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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品官場天才

第001章 誰是瘟狐狸

時值春末初夏的下午,乍暖還寒,街邊的樹木一片生機。

溫純面對著棋盤上的危局,感覺後脖頸子上有冷風吹過,心裡打了一個哆嗦,那抓著棋子的手,已經有些涼意了。他忍不住狠狠地盯了一眼對面得意洋洋的曾國強,心想:"你小子得瑟個屁,如果不是惦記著郭曉蘭,誰肯陪著你在這裡吹冷風。"

溫純是臨江市望城縣政府後勤服務中心的辦事員,說好聽點是縣政府機關幹部,說難聽點就是個打雜的,政府機關里絕對的邊緣人物;曾國強是縣政府機關小車隊的中巴車司機,與領導的專車司機相比,也屬於司機班的邊緣人物。

兩人是望城一中的高中同學。畢業的時候,溫純考上了臨江大學,曾國強名落孫山,在北方一個裝甲旅當了三年兵,給旅長開了兩年車,服役期滿,旅長給在臨江市當公安局副局長的戰友打了個招呼,曾國強進瞭望城縣政府機關小車隊當了一名司機,算起來比溫純還早一年進入縣政府機關。

曾國強敲打著手裡的棋子,歪著頭掃視了一下周圍,壓低聲音說:"胡文麗貼上了唐書記,聽說了嗎?"

曾國強嘴裡的唐書記是望城縣的現任縣委書記唐智民,他是幾個月前從臨江市委宣傳部副部長的任上"空降"到望城縣來當的縣委書記。"空降"的幹部在官場上普遍不受歡迎,如果不"空降",縣長高亮泉順理成章升任縣委書記,某個副縣長就能扶正,某個鄉鎮長或部門科級幹部就能熬成副縣長,由此而下,各級幹部都有往上挪一挪的機會。可就因為他一"空降",不僅擋住了縣長高亮泉的升遷之路,也掐滅了底下各級幹部"進步"的希望。

所以,從唐智民到任以來,關於他的各種不利的流言就一直沒有停息過。

溫純抬頭,問:"哪個胡文麗?"

曾國強不屑:"還有哪個胡文麗,就是宣傳部的那個長頭髮的著名瘟狐狸啊。"

"哦,那個瘟狐狸就叫胡文麗啊。"溫純到縣政府機關上班也一年多了,辦公大樓里好幾百號人,說到人名還確實對不上號,可說到瘟狐狸,倒總聽人提起過,反倒有點印象。按照曾國強的說法,只要不是陽痿的男人,見了胡文麗,那活兒多半要翹一下。這個女人溫純在辦公室當秘書的時候見過一面,三十五歲結過婚的女人,可皮膚還像二十來歲的女孩子般白皙細嫩,腰身也玲瓏有致,沒有像那些中年婦女套了游泳圈一般,加上又經歷過男女之事,有著成熟女人特有的風韻,從骨子裡往外放射出魅力。

但是,司機班裡給胡文麗取的綽號叫瘟狐狸,並不單單是把她名字中"文"字順利調整了一下,而是前幾任縣委縣政府領導中,凡是和胡文麗親密接觸過的,幾乎後來都走了霉運,所以在背後才有瘟狐狸一說,望城縣土生土長起來的幹部多半不敢和她多糾纏,一是胡文麗名聲在外,一旦沾惹上家裡的後院肯定要起火,二是更怕沾上了胡文麗的霉氣,壞了自己的前途。

當然,這些話自然沒有誰敢跑到唐智民的耳朵邊去亂扯。

關於胡文麗和唐智民的曖昧關係,溫純雖然消息閉塞,倒也從後勤服務中心副主任甘欣的嘴裡聽到些閑言碎語,只是直覺告訴他,涉及到領導的事情,千萬別打聽,更不能到處張揚,這是機關人員的基本守則。

扯到領導的緋聞,曾國強是眉飛色舞,溫純是不動聲色。

這就是一個機關幹部與普通司機之間的素質差別。

"可不,她一直想當宣傳部的副部長,努力了好幾年也沒動靜,這回貼上了唐書記,這次幹部調整應該有希望了。"

"哦,"溫純嘴角邊泛起一絲笑容。"看來胡文麗想當官的慾望很強烈嘛。"

"嘿嘿……"曾國強怪笑幾聲,湊近溫純的耳根說:"據說,那個方面的慾望也很強烈。"

溫純推開曾國強那張扭曲的臉,罵道:"靠,這個你也知道啊。"

"那是,"曾國強比比劃劃地說:"你注意過沒有,胡文麗走路屁股一扭一扭的,跟縣裡的領導說話,嗲得肉麻,一看就知道騷勁十足。"

"哈哈,你閱女無數,這方面是是專家,你說了算。"經曾國強一提醒,溫純也想起來了,胡文麗平日里的舉動還真像曾國強說的那樣,有股子騷勁,只是能不能像他那樣聯想到那個方面也很強烈,溫純倒沒有把握。

