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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思念的潘多拉魔盒外想你

當思念的潘多拉魔盒開啟時,你裹挾在往事中洶湧而來,一幕一幕……於你,沉寂在心底久遠到以為真的走遠。然而,在你真正走了以後的11年開始,每年的清明冬至,都會從心底湧出一股刺骨而又無能為力的疼來,只能任憑你走遠。我總想,如果你沒走,我肯定不會這麼想念。因為,來北京一年以後,我的世界就在魏公村照進了一抹艷陽,歡樂時,我沒有想過你;甚至偶有轉道來的訊息時,還當個八卦一樣的津津樂道,真覺得好玩時,還可來個電話調侃,打得通打不通也不那麼介意了……甚至也沒有留意過,越來越少次數的回家逗留期,真的就沒有再正式見到過你,隱約有那麼一次的深夜街頭,看到你一閃而過時,看到你只是略略回頭的一瞥的隱約的笑意時,還有些生氣。但從來沒有想過,算上來,就那樣的匆匆一瞥,竟然也能算上個永別。

(一)推開與別離

哇,如何寫下你呢?很是迷離,迷離到無從說起。而傷痛就這麼一點點如抽絲剝繭般的一點撕扯著,糾著的疼。在記憶的潘多拉魔盒裡,你錯落而毫無秩序,就那麼混亂著,如跳跳糖,東蹦西跳一個,更無邏輯。比如,我會想起那麼的一個春夏交接的中午,一堆人坐一起曬太陽聊天時,你扣著手上的一個雞眼,有些出血了,於是,你讓人拿來一把從醫院拿出來的尖頭的手術刀,我說看著就疼,你伸手,把我招呼過來,然後把刀遞給我,把長著雞眼的手也遞給我,說「你不會捨得讓我疼,你幫我剝了吧!」你一動不動的坐著,看著我的頭髮打趣,假小子一樣,一頭長髮又怎麼樣呢?還是個假小子。大概得過了一個小時,就那麼一點一點的,把真給你把手上的雞眼挖了一個洞,血如泉涌時,你按住手,笑呵呵的說「像點樣子哈,真敢下手哈……正好,從來沒有吃過虧,但前段時間有些小馬虎,這樣,後背上的線我也不去醫院拆了,你來吧……」就那麼,白晃晃的太陽下,在我來不及錯愕時,你露出了左後肩,長長的約有20多公分的刀痕,針腳整齊如長長的蜈蚣一樣,「敢不?你姑姑的手藝,咱姑姑還是很厲害的哈,邊給我縫還邊罵我,還沒有給我打麻藥,不過縫完針了給我叫了碗清湯吃。」看著那長長的刀痕,我眼淚止不住的流,接過小刀,咬著牙說,」你都不疼,我怕什麼」,一邊拆線,一邊淚水滴在你的肩頭,大家從開始的打趣到後來的靜靜無言。「怎麼樣?這就能弄哭了你?那你想過更可怕的未來么?」,我一直一言不發的坐著,不接話,不說話,涌子把西瓜買來,然後拿著一盆水給大家挨個倒著洗手,「大嫂說了,吃東西之前要洗手……」突然話音未落的帶點寒噤的戛然而止,我抬眼看到你眼裡的凌厲,涌子把把水拿到你手邊時,被我搶了過來,說「他手不能沾水,我給他拿著,切了給他吃。」,「哈哈,這點傷就不能沾水,那背上的傷怎麼辦?你來給我洗澡?」趁著我的大紅臉時,大家打破了沉默,轟的笑了起來……不太記得那天去哪了,終是你躲我個三五次,七八次後,會帶著朋友來看我一次,陪我呆一個下午,或帶我吃好吃的,沒吃過的,或者乾脆,弄點食材,你自己下廚給我來上個一桌飯菜,和大家一起陪我鬧一場。只不過,間隔越來越久,也越來越沒有了規律……

