毒!」
虛弱至極的漣漪就這樣被拖進了迎紫閣。
醫者在內室為雲曦準備,漣漪伏在冰冷的地上,艱難爬向夏侯恪,用儘力氣拉住了他的衣袍。
「恪哥……我沒有背叛通敵……我怎麼可能?!並且那一日聽聞你歸來卻中毒的消息,我第一時間趕去為你解毒……求你不要懷疑我……求你……」
「住口!」
夏侯恪抬腿便是一腳!
漣漪像片落葉一樣,被他踢飛出幾米遠……
為救他而失了半條命的漣漪,因他這大力一腳幾乎暈厥。
她痛苦地急促喘息,望著他的方向,視線模糊,淚珠成行。
他眸光狠厲地望著她,厲聲質問,「你本是南汐之人,此話可假?」
漣漪心口一緊。
大煜國和南汐國素來死敵。
夏侯恪恨透了南汐國,他籌謀多年,一心要把南汐國拿下。此番出征正是他積蓄數載勢在必得的一場能令南汐國覆滅的戰事……
而她,的確是南汐人,並且是南汐國的公主……
可她的真實身份只要她自己不說,便絕無可能泄露!
他又從何能知曉?
他又知曉了幾分?
她萬萬不能讓他知道她是誰啊……否則她和他此生將永無可能廝守……
漣漪心亂如麻……
而夏侯恪看著她失神無措的表情,原本尚有幾分微弱期待的心,頓時寒涼透底。
「呵呵,果然……你果然是南汐內線……枉我夏侯恪半生警惕,竟輕信了你這個賤人!」
回神的漣漪拚命搖頭,「沒有,恪哥,我沒有背叛你!我比任何人都希望南汐覆滅,請你相信我……」
她的話無疑火上澆油,令夏侯恪大怒。
他飛步上前扯起她的頭,目光猩紅,「我的行軍路線得以被南汐知曉,甚至我的布防圖對方都能拿到,我的兵馬才會被南汐於枝楠谷亂箭圍剿,以致雲朗白白送了性命……」
雲朗死了?
震驚之餘,漣漪也便更加理解夏侯恪此刻的痛苦和憤怒。
雲朗是雲曦的弟弟,兩人是大煜國天將軍雲廣的兒女。而雲廣對夏侯恪有過兩次救命之恩,是夏侯恪最為敬重之人。雲廣臨終前,夏侯恪曾鄭重起誓,必將一生照料好雲曦雲朗姐弟……
「那賊子受不住刑罰,已經把你供了出來!你和南汐賊子的往來密信,你覺得我眼瞎到認不出你的字跡嗎?你還敢抵賴?」
漣漪痛苦搖頭,鮮血順著嘴角汩汩而下,卻因噬心劇痛而再難開口。
她知道夏侯恪素來理智,如果不是證據確鑿,他斷然不會給她判死刑。可是她想不通,究竟是誰通敵出賣了他,又是誰如此縝密嫁禍於她……
夏侯恪咬緊牙,恨不得立刻將這個背叛他的女人處死!
「得知我中毒後,大功告成的你一心想逃去和南汐賊子會合,如果不是被我的暗衛抓回王府,我又怎知我寵護了八年的你竟一直隱瞞身份,竟如此下賤歹毒!」
「我沒逃……你的毒……真的……是我所解……」
漣漪虛弱艱難地擠出幾個字。
怒不可遏的夏侯恪忽然大手卡緊了她的脖子,「即使你的血能克百毒,可你若為我解毒仍需時日恢復生息,但你體內沒有半分殘毒,還敢狡辯……我若再對你有半分心軟,我便是白活了!」
漣漪一陣氣絕,雙手本能地抓住夏侯恪的手臂。
而她的手觸到他身體的那一瞬,他立刻像被垃圾沾到一樣嫌惡地用力把她甩開。
她的頭撞在了桌邊,額上立刻磕出血來。
她面色痛苦卻拒不認賬的樣子,讓夏侯恪的心,又疼又恨……
他把這個女人護在心尖寵了八年,甚至他寧願斷子絕孫,也不願負她傷她,他夏侯恪是把他整個人整顆心徹徹底底交給了她!