曾國強再次得意地笑了。

溫純雖然很願意從曾國強這裡得到些消息流言,但很看不慣他的做派,就很認真地提醒道:"國強,我跟你說,你這張臭嘴要改一改,別真的假的到處亂說,否則的話,一輩子也開不上領導專車。"

曾國強點頭,作勢輕輕地扇了自己一嘴巴:"我不就是跟你說說嘛。你說的也對,在部隊給首長開車的時候沒這個毛病,回來開了兩年中巴車,嘴就把不住門了。奶奶的,什麼時候才能當上縣領導的專職司機啊。"這一點他深有體會,在部隊給旅長開車的時候,連營長們都要高看自己一眼。縣政府小車隊里跟領導關係好的專職司機,多少鄉鎮部門的頭頭都要巴結奉承,地位跟領導的御用秘書差不太多,許多人要鑽營討好領導,幾乎都得先過了司機這一關。

"快了,快了,國強,等哪天成了縣領導的專職司機,你還得關照我這個老同學啊。"溫純打趣道。

"溫純,你又拿我開心,"曾國強這回沒笑,而是一臉期望地說,"我就是個普通司機,無所謂,你就不同啊,臨江大學的高材生,公務員筆試的頭名狀元,可不能長期在後勤服務中心糊裡糊塗地打雜,說實話,我看好你,你小子有當官的天賦。"

"呵呵,這話你說有個屁用,這話還是郭曉蘭她媽說還差不多。"溫純又埋下頭盯著棋盤看。

曾國強看溫純還舉棋不定,就學著遊戲中的語音催促道:"快點啊,我等的花兒都謝了。"

"急什麼,時間還早呢。"溫純抬起頭,朝不遠處望了望,不耐煩地說。

所謂時間還早,是離郭曉蘭下班的時間還早,郭曉蘭在縣醫院當護士,周日倒班不休息,溫純是要等到她下班回家把她約出來好好談一談,這樣不冷不熱地吊胃口,讓溫純鬱悶至極。

曾國強順著溫純的目光望去,不由得笑了。

那是郭曉蘭的家。

"算了,你他媽的心思也不在棋上,再下一百盤也是輸。"

溫純家在望城縣溫家嶺桂花鄉,曾國強家就在縣城。兩人既是同事,又是同學,還同屬於邊緣人物,關係自然親近。所以,休息日溫純沒有地方可去,就常常上曾國強家拉著他邊下棋邊聊天,打發無聊的時間。

不過,現在的曾國強可沒溫純這份閑心,他勾搭了一個女朋友,名字叫殷勤,是個小巧玲瓏的女孩子,人家兩個人正處在熱火朝天膩膩歪歪的*期,哪裡有時間陪溫純混時間,為了擺脫溫純的糾纏,他就把鄰家女孩郭曉蘭介紹給了溫純,這兩人談了幾個月,關係卻從剛開始的熱熱乎乎,發展到現在的不冷不熱。

下班從縣政府機關大院出來,溫純時不時能看見曾國強和殷勤勾肩搭背的親熱,心裡很不是滋味,自己好歹也是堂堂一個縣政府的公務員,怎麼會比不上一個開中巴車的司機呢。

所以,休息日的時候,溫純又開始纏著曾國強下棋,一是有機會找借口接近郭曉蘭,二是向曾國強討教贏取女孩子歡心的招數。

溫純和曾國強師出同門,論棋藝旗鼓相當,只是溫純心思不在棋上,因此連下三盤,盤盤都是溫純落了下風。

曾國強把棋盤一推,說:"靠,你小子和郭曉蘭到底怎麼了?早先不是挺熱乎的嗎?"

"唉,一言難盡。"溫純長嘆了一口氣,將手中的棋子重重地扔在了棋盤上。"剛開始我不是在縣政府辦公室里搞文秘嗎?郭曉蘭她媽不知道有多開心,逢人便吹他們家未來的女婿在縣政府辦公室當秘書,多麼多麼有才幹,有背景,有出息,反正是吹成了一朵花,後來我被發配到後勤服務中心打雜,我再去找郭曉蘭,她媽的臉就拉得不知道有多長,一會兒說房子,一會兒說票子,再就是問什麼時候能升個一官半職的,冷言冷語的不知道有多難聽。你看,郭曉蘭不在家,我都不敢進她們家的門。"

"嘿嘿,你也怪不得郭曉蘭她媽太勢利,人家就這麼一個寶貝女兒,誰不惦記著嫁出去之後能舒舒服服地過一輩子。"

溫純很泄氣:"這個我知道,她媽當初恨不得讓我們立馬就把喜事辦了,還不是想著我在縣辦當秘書,很快就能撈個一官半職的,現在看我被貶到後勤服務中心打雜,所以才來了個一百三十度的大轉彎,只是礙於你這個介紹人的面子,還沒有直接翻臉就是了。"

"那郭曉蘭自己的態度呢?"

