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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史|「猿騎」考——藉助漢代畫像資料的探索

原標題:讀史|「猿騎」考——藉助漢代畫像資料的探索


作者簡介


王子今,中國人民大學國學院教授。1982年1月西北大學歷史系考古專業畢業。1984年12月西北大學歷史系中國古代史專業攻讀碩士學位研究生畢業,獲歷史學碩士學位。研究方向為秦漢史、秦漢考古文物研究、出土文獻研究。開設的主要課程有《史記》研讀、《漢書》研讀、秦漢史研究、中國古代生態環境史、出土文獻研究。



圖為王子今教授

文獻記錄和圖像遺存都說明中國上古社會存在「猴」與「馬」形成特殊神秘組合的認識。這種文化存在及其觀念背景有相當久遠的影響,其內在的文化象徵意義以及形成和流布的空間特徵,都值得深入探討。南北朝時期存留有關「猿騎」的記錄,應當屬於同一文化主題。通過對相關漢代畫像的分析,可以知道這種文化現象其實在漢代社會已經發生。對於這一問題的研究和說明,應當有益於對古代遊藝生活的認識,也有益於對古代人與動物的關係,獸醫學與巫術的關係,乃至交通文化範疇中若干神秘主義現象的理解。


一、王迅與邢義田的研究


王迅注意到「北方草原地區比較流行」的鄂爾多斯式青銅器中「猴子騎馬青銅飾」的存在。他認為,「這種在中西文化交流中出現在中國北方草原地區的青銅飾體現了歐亞草原地區古代印歐語族的傳統和觀念。其中某些傳統不僅被春秋、戰國時期的北方地區民族所接受,而且在後來的歲月里擴展到中原地區、東方地區和南方地區,《西遊記》中的弼馬溫由此而產生」。


這種或被稱作「猴子騎小馬像」,或說「載乘猿猴的馬」的「藝術品」,正如王迅所指出的,「在北方草原地區比較流行,而這一地區偏偏是不適於猿猴生存活動的」。這些文物遺存的「年代相當於春秋、戰國時代」。「隨著考古資料的積累和研究工作的進展,人們已經普遍認為鄂爾多斯式青銅器是匈奴族的文化遺存」,但是,「猴子騎馬青銅飾並非匈奴族文化系統青銅器所獨有。在南西伯利亞地區葉尼塞河上游的來努辛什克也有發現」。王迅判斷,這一遺存「屬塔加爾文化遺物」。塔加爾文化「年代相當於公元前7世紀至公元前1世紀」,「與匈奴族的鄂爾多斯式青銅器年代大致相同」。「塔加爾文化的主人為歐羅巴人種,有人認為可能是中國史籍中記載的丁零人」,而「歷史上匈奴人與丁零人往來頗多,公元前200年左右,匈奴征服了丁零」。


王迅引錄了日本學者的意見。「石田英一認為:馬和猴子的關係源於印度,通過西藏傳入朔北的騎馬民族當中。井本英一指出:印度和伊朗的民間,都有關於猴子能夠防止疫病的信仰。增田精一也認為馬和猴子的組合,是因為人們認為猴子能防止馬的疾病,所以為被珍視的馬配上了猴子。」王迅以「西藏還沒有發現此類文化遺物」為由否定了猴子能防止馬的疫病的觀念是從西藏傳入鄂爾多斯的說法。他認為,其傳播路徑「可能是由印度到伊朗,通過塞種和丁零人的接觸,丁零人接受了這種觀念。匈奴人又通過與丁零人的交往,受到這種觀念的影響。丁零人和匈奴人有了反映這種觀念的青銅飾物。他們都是對馬特別珍視的民族,用猴子騎馬青銅飾來祈求馬的健壯」。