可她呢?
她揣著一顆陰險惡毒的細作之心,虛與委蛇肆意玩弄他的感情不算,真正目的竟是滅他的國……
如此心機深重的禍水,必殺無赦!
他肩負大業,豈能因情犯蠢,栽在一個女人身上!
夏侯恪的鐵拳,捏得咯吱作響……
「王爺,王妃這邊已經準備好了。您看?」
醫者的話拉回夏侯恪飄忽的心神。
他看著漣漪,目光寒凜,「之前因她昏迷,每日取血的量不足以解毒。如今既然她醒了,就算把她的血放干,也要把王妃體內的毒盡數驅散!」
漣漪十指摳地,渾身發抖。
她把她護命的元丹給了他,她不僅再解不了任何毒,羸弱如她,再失血隨時都會喪命……
她顫聲哀求,「就算放光我的血,曦姐姐的毒我也無能為力……我的血已經不能解毒,我真的會死的……」
夏侯恪一聲冷笑,「剛剛不是還說,我的毒是你所解么?」
漣漪有口難言。
她死也不能泄露那元命丹的秘密,否則被打入地獄的將不止她一人……
而她的沉默,十足是謊言的敗露。
夏侯恪冷冷看向醫者,沉聲命令,「那就依了她,今日便放光她的血。我要親眼看著她,血盡身亡。」
夏侯恪拂袖而去,幾近暈厥的漣漪立刻被人拖進了雲曦的內室。
雲曦和夏侯恪自小熟識,兩人感情極好。
她既有大家閨秀的知書達理,又有著將門之後的開朗率性,絲毫沒因漣漪突然出現於夏侯恪身邊而排擠傷害她,反而在得知夏侯恪要了漣漪之後,主動和夏侯恪避嫌。這讓早就看出她喜歡夏侯恪的漣漪,對她更是多了幾分敬重和信任。
漣漪伏在雲曦床邊,滿眼迫切,「曦姐姐,我沒有通敵,我的血也沒法再解毒,是有人故意陷害我……恪哥最信你,只有你能幫我說句話,讓他冷靜下來仔細調查真相……我……」
雲曦揮手打斷了她的哀求,猛地坐起身來,竟不見半分中毒的虛弱!
漣漪錯愕間,只見雲曦那素來溫柔的眸中赫然生出幾分狠光。
下一刻,漣漪的嘴便被雲曦以一條濕濕厚厚的汗巾用力堵住……
雙手被習武的雲曦大力壓住,漣漪只能拚命用舌頭抵擋,卻無濟於事……苦澀的液體滑進漣漪的喉嚨,嗆得她咳嗽不止。
雲曦俯在她耳邊,以極低的耳語冷哼。
「一個被阿恪從荒郊野外撿回來的低賤坯子,不安分做阿恪的丫鬟,竟敢爬到他床上去!我早就想把你弄死了!不過是忌憚阿恪,怕他查明你的死因和我疏遠,才讓你拖到今日,已經是你命大!」
漣漪震愕不已。
太過自信的雲曦以為漣漪今日必死無疑,不由猖狂低笑,「那一日原想趁著阿恪昏睡讓你被野獸撕爛死無全屍,誰知你竟被暗衛逮了回來……我就不信你還能命大撐過今日!我不僅要放干你的血,還要給你種下無解之毒,讓你死相難看,讓阿恪這輩子都不願回想起你!」
漣漪身上每一個毛孔都在往外滲著寒氣……
她沒想到雲曦竟是如此口蜜腹劍之人,她更想不到堂堂大煜國天將軍之女竟能做出通敵之事!那不僅事關大煜國存亡,也事關和她最親的夏侯恪和雲朗的性命啊!如果雲曦果真惡毒至此,夏侯恪對這個恩人之女又毫不設防,那該何等危險?