記得有一次,你在廳子那邊和一群老頭賭起了棋,一個老頭飆上了你非要和你你決個高下,四勝一負的五盤棋下完後,老頭說敬重你是聖手,不僅棋藝好,棋禮也了得,算是交下了你這個忘年交。你有些得意,看著我說,我不僅這棋下得好,這個地方的棋我都下得好。但我能下了一個地方的棋,卻下不了屬於你的世界的棋,而你不能當我棋里的子。我不服,用我的道理和你一起抬著杠,話題越來越嗆,而你越來越笑,開始用好吃的,好聽的讓我開心後,把我送回家。

也許正是在你試過無數次苦口婆心的教育而我仍然執意不解時,我們才真的走到了你不得不把我推開的邊沿。唉……那是一場什麼樣的執迷不悔和冷酷清醒之間的角力呀。你低估了我的倔強因而直接推向了你的冷酷推開,而再也無視我的流淚,發瘋,酗酒,只是一點點的清場,讓我狂亂中自己找到安靜的出路。我走後回來的第二年,車友們請我吃飯紛紛打趣我和小亮的錯過,豫小亮笑稱自己連前任都不算。他說,你找他說的話讓他震驚,而且不只是他,幾個想追我的人你都找到一起,組個了局,一起說的,小亮說,你把杯子倒滿白酒,說「這丫頭,我不碰,你們也不能碰,不是我自私,因為理由如下:1,現在我不碰這丫頭,但如果你們想挑戰,那麼我告訴你們,只要我出手,你們沒有能力保證即使追到這丫頭,這丫頭不會因我給你們其中的一位帶綠帽子;我不是自信,我分分種能給你們帶這綠帽子,這麼一鬧,你們幾個誰心理不會隔應丫頭和我到底什麼關係?2、這丫頭,即使被你們其中一位追上了,你也不介意或有信心我沒有能力給你戴了綠帽子,那麼,你們有什麼信心,能駕馭得了這丫頭?誰能保證能給這丫頭她想要的一生?等這丫頭心性穩當了,往外跑是必然?和她分手的那個人是個高材生,你們能保證這丫頭不飆著勁也往外考?讀書,你們誰是對手?!3、所以,追這丫頭的風險是我時刻有給大家戴綠帽子的可能和你們隨時有被這丫頭甩的可能,所以這是我的真心話。另外,如果在座的各位想說,沒想長久,只是想和這丫頭玩玩的話,那麼我勸你們至少先得把我弄死了,然後再試。」於是,他當眾仰頭幹了滿滿三大杯白酒。就這麼,豫小亮和你從不對付的兩對頭,竟然成了朋友,忠實的給你打起了掩護。而這些,我從來無從得知。而再聽此言時,你變得沒了蹤跡無處找尋。現在想來有些後悔,我終是自私的哈,我沒有認真去找,而終究一任自己任你放手,是呀,真的就那麼放手……「這一切過往,都將在你遠走高飛後成為背景,而一切過往都不曾進入你未來的陽光里,不同的世界終將放手」當你說這話的時候,我調侃你說話像台詞,像極了長得像你的陳小春在說著戲詞,你笑著說,這樣的戲詞只能給有文化的人講呀,才能聽得懂,才不浪費……

我去君不迎,君在我已走,君情清澈澈,我懂君已往……

(二)開始與甜蜜

如果沒有那個深夜街頭的一遇,沒有你從人力車上跳下來的和我招呼,也許,我們只是認識的普通朋友,我們沒有可能交叉……在寒冬的雨夜,知道要失戀的我在大街上狂奔,無聲的淚滿臉奔流,而你就那樣,從一個急馳調頭的人力車上跳了下來,站在我眼前,一臉笑意著把棉服脫下披在我身上,「這麼大雨,淋得滿頭臉,快穿上跟我上車,送你回家!」「不想回家」說完這話後在車上我一句話不說了。「這麼多年不見,你怎麼還這麼瘋呀!看來我從家裡加件棉服出來是給你穿的呀,我跟我姐說太熱,她非讓我穿,原來她知道你在雨里呀……便宜你了,趕緊穿上吧!」一路的絮叨,拉著我非得陪你吃宵夜,把滾燙的清湯端到我面前時,用力的撒著胡椒粉,眼睜睜的盯著我吃下,笑盈盈的看著我一額頭的汗。「你這太能吃了,還有雞爪,來一個,特別好吃,這可是有名的雞爪呢,我要了5個,你幫我吃2個?」