以文物實證考論意識史和觀念史的重要問題是可行的方法,但是以「西藏還沒有發現此類文化遺物」為由否定這種觀念的論證方式是否確定可靠,或許還可以商榷。當然,由「丁零人和匈奴人」實現的傳播,應較通過西藏高原更為便捷。這種文化現象既然直接與馬相關,人們可能會同意,相關觀念意識的「傳入」與優良馬種的「傳入」、先進馴馬技術以及馬醫學的「傳入」方向路徑應當是基本一致的。


邢義田自1992年即開始關注漢代藝術「『猴與馬』造型母題」。他的論文完成於2007~2009年,題為《「猴與馬」造型母題——一個草原與中原藝術交流的古代見證》。其中討論了與「鄂爾多斯草原小型騎馬銅飾」相互對應的中原地區表現「猴與馬」主題的漢代文物。陶質文物有作者2004年注意到的南陽出土漢代猴騎馬模型、西安南郊繆家寨漢代廁所遺址出土同一形式的釉陶騎馬俑,還有東阿鄧廟漢畫像石同樣主題的畫面。所舉香港徐展堂藏褐綠釉陶馬,馬上有猴,作持弩姿勢,也是值得重視的文物資料。作者以為這種文物的主題即「馬上封侯」象徵的意義或許還可以討論,但是舉列文物的文化內涵與相關分析,可以給讀者重要的啟示。對於居延肩水金關遺址出土木板畫以及旬邑百子村東漢墓壁畫所見馬廄有猴子形象的畫面的重視,顯示出作者敏銳的學術觀察力。類同資料還有成都曾家包漢畫像石和密縣打虎亭一號漢墓石刻畫像。這些信息,均反映當時社會有「畜猴避馬病之說」。對於古獸醫學文獻遺存所見相關意識的表現,這篇論文也進行了認真的整理和發掘。研究者的眼光和手段都令人佩服。



圖為成都曾家包漢墓畫像


一些學者已經相繼揭示的漢代民間觀念中「猴與馬」存在神秘關係的意識,其實在社會生活的其他方面也有表現。比如,自兩晉十六國開始流行,其淵源或許可以上溯至漢代的「猿騎」表演,應當可以看作相關的文化跡象,亦值得研究者注意。

二、《鄴中記》「猿騎」故事


十六國時期的「猿騎」表演,可以反映當時社會意識中猴與馬的神秘關係。晉陸翙《鄴中記》記述石虎組織的百戲演出:「虎正會殿前作樂,高絙、龍魚鳳凰、安息五案之屬,莫不畢備。」其中有形式特別的馬上雜技節目:「又衣伎兒,作獼猴之形走馬上,或在脅,或在馬頭,或在馬尾,馬走如故,名為『猿騎』。」《太平御覽》卷五六九「優倡」題下引《石虎鄴中記》也寫道:「又衣伎兒,作獼猴之形走馬上,或在脅,或在馬頭,或在馬尾,馬走如故,名為『猨騎』。


宋樂史《太平寰宇記》卷五五《河北道四·相州》「石虎故城」條文字略異,又有「戲馬書」的說法,同時介紹「猿騎」表演:「又作戲馬書。令人立於馬上,屈一腳立,書而字皆正好。又衣伎倪作獼猴形走馬,或在頭、尾、卧側縱橫,名為『猿騎』。」宋陳暘《樂書》卷一八七《雜樂》「猨騎戲」表述「猨騎」表演形式與《太平御覽》引《石虎鄴中記》文大致相同,然而又有議論:「又依伎兒,作獮猴之形走馬上,或在馬脅,或在馬頭,或在馬尾,走如故,名為『猨騎』。初晉中朝元會設卧騎、倒顛騎,自東華門馳至神虎門,皆其類也。其術亦可謂妙矣,奈何戎狄之戲,非中華之樂也。在石虎樂之可也,若真主樂之,豈所宜哉?今軍中亦有『馬戲伎』者,其名甚眾,但不諳『猨騎』爾。」陳暘指出同樣的表演方式不僅在石虎「鄴中」,在漢文化重心地域所謂「晉中朝元會」同樣風行。有學者以為「伎人化妝為猴形來作馬伎,其形式僅見於後趙」的意見,可能有必要修正。