"她能有什麼態度,她說她聽她媽的?"

"這麼說,郭曉蘭對你還可以。"

"也談不上可以不可以,你也知道,郭曉蘭長得還不錯,只不過是縣醫院的小護士,家裡條件也一般般,沒有更好的選擇之前,她是願意和我不遠不近地吊著,醫院是女人成堆的地方,二十幾歲的女孩子,沒個小夥子追,面子上怕是說不過去。"

"那你們剛開始談的時候,好到了什麼程度?"曾國強笑眯眯地盯著溫純。

溫純不解,問:"好?好什麼好?"

第002章 霸王硬開弓

曾國強大笑,責怪道:"溫純,你小子腦袋瓜子沒進水吧?自打上高中跟你同學開始,我一直以為你挺聰明,你混進縣政府辦公室,我也覺得你挺精明。怎麼一提到女孩子的事,你就一頭霧水地不知所云了。我真不知道你是裝傻還是真傻,你說好什麼好?你要想辦法下手啊。"

"國強,我要是有辦法,何苦要陪你在這裡吹冷風呢?"

曾國強苦笑了一下,左顧右盼看周圍沒人,壓低聲音說:"當初你們兩個熱乎的時候,你親過她沒有?"

"嗯。"溫純哼哼唧唧地點頭。

"摸過沒有?"

溫純搖搖頭又點點頭,然後又搖搖頭。氣得曾國強大罵:"到底是摸過還是沒摸過?"

"手摸過。"

"還有呢?"

"還有?"溫純瞪大了眼睛:"沒有了。"

曾國強大失所望,氣得一屁股坐在了小板凳上,呼哧呼哧地直喘粗氣。"溫純啊溫純,你讀的那些個破書都他媽的變成屎拉到茅坑裡去了。"

"怎麼的?霸王硬開弓啊,看來這個秀才還是不如我這個當兵的來得痛快。"

"那你的意思是……你把殷勤搞定了。"

"那當然,"說到這裡,曾國強又忘記了溫純剛才的提醒,他無比自豪的夸夸其談。

"人家不願意,不怕她上派出所告你去?那樣的話,不是應了那句話,痛快一下子,痛苦一輩子。"

"哈哈,溫純,看來你也不完全是個呆瓜嘛。你放心,這裡是望城縣城,比不得省城臨江市,這麼個小地方,一個女孩子被人家搞過了,以後誰還肯要她啊?就算是郭曉蘭真把你告了,誰不知道你們是戀愛關係?你一口咬定是偷情,誰還能把你的屌啃了。"

"話雖然這麼說,可鬧大了影響也不好吧。"

"哼,我知道你腦袋瓜子里想什麼。你以為你還是縣辦的秘書啊,你不就是個後勤服務中心打雜的嗎?影響再不好,還真能把你貶去掏廁所不成?"

被曾國強揭了傷疤,溫純很無語。是啊,事業上已經夠失敗的了,這愛情上再沒點起色,回家怎麼跟老爸老媽說呀,這不是失敗到家了嗎?

"再說了,只要你把她搞舒服了,保管她偷吃了一回還想著偷吃下一回。我說,你不是對自己的能力沒信心吧?"

"那好,"曾國強忽地站起來,大手一揮:"溫純,你要是真行,就去把她搞定!"

"殷勤,你看看,你看看,這傢伙有多陰險。"

殷勤也明白過來了,她一扭腰,也板著臉罵道:"活該!"

"活該,活該,"曾國強被罵了,反倒笑嘻嘻地去摟殷勤的肩膀。"溫純,你有完沒完啊"

一聽這話,殷勤不幹了,又開始捶打曾國強。

真把話挑明了,反倒讓溫純臉上掛不住了,尤其還有殷勤這個女孩子在場。

"曾國強,你什麼意思啊?"溫純咬牙切齒地說:"老子的事老子自己能搞定。"

"哈哈,這才像個男人的樣子。"曾國強也覺得剛才的玩笑有點過分,就鬆開殷勤,拍了拍溫純的胸口。"溫純,我堅信我沒看走眼,要不也不會幫你鑽進縣政府機關來。"

溫純推開曾國強的手,轉身又出了門,繼續沿著馬路牙子溜達。

微風吹過,溫純心潮難平,思緒萬千。原本以為招錄進了縣政府機關,和縣裡的領導接觸多,自己再踏踏實實地奮鬥幾年,進步的機會和希望都要大一些,現在可好,事業無前途,愛情無著落。早知今日會如此落魄,何苦當初要削尖了腦袋鑽進縣政府機關呢。

