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此,我不再是莆田系醫療圈的人了
世事上下千年
人心亘古不變
溫馨提示:這是公眾號更名後的第21篇原創。
以前《歷史的火柴》寫的都是別人,今天我決定來寫寫自己。
歷史上的今天,也就是2018年4月9日,我從醫療公司辭職,標誌著我從此退出了莆田系醫療圈。
想到自己不再是莆田系醫療圈的人了,心裡倒是生出一種難得的輕鬆來,彷彿脖子上套了3年的枷鎖終於卸掉了,忍不住來回憶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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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2014年年初到深圳的時候,我就接觸過一家醫療公司,不消說,肯定是莆田系。那時我太年輕,連醫療投資管理公司都不懂,更不懂為何醫院會跟公司掛鉤。
當時我心裡有點害怕,所以面對包吃包住3000多的工作,猶豫良久,又有一家做金融的印子坊公司,它的創始人吳暉是一個比較善談而有些文化氣息的人,至少當時我是這樣認為的。
我依然記得4年前,他坐在茶具前跟我侃侃而談,思維相當清晰,我那時候的腦子比現在還要混亂,不過覺得他談吐不凡,就答應進印子坊做網路編輯了。
那時候,我只知道有編輯而不知文案是個什麼東西。
但是沒幾天,我腦子抽筋,竟然簡訊跟他說不想做了,我印象中還去上過半天班,然後不知何故就恐慌了;我印象中他還挽留過我,我在深圳一個圖書館裡飛快地踱步,然後婉轉地用簡訊拒絕了他。
我選擇了深圳南玻陶瓷廠,在裡面做化驗員。
我好像跑題了,接下來的事就不一一敘述了。後來捨棄深圳來到武漢,工作依然不順,就在信心跌到谷底之際,武漢京軍肝病研究院向我拋出了橄欖枝,試用期1500,轉正2000,試用期3個月。
於是我去做了外推,每天發新聞源,甚是無聊。這座莆田系醫院坐落在武漢諶家磯大道,除了附近有一座湖北大學知行學院之外,真是荒涼透頂。
多少個下班後的傍晚,我一人孤獨地走在那荒涼的地方,車子跑過去的灰塵直撲人口鼻,現在想想都心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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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比現在更窮困潦倒的時候,我竟然有女票——好像那時「女票」一詞都不流行——也算聊可慰懷了,在此還是祝福做母親的她幸福。
你瞧我都寫了些什麼?正如當年我在想,自己做的算什麼事呀,於是剛轉正我就辭職了,這次我親身接觸了莆田系,心想以後還是離這種公司遠點。
命運有時候就是那樣,我學習了一點東西後,竟然還是找到了一家醫療公司——盛世康橋,做的是文編策,這是一個聽起來相當複雜的職位:文案編輯策劃。
那時候,我終於知道了文案是個什麼東西。還是「盛世康橋」這個名字的確不錯,我15年底進去的時候,是個六七十號人的大公司,而且伙食特別好。
特別好的意思,就可以說是公司伙食中的極品,我每次都大快朵頤。雖說還是莆田系,確是認識了不少朋友,包括教我基本技能的駱總,給我講網站結構的斯哥,還有一直都聯繫的葉兄、軍哥、亮哥、虎哥、董總、曹賊,還包括做諮詢的幾個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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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有機會認識做諮詢的姐妹,還是拜濤哥所賜,雖說後來我跟他產生了諸多不快——也就標誌著我放棄了競價這條路——但與諮詢接觸並認識,是他說話的作用。
你看我又寫到哪去了,還是把時間定格在2016年五一吧,當年「赫赫有名」的魏則西事件席捲好多莆田系,70人的盛世康橋也受到了衝擊,一下子垮了一半:6個項目倒掉了3個,人數也銳減為35人。
說實話,現在回想起那段時間,我還真的害怕失業,因為那次事件後,有些小公司直接就over了,公司項目不行了,人員也就只有辭掉。
還好我保留了下來,不過嚴峻的業績形式,使當初成立的文案策劃部門解散,駱總被迫辭職,所以我又陸續跟著董總、濤哥的項目混。