雖然陳暘說此「戎狄之戲,非中華之樂」,「軍中」「不諳『猨騎』」,但宋劉筠《大酺賦》記述了當時大型禮儀活動中兒童表演的「猿騎分驅」節目:「亦有侲僮赤子,提攜叫呼,脫去襁褓,負集危軀,效山蘷之躑躅,恃一足而有餘。歘對舞於索山,跳九劍而爭趍。偃仰拜起,如禮之拘,雜以拔距投石、沖狹戲車、蛇矛交擊、猿騎分驅。」說明雖「軍中」「馬戲伎」不用「猨騎」名義,民間依然繼承著這種「馬戲」形式。「猿騎」在中原起初的風行,或許如有的學者所說,「說明邊疆少數民族技藝開始融匯於中原雜技之中,一個新的兼收並蓄的歷史時期來到了」。而宋人對「猿騎」的記述頗為密集,可能亦與當時北方少數民族的強勢影響有一定關係。看來,所謂「猿騎」表演自晉至宋,歷史悠久。


在對於「猴子能防止馬的疫病」觀念的討論中,王迅認為「新疆可能是這種觀念和青銅飾傳播所經過的地區」,舉列高昌遺址1959年出土文物中「相當於南北朝時期的『對馬』和『對猴』剪紙」。這類文物遺存的年代正與中原歷史文獻所見「猿騎」風行的記載接近,研究者思考時不妨理解為邊地與內地文化現象的互證。「猿騎」表演,或許也可以看作「猴與馬」存在神秘關係這種特殊社會意識形式的藝術化與娛樂化的表現。其實,如果探索更早的相關歷史文化跡象,似乎亦有學術空間。



圖為河南密縣打虎亭漢墓石刻畫像


三、漢代的「馬戲」和「戲馬」


「猿騎」作為「戎狄之戲」,主要在於顯示駕馭馬的能力,即以高超騎術令觀眾讚歎「可謂妙矣」。以此為主題的表演,其實更早就已經出現。《鹽鐵論·散不足》記錄「賢良」批評社會奢侈風習的言論,「古者,衣服不中制,器械不中用,不粥於市。今民間雕琢不中之物,刻畫玩好無用之器。玄黃雜青,五色繡衣,戲弄蒲人雜婦,百獸馬戲斗虎,唐銻追人,奇蟲胡妲」。其中所謂「馬戲」,應當是借「馬」表演技藝,其方式應主要表現在騎術。


《隸釋》卷一九《魏大饗碑》載:「惟延康元年八月旬有八日辛未,魏王龍興踐祚,規恢鴻業,構亮皇基,萬邦統世。」有登壇高會大饗之禮,組織了百戲表演,「六變既畢,乃陳秘戲。巴俞丸劍,奇舞麗倒,沖夾踰鋒,上索蹹髙,?鼎緣橦,舞輪擿鏡,騁狗逐兔,戲馬立騎之妙技」。明確說到官方組織的大規模禮儀性演出中,有「戲馬立騎」節目。時在漢王朝政治生命終結的當年。據洪适說,「漢獻帝建安二十五年正月,魏王曹操死,其子丕嗣位,改元『延康』。《魏志》云:丕以七月甲午軍次於譙,大饗六軍。是時漢鼎猶未移也。丕為人臣,而自用正朔刻之金石,可謂無君之罪人也」。

三國志》卷五《魏書·后妃傳·文昭甄皇后》裴松之注引《魏書》:「後自少至長,不好戲弄。年八歲,外有立騎馬戲者,家人諸姊皆上閣觀之,後獨不行。諸姊怪問之,後答言:『此豈女人之所觀邪?』」「後以漢光和五年十二月丁酉生」,八歲時即漢獻帝初平元年(182年)。又載,「文昭甄皇后,中山無極人……父逸,上蔡令。後三歲失父」。可知漢末華北地方「立騎馬戲」表演在民間流行。此所謂「立騎馬戲」,《太平御覽》卷一三八引《魏志》作「立騎戲馬」。