「這些年你去哪了呀?好多年沒見呀!」可不,一晃就是四年未見,四年前,你的女友從橋上一躍而下讓你們的戀情瞬間全城聞名,我能記得的只是你一個多月,雇了無數人,下游上游拉網式的找尋,小城裡說的最多的是,這樣的一個人,還真重情重義。而你我看到最多的是,就那麼一個人坐在河邊,一根一根的抽著煙,一呆就是一整晚。那時候,我們只是認識的熟人,見面會熱情的招呼,你會回以淡笑,唯一不同的時,只要遇到你在的地方,吃東西我從來理所當然的不掏一毛錢。而從來都那麼的理直氣壯。即使在你最低落時,我雖然被打動但也沒有過多的問候,因為,我說那樣的深情我不懂,而且那樣的深情無法勸。這個時候,你於我或我與你,都只是熟悉的別人……

再見你時,臉上除了熟悉的雅痞樣,似乎過往一切沒了痕迹,你再不提一句過往,似乎一切沒有發生過,在你口裡,喋喋不休的對我的調侃和打趣,沒有問我為什麼哭,似乎那些對你不值一提。只是一個勁的讓我吃,然後又說吃多了,必須讓我陪你一起走走,哪怕下著雨,走走也消食。接下來的日子就是鬧著約著要我帶你一起,走走這,走走那……那段時間,我們去了好多地方,每天好多人一起玩一起鬧,最無聊也是當大家把你拉上麻將桌後,你一把把我拉來,說自己不喜歡洗牌抓牌,所以要抓我當長工,然後,輸了算你的,贏了我們平分。我沒有感覺到大家異樣的眼神,理所當然的跟你一起玩,一起鬧,因為你告訴我剛回來,熟悉的人不多,我算一個,所以我不能扔下你不管。就那麼,你帶著我一起度過了最溫暖的寒冬。那段時間,我們經常笑得歡愉暢快,我也知道了你會唱好多磁帶里的粵語歌,彈極好的吉他。就那麼,清喉輕唱就可以秒殺全場。而我卻能在你驚艷的歌聲中把頭靠在你肩上沉沉睡去,於是落了個「紅燒沉豬頭」的外號,但你卻從來不讓第二個人叫起。曾有人要嘗試開口,換來你的瞬間變臉。那時候的歡樂簡單而乾脆淋漓。