在一個吃燒烤的晚上,濤哥樂呵呵地要我幫他做報表,跟著學點競價,我答應了,後來倆人脾氣不合鬧翻了,我只好一心一意做文案策劃。
話說之前我還有做前端的想法,用斯哥的話來說,就你這三腳貓的技術,還大言不慚做前端,別丟人現眼了。
我一想也是,就利用上班空閑時間,發現了2個非常不錯的網站,一個是:梅花網,一個是:人人都是產品經理網,看過之後就堅定了我做文案的想法。
沒辦法,失去了技術、競價這樣的路子,覺著文案有些嚼頭,真正的文案好像並不簡單,就這麼定了吧。又廝混了半年,對盛世康橋比較失望,也感覺學不到什麼,所以果斷辭職,距離進去已經快一年半了。
在我離開盛世康橋的時候,總監石總還專門留我,要我跟他學競價,到時文案競價一起抓,只是那時我對公司心灰意冷,沒有留下來的慾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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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多虧駱總介紹,去年春天我才來到了武漢華美疤痕胎記科,繼續在莆田系裡待著。
在華美疤痕胎記科不到一年的時光里,當然認識了不少朋友。不管別人怎樣說,讓我受益最大的還是飛哥,雖然我對他也頗有微詞,特別是光開始接觸時,有一回還跟他對吼了兩句,如今回想起來,倒是可恨又可笑的樣子。
飛哥精力異常旺盛,又有自己獨特的見解,與我身上的鬆散格格不入,但胳膊拗不過大腿,好歹大致按他的方法做了,倒是讓自己進步了不少,對文案又有了新的理解。
不說別的,就說思維導圖一事,就是受不了飛哥的刺激,專門去聽了次課,了解了下什麼叫黃金思維圈,同時也知道了什麼叫導圖易畫,思維難學。
在認識的幾個朋友中,鍾哥是很特別的一位。說實話,剛開始我想不通,他已經快30了,還專門跑過來當競價學徒,近十年前拿過七八千工資的人,如何能夠看中這兩三千的工資?
後來慢慢接觸多了,才發現他想重新開始,於是佩服他的勇氣,漸漸跟他成了朋友,還專門到他家去玩過,又一起去了雞公山。
記得他剛來武漢華美應聘的時候,是老婆朱姐陪著來的,我接待了他們,當時便覺著他很幸福;後來一起去書店時,我捕捉到了一個場景,當時就喜滋滋地對他說道:「鍾哥日後必成大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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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向天資愚鈍,看人不準,但我覺得那次,自己看準了人。哈哈,鍾老闆。
今年年後來上海,我也是想趁著30歲之前出來看看,剛開始一心一意想進藝星,吃了閉門羹,後來找了個同音的億鑫。
過去了一個月,發現又是個盛世康橋的模式,除了飯菜沒有那麼可口,我實在是呆著難受,於是膩而轉行,就是這麼快刀斬亂麻。
不要問我捨棄了包食宿,有沒有去處,或者找好下家沒有這樣的問題了,我已經28歲了,ok?
我劃燃歷史的火柴,去照亮自己的內心,叩問自己與莆田系的淵源。當年怕丟掉的飯碗,如今卻當成一副枷鎖,果斷棄掉——當然過去的那些朋友我還是認的——自己的內心到底是怎樣一種倔強的彷徨與決絕的舒暢?
我彷彿看到了自己骨子裡的豪情,雖然遠遠夠不上萬丈。
下班後一直在地鐵上寫,以致坐過了N站,又折回去;下地鐵後特地去超市買了瓶黃酒,值此跳出圈外的重要時刻,且飲一杯祝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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卒章囈語:
請相信,
我的一切觀點,
都是胡說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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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了父親的焦尾琴與柯亭笛,卻深得其書法真傳,一生坎坷最後還嫁給了小鮮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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