「馬戲」或說「戲馬」表演,其實與現實畜牧生活和軍事生活中的某些場景有相似的關係。在馬上變換各種姿勢,騰挪上下等「妙技」,在邊地戰爭實踐中有所表現。比如《史記》卷一○九《李將軍列傳》說李廣「用善騎射」,又有傷病被俘,以騎術嫻熟終於脫險的故事:「胡騎得廣,廣時傷病,置廣兩馬間,絡而盛卧廣。行十餘里,廣詳死,睨其旁有一胡兒騎善馬,廣暫騰而上胡兒馬,因推墮兒,取其弓,鞭馬南馳數十里,復得其餘軍,因引而入塞。匈奴捕者騎數百追之,廣行取胡兒弓,射殺追騎,以故得脫。」所謂「廣暫騰而上胡兒馬」情節,以及隨即「推」、「取」、「鞭」、「馳」等動作,都體現出騎術的精良。


所謂「馬戲」或者「戲馬」,都是以馬作為表演助手的雜技藝術或者運動方式。前引《鄴中記》所說被稱作「猿騎」的表演形式,「又衣伎兒,作獼猴之形走馬上,或在脅,或在馬頭,或在馬尾,馬走如故」,其實也可以看作「馬戲」或者「戲馬」的特殊形式。「馬戲」或者「戲馬」起初似乎尚未體現與「獼猴」的特殊關係。然而我們看到司馬遷《李將軍列傳》稱美李廣馬上馳射技能,有「猨臂,其善射亦天性也」語。當時人表揚騎士素質優越,似習慣以「猨臂」形容。如《三國志》卷四九《吳書·太史慈傳》也說他「猨臂善射」,所謂「帶鞬攝弓上馬」,「鞭馬直突圍中」,射敵「皆應弦而倒」等情節,都說太史慈善騎戰。《晉書》卷一○一《劉元海載記》、卷一○二《劉聰載記》形容馬上武功,也都用「猿臂善射」語。《晉書》卷一○九《慕容翰載記》「猿臂工射」,《魏書》卷九五《匈奴劉聰傳》「猿臂善射」,也都是同樣例證。猜想這種語言習慣的出現,可能也隱約暗示當時人們意識中「猿」與「馬」的某種內在聯繫。


《三國志》卷二八《魏書·州泰傳》裴松之注引《世語》記載:「初,荊州刺史裴潛以泰為從事,司馬宣王鎮宛,潛數遣詣宣王,由此為宣王所知。及征孟達,泰又導軍,遂辟泰。泰頻喪考﹑妣﹑祖,九年居喪,宣王留缺待之,至三十六日,擢為新城太守。宣王為泰會,使尚書鍾繇調泰:『君釋褐登宰府,三十六日擁麾蓋,守兵馬郡;乞兒乘小車,一何駛乎?』泰曰:『誠有此。君,名公之子,少有文采,故守吏職;獼猴騎土牛,又何遲也!』眾賓咸悅。 後歷兗﹑豫州刺史,所在有籌算績效。」「獼猴騎土牛」語,後來成為士人言個人際遇的常用典故。 當時州泰回應鐘繇 「調 」語所謂「獼猴騎土牛」,取得「眾賓咸悅」的效果,推想應有獼猴騎馬的較為普遍的世俗常識背景。