第003章 成也鑽營,敗也鑽營

說起來,溫純能進入縣政府,確實得益於曾國強無意中幫了個大忙,也可以說是溫純仕途鑽營中的第一次實踐。

也正是因為曾國強幫的這個忙,讓溫純從一個縣政府辦公室的秘書變成了後勤服務中心的勤雜工。隨之而來的直接惡果是,溫純在郭曉蘭她媽心目中的地位一落千丈。

那是縣裡公務員招考面試的頭一天,曾國強接送從市裡開會回來的人員,縣政府辦公室排名最靠後的副主任王福生中途接了辦公室主任萬大強的一個電話,要他立即去溫家嶺鄉看一個墳地。

王福生在幾位辦公室主任是個干具體事的受氣包,領導布置的事情生怕辦不好,在電話里多問了幾句,挨了萬大強一頓批,到頭來還是沒搞清楚墳地的方位,就讓曾國強幫著打聽一下。

曾國強想起溫純是溫家嶺的人,就借著上廁所的機會給溫純打了個電話。溫純正好在家裡準備面試,把墳頭的位置說清楚之後多留了個小心眼,特意跑到曾國強問的那個墳頭看了看。

那是一座荒了好些年的墳頭,也看不出什麼特別之處,但是,溫純覺得既然縣政府辦公室主任布置要看,想必不是一般的墳頭,就回家找了一把鍬,賣力地修整起墳頭來。

正當他忙乎得滿頭是汗的時候,王福生急匆匆地趕到了,看到溫純很是驚訝,問:"小夥子,你知道這是誰家的墳頭嗎?"

溫純抹了把頭上的汗,很虔誠地說:"這是我家的一個遠方表嬸家老人的墳,他們在省城裡忙回不來,每年都是我放假了來幫忙修整一下。"

王福生聽了,上上下下打量了溫純一番,臉上露出了諂笑:"好啊,好啊。你叫什麼名字?"

"溫純。溫家嶺的溫,純潔的純。"

王福生圍著墳頭轉了兩圈,也沒多說什麼,回去就如實向辦公室主任萬大強彙報了,還特意提到了幫忙修整墳頭的小夥子。

萬大強聽說之後,眼睛一亮:"你搞清楚了,這小夥子叫什麼名字?"

"好像是……溫、純。"王福生眨巴眼睛想了一下:"沒錯,就叫溫純。"

"好了,我知道了,你忙去吧。"萬大強打發走了王福生,又給縣委書記回了話,實際上,萬大強也搞不清楚那個墳頭是怎麼回事,是當時的縣委書記在中午酒桌上提到這麼件事,萬大強自告奮勇地要去察看。

巧的是,縣公務員招錄工作小組的人把筆試結果送過來請萬大強轉給縣長高亮泉過目,萬大強在名單中第一個就看到了溫純的名字,暗暗記在心裡,等到面試結束之後,他親自跑到組織人事部門把溫純要到了縣政府辦公室。

溫純來報到的那天,萬大強破例親自找來談話,看溫純一表人才,談吐不俗,也是打心眼裡喜歡,當即喊來辦公室分管副主任,把溫純安排進了秘書科當秘書。

溫純儼然成了縣政府辦公大樓里一顆引人注目政治新星,關於他有大背景的流言滿天飛,傳的有鼻子有眼的是,溫純是市委組織部某副部長老婆的表侄,害得同年招錄進來的大美女甘欣也向他拋出過好幾個媚眼。

當然,溫純工作踏實,為人謙遜,心思縝密,文字功底也紮實,確實是一棵給領導當秘書的好苗子。

機關大樓里關於溫純和甘欣"金童玉女"的傳言盛行,私底下溫純也覺得和甘欣很是般配,偶爾半夜裡做春夢,懷裡抱著的也是甘欣。

下班出了政府大院碰見曾國強,曾國強就偷偷地樂:"溫純,你小子艷福不淺啊。"

"啥意思?"溫純很奇怪,摸了摸臉,以為他從臉上看出了什麼。

"哈哈,你天天和小心肝在一起,每天都能大飽眼福啊。"

溫純捶了曾國強一拳:"你胡扯什麼,什麼小心肝啊?"

"媽的,跟我還裝?"

"你小子今天肯定沒出車,沒有機會上省城大飽眼福,就拿我開心。什麼小心肝,大心肝的。"

"你還不知道啊,"曾國強很神秘地看了看周圍,壓低聲音說:"小心肝,就是你們辦公室的甘欣啊。"

"什麼?"溫純嚇了一跳。小車隊里這些個司機,閑得無聊的時候就湊在一起說三道四,領導們的事情不敢多說,其他人的事情卻敢瞎說,很多的流言蜚語就是從司機班裡傳開的,給漂亮的女同事取綽號更是他們的拿手好戲。

"小甘,小心肝?哈哈,虧你們想得出來?"溫純恍然大悟,笑過之後,又說:"你們能不能嘴裡積德,人家還沒男朋友呢。"

"怎麼?心疼了?"曾國強歪著腦袋問。"溫純,你別自作多情好不好,我們說的小心肝,並不是你的小心肝,你還真以為你是什麼市委組織部副部長老婆的親戚啊。我告訴你,我聽高縣長的司機老劉說,甘欣是縣裡領導看上的人,輪不到做你的小心肝。你最好離她遠點,免得偷雞不成蝕把米,吃不著狐狸還惹一身騷。"