再多的歡愉過後,在面臨必須要面對面來結束那段初戀時,傷痛仍然把我拉向了谷底。更多的是如何面臨朋友同事的疑問,或我以為的嘲笑,還有家裡的質疑,於是,在結束後我下意識選擇了逃離,逃離上班地,逃離曾經和他共同的朋友圈。在那段逃離的歲月里,你剛剛好投下來的溫暖和大家的流言蜚語開始瘋起,那一刻我突然感覺找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深深的把自己陷入在你密織的溫暖照顧網裡。時間的堆積著溫暖,我開始快速把一切習慣了並認為理所當然。感到冷了會直接從你身上脫外套,熱了會找你幫著打扇,困了拉過你的肩膀就能睡覺,出去玩時爬在你的車後面座椅上,讓自己橫躺,拉上你的衣服就蓋,甚至直接把你也拉到后座,非得借你的腿當枕頭,隔三差五饞了就去找你打牙祭,而最喜歡吃的還是你下廚炒的千碎和牛雜。慢慢的,不習慣了久了沒看到你,於是,拿著你的鑰匙,理直氣壯的出現在你的小院里。拿一本書,在院子的石桌前,一坐就是半天。有一次,一個不認識的哥們冒冒失失的踢門進院,衝進廁所,看到我坐在石桌前一本書一個本一杯茶時,嚇得下巴都掉下來,目瞪口呆如看怪物般,逃跑了。那時候,我會給你曬被子,被子很整齊。只是被子里會跌落些莫名其妙的東西,我不問,你只是說這些兄弟老在你這留宿,似乎在解釋著床上的遺留物和你不相關。沙發是我最喜歡的一角。因為在小窗下,而且還有漂亮的落地燈,米色的燈光能把整個房間暈染成溫暖的顏色。窩在沙發的一角,身上蓋著你的衣服醒來,你笑意盈盈站在前面似乎成了最溫暖的記憶。於是,這個小院來的莫名其妙的人少了,更沒有人敢踢門進來了,床下的長長短短的各種械器也消失了,似乎真就是成了一個溫暖的小家。而我就成了盤踞在這個院的里一隻懶貓。

(三)推開與別離

曖昧的變化在一點一點堆積,小院里來的人變少了,但隔壁伸出的頭越來越多,在巷口張望的人也越來越多,你家裡人也開始不經意的往院子里送菜,送水果了。漸漸的,你開始莫名其妙的消失數天不得蹤影,我再怎麼窩在沙發一角睡著也是一個人凍醒,然後,再迷濛蒙的離開。但還好,隔三差五你仍然會出現,而你一出現時的歡樂就能瞬間抵消掉所有的抱怨與不快。然後再次循環往複。期間,你的各種調侃警示都被我放在腦後而激發我的追逐與荒謬嘗試,在一場酣醉後,而接下來就是幾乎是斷涯似的風向完全發了轉變,小院開始成了你的禁地,包括你在內的所有你身邊的人都沒有再出現,我開始再難見到你自己出現,而突然你身邊就變得身邊有了一堆的鶯燕和嬌嗲,更有了突然的各種聯繫不上的情況出現,還有各路官稱大嫂稱呼的人出現了,從開始的你少出現,到不好找,再根本就找不著,再到上演著瘋亂到名聞小城的我追你躲的鬧劇。比如:那個時候,我就學會了用1860和BB機尋呼台定位功能來定位你的位置,在一兩次我從天而降出現在你的眼前時,你的短暫錯愕後,用甜言蜜語套出我的路數後,找你的難度最得與日劇增,手機也好,BP機也好,都被你直接扔給別人,而你身上的手機,BP機,則是我不知道的號碼……

涌子是那段時間出現在我身邊最多的你的兄弟,但也只有他。從他那,知道你和誰好了,從他那知道了你對我的寶貝只是一直把我當妹妹,只是因為在我們家有過一兩年的借餐情。所以,各種種種,都只是為感謝而已。涌子說得教條,而我聽得真切。終於,在涌子的說服教育和你的親自示範作用下,我徹底放手了……那樣的放手,更把我擊向了傷痛自卑的谷底,無數次的狂喝,喝到店家朋友躲著我走,我也不明就裡。只是覺得自己真的遭人討厭至極,還好,一直被我欺負的豫小亮一直在,喝不著酒時,抓著他陪我一起瘋一起野,一起飆車……還真的以為知我者豫小亮,因為他竟然能幫我這鼓打得二把刀的鼓手,在舞廳找著鼓手的活,理由是,新開的舞廳,架子鼓太時髦,沒有人會,但這東西特別拉風,人家舞廳的要求是會敲就行。於是……這樣的活,一找還是兩個新舞廳搶著要,而且一家比一家給的價高,飄飄然的,我成了時髦舞廳不會跳舞的女鼓手。打完就走下一家,不唱不喝,一天一結,點歌還有小費。這樣的待遇我一直認為是我的稀缺帶給我們,於是我無視鍵盤手,吉他手,歌手那欲言又止的置疑,高昂揚起的臉龐,目不斜視,不多言一語。