那是她捨命保護的男人!她必須想法讓他看清這個蛇蠍女人的真面目!
漣漪緩緩垂下目光,做出認命放棄的樣子。
她知道,掙扎反抗只會讓死亡來的更快……
雲曦得意地躺回去,示意醫者取血。
頃刻間,鮮血從漣漪的十個指尖,快速滴落。
十指連心的劇痛和失血的眩暈讓已是虛乏不堪的漣漪昏沉難捱,隨時可能閉上雙眼,再也無力張開。
她拚命回想著夏侯恪那張溫柔的臉,也只有念起他時那份錐心刺骨的疼痛,才能讓她暫時保持清醒……
短暫的靜默歇緩讓她凝聚起全身僅剩的所有力氣,在醫者更換血皿的時候,她猛然向門邊跑去。
怎料守在門外的萬嬤嬤一把便將她扯住!
漣漪竭力向萬嬤嬤揮打,雨點般甩落在萬嬤嬤臉上身上的粘稠血滴和她滿臉血跡披頭散髮的模樣,令萬嬤嬤毛骨悚然間鬆開了手。
漣漪扯開嘴裡的汗巾,扶著牆壁踉蹌奪路,正迎上夏侯恪踏入殿門的身影……
看著眼前自己最信任最深愛的男人,漣漪雙腿一軟,淚水立時傾盆。
她抱住夏侯恪的腰身,想要迅速告訴他雲曦的惡毒,卻在開口那一瞬,惶然發現,她已經說不出話!
「啊……嗚……」
心急如焚的漣漪因自己那破碎不堪的嗚哇聲而悲憤絕望。
她的手死死地抓住已經滿眼不耐想要推開她的夏侯恪的衣袍……
內室里匆匆跑出的醫者驚慌呼道,「稟王爺,漣漪姑娘逃跑讓解毒中途的王妃斷了血引,生命堪憂!可王妃卻不願傷及漣漪姑娘性命,執意不準老夫為難漣漪姑娘……但兩人今日只能保住一人性命……這,這該如何是好啊!」
這般假裝人相的雲曦令漣漪氣急,卻半個字也說不出,只是滿眼悲絕的望著夏侯恪,用力搖頭……
夏侯恪垂眸看向她,目光里滿是令她心碎的漆寒……
「保王妃。」
冰涼的三個字,讓漣漪垂死掙扎的氣力,全然盡失。
她的手指,從曾給過她無盡溫暖的夏侯恪的身上,無力地,緩緩松落。
耳邊再次響起的聲音,更是一下子把她打入十八層地獄……
「她若再逃,大可直接殺了她。一切以王妃為重。」
漣漪眼前一黑,再也看不見那張她愛如生命卻令她心碎的臉……
痛。
四肢百骸五臟六腑,無一處不是撕扯欲裂的痛。
不斷有腥濃的血自唇角溢出……
這中毒的滋味,漣漪再熟悉不過。
自從母妃拋下她離開南汐,父皇便拿她泄憤。才不過周歲的她,就被送去御葯署供作試毒解毒的活體實驗品……
日日被各種劇毒折磨到生不如死的她,竟僥倖活到了8歲,才終於「死」在了一種沒能解掉的毒里。父皇隨後無情下令將她棄之荒野,殘忍到連個墳冢都不屑給她……
許是蒼天憐她,名滿天下的醫怪吳悠子尋葯途中救下了一息尚存的她。但她血中混雜的各種殘毒相剋相衝,喪命是遲早的事。吳悠子耗盡畢生氣力給她體內置入元命丹為她清噬血毒,才算徹底把她從鬼門關拉了回來。
她自此便拜恩人為師,跟著吳悠子云游四方,遍尋奇草靈藥。
怎料一心想要長生不老的大煜國皇帝逼吳悠子為其煉丹遭拒後,竟派兵強擄,重傷的吳悠子不得不詐死而後閉關休養,漣漪便再次成了無依無靠有今無明的棄兒……
直到10歲那年,苟延殘喘奄奄一息的她被時年16歲已是幾經沙場鐵骨錚錚的夏侯恪所救下一條命,她才終於有了一個家,一個溫暖的家……