一句話點醒了溫純這個夢中人。

對呀,甘欣憑什麼會看上自己呢?如果是因為那條有背景的傳言,那就更不靠譜了,別人不清楚,自己和曾國強可是一清二楚,穿幫露陷是早晚的事。就算甘欣不嫌棄自己出身鄉村,萬一真的某個領導對她有點那方面的想法,或者是為自家某個公子預備的兒媳婦,那自己豈不是賴蛤蟆想吃天鵝肉,到頭來,不僅追不到甘欣,反而要因小失大,誤了前程,還是趁早死了這條心的好。

"對了,我家鄰居有個女孩子,叫郭曉蘭,在縣醫院當護士,長得也不比小心肝差多少,她媽托我幫她在縣政府機關找個對象,我給你介紹介紹吧。"

"好啊。"就這樣,溫純徹底斷了對甘欣的念想,和郭曉蘭談起了戀愛。

溫純在縣政府辦公室勤勤懇懇工作了大半年,也是他風光甜蜜的大半年。

突然有一天,王福生來傳達了萬大強的指示,讓溫純直接去後勤服務中心報到上班,既沒解釋原因,也沒給個理由,連工作交接的例行程序都免了。

後勤服務中心歸縣政府辦公室管,所以,溫純的工作調動無須辦什麼手續。

消息一出,政府辦公大樓里的人紛紛猜測,溫純要高升了。因為後勤服務中心的主任由辦公室副主任王福生兼著,算是個副科級的編製,正好後勤服務中心還有個副主任的空缺,溫純干幾天就會提拔成後勤服務中心的副主任,要不了多久,不吃香的王福生就要給溫純騰出縣辦副主任的位置。

可事實恰恰相反。

等溫純到了後勤服務中心報到之後才知道,後勤服務中心的人員儘是些老弱病殘,外加照顧的女同志,自己一夜之間從縣辦的秘書成了後勤服務中心的主要勞動力。

王福生不僅沒有一點要騰位置的跡象,反倒專門布置溫純臟活和累活,像辦公大樓清理垃圾啊,修理水房裡壞了的水龍頭等等,偶爾哪位縣領導辦公室里的馬桶壞了或堵了,這種修理排堵的好差事也會派到溫純的頭上,讓他有機會聞一聞縣領導排泄物的味道。

溫純還以為是領導對自己的考驗,把自己放到基層鍛煉來了,所以干著這些臟活累活也是毫無怨言,可是,幾個月過去了,一點動靜也沒有,剛開始甘欣還偶爾來親切看望一下,後來見了自己也捂著鼻子繞道走了。

這一來,辦公大樓的人都有點莫名其妙,百思不得其解,又有流言傳出,溫純在省城當官的背景後台被"雙規"了。

唐智民到任之後才道出了這個秘密。

他來望城縣赴任之前,市委組織部部長找他談話之後,出來碰見一位副部長,那位副部長聽說唐智民要去望城縣當書記,就把給唐智民講了個萬大強的笑話。

說是某一天萬大強去省城開會,中午吃飯的時候正巧和這位組織部的副部長坐在了一桌,他一個勁兒地給這位副部長敬酒,先是自我介紹自己是望城縣的辦公室主任,後又稱讚溫純如何如何的聰明能幹,再又是自己如何如何地關照溫純,緊接著又問部長夫人可好。

這一番莫名其妙的表白讓這位副部長一頭霧水,最後實在忍不住了,就用冷冰冰的口氣問:"萬主任,你說的這個溫純溫純的,到底是誰啊?"

萬大強還舔著臉,問:"您家夫人不是姓溫嗎?"

副部長立即黑了臉:"萬主任,你什麼意思?你當著大家的面說清楚,從哪裡又給我編排出一個夫人來了?"

萬大強一驚,突然明白自己一廂情願的馬屁排到了馬蹄上了,忙不迭地賠禮道歉,連連說自己喝多了。

飯後,萬大強動打聽西打聽,才得知副部長的老婆姓文不姓溫,也沒有什麼老人埋在了溫家嶺上。

堂堂一個縣政府的辦公室主任,在眾人面前丟人現眼還在其次,想想市委組織部副部長那輕蔑的目光,簡直讓萬大強透心涼。在管烏紗帽的領導心裡落下個壞印象,再進一步弄個副縣長噹噹的願望豈不是要落空?