哇哦,我幾乎忘掉了你是一個棋藝高超的棋手,你告訴過我在這個地方你能把棋下得得心應手不著痕迹,蒙朦朧朧中我連自己成為你棋盤中的一顆子而毫無自知,而你以我為中心搭了一盤棋,隱在幕後操控著全局,最終讓一切順著棋手的方向毫無偏離。在這樣的局域里,我渾然而不自知中,毫髮無傷。而透視著你的洞察和我的自私,我從來就沒有審視過這一切,從不了解你,更不了解我自己。只是理所當然的索取,得到不到鬧……不是嘛,終究只是個張狂無知的孩子!我不知道是不是這是你決定下這盤棋時心底對我的理解。

(四)思念與思念

我怎麼就能如此的自私和無知呢?小亮說你說的,等這丫頭能明白這些的時候,不知道我在哪呢?我終與這丫頭不是同道人,她現在的瘋我心疼,但我只能讓她瘋讓我疼,你陪好她,別有非份之想,更別有閃失。

我去君不迎,君在我已走,君情清澈澈,我懂君已往……

你知道么?我有時候就會夢見你,夢裡的你迎著風站,縮著肩,白T和仔褲,就那麼遠遠的沖著我笑,我們迎著風聊著天,你嘴裡說著「你說什麼呢,我可不就欠著你的,能讓你欺負我是多大的榮幸!」「有哭有笑,小貓撒尿,本來就長得丑,一哭就更丑。」「都這麼一點瘦,都說男女瘦瘦不親,你不長胖點我都不能抱抱你,多虧了?!」「你這頭枕我腿上硌得我肉疼,能長點肉再枕不?多吃點,可憐一下我的腿,胖點好!」

涌子說,我是最有可能能讓你過上正常生活的人,最有可能把你拉出來的人,涌子還說,他特別希望我的遠走高飛時能拉著你一起,拉出那個弱肉強食的暴力泥潭。他說,你的腦子絕對不輸任何人,你才是才華卓絕的那個人!我竟然沒往心裡去,我竟然沒有做過任何嘗試,而你卻做了那麼多的努力只為把我就那樣一把推開……

涌子開車送我時的一路,給我拿著各種好吃的,我邊吃邊流淚……車後面的整齊的小枕頭,套著我把你新仔褲剪成的枕套。那是有一次你急著去廣東辦事不告而別而沒有找到你時,我一生氣撬鎖進了你的小院,把你的最喜歡的一條新仔褲剪了手縫著枕套,我記得我說「看找不著你,剪了你的褲子,一樣讓我有個枕頭用,就像枕你的腿一樣,有什麼了不起!」如果沒有那次生氣撬鎖,你不會忙不迭的給我配來院子的鑰匙,還笑著賠著不是,反而助長了我後面的囂張。涌子一路沉默,一路把車開得很慢,也一路在後視鏡里張望著我。當在我把坐上的墜子掛在胸前時,涌子笑了,笑著問罵了一句「神經病!總有你們後悔的時候。」「還抽煙么?!」涌子回身遞來盒煙,而我注視到的是曾經你一手把玩的火機,一把被我搶了過來。到地方,拿好行李時,我一把從車裡拿出你的夾克套在身上時,涌子笑了……指著我本想繼續順走的枕頭,說,這個不能拿,得放下!其他都能拿走!我說,「包括車?!」他說,「那最好,那枕頭得歸我,不過這車沒手續,出省不好辦,再說了,拿車還得帶上司機,司機不能是我!」話音沒落,而淚瞬間洶湧。