可那個許她白首不離的男人,她用生命去保護的那個男人,如今卻要娶別人,要她死啊……
痛徹心扉間,「噗」的一口鮮血由漣漪口中噴出,把守著她的落雪嚇得失聲痛哭。
「漣漪姐,你別嚇我……」
落雪的哭聲拉回漣漪的游思,她徐徐撐開眼,艱難啟唇間,卻是半個音節都發不出……
她居然還活著……
心痛難耐的她顧不上多想,急急示意落雪拿筆墨來。
這才發現,她們二人竟蜷在馬廄旁的柴草屋裡……
落雪連忙拿了取火的木炭遞給漣漪,悲泣哽咽,「我們被王爺趕出了寒瑞閣,條件比不得從前,漣漪姐你要想開點,幸好那日雲曦小姐勸服震怒的王爺,保住了你的性命……你昏睡這十幾日,除了嘔血還是嘔血,可是王爺卻不準任何大夫為你診治……要不是雲曦小姐差人照看,你怕是熬不住的……」
「雲曦」二字令漣漪痛恨的心幾欲崩出胸腔!
她顫抖著手,拼力在地上寫下三個字。
「防雲曦。」
落雪大駭,不敢相信地盯著漣漪,半晌才抖著手把那三個字抹凈。
漣漪隨後扯下兩塊衣角,忍著全身各處的劇痛,寫下幾味藥名,又寫給夏侯恪寥寥數字,分別交給落雪。
落雪心領神會,抹著眼淚快速跑了出去,卻又突然折回,聲音輕顫,「今日……今日正是王爺大喜之日……漣漪姐,你要耐心等我,我豁出命去也要見到王爺……」
她的話讓漣漪一陣眩暈……
今日,他大婚……
她忍住心口劇痛,想喊住落雪,以免她惹上禍端,無奈破碎的喉音根本無法阻止落雪的腳步。
她絕望地看著隨風吱呀搖擺的木門,心如刀絞。
他此刻,正在雲曦的身體里,縱情歡愉吧……
他明明起過誓的,他這一生,只要她一人啊……可他把罪魁禍首寵在心上,卻狠心把她拋棄在這柴草屋自生自滅……
恪哥,我不甘心吶……
不!甘!心!
「啊……」
漣漪沙啞的喉嚨里發出撕心裂肺的悲鳴,心口的痛楚更是瘋狂加劇,以至她疼到幾近窒息!而在那難以忍受的劇痛之外,最私
.
密之處酥酥麻麻傳來的腫脹熱癢,令漣漪全身血液迅速沸騰幾至爆破……這就是並蒂誅心的陰毒之處。
隨著毒性的深入,每念及愛人一分,對交
.
合的渴望便會強烈一分。可若果真和愛人交.
合,則會移毒愛人體內,令兩人心脈俱斷,同時慘死。若得不到交
.
合,至多撐個十數日生不如死的劇痛殘喘便會七竅崩血而亡;而一旦忍受不住情.
欲煎熬和不愛的人交.
合,則會筋骨盡裂臟腑齊爆,死相最為猙獰……痛不欲生的漣漪,掙扎著以頭撞牆,想用昏厥短暫克制喧囂的毒性……
柴草房的木門忽然被人一腳踢開。
一個高大魁梧的男人帶著滿身的酒氣,搖搖晃晃地撲向了漣漪……
已是意識不清的漣漪拚命反抗!
她不知這男人是誰,但她確定絕不是夏侯恪!因夏侯恪從來滴酒不沾……
男女懸殊的力氣令漣漪如同大象碾壓下的螞蟻。
那男人瞬間便撕碎了她的衣物,大手以幾乎掰斷她骨頭的力氣,狠狠撐開她的雙腿,烙鐵一樣滾燙堅硬的那一處,頃刻間把漣漪摧毀般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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