這還了得,回到望城縣,萬大強立即把王福生喊來罵了個狗血淋頭。

王福生被噴了一臉的唾沫星子之後,也沒說清楚當天看墳頭到底是怎麼回事,而原來提起這事的縣委書記剛剛調走,現任書記唐智民還沒有經到任,根本無法查證當時為什麼要去看這麼個破墳頭。

萬大強很快醒悟過來了,最大的可能王福生和自己都被溫純這小子忽悠了。

依著萬大強的意思,恨不得一腳把溫純提出辦公大樓,發配到最偏遠的鄉里去,讓他一輩子也別再想回到縣城來,可當時正風傳著高亮泉要升任縣委書記,萬大強很有希望遞補當上副縣長呢,這個時候突然把自己親自要來的人推出去,怎麼去和人事組織部門說清楚。

對萬大強來說,這種自作多情的醜事要是傳播出去,正好給競爭對手們提供個話柄,這副縣長還怎麼當呢?所以,萬大強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吞,把溫純下放到後勤服務中心打雜,還特意吩咐王福生,臟活累活都派給溫純。

王福生還傻乎乎地問怎麼跟大家解釋,萬大強把眼一瞪:"你他媽的白當了這麼些年的副主任了,年輕人要鍛煉,懂不懂啊。"

萬大強天真地以為只要自己不說,這笑話在望城縣就沒人會知道,可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官場沒有消息的密閉箱。

唐智民上任之後沒幾天,這個消息就散布出來了,搞得萬大強在眾人面前灰頭火臉的很沒面子,原本在一般幹部面前威風八面的辦公室主任成了他人指指點點的笑料。

唐智民以此為由,幾次提議讓萬大強換個位置,藉機在人事方面建立自己的權威。這一點縣長高亮泉心知肚明,一旦自己的辦公室主任唐智民提議換就換了,那別的部門的幹部一定會倒向唐智民,原本跟著自己的幹部也會對自己產生懷疑。

官場上,誰能決定一個人的帽子和位置,誰就是領導核心。

高亮泉強調萬大強熟悉行政工作,也沒有插手公務員招錄工作,他要進縣辦的人員也是招聘中的佼佼者,是集體研究決定的,與他本人沒關係,反正死活就一個原則,不同意換辦公室主任。實在要挪位置也可以,讓萬大強去縣委組織部接替老劉當部長,反正老劉也快到點了。

這怎麼可能呢?縣委組織部長多半要進常委的,這哪裡是給萬大強挪位置,明明就是提拔重用。

唐智民本意是要從萬大強身上打開幹部人事的缺口,高亮泉的用意卻是要把自己的人安插到黨委重要部門去。

高亮泉硬頂著,唐智民一時也奈何不得。

萬大強私底下對高亮泉是萬般感激,心裡頭對唐智民自然頗有微詞,暗地裡對溫純是恨之入骨。

第004章 搞定才是硬道理

想起這些,在望城街頭溜達的溫純不由得寒從心起,沮喪與激憤交織在一起,久久不能平靜。

溫純從考上臨江大學起就開始規劃自己的人生,在他看來,事業和愛情是支撐起一個男人天空的兩大支柱。兩根支柱斷了一根,天還不至於塌下來,但絕對不能兩根都斷。當前,事業已經陷入了困境,只要萬大強還在縣辦當主任,自己一輩子都別想有出頭之日。既然事業從高峰走近了低谷,溫純實在難以再接受愛情不順的現實。

夜幕下的縣城裡燈火通明,微風中還帶著潮濕的氣味,不遠處一棵大槐樹上的槐花正香,熏得溫純有點想打噴嚏。

就在那棵大槐樹下,溫純第一次見到了郭曉蘭,她穿著白色的連衣裙,拎著一個小白包,裊裊婷婷地站在槐樹下,渾身散發著逼人的青春魅力,潔白的槐花紛紛飄落在她烏黑的長髮上,她的雙眸如同兩灣清澈的潭水,裝滿著少女獨有的羞澀,那惹人愛憐的神情和玲瓏浮凸的身體,都讓溫純覺得很滿意。

像郭曉蘭如此清純的女孩子已經不多見了,可是,像郭曉蘭她媽那麼世俗的丈母娘卻比比皆是。

終於,郭曉蘭的身影在溫純的翹首以盼中出現在視野中。

溫純捋了捋頭髮,挺直了身板,雙手抄在口袋裡,一動不動地站在大槐樹下。

郭曉蘭走近來,看見了槐樹下的溫純,臉上驚慌一閃而過,停下了腳步。

"下班了。"溫純問。

"嗯。"郭曉蘭答。

"還沒吃飯吧?"溫純不等郭曉蘭回答,接著說:"我也沒吃,一起吃吧。"

"我媽還在家等我吃飯呢。"郭曉蘭頭口而出。

一聽郭曉蘭提到她媽,溫純心裡頓時就有了火氣,他伸手拉住郭曉蘭的胳膊,說:"文蘭,我有話跟你說。"

"你放開呀,"郭曉蘭用力想扒拉開溫純的手,可無濟於事。"你,你弄疼我了。"

溫純鬆了手,又說:"曉蘭,我知道你媽看不上我,我不想為難你,就當今兒晚上我們吃一頓分手飯吧。"

郭曉蘭看溫純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兒,心軟了:"那好吧,我給我媽說一聲。"

