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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夢:聚龍象之力,成熙鳳之名(一)

紅樓夢:聚龍象之力,成熙鳳之名(一)

鄭重申明:本文著作權屬夷水行舟(馮寧),任何單位和個人未經作者本人同意,不得轉載,不得以紙質形式出版。

朋友們要求,要筆者(夷水行舟)將之前對王熙鳳的一個驚人的論斷進行梳理,撰就文章以供更多人閱讀。筆者本來是想先寫一篇《百年紅學研究,一個盲人摸象的故事》來為後文作基石,不想朋友們對筆者斷章取義講的故事還蠻感興趣,也就不再逆水行舟了,先來篇關於王熙鳳的故事。

話不多說,先說筆者以前關於王熙鳳的一個驚人的論斷:就是《石頭記》中的王熙鳳暗射清康熙皇帝愛新覺羅·玄燁。這一論斷從根本上動搖了百年紅學的研究結論,可能有人要罵人了,輕者說夷水先生滿嘴跑火車(一笑),重則罵夷水先生 「蛇精病」(還一笑)。無論對錯與否,先還是擺出理由與證據來,相信閱者自有判斷。

紅樓夢:聚龍象之力,成熙鳳之名(一)

《石頭記》中,王熙鳳的出場不是突然出現的,而是先有一個鋪陳。

第二回《賈夫人仙逝揚州城 冷子興演說榮國府》中,冷子興與賈雨村有段對話:「……若問那赦公,也有二子。長名賈璉,今已二十來往了。親上作親,娶的就是政老爹夫人王氏之內侄女(甲戌側批:另出熙鳳一人),今已娶了二年。這位璉爺身上現捐的是個同知,也是不肯讀書,於世路上好機變,言談去的,所以如今只在乃叔政老爺家住著,幫著料理些家務。誰知自娶了他令夫人之後,倒上下無一人不稱頌他夫人的,璉爺倒退了一射之地。說模樣又極標緻,言談又爽利,心機又極深細,竟是個男人萬不及一的。」 ……

這段對話末尾有一句及為關鍵且為大多數人所忽視的話,就是「竟是個男人萬不及一的」,脂硯齋在此特批一句「未見其人,先已有照」。眾所周知,小說中的王熙鳳是個女人,為何作者不說「竟是個女人萬不及一的」,而偏拿男人與之作比,且是「男人萬不及一的」,這豈不是一個大大的疑問?最合理的解釋就是王熙鳳映射背後的那個人就是個男人,且是一萬個男人也不及他一人的男人。當然僅憑此一點要證明王熙鳳暗射康熙是不能說服人的。

紅樓夢:聚龍象之力,成熙鳳之名(一)

那麼繼續看王熙鳳的出場,第三回《金陵城起複賈雨村 榮國府收養林黛玉》,故事是這樣的,林妹妹初到賈府,正將她小時候如何患病如何遇癩頭和尚如何配丸藥告訴外祖母時,王熙鳳來了:……一語未了,只聽後院中有人笑聲,說:「我來遲了,不曾迎接遠客!」黛玉納罕道:「這些人個個皆斂聲屏氣,恭肅嚴整如此,這來者系誰,這樣放誕無禮?」 ……。

試想一下,一個賈府的媳婦,何以具有如此威嚴與殺氣,令周圍的人「個個皆斂聲屏氣,恭肅嚴整」,結論只有一個,王熙鳳不是小說表面一個賈母的孫媳婦這樣簡單,乃是一個大大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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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林妹妹看到王熙鳳的先是裝扮:……彩綉輝煌,恍若神妃仙子:頭上戴著金絲八寶攢珠髻,綰著朝陽五鳳掛珠釵,項上戴著赤金盤螭瓔珞圈,裙邊系著豆綠宮絛,雙衡比目玫瑰佩,身上穿著縷金百蝶穿花大紅洋緞窄褃襖,外罩五彩刻絲石青銀鼠褂,下著翡翠撒花洋縐裙……

老實說,筆者開始也被這段文字迷惑過,以為這是皇后級人物的裝扮,並從清宮康熙時期遺存的文物檔案中找到一些類似的衣物,結果象赤金盤螭瓔珞圈、縷金百蝶穿花大紅洋緞窄褃襖、刻絲石青銀鼠褂都是康熙皇帝標準的打扮,唯有頭上所戴所飾象皇后級人物的裝扮,為使篇幅不至過長,暫不將其所帶所飾所穿其圖片與本文同出,若有興趣者,可於群中交流。

紅樓夢:聚龍象之力,成熙鳳之名(一)

後來筆者想清楚了,這就是脂硯齋所謂的煙雲筆法,因為頭飾最能反映人物的性別,衣服不明顯,所以把頭飾寫成女性,且把皇后級「點翠嵌珠寶五鳳鈿」略加改動降級寫成「朝陽五鳳掛珠釵」,衣服就照實描寫康熙皇帝的原裝,讓人摸不著頭腦,一頭霧水。當然這一點還是不能完全說明問題。

再接下來,是林妹妹看到的王熙鳳人物形象:……一雙丹鳳三角眼,兩彎柳葉吊梢眉,身量苗條,體格風騷,粉面含春威不露,丹唇未啟笑先聞。(甲戌側批:為阿鳳寫照。甲戌眉批:試問諸公:從來小說中可有寫形追像至此者?)……這就是筆者與朋友們講的特別有趣的故事了,但大多數人還不知道,在這理有再加講述。先請看一張故宮珍藏的康熙皇帝的畫像。

紅樓夢:聚龍象之力,成熙鳳之名(一)

對照上面通過林妹妹的眼睛描述王熙鳳的文字,再看這張畫像:丹鳳三角眼、柳葉吊梢眉、身量苗條……無一不像,脂硯齋還怕讀者看不明白,特批一句「試問諸公:從來小說中可有寫形追像至此者」,「寫形追像」四字特別玩味。也許有人要說,這有什麼,長得像的人多去了,憑什麼一定要認定是康熙呢?

夷水行舟(馮寧)2018年4月10日寫於夷水之濱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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