再見涌子,已是物非人非,是你走後。涌子老了很多,沒有了你在時的煞氣和銳氣。除了他不帶我去看你以外,我們聊了很多,他說,他曾力主讓你借我脫身,一起走!我問「為什麼不呢?」,「唉,能就不是他了,他那樣一個人,怎麼可能在你的面前放下他的驕傲!不可能啊,你是他身邊唯一一個對沒見過他黑暗的人,他說,是你對這些視而不見!這些年,經歷的這麼多事,你所不能理解和想像的一些大事,和你無關,所以,這是他選擇的最好的解決方式。只有這樣,扣才能解,他才能歇。」「他警告過,他不能出現在你的未來生活里。」

沒有告別……我起起身離開,回頭看著發已花白的涌子,而你在模糊中輕笑走開,輪迴再見時告訴你我的想念……

《一生何求》你記得么這首歌么?你輕唱在那個夏夜裡。

一生何求

 一生何求

陳百強 

00:00/04:48

【題後話】

筆落此處時,四月的北京飄起了雪,不是雪花,是雪粒,我們俗稱的雪籽,我想起了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曾經下過的那場雨雪夜,雪子輕脆的一粒一粒滾落,敲打著玻璃窗,我們圍著火盆,烤著火,我們兩個人坐在一條長凳上,伸手在火盆上輕烤著,就那麼,你把手輕輕的覆蓋在我的手上,沒有說話。我起身想去拿塊紅薯時,你一把抓住了我的手,就那麼一瞬間,我們相視一笑,你說,外面冷,我去拿;你擰身回來時,不光有紅薯,還有幾個桔子,一把粟子,兩個雞蛋;於是,你蹲了下來,認真的先把粟子埋在火里,然後再放紅薯,接著把桔子沿著火盆排一圈,再撒點灰,兩個雞蛋就那麼輕輕的靠在小灰堆邊上,仔細的排好了時,我伸手拉你時,你拉著我的手就一直不放。十指相扣時,我仔細地感受著你手上的粗糙,而你只關注著我手上的凍瘡,一點點摩挲著。其實,開始我比你更理智,一點也不瘋。我能感受到你的好,感受到一切。對於你的一切,我從來不問,因為我知道,我了解越多意味著我會離開得越快。這樣的離開即使非我所願,也會形成那樣的結果。所有公開的消息里,或關於你的一切傳聞,沒有嚇倒我,也沒有把我拉向你,就那麼很自然的,在那樣的一個時間出現,而就那樣的我們越來越近。如果,有個時間機器,能讓我們回到從前,即使知道了後面的結果,我一定還會選擇,走近你。而不會讓你以那種方式推開我,或者說,我們真的能找到一個彼此和解的方式,打開一個結。然後,今天飄雪的夜裡,你仍然可以在世界的某一個角落裡泡妞或者我們也可以煲著電話粥,再或者,我們相坐,相擁,都好。是哈,你把猙獰留給了世界,而把微笑留給了我,那麼,我就只要你的微笑就好了呀。我追你躲的時候,其實我有相當一部分的想法是想淡你另一面的猙獰,而讓你的微笑也向世界展露一些。我告訴過一些其他認識你的人,說你笑起很好看,而且你做的飯很好吃,還有你連棋藝高超,棋禮更堪絕,沒有人相信,大家或擔心或假意只是淡然而笑笑。如果不是我的荒唐相逼,或者我們這樣歲月靜好的回憶還能更多一些。或者在你孤單一個人面對黑暗時,這些美好能像火柴一樣溫暖你片刻。如同,在我知道你走後的日子裡,每年總有那麼些日子會沒完沒了的想念你,想起這些,有美好,沒後悔,也會想,我寧願你就在某一個角落,哪怕是一個小鎮小城,開著你的小飯館,名字就叫炒千碎。此刻,只能希望,在那邊你沒有負擔,沒有責任,沒有一堆的包負,更沒有什麼兄弟,恩怨,你可以在滿山遍野的映山紅里漫步,倒在花從里睡覺,手邊能夠著的距離吃肉,隨手可得的美酒來上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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