"不行,你回去了你就出不來了。"溫純這次沒敢再抓郭曉蘭的胳膊,而是拽住了她小白包的背帶。

郭曉蘭笑了:"你傻啊,我不會說和你在一起的。"

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溫純也笑著鬆了手。

郭曉蘭從小白包里掏出手機撥通了家裡的電話,輕聲細語地說:"媽,我是曉蘭,今天晚上還有個手術,我可能要晚點回家……我知道,你和爸爸先吃吧。……好的,我知道啦。拜拜。"

溫純執意要去縣城裡最高檔的酒店"悠然居",郭曉蘭心地到底還是善良的,她想著都要分手了,不想讓溫純太破費,就提議去江邊新開的一家咖啡店。

坐在咖啡廳里聽著音樂喝著咖啡吃著簡餐,郭曉蘭臉上毫無表情,看了溫純一眼就把目光轉向了窗外。

"曉蘭,我真的有那麼討厭嗎?你看都不願意看我。"溫純苦笑著開口了。

郭曉蘭很勉強地笑了笑:"哪裡有呢?"她把目光收回來,卻又低下了頭,用勺子不住地攪著咖啡杯。

"曉蘭,今天我在曾國強家等了你一下午,就是為了和你說一句話。曉蘭,我是喜歡你的。"

"我知道。"

"那你呢?你喜歡我嗎?"

"我……我媽說……"

溫純心頭的火氣又在往上冒:"又是你媽你媽的,曉蘭,那你告訴我,你媽為什麼不讓你和我好下去。當初她不是很願意的嗎?"

"當初是當初,現在是現在。"

"你都要急死我了,你能不能把話說清楚啊?"

"我媽,怕跟了你會受苦一輩子。"

"當初就不怕嗎?怎麼現在就怕了呢?"

"那,我就實話實說了吧。" 郭曉蘭咬了咬嘴唇:"當初你在縣辦當秘書,我媽說,你很快就會升上去的,升上去了,當然會過上好日子的。現在,你在辦公大樓里打雜,聽說,你家當官的親戚也倒台了,今後哪裡會有好日子過呢?"

溫純只有苦笑,人啊,真他媽的現實。你風光的時候,連甘欣這種素質美女也會主動貼上來,你倒霉的時候,連郭曉蘭他媽這種老太太都會看不上眼。

溫純耐心地說:"曉蘭,你放心,只要我好好乾,一定會有前途的,我可以發誓,一定會讓你過上好日子。"

"我也是這麼說,可我媽說,那要等到什麼時候啊?"

"我不才在機關幹了兩年時間嗎?"

"可和你一起進機關的甘欣已經當了副主任了。"

"她那個副主任不是我們辦公室的副主任,沒有級別的。唉,怎麼跟你說才能說得清楚呢?"溫純愁眉苦臉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郭曉蘭這話聽了也不樂意,她搶白道:"我是搞不清楚你們那個什麼主任、級別的,但是人家甘欣一個女孩子,跟你一起上的班,現在是不是提拔了,是不是當了你的領導?"

郭曉蘭這麼一說,溫純也沒了耐心:"要是這樣,你媽當初怎麼沒有嫁給縣長或者縣委書記,讓你生下來就可是過上了好日子。"

"溫純,你別把話說得這麼難聽好不好?"郭曉蘭覺得很委屈,她抬起頭,眼裡便有亮晶晶的東西在閃爍。

"對不起,曉蘭,我實在是太喜歡你了,所以才有點激動。"

郭曉蘭低下頭,不說話了。

溫純很快清醒了過來,今天把郭曉蘭約出來的目的,不是來吵架而是要搞定的,不需要糾纏那些婆婆媽媽的細枝末節,先把生米做成熟飯再說。

搞定才是硬道理!

第005章 生米煮成夾生飯

在舒緩的音樂中,溫純重新調整了情緒,不再提那些不開心的話題,空氣逐漸瀰漫著浪漫溫馨的氣息。

從內心來講,郭曉蘭對溫純還是基本認可的,除了家在鄉下之外,其他的條件也還說得過去,臨江大學的高材生,縣政府的工作人員,還有就是溫純的高大帥氣在醫院的姐妹們之間博得了廣泛的讚譽,女孩子誰沒有一點虛榮心呢?沒房子,沒票子,沒位置,這是年輕人很普遍的生活狀態,環視身邊的護士姐妹們談的男朋友,條件和溫純也差不多,郭曉蘭之所以沒有遵從老媽的意見直接與溫純分手,很大程度上還擔心別人會說是溫純甩了她這個小護士呢。

當然,如果老媽能託人找到條件更好的,那時候再談分手也不遲嘛。這就是當下郭曉蘭的矛盾心理。

吃好了,喝完了,溫純結完帳之後又提議,我們走走吧。

郭曉蘭仰起臉,給了溫純一個淺淺的笑。

兩人出門沿著街道走上了樹影婆娑的青蓮江的河堤。天氣還有涼意,河堤上散步的人很少,除了江水和緩的流淌聲,周邊一片靜謐。縣城的霓虹倒映在奔流不息的青蓮江水裡,如一副斑斕的畫卷,悠悠地在水裡招搖。

溫純這麼多天來突然發現,原來這座不大的城市,夜晚也是如此的美麗!