四、漢代畫像資料中所見


「猿騎」 表演


邢義田指為「馬上封侯」的陶塑模型,其實可以看作受到草原民族文化類似主題青銅飾影響而出現的仿製品。 這種文物遺存也許亦與「猿騎」有某種關係。


漢代畫像資料中其實也可以直接看到具體的表現內容類似的畫面。邢義田論文中使用的滕州博物館藏漢畫像石和新密市博物館藏漢畫像磚(圖一)都比較典型,可以使人聯想到前引陸翙《鄴中記》所謂「作獼猴之形走馬上」情景,只是畫面顯示「走馬上」的似是真的「獼猴」而並非「作獼猴之形」的表演者「伎兒」。 「伎兒」們表演中所模仿的,應當是這種情形。



漢代畫像資料中其實存在表現類似後來「猿騎」表演情形的畫面。畫面刻畫的表演者,有的即「獼猴」形象,有的則表現為「作獼猴之形」的「伎兒」。

臨沂白庄出土一件漢畫像石所見下部「騎者畫像」,所謂「騎者」面目刻畫為典型的猿猴特徵(圖二)。《中國畫像石全集》第 3 卷《山東漢畫像石》圖版說明謂「一戴尖頂冠者蹲騎於馬上」,「蹲騎」,其實是蹲立,也可以理解為 「走馬上」。



另一件同出於臨沂白庄, 畫面主題類似的漢畫像石,第三欄騎者取標準的騎乘形式,面目表現則並非猿猴, 然而服飾與前者表現為猿猴者完全相同(圖三)。 圖版說明只說「一人騎馬」。第二欄騎羊畫面, 在這組漢畫像石資料中還有發現,「騎者」形象與「騎馬」者一致,應是一種變異形式。 這批 1972 年冬出土於臨沂白庄的漢畫像石中,另一幅畫面第二欄「騎者」形象和騎乘姿勢與圖三類同,只是雙手上舉(圖四)。



1988年臨沂工程機械廠出土漢畫像石畫面中部可見「騎者」騎馬、騎鹿形象。騎鹿者似有複雜動作。畫面下部可見一馬馳行,鞍具齊全,然而不見「騎者」。「騎者」似在馬腹下,或在馬尾部,有可能有意體現《鄴中記》所謂「走馬上,或在脅,或在馬頭,或在馬尾,馬走如故」的表演形式(圖五)。同一地點出土的另一件漢畫像石出現三位「騎者」各騎一馬的形象,裝束一同前舉諸例。值得注意的是,有十位與「騎者」服飾相同的人物簇擁在三匹馬的周圍(圖六),令人聯想到宋劉筠《大酺賦》有關兒童「猿騎分驅」表演所謂「侲僮赤子,提攜叫呼」的場面。臨沂工程機械廠出土漢畫像石中還有一幅三位「騎者」各騎一馬的畫面,唯「騎者」各執器物,形式不一(圖七),用途和表現意義不能明確。但是畫面的主題顯然是「百獸馬戲」一類表演。


圖二至圖七所見臨沂出土漢畫像石中「騎者」衣著相似,領部尤其刻畫細緻,可以看到形制如一。所表現的是否為「衣伎兒」或「衣伎倪」情形,可以討論。畫面內容均為百戲演出,如「龍魚鳳凰」、「山蘷」、「躑躅」、「奇舞麗倒」一類。圖三和圖四最上一欄均專意刻畫了觀賞表演的人物形象,也提示了畫面的主題。


臨沂漢代畫像中的這些資料,可以增益我們對於當時娛樂形式的文化內涵的認識。圖二「騎者」猿猴面孔,體現漢代「馬戲」或「戲馬」有更複雜的內容。看來當時民間觀念中「猴與馬」存在神秘關係的意識,在百戲表演內容中也有所體現。圖二應是猿猴「走馬上」,或許也可以理解為「立於馬上,屈一腳立」。圖三至圖七應類似於所謂「衣伎兒,作獼猴之形走馬上,或在脅,或在馬頭,或在馬尾,馬走如故」。文物資料提供的信息可以說明,近似於《鄴中記》所記述「猿騎」表演的百戲形式,在漢代已經出現。


(文章原載於《文物》2014年五期,受限於微信平台,注釋及引文從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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