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護那與生俱來的「善」——擁抱阿笨之318
「您好!對不起!魚不可以帶上地鐵!」在紫荊山地鐵站安檢人員攔下了我和阿笨,這可怎麼辦?這是阿笨第一次經過自己半個多小時的辛苦努力才釣上來的三條小金魚,我們要乘坐的是末班地鐵,沒有時間再去想其它辦法了,只剩幾分鐘了,只能忍痛割愛把小魚扔進了垃圾桶,看著阿笨惋惜、難過、鬱悶的眼神,上了車好久我們都沒有說話,猛然間覺得對那三條小魚太殘忍了……
看著憂鬱的阿笨,眼前卻浮現了4月5日的一幕:我們全家四口騎著三輪車去小區對面的超市採購午餐食材,分不清是春夏秋冬哪個季節的風幾乎要把車刮翻了,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停車的地方下了車,一陣狂風襲來,正在我們低頭、閉眼、掩鼻、捂口的時候,阿笨大叫:「垃圾桶被颳倒了!」,我眯著眼睛一看,果不其然,超市門口一個跟阿笨身高差不多的綠色垃圾桶被倒在地上,說話的同時,阿笨已經朝著垃圾桶奔了過去,既不考慮垃圾桶臟不臟,也不想一下自己能否扶得起來,伸出雙手,愣是用自己並不健壯的小身板在大風喘口氣的間隙將垃圾桶扶了起來,轉過身來,我們爺倆兒四目相對,彼此露出了滿臉笑容……
源於清明節得課程調整,阿笨有了機會和我一起陪著冰塊兒到紫荊山附近上課。曾經由於愛人工作以及冰塊兒三年的幼兒園生涯在此度過,從未在此附近住過的我們通過自行車、電動車、公交車、汽車等多種交通工具穿梭過這個地方,冰塊兒上課期間,我覺得帶阿笨溜溜這個曾經分外熟悉的地方。「看那個人!」我跟阿笨指了指了在我們前面走的一個奇怪的人,當初經常見得一個怪人——頭戴大紅花、塗脂抹粉紅嘴唇,女士內衣外穿在緊身衣外邊,高跟鞋呱嗒呱嗒的響,沒想到又碰到了這個彷彿應該是個精神病患者的人。突然,他從包里拿出一把鎚子,朝著路邊的一輛共享單車的智能鎖砸了下去,一下、又一下,……沒開;換了一輛,一下、又一下……還沒開;又換了一輛,一下,又一下……開了,他若無其事的把鎚子放進包里,騎上走了,我和阿笨以及周圍許多的人都瞪大了雙眼,長大了嘴巴,這樣也行啊?阿笨目瞪口呆的望著他騎行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也許是回想起前幾天我們早上出門是看到樓道里放著的一輛鎖具以及已被嚴重破壞的「小黃」嗎?
踏進紫荊山公園的大門,已然是那麼熟悉,阿笨卻充滿了新奇。我們手拉著手走過沒有開啟的噴泉廣場,滿地的白鴿一下子吸走了我倆的眼球,冰塊兒剛會走的時候就奔跑在鴿子中間了,但對於阿笨卻是相當的陌生,看著那些比他小的寶寶們開心的喂鴿子,我看出了他的躍躍欲試,那我們就加入吧。也許是第一次,或者是膽子有點兒小,阿笨一開始還和鴿子親密不起來,對於有些勇猛的鴿子飛向他手中搶食的狀況還有點兒怯怯的。幾分鐘過去,阿笨慢慢進入了狀態,開始吊起鴿子的胃口,一群鴿子跟在他的身後,他時不時伸出一隻手用掌心的美食引誘鴿子飛來啄食,看著此時遊刃有餘的阿笨,我就只是拿著手機記錄下他滿足的笑容。
再往前走,一堵牆擋住了去路,沿著牆邊有一個狹長的小水池,有幾個孩子正拿著小魚竿在釣池子里的小金魚,阿笨也好奇的湊了上去。看著這面牆想起這裡曾經是個爛尾樓,也回想起冰塊兒上小班時,每天都從這裡穿行,公園的每一寸土地都留下了我們的足跡。「老爸!我也想釣魚!」阿笨的叫聲把握從回憶中拉了回來,「好啊!」我應著他,我也隨即開啟了搓魚食、拎水桶的釣魚助理生涯。釣魚拼的是耐心,阿笨起初很難靜下心來,圍著水池一周不斷變換位置,我在旁邊不斷的提醒他要沉著,功夫不負有心人,大概十分鐘後,終於有一條小魚了咬鉤了,阿笨一下子興奮起來,半個小時過去了,我們斬獲了三條小金魚,時間差不多了,我和阿笨拎著我們那可憐的戰利品向冰塊兒上課的走去……
這可能是最最無語的一次地鐵歸途,說話少、表情少、動作少,回到家一看到媽媽就開始傾訴那三條小魚的悲慘遭遇,直到睡前還都在耿耿於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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