溫純和郭曉蘭並肩走在小路上,這是他們以前常來散步的地方,兩人都不知道說什麼好,就這樣默默地向前走著。

搞定還是不搞定?溫純已經在心中鬥爭了很多次,他請郭文蘭走走便是一種試探。他在不斷地盤算,該在什麼時候,什麼地方把郭曉蘭搞定。

剛開始,他藉助跨過一個小水坑的時候,向郭曉蘭伸出了手,郭曉蘭很愉快地牽住了他的手。隨後,又借著提醒腳下一塊石頭,輕輕地挽一下她的腰,對此,郭曉蘭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的反感。

於是,溫純的膽子更大了。

再往前是一片小樹林,是江灘小路的盡頭。

那是溫純預謀搞定的最佳場所,小樹林離河堤較遠,幾乎不會有人來往,江風呼呼地吹,可以遮蓋任何的聲響。此前,溫純帶著郭曉蘭來過,也就是在那裡,溫純第一次親了郭曉蘭。

可是,受驚了的小兔子卻停下腳步,再也不肯往前走了。

溫純彷彿被澆了一瓢涼水,剛剛升騰起來的幻想像吹出來的肥皂泡,正在一個個地破滅,啪啪的響聲在腦子裡回蕩。

僵持了幾秒鐘,溫純輕輕地說:"我們回去吧。"

郭曉蘭點點頭,默默地往回走。

又要過小水溝了,溫純猶豫了一下,還是伸出手去,站在那靜靜地看著郭曉蘭。

郭曉蘭四處張望了一下,好像是想找一個可以自己跨過去的地方,可是她穿了一天窄窄的短裙,邁不開步子,她停頓了一下,還是把手交給了溫純。

天隨人願啊!

此時,天空飄起了細雨,雨絲密密麻麻的,一會兒就把頭髮打濕了,溫純毫不猶豫地再次攬住了郭曉蘭的腰,把上衣張開,裹住了郭曉蘭嬌小的身體,他感覺她溫熱而柔軟的肉體在懷中微微顫抖。

郭曉蘭仰臉看著溫純稜角分明的臉,感受著他雙臂的力量和有力的心跳,臉漸漸變得潮紅。她閉上秋水般的眼睛,把頭埋在了溫純寬闊的懷裡。

溫純擁著郭曉蘭,感覺到她豐滿的胸和自己的胸膛已經融合在了一起,彷彿兩人在共用一個心臟,共用一個心跳。

男女之間的感覺真是奇妙,一切的感情好像都是虛無飄渺的就像一個冒著氤氳水汽的沼澤,讓人心甘情願地陷進去,再也沒有勇氣去掙脫它。

郭曉蘭顯然沒有思想準備,終於反應過來,一把將他推開,大聲說:"溫純,你要幹什麼?"

溫純向前走一步,再次將她抱在懷裡,問道:"你知道我要幹什麼。"

她堅決地說:"不行。"

他堅決地說:"為什麼不行?"

她堅決地說:"不行就是不行。"

他堅決地說:"我喜歡你。"

她恨恨地說:"我媽不喜歡你。"

他恨恨地說:"別跟我提你媽。"便又要親她。

她用手頂住他的嘴,說:"溫純,你這算什麼本事。"

溫純無言以對,他以為她只是做出一種姿態,便一把將她抱住,頂在了洞壁之上。

溫純加強動作,郭曉蘭不從,拚命地掙扎,用手緊緊地抓住他的手。郭曉蘭是一名護士,力氣確實不小,溫純在家裡幫著老爸劁豬的時候,一個人按得住一頭掙扎的公豬,當然製得服郭曉蘭的反抗。

她用力掙了幾次,沒有掙脫,便嚶嚶地哭,但手舞足蹈地阻止溫純的進一步行動。

溫純並不相信郭曉蘭是真的拒絕,因為她沒有大聲叫喊。

但是,溫純很快明白了一個道理,只要女人自己不願意,那麼一個男人是無法把一個女人搞定的,除非你讓她徹底失去抵抗力。

這一切都千真萬確地證明了兩點:

一、郭曉蘭不願意!是真不願意!

二、郭曉蘭不怕你來硬的,她還是瞧不起你。

他媽的,老子要是混出個人樣了,甘欣都追到手了,誰還跟你個小護士磨磨唧唧的。

郭曉蘭堅決的態度讓溫純突然感到一種巨大的屈辱,巨大的傷害,巨大的挫敗感衝擊著他的腦門。

開弓沒有回頭箭。

溫純惱羞成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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