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人等候,好夢依舊
一生所愛
齊天周大聖之西遊雙記 電影歌樂游唱版
盧冠廷;莫文蔚
00:00/04:33
好夢樓搬家了,逾時20天的裝修,從170平兩層,搬到400平四層。在這個溫柔又混沌的春天,讓我們一家人恣意得躺在明代漢白玉茶几邊,吃點心,飲茶,品酒,做了一個又一個生機勃勃的小夢。
搬遷是一件大事,樓閣台榭,瓊漿玉宇,雕樑畫棟。楊勇說:有舍,才有得。把過去重新打理,才有了如今更好的視野。多大的困難和麻煩,都阻擋不了心中善美的人的腳步。
我每次去好夢樓,都喜歡帶花,這是人與人之間最簡單的禮節。帶來的不是禮,是我們對生活的零星喜樂。
任何一點愉悅的刺激,都是畫家靈光閃現的素材。只有描繪美的東西,才稱之為:畫。
舊沙發,新枕套,擺布的都是心情。固然誰也不是誰的擺渡人,但依靠在這裡,即是受了傷的心,也有了誤入花從的確幸。
山深未必得春遲,處處山櫻花壓枝。
沒有所謂錯過的花期,只看你是否曾抬一抬頭。
小隱隱於山,大隱隱於市。一方景是一世界,人的眼光亦是如此,小中見大,方釋懷與萬千。
我常常躺在床榻上日本盆栽的書籍,楊勇握剪刀修理枝葉,有一句沒一句搭我腔。師父不嫌我煩,師父破了格收的女徒,縱使後悔也受著。但師父不會後悔:)
餐廳弄得很漂亮,煮飯的不是勇哥就是我。來客行家居多,有時候吃著吃著,就擺弄起盆景來。喝到微醺,甚是歡樂。各路高人露真身,卻互相不點破。有人說:你們這是仙家聚會。眾人笑而不答。
見過四不像的「金毛獅王」,看門的獅子,帶著「手下」的居士,修小鬼的人。有道骨仙風亦有金銀銅臭。心地向善,倒也是蓬蓽生輝,流連忘返。
有人問我是誰?
答:鄙人不過是烹飪一桌靈魂的春藥的膳師。
長桌上,只有來了貴客,才一起賞析仇英德《瑤台祝壽圖》,又或者魯本斯的屁股。開天闢地中西歐亞文明史的洗禮,看的可是一場運氣。
夏商周東秦,西東三國晉,南北隋五代,唐宋元明清。
巨大的落地玻璃窗朝北,冬季壁爐烤火,煮雪飲茶;夏季花鳥魚蟲,屋檐聽雨。
富有西方宗教色彩的椅子,對著17世紀天主教堂的藏經櫃。如今裡面擺放著各式各樣的茶具。今天想做什麼樣的夢,就選一個怎養的杯子,煮一壺怎樣的茶,在這一方小世界裡,盡情的任性,舒展,涌動,和自我療愈。
16世紀的屁屁和咪咪:)
地下室是水墨房,以及車庫改良的乒乓球室。
我球技很差,但總想打。
師父球技比我好,卻找不到人打。
二樓有客房兩間,和一個展廳。
帶閨蜜和好兄弟來此做客,說是:好似身在奧賽。
正對的這幅畫,目測是19世紀末期,愛德華七世的早期。
左邊有一盞東方元素的屏風,加上褲腳的處理,初步判定年代。
這些都是師父的收藏。站在畫前細細觀察,總是好奇那時候的顏料,怎麼研磨;紅是什麼紅,藍又是什麼藍,珠寶上的光澤,是不是真的加入了磨細的珍珠粉,又或者混合了金箔。繪畫是人類表達情緒最高等的方式,璀璨文明的記載,智慧的匯聚,天賜的能力。
三樓是書房和客房
我和雀子坐在地板上,裹著毯子,手上拿著書,嘴上聊著網路八卦,不敢太大聲怕師父聽到,又忍不住一陣一陣捂著嘴巴笑。
我的「專躺」,吃飽依著,搖著鵝毛扇,叼著煙斗,聽蔡琴的老歌。
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師父問我:你看的上的男人是什麼樣的
答:像一枚胡桃,清爽的皮囊,撥開見殼;持最好的器具不慌不忙敲,為了剝出一顆完整的肉身,打開聞到一陣芬芳。缺一塊稜角都不行。
然後呢?
然後吃了。性溫,味甘,無毒,健脾胃,補血潤肺,滋補萬年。
師父問:那你找到你的核桃了嗎?
找到過。
結果呢?
來不及剝,直接用門縫夾碎了。
你怎麼這麼沒有耐心?
因為餓了唄,想夾開看看裡面是不是空心。
師父搖頭:下次小心。
我說好,下次吃飽了再剝。
畫中有人,人有男女,分良人,惡人。
人生本身塊圓石,質地本不同,但最後打磨成自己想要形成的形狀,就看一路上取捨和切割了。
師父作畫。
我問師父:為什麼我從小到大,遇到的幾乎每個人,都那麼善良美好,才氣芬芳,對我疼愛有加,無論男女老少,過去和現在,真的偶爾會感到羞澀與受寵若驚。
師父說:那很有可能是因為你就是這樣的人。
師父說:我們這些人,是真正的「物以類聚」。偶爾遇到惡人,它們很快就被「彈開」,就好像潛伏在黑夜中的惡魔,忽然看到了太陽,不能適應。
能不能被渡化,不知道。但無論世間有多冷,又或多暖,你我師徒二人依舊要坐在好夢樓中,飲酒笑春風。
and dream a dream.
我想了想這個時代,家,工作室,不是誰的房產命名的,而是和什麼樣的人坐在一起,一同妙趣橫生,用什麼樣的方式去構造生活之美,建築之美,回歸高雅審美的本質。因為真正的」華「,絕對不會」不實「。
好夢樓是工作室,不對外接待,一切都隨緣:)
end.
TAG:那要問